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太荒唐了,這沈黎跟裴遠珩結婚,把他們賀家置於何地?


    這堂堂裴氏掌權人娶了前外甥媳婦,而且兩家都在榕城有聲望,這分明就是狠狠的在打賀家的臉。(.)


    雖然賀連山絕對賀家對不起沈黎。可沈黎這樣做,實在是置他們賀家於不義啊。


    裴遠晴也萬萬沒想到沈黎會跟裴遠珩結婚,這讓她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應付。她雖然姓裴。可現在卻是賀家的媳婦。


    賀連山狠狠的瞪了裴遠晴一眼,那眼底飽含了太多的東西了,讓裴遠晴有些招架不住。


    “爸……”


    “哼,裴家還真是好樣的。”


    賀連山哼了哼,甩了臉子給裴遠晴,直接負氣上了樓。


    這賀家的人都翻了天了,一個比一個不聽話。


    這看到賀連山上了樓,大家也都散卻了,唯獨留下賀岑東怔怔的站在原地,隻覺得身心疲憊。


    這一切來得實在的太快了,仿若潮水一般擊打而來。將他以往的種種都衝刷上了岸邊,才發現,有許多事情並非想象中的那樣簡單,而他錯過的又何止隻是這麽一些?


    ……


    沈鳶被帶到了警察局,對於七年前的事情,她矢口否認,一口咬定了是別人陷害。無論警察問什麽。她都回答不知道。


    現在敵人是暗,她在明,隻要走錯一步,便是滿盤皆輸。


    現在她知道了沈黎與裴遠珩結婚的事情了,那麽,這些事情,必定是沈黎做的。聯係之前裴遠珩替沈黎出氣,沈鳶一下子就明白了,最近出的這些事情,幕後推手肯定是裴遠珩了,不然依著沈黎那樣的本事。怎麽可能會做到這麽周密。


    想到這些,沈鳶便握緊了拳頭,真恨不得現在就立馬跑過去掐死沈黎這賤人。


    “沈鳶,有人來保釋你了。”


    沈鳶被帶到一個小房間裏待著,這一待就待了一整晚。


    房間門被打開的那一刻,沈鳶才忍不住崩潰大哭,“媽。[]”


    許淑惠心也是一疼,可更多的是憤怒。狠狠的瞪了自家女兒一眼,轉頭看向那身側的警員,“不好意思啊警察同誌,打擾你們了,您看,我現在能帶我女兒回去嗎?”


    許淑惠是笑臉相迎,好言好語。那警員看許淑惠態度還不錯,而且現在也的確沒有什麽確切的證據證明沈鳶跟當年的那單綁架案有關。


    “可以,你在上麵簽個字就行,不過案子現在還在偵查當中,所以沈小姐不可離開榕城。”


    “好好好,您就放心吧,我會好好看著她的。”


    許淑惠簽了字,態度十分的好。


    又瞥了一眼沈鳶,才笑道,“這中間肯定有什麽誤會,我相信我女兒是不會做這些事的,她也不會離開,是吧,小鳶?”


    許淑惠瞪了沈鳶一眼,看到她因一夜未眠而顯得格外的憔悴,語氣也軟了下來,“走吧,我們回家。”


    “警官,我保證,我真的沒有做過,我也不會離開,隻要有需要,我會配合。”


    沈鳶有氣無力的說著,態度倒是很好。


    這母女倆一出警察局,許淑惠便也不等沈鳶,快步往前走。沈鳶急忙跟上,在看到不遠處閃爍的燈光時,心下一驚,快速的拉著許淑惠的手跑上了不遠處的車裏。


    關上車門,讓司機立馬開車。這邊兩人氣喘籲籲的,沈鳶還來不及反應,卻是一巴掌過來,整個人都被打懵了。


    “媽。”


    沈鳶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許淑惠,萬萬沒想到許淑惠會動手。


    “哼,別叫我媽。”許淑惠被氣的不輕,她好不容易在沈明權那裏得到信任,寵愛,好不容易讓沈明權對他們母女好,結果這次的事情一出來,可沒把沈明權給氣死。


    沈黎再怎麽樣也是沈明權的女兒,七年前的事情沈明權可是被氣得不輕,偏偏還找不到凶手,這回事情一捅出來,沈明權對沈鳶的信任值幾乎為零。她辛辛苦苦經營這麽久,幾乎全毀了。


    “你沒腦子嗎?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一切原本都是按照她們的計劃進行的。原本沈鳶是要帶著小柏卻賀家認祖歸宗的,怎麽會出現在警察局?


    而且昨天小柏被賀家傭人送回來,那傭人的態度可真是讓人氣憤。


    “賀家人呢?賀岑東呢?你進了警察局這麽大的事情,賀岑東怎麽不在你身邊?”


    一連串的質問,讓沈鳶一下子承受不住,尤其是在聽到賀岑東的名字時,沈鳶眼底閃過一絲狠戾。


    “賀家知道小柏不是賀岑東的兒子。”


    “你說什麽?”


    許淑惠不可置信的盯著沈鳶,“怎麽可能,鑒定報告呢?那份鑒定報告……”


    “沒用的。”雖然她們事先都準備好了,可她萬萬沒想到中途居然會殺出個賀楚慎,竟然還拿出了那麽多對她不利的證據。


    賀楚慎,為什麽?


    我對你還不夠好嗎?還不夠真心嗎?


    為什麽要這麽對我?係華狀扛。


    沈黎,一定是因為沈黎。為了那個賤人,他竟然不惜放下身份,做這些事情。


    到底沈黎有什麽好?值得那些男人一個個前赴後繼的?


    賀楚慎是,賀岑東也是,現在就連裴遠珩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也是。竟然會為了沈黎那個賤人來對付她。


    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賀楚慎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了小白跟賀岑東的dna,他……”


    “是他?”許淑惠蹙眉,想起賀家的那個男人,不禁有些寒顫。“他怎麽會……”


    許淑惠眼眸一沉,“可你手裏這份也是,你也可以要求重新再做……”


    “媽。”沈鳶打斷許淑惠的話,“他們都知道了,而且你覺得以賀連山的性格,他會不相信賀楚慎而相信我嗎?”


    賀家人原本就對她有偏見,現在抓住了她的辮子,怎麽可能不大做文章。


    沈鳶有些悲哀的看著許淑惠,突然覺得自己好無力。“您為什麽一定要我這樣做?”


    “廢話,不這麽做,你吃什麽穿什麽?”


    許淑惠狠狠瞪了沈鳶一眼,“你自己現在看著辦吧,那件事情不是過去那麽久了嗎?怎麽會突然被翻出來?”


    許淑惠也心煩,原本以為事情早就過去了,怎料這突然就被人揭開了。而且還是當著賀家那麽多人的麵。


    許淑惠這一招棋算是徹底廢了,沈鳶跟賀岑東也沒可能了。


    這樣一想,許淑惠隻覺得來氣,原本好好的計劃,現在幾乎從零開始。而這件案子也不知道後續會怎麽樣。


    “除了沈黎,還能是誰?”


    這件事的受害者就是沈黎,除了沈黎,沈鳶真的想不出第二個人與自己有這麽大的仇怨。


    “那死丫頭,能有什麽……”


    “她是做不了什麽,可她老公能。”沈鳶咬牙切齒,真是恨自己大意。她應該早就要看出沈黎跟裴遠珩的不同尋常了。


    有哪個舅舅會帶著自己的外甥媳婦卻抓外甥的奸的?


    那個時候她沒把裴遠珩這號人物放在心上,是最大的錯誤。


    “她什麽老公?”


    “裴遠珩,她跟裴遠珩結婚了。”沈鳶咬牙切齒。


    “裴遠珩?裴家的那個裴遠珩?”


    許淑惠驚呼,雙手緊握成拳,“你看看人家,人家就有那麽好的本事,離了婚馬上就能結婚,而且還是那麽一個響當當的人物,你呢?你怎麽就那麽不爭氣?”


    隻要一想到蘇岑那賤人的女兒比她女兒好,許淑惠的氣不打一處來。


    當年她被蘇岑死死的壓製,現在蘇岑那賤人的女兒竟然也踩到她的頭上來了。那個賤人……


    狠狠的揪住沈鳶的頭發,許淑惠恨鐵不成鋼的扭過她的頭,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你給我聽著,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你必須進賀家的門。”


    沈鳶雙手緊緊的握住,眼淚忍住了在眼眶裏打轉,隻暗暗咬牙:沈黎,我現在所受的一切,我必定要在你的身上討回來。


    ……


    沈鳶這被帶到警察局的事情穿的很快,而且又有狗仔拍到了沈鳶從警察局出來時候的畫麵,那樣子可真是憔悴,而且還是落荒而逃。


    這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第二天這大街小巷的都在對這件事議論紛紛,沈鳶更是不敢出門了。不過由於她之前的形象已經受損,很多家公司的都對沈鳶提出了解約,並且要求沈鳶做出賠償。


    這次的事情更是嚴重影響了品牌的的形象,紛紛對沈鳶提出了告訴。現在的沈鳶真是如過街老鼠。


    而沈黎也算是明白了裴先生之前的那句話了,的確是一份大禮,不過沈鳶現在一定恨死她了吧!


    做好了最後一份文件,柳葉跑進來,看到沈黎那模樣嘿嘿的笑了出來。


    “沈姐姐,忙完了嗎?”


    “嗯。”沈黎點頭,“有事?”


    “那個,我想跟你請兩天假。”柳葉笑著,有些扭擰的說著。剛說完,被沈黎瞧了一眼,整張臉都紅了,沈黎微一挑眉,笑道,“可以是可以,不過,你請假幹什麽?”


    “我……”柳葉笑了兩聲,“老家那邊來人了,我陪著他逛逛。”


    沈黎點頭,“可以,兩天夠了嗎?要不要多給你幾天假?反正現在的事情不多。”沈黎笑了笑,正巧袁晨走進來,“袁小姐,柳葉需要請假幾天,這幾天就麻煩你多幫忙了。”


    沈黎說著,分明從袁晨臉上看到了異樣,可她終究是什麽也沒說,隻僵硬的點點頭。


    在袁晨走了之後,柳葉忍不住對著袁晨的背影吐吐舌頭,“哼。”


    “你跟她有什麽過節?”沈黎看柳葉那孩子氣的動作,忍不住笑了。


    “你不覺得她太囂張了嗎?明明你才是老大,可是她……而且我覺得她對你好像有敵意。”


    哦?


    沈黎挑眉,有這麽明顯嗎?柳葉都看出來了?


    “真的,就……對了,就好像搶了她男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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