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小衣回去,剛躺下,許雁回的電話打來了。


    她看了眼電話,猶豫了下,接通。


    那邊響起許雁回低沉的男聲,縈繞在耳邊:“睡了嗎?”


    “剛準備睡!”小衣道:“你外婆怎樣了?”


    “還是老樣子,今天沒吃東西!”許雁回道。


    小衣一怔,也有點擔心。“醫生怎麽說?”


    問出這句話後,小衣等了良久,都沒有等道許雁回回話。


    “很不好是嗎?”她頓了一下後,還是輕聲問道。


    “恩!”他的聲音終於傳來,似乎很低落。


    小衣想要安慰他幾句,剛張口準備說,那邊電話裏卻傳來一個女聲:“雁回,你吃飯了嗎?”


    這聲音,是白染的!


    小衣心裏一滯,握著電話的手一緊!


    她看著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半了,這個時間,許雁回大概是在醫院,白染也在。


    這個時候打電話給自己,白染聽到了,故意出聲。


    小衣在一瞬間的不適後,立刻整理了自己的情緒,輕聲道:“好好吃飯吧,照顧好自己!人年紀大了,都會有這一天,希望外婆她吉人天相,你好好陪伴!”


    “小衣!”許雁回的語氣裏有著歉意。


    他大概是察覺到了小衣已經聽到了白染的聲音,他現在握著電話,在走動,他似乎在開門,通過聽筒,小衣還是感覺到了許雁回是在走動還像是下樓梯。


    “你去吃飯吧!”小衣道。


    許雁回還是喊她的名字:“小衣!”


    “恩!”小衣握著電話,翻了個身,看著天花板,眼神在飄忽。


    “剛才,你聽到了?”許雁****。


    小衣一怔,道:“你指的是白染的聲音?”


    “恩!”


    “是的,聽到了!”小衣道。


    “我今天沒有跟她說話!”他忽然道。


    小衣這下愣住了,有點驚訝。


    “雖然她一直跟我套近乎說話,可我沒有搭理她!”他似乎在解釋。


    小衣愣了良久,才反應過來:“好的,市長,你去吃飯吧!”


    “你生氣了嗎?”他又問。


    小衣歎了口氣,道:“沒有!”


    “我相見你!”他忽然道:“如果你現在在身邊,多好!”


    她又是一愣,不知道說些什麽,隻是輕聲道:“這麽晚了,別想太多了!你外婆不吃東西,你想辦法哄哄,也許明天就吃了呢?”


    “恩!”許雁回輕聲嗯了一聲。


    “去吃飯,然後休息,我也得睡了!”她並不沉溺與電話。


    許雁回似乎不想掛電話。“我要走下樓梯,還有好幾層!”


    小衣又陪著他說了幾句話,終於掛了電話。


    她卻沒有了睡意,打開電腦,查著腫瘤病人可以吃的東西。


    第二天一大早,許雁回打來電話,聲音很興奮:“小衣,我外婆吃飯了!今早起來就吃了一碗粥,還想吃糕點!”


    小衣也很欣慰:“這是個好消息,希望她老人家早日康複!對了,我查了下腫瘤病人可以吃的東西,多為堿性食物,我發在你的手機裏,你自己看吧!”


    “什麽時候查的?”


    “昨晚!”她說。


    “掛了電話後,你沒有睡?”


    小衣卻沒有接話,隻是道:“我等下發給你,你看了問問醫生,是不是科學的,再給你外婆用!”


    “謝謝!”許雁回的聲音有點低。


    小衣道:“別客氣了!我這就發給你!”


    她掛了電話,發了信息過去!


    許雁回看著那信息,眼底溢出濃情,卻也有太多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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