那男人清冷的聲音傳來:“如果你還想要女兒,就乖乖地跟我上車,我不會傷害你。但是你要再敢反抗,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沈家佳還真的一動不動了,平時像女張飛的一樣的人,現在溫馴地像個小狗。


    “家佳,你沒事吧?他們到底是什麽人?想幹什麽?”我正準備衝過去幫沈家佳,可其中一個人把我擋住我:“小姐,這事與你無關,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任何人。”


    沈家佳也回頭跟我說:“扶桑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我去解決點私人恩怨,過幾天就回來。”


    那男人抱著丁丁上了車,接著沈家佳也被押上了車。那輛加長林肯發動,不一會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我急得團團轉,情急之下看清了那輛車的牌號,開頭,不是本地的?


    抱走丁丁的男人是誰?莫非是丁丁的生身父親?家佳和他到底是什麽關係,家佳說自己的父親去世了,母親再婚了,可這畢竟隻是她的一片說辭,她到底有著什麽樣的背景?


    這一個個謎團困惑了我一夜。


    ……


    清晨,凱納集團。


    我把昨晚發生的事都跟鍾彥博說了,我一定說得太急了,以至於鍾彥博也不管這裏是辦公室了,他把我抱在懷裏,讓我坐在他腿上:“你別緊張。慢慢說!”


    他真是一個遇事冷靜的人。加上語氣又溫柔,我淡定了一些,接著又細細地說了一遍,後來我還給他我昨晚記下的車牌號。


    他看著我記在易撕貼的車牌號碼,神色有些冷峻。


    “彥博,你知道這個車牌嗎?”


    他搖搖頭:“這是市的車牌,但是你看這字數,全是8,能用七個8的車牌號,如果不是當地權富,那就是假車牌,沈家佳得罪的人不簡單,背景也不簡單。”


    “那……我們要不報警吧?”


    我剛說完,手機就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扶桑。是我!”


    我驚呼:“家佳,你在哪裏?現在怎麽樣?有沒有受到什麽傷害,要不要我幫你報警?”


    電話那頭傳來她漫不經心的聲音:“哎呀扶桑,你冷靜冷靜,別跟個沒見過世麵的小媳麵似的……”


    什麽?我這麽緊張她,現在竟被數落了?


    “第一,我現在非常好,打電話給你就是怕你緊張,第二,你不用報警,這件事跟警方沒有任何關係,警察也幫不了我。”


    我問:“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過一段時間吧,我也不能確定,好了,我現在講電話不方便,先掛了啊!”


    “……”那頭再沒有動靜了。


    “這……”我握著手機,回頭看鍾彥博,他正在電腦瀏覽著什麽。


    我委屈地跟他說:“沈家佳不讓報警,說自己很好,還一下子就把電話掛了!”


    鍾彥博笑了笑,又把我摟在懷裏:“那就行了,別人的事情我們插不了手的。”


    “可是……”


    “別可是了,聽我的,沒有人能傷害得那個女張飛。”縱司助血。


    我又把邱建西不是丁丁爸爸的事情告訴了鍾彥博,他先是有些疑惑,後來便摟著我:“那估計是我之前查錯了,我派出去的人調查的結果是沈家佳倒追邱建西追了一年,而且沈家佳在那一年裏沒有別的男朋友,所以我便下了判斷。”


    我嘟了嘟嘴:“唉,你呀!”


    他摟住我的腰,露出一記非常好看的笑臉,我竟又看得呆呆的了。


    “扶桑,過兩天就是中秋節了,到時我們一起賞月好嗎?”


    “恩,好!”


    ……


    ……


    中秋節前一晚,鍾彥博打電話告訴我,何雪莉對我們的事終於有所鬆動,她提出中秋節跟我一起吃飯。


    我遲疑,何雪莉一直把我當成杜鵑那樣破壞別人幸福婚姻的女人,怎麽突然就有所鬆動了?


    鍾彥博見我不回應,便解釋說:“也就是隨時提提,扶桑你要是不答應,那我拒絕她就好了。”


    我說:“彥博,你得讓我考慮考慮,這樣吧,我一個小時後再回複你行嗎?”


    掛了電話,我走到辦公室的窗邊,趴在窗沿邊想了好久。何雪莉絕對不會鬆口,她一定又有什麽陰謀和招數,想著要拆散我們。


    按理說,我是應該拒絕的,然而,我卻在這個時候看到樓下的馬路有一對母子經過。


    年邁的母親坐在輪椅上,膝上蓋著一條毯子,推輪椅的人是一個中年男子,母親膝上的毯子似乎要掉了,兒子停下來,輕輕地把毯子拉上來,替母親蓋好。母子倆相似一笑。


    他們漸漸地走遠了。


    我想我明白了鍾彥博的心理,作為一個兒子的心理,明知道自己的母親可能會耍花招,明知道她在吃飯時可能會說一些令我不高興的話,但他內心還是希望自己的媽媽跟我的關係有所緩和的。


    我打電話給鍾彥博,說我同意跟何雪莉吃飯。


    反正到時就見招拆招吧。


    ……


    思遠大酒店。


    我按照鍾彥博跟我約的時間,準時來到酒店門口。今晚我穿著的是一條白色的裙子,再披一件披肩,下麵穿一雙白色的中跟涼鞋,長發紮到後麵,很簡約幹淨。


    鍾彥博比我早兩分鍾到,他看上去心情很好,俊美的臉上,薄唇輕翹,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扶桑,謝謝你能來,”他擁抱我,又吻了吻我的臉頰,接著把我的手搭在他的臂彎裏,挽著我往裏麵走。


    我疑惑地問:“你媽呢?不是也要跟我們一起來嗎?”


    “哦,她從家裏出發,我從公司過來的,就沒有一起走,但剛剛她打電話給我說塞車,大概半個小時就到了。”


    我們來到了預約的包間,鍾彥博很紳士地替我拉開椅子,等我坐下後,他又抱著我吻了一會兒,這個吻很纏綿悱惻,後來,他不知從哪裏掏出一隻盒子,並塞到了我手裏。


    我輕輕地推開他,看著那隻盒子,是某個國際奢侈品的l,打開,裏麵有一隻戒指。


    “送給你的,”鍾彥博說。


    我輕聲地笑起來:“是求婚嗎?”


    “算吧。”


    我心裏早就激動了,卻假裝矜持地看著他,“就這樣打發我啊?我不答應。”


    他摟著我的腰:“不答應也得答應,反正你是擺脫不了我的。”


    “……”


    又聊了一會兒,門推開了,我以為是是何雪莉來了,但先看到的人的卻是服務員。


    服務員推開門後,轉身作了一個“請”的動作,接著何雪莉就進來了。何雪莉今天穿一套旗袍,打扮得非常冷豔高貴。


    我以為何雪莉進來後,門應該關上了,但後麵緊接著又進來了一個人。


    怎麽沈思晴也來了?


    不但沈思晴,連韓美美也來了。


    我騰地站起來,看著鍾彥博,他隻跟我說何雪莉要來,但沒有說沈思晴和韓美美也要來。


    鍾彥博臉上也是一臉的疑惑與不悅,他站起來:“媽,你這是怎麽回事?”


    何雪莉臉上堆起了一臉的笑容:“哎呀彥博,還有那誰……梁扶桑,本來吧我是想跟你們兩個聚聚的吃頓飯的,但是思晴她爸不是出差了嘛,今天又是中秋節,娘倆在家裏無聊,我跟美美是很多年的姐妹了,思晴跟我又像母女似的,怎麽忍心讓她們孤零零地吃飯啊,所以我就請她們一塊來了,來者是客,你們不會逐客吧?”


    我坐下來,小聲地跟鍾彥博說:“你自己決定吧。”


    鍾彥博冷峻的臉上像是蒙上了一層冰霜,他現在也正窩著火,但今天過節他實在不好趕人,便沒好氣地說:“那就一起坐吧。”


    飯桌很大,沈思晴和韓美美坐下來之後,她們就眉飛色舞地聊起了以前的事:


    何雪莉:“想想彥博和思晴還是孩子的時候,我們兩家就經常一起過節賞月,美美你記不記得思晴三歲那年的中秋節?”


    韓美美:“當然記得,那年思晴還小,彥博也隻有十來歲,他們兩個說要去追月亮……走了好幾公裏呢,哈哈哈”


    沈思晴臉上帶著嗔怒:“媽,阿姨,你們兩人就別笑話我們了,誰小時候沒幹過幾件蠢事呢。”


    “……”


    這些事全是我沒有經曆過的。


    她們故意聊這些,隻是想從側麵告訴我:我是一個外人而已!


    菜也上來了,鍾彥博往我碗裏夾了一塊魚,我對他笑笑,雖然現在我像外人,但鍾彥博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可見他是很在意我的感受的。


    這時何雪莉不高興了:“兒子,媽和韓阿姨都在這裏,你也不知道先孝敬長輩?”


    鍾彥博又開始不悅,但他強忍著:“大家隨便吃,喜歡什麽夾什麽,若都不喜歡,可以讓服務員進來繼續點菜。”


    何雪莉看了看這滿桌子菜,皺皺眉:“這樣吧,我們再點一份魚餅,我記得彥博你小時候可喜歡吃這個了。”


    不一會兒,何雪莉點的魚餅就來了,這是一道a市的地方菜,魚肉做成餅,再雙麵煎炸,咬起來蘇脆鬆軟,口感非常不錯。


    何雪莉開始殷勤起來,居然給我們每個人都夾了一塊魚餅:“來來,既然是我點的,就給我一個麵子,都吃了吧。”


    我碗裏也多了一塊魚餅,我看了一眼鍾彥博,他對我笑笑,示意我吃。


    接著,何雪莉站起來,替我們每個人的酒杯都倒了一杯紅酒,然後端起自己的酒杯:“來,趁今天是我們的傳統節日,我敬大家一杯,祝大家團團圓圓,事事順心。”


    韓美美和沈思晴當然要捧場,見她們興致很高,我和鍾彥博不好掃興,碰杯後,也喝光了杯裏的酒。


    隻覺得今天的酒很烈。


    後來,我便像是要醉了的感覺,我覺得不對勁,想準備跟鍾彥博拉鍾彥博,但沒兩秒鍾我就無力地趴在了桌子上。


    後麵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


    醒來之後,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酒店房間裏,我聽到一男一女的喘息聲,可裏麵明明隻有我一個人。


    頭很暈,我昏沉沉地爬起來,直到這時我才發現那一男一女的喘息聲來自哪裏了。


    床前的液晶電視!


    畫麵上,一男一女赤著糾纏在一起,活脫脫的一幅春宮圖!


    這酒店……


    我怎麽會在這裏,為什麽房間裏除了我一個人都沒有?我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身體也沒有什麽異樣,那是誰把我弄到這裏來的?


    我下床穿好鞋子,又拿起包,接著從包裏拿出手機打鍾彥博的電話,可他的電視卻沒有人接聽。鍾彥博去哪裏了?


    我冷靜下來思考了一會兒,這裏是酒店,而電視上又放著那樣的視頻,難道是鍾彥博為了跟我**,所以特別安排了這一出?據說有好多男女在同房前都喜歡先看一會兒毛片。


    我以前沒有看過這些片子,跟鍾彥博在一起更不需要看片,他總有辦法讓我迅速進入到角色裏。


    這種片子……真的好看嗎?


    我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屏幕。


    上麵,兩個人仍然在摟著,男的趴在女的身上,渾身都是汗,但是卻非常投入。


    他們的身材都非常好,應該是百裏挑一的演員吧。


    我不由地臉紅了。


    接著,他們又換了一個姿勢,兩個人都是跪著,臉正對著我。


    我驀地呆了。


    那男人,身材健碩,五官俊美,肌肉結實,全身沒有一絲贅肉……鍾彥博?


    而那女人,五官痛苦地扭曲著,嘴裏不時發出一陣陣嬌喘,身材纖瘦,細腰肥乳,竟是沈思晴!


    他們……他們怎麽會……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


    我絕望地走出酒店房間,從來沒覺得人生是如此地陰暗。


    才走到走廊上,這時,隔壁房間的門也開了。


    接著我就看到了臉色緋紅的沈思晴,還有一臉慍怒的鍾彥博。


    “扶桑……”鍾彥博看到我,臉上露出慌亂的神色。


    我眼淚突然就流下來了,“彥博,你們是不是真的做了?”


    他走過來擁抱我:“扶桑,我不是故意的,這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總之我清醒過來就這樣了,你要相信我。”


    我推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當然相信你,這一切都是有人刻意安排的,但是你和沈思晴終究還是有了夫妻之實不是嗎?彥博,你現在先不要碰我,我覺得髒。”


    “髒?”他傷心而震驚地看著我,俊美的臉上顯得很是痛苦。


    我看了看鍾彥博,又看了看他背後一臉得意的沈思晴,我將鍾彥博猛地一推,快速地往電梯方向跑去。


    他沒有追來……


    那幾天,我的腦子裏一直是鍾彥博與沈思晴糾纏在一起的畫麵。


    冷靜下來後,不難分析出究竟是誰安排的,鍾彥博是無辜,可我就是接受不了他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做那種事的畫麵。


    太荒唐了!


    接下來,電影《等待》殺青,片方一起在影視城那邊慶祝,我也飛了過去。


    再接著,就是剪輯、配音、排片、宣傳等一係列工作了,雖然這些事情都不用我親自去做,但我一直忙得很投入。


    隻要鍾彥博打電話給我,我都以忙以理由。


    我現在還是沒有辦法接受那天的事。


    與留守兒童有關的電影《等待》終於上映了。票房很不錯,最主要的是反響熱烈,引人深思。但是,這些沒有帶給我太多的喜悅。


    我的心始終牽在鍾彥博身上,吃不好睡不好,隻能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因為累極的時候才能睡著。


    這樣忙忙碌碌,很快就過了兩個月。


    那天,娛樂版新聞刊登的全都是沈思晴懷孕了,孩子的父親是凱納集團總裁鍾彥博!新聞下麵還有一張b超圖,證實這是去醫院驗過的。


    我拿著手機,隻覺得全身都在發抖。


    懷孕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沈思晴就更不願答應簽離婚了,他們兩家一定會全力以赴地保護這個孩子的。


    手機接到了幾條短信,全是鍾彥博的:


    “扶桑,我們出來見個麵。”


    “她的孩子我不會要!”


    “你真想氣死我嗎?”


    ……


    我把手機丟到一邊,趴在辦公桌上,隻覺得很累,很累。


    ……


    那晚回到家,麵對沒有了丁丁以及沈家佳的家,我覺得非常空虛。


    沒有開燈,躺在空蕩蕩的沙發上,很希望能有一個可以說說話的人。


    可是,丁丁,家佳,你們到底在哪裏?


    “叮咚,叮咚……”


    客廳裏傳來了門鈴聲,我走出去,看到鍾彥博一個人站在我的門口,神情疲倦。


    我走到門口,他沒有央求我開門,我也沒有主動給他開門,中間隔著鐵柵欄。


    我們互相看著彼此,一句都沒有說,可我從他的眼神裏讀懂了很多,我相信他亦是。


    就這樣一直凝望。


    ……


    咖啡館裏,我和沈思晴麵對麵坐著。


    孕婦不能喝咖啡,她麵前隻放了一杯水,一口都沒有喝,但是我已經喝了兩杯咖啡了。


    是她先約我來的。


    “沈思晴,為什麽找我來又不說話?”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窗外,隨後緩緩地說:“想必你也知道我懷孕了吧?”


    “知道,所以你是來炫耀的?”


    “談不上炫耀吧,隻是想告訴你,鍾彥博正妻的位置,我反正已經坐穩了,你以前說不在乎那張紙,但現在我和他之間已經不止一張紙了。”


    我喝了一口咖啡,笑笑:“就知道你約我出來是想說這些,但是我也想告訴你,你可以守著你的孩子過一輩子,但我隻要鍾彥博。”


    “哦嗬?你也太不要臉了吧?寧願一輩子被罵小三?”


    “罵一輩子就太慘了,但是彥博答應過我,假如有一天我厭倦了這裏,他會跟我一起走,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來過,我相信彥博的能力,也相信他的諾言。”


    沈思晴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她的臉色很難看:“你覺得他會丟下他媽媽跟你走?”


    “何雪莉有你照顧,還有孫子一起陪伴,我想這是她最想得到的東西,她甚至都不管兒子是否快樂,那兒子為什麽這麽在乎她是否快樂,我們的忍耐度也是有限的。”


    “你們……”沈思晴想發怒,但忍住了。


    我提起包:“謝謝你的咖啡,我走了!”


    沈思晴也跟著我出來了。


    “梁扶桑……”她在後麵叫我。


    我回過頭,淡淡地問:“還有什麽事嗎?”


    “我記得以前送過你一條項鏈,那條項鏈值兩萬塊,既然我們現在已經不是朋友了,我看你還是把項鏈還給我吧。”


    “還給你?那項鏈我已經賣了,還不了了,要不我給你現金吧,那條項鏈我賣了兩萬,賠你五萬你看行嗎?”


    她馬上就變臉了:“我不要錢,就要項鏈。”


    我無奈地笑笑:“那你就是為難我了,那條項鏈是什麽牌子什麽款式我都模糊了,你讓我怎麽還你?”


    她靠近我,不知為什麽,我總覺得她現在的表情和語氣都不自然,似乎接下來要做什麽。


    “既然你沒有了項鏈,那把你脖子上這條給我。”


    我脖子上戴的是鍾彥博送給我的“秋海棠”,上次跟他鬧矛盾後我藏起來了,但後來我又重新戴起來了。


    “這是鍾彥博送給我的第一件禮物,我不能給你。”


    “哦?那我送你的禮物你就可以變賣了嗎?”她臉色蒼白,眼神幽怨地看著我:“梁扶桑,我不管,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接著她就過來要搶我的項鏈,我下意識地往後退。


    這咖啡館有一層樓梯,我感覺她要是再用力一點,我就要從這裏滾下去了,我發火了:“沈思晴你究竟想幹嘛,不要搶我的項鏈!”


    “我就搶!”


    她一直把我往樓梯邊上推。


    我想推開她。


    突然,我感覺身上的力道沒了,接著一個人迅速地從樓梯滾了下去。


    “沈思晴!”


    ……


    ……


    沈思晴流產了。


    是我送她到醫院的,當時周圍有群眾報了警,說是我推的他,但最終也沒有證據,從咖啡廳的視頻裏能看得出來是我們兩個發生矛盾互相推搡,主要責任不在我,因此我也免了再一次坐牢的危險。


    但是明明沒有推她,難道是她自己摔的?她好不容易懷上了鍾彥博的孩子,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醫院裏,韓美美、沈兆言和何雪莉很快就來了,鍾彥博也來了。


    何雪莉聽說沈思晴的流了產,氣得要過來打我耳光,可手揚到半空中,被鍾彥博攔了下來,“媽你夠了!”


    “什麽叫我夠了?好不容易要當奶奶了,卻被這女人給攪了,你讓我怎麽咽得下這口氣?”


    鍾彥博把我摟在懷裏,“咽不咽得下氣是你的事,總之你打我的女人就是不對。”


    我看著鍾彥博,非常感謝他的信任。


    韓美美一直哭哭啼啼,但沈兆言就相對冷靜了,“一直以來我都勸你們不要由著思晴胡鬧,一個男人一開始不喜歡你,以後也不會喜歡你,哪會有什麽婚後生情?胡鬧,簡直是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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