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十幾分鍾後,徐夢娟和一個男生摟肩搭背的出來了。


    一看那個男生,我差點暈過去,這黑乎乎的腿毛,不是大飛是誰?


    徐夢娟緊緊地摟著大飛的水桶腰,大飛那隻魔爪居然捏在徐夢娟的蘋果臀上麵,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我可以想象得到多惡心。


    倆人一路朝前走著,先是去了燒烤攤吃了串,倆人互相喂食,大飛一臉的猥瑣,徐夢娟一臉的享受,我簡直想戳瞎自己的眼睛,這他媽是什麽劇情。


    尤其是徐夢娟張嘴去吃大飛喂給她的香腸的時候,嘴巴翹起來,微微地張著,臉上的表情很yin蕩,跟那些黃色雜誌封麵上的女人差不多。


    徐夢娟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東西,一定是因為沒錢花了,又寂寞難耐想男人,才跟了大飛這個混蛋。


    她跟大飛的關係近了,那就意味著她跟劉丹也變成了朋友,我馬上就變成了她的敵人。


    臥槽,早就料到她會背叛我,沒想到這麽快!


    半個小時後,倆人從燒烤攤離開,一路朝前走著,來到了一家旅社門前。


    原來是要帶徐夢娟去住旅社,難怪這不要臉的經常請假出去,還說回家伺候外婆,是去伺候大飛吧!


    但是倆人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站在旅社門口聊了些什麽,徐夢娟羞答答地撩了幾下清湯掛麵,雙手交疊在小腹上,做出了一副很扭捏的樣子。


    大飛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便轉身走開了。


    走了?


    當然不會,大飛走到了對麵的一家成人用品店裏,很快就出來了。


    我不知道那裏麵賣得什麽玩意,但是聽班上一些男生說裏麵的東西很不正經。


    我一度以為那是賣大人們用的一些保健用品,比如保健藥啊,治療風濕的按摩器之類的東西,可想而知我當年是多麽土。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徐夢娟以前跟我說的,曹興發經常給她買避孕藥吃,我想很可能大飛買的也是避孕藥。


    媽的,真是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雖然徐夢娟在我心裏不是什麽貞潔玉女,但是至少也是不錯的女生,無論是長相還是品味,都甩大飛幾十條街。


    大飛跑到徐夢娟跟前,從褲袋裏掏出一個盒子衝她晃了一下,徐夢娟立刻羞澀地打了他一下。


    大飛不失時機地抓住了徐夢娟胸前的衣服,使勁拽了一下,弄得徐夢娟差點叫起來。


    倆人打鬧了幾下,便摟肩搭背地進了旅社,進去的時候,徐夢娟還很警惕地左右看了一下,媽的,真是裝逼,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還要回頭,以為回頭了就幹淨了?


    我從旮旯裏鑽出來,攔了一輛電螞蚱回到了學校,因為時間已經很晚了,我隻能翻牆進去。


    這一夜我都在想,徐夢娟跟大飛住旅社的事情,一想到大飛腿上黑黝黝的腿毛,在徐夢娟的身體上摩擦著,我就覺得惡心。


    徐夢娟你還真是豁得出去,什麽人都能睡。


    第二天早上,徐夢娟姍姍來遲,走進教室的時候,臉色蒼白得不行,估計是昨晚大戰到了很晚,睡眠不足導致的。


    我寫了紙條扔過去,因為紙條內容比較重要,所以我不想讓別人傳過去,要是被某個居心叵測的小人偷看到了,那就不好了。


    沒想到紙條扔偏了,砸到徐夢娟的肩膀飛到了旁邊一組,我趕緊大聲叫了徐夢娟,叫她撿起紙條。


    我這一嗓子吼出來,正在早讀的同學們立刻停止了讀書聲,轉臉齊刷刷地看著我。


    我的聲音像牛一樣,所以顯得格外刺耳。


    坐在前麵改作業的班主任也聽見了,他很生氣地看著我,“滾出去!”


    我白了他一眼,不服氣地站起身,搖搖晃晃地出了教室,站在了外麵的走廊上。


    這樣的罰站我已經習以為常了,我並不覺得丟人,我現在隻是在擔心,徐夢娟到底有沒有撿到那張紙條。


    一下課我就想衝回教室問她,沒想到班主任卻又把我抓到了辦公室,批了我十幾分鍾,上課的時候我才回到了教室裏。


    我剛坐下來,我就迫不及待地寫了紙條給徐夢娟,問她撿到紙條沒有。


    她回了我三個字,撿到了。


    我心這才落了下來,因為我寫的是:你昨晚跟大飛去住旅社了,你什麽意思?


    這要是被別人看見,那可不得了,這可是比我寫在廁所裏那些髒話更厲害的原子彈。


    可是她就隻回了我三個字,就沒再回其它的了。


    什麽意思?是對我的不屑,還是她無言以對?


    下了課我把她抓到了走廊上,問她什麽意思。


    徐夢娟愣愣地看著我,“我不是回你了嗎?我撿到了。”


    我有些奇怪,問她看到我寫什麽了嗎?


    徐夢娟點點頭,“我看到了啊,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啊,怎麽了,你覺得不行嗎?”


    媽的,真是不要臉到家了,“我就是想啊”這句話,透露了她的饑渴和寂寞。


    好吧,那你就讓大飛弄死你算了。


    我三天沒有理會徐夢娟,我覺得她惡心,比街邊洗頭房的女人更不要臉。


    第四天,劉丹來找我了,那天我身上沒有帶著刀,我被她拽到了樓梯口,狠狠地扇了我幾個耳光,惡狠狠地警告我,要是再敢說她嫂子的壞話,她要叫人來打我。


    我冷笑,問她你嫂子是誰啊?


    劉丹很認真地說,徐夢娟啊!她跟我哥好了,她當然是我嫂子。


    我恍然大悟,原本想跟劉丹拚命的心也涼了。


    是的,徐夢娟沒有說謊,她不想當別人的小妹,但是她可以當別人的嫂子,她怎麽可能願意一直跟我這個落地的鳳凰在一起,成天擔驚受怕的過日子,她跟了大飛,成了劉丹的嫂子,所有的光環都頂在她頭上了,多好。


    可是,我並沒有在她背後說她的壞話,我是想說,可是我找不到人說,難道有人知道我內心的想法?劉丹這兩個耳光打得很莫名其妙,我想肯定是徐夢娟故意編的謊話,讓她來警告我。


    我再也沒有理會徐夢娟,我又回到了一個人的生活,這一次我決定了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人。


    我偷偷地觀察著徐夢娟,但是她並沒有跟劉丹在一起,偶爾劉丹會來給她送東西,倆人站在門口聊幾句,就這麽簡短的交流而已。


    可是,這也並不能說明她跟劉丹他們沒有關係。


    我好幾次躺在床上,流著淚摩挲著那幾把小刀,想象著我把其中一把插進劉丹的肚子裏,一把插進徐夢娟的心髒上……


    一個星期之後,關於徐夢娟的流言漸漸浮出了水麵,說她在洗頭房陪人家睡覺,還說她跟大飛經常去住旅社,為大飛墮了幾次胎。


    前麵兩個流言我不可否認,但是至於說她為大飛墮胎,那絕對是一傳十十傳百的過程裏,漸漸誇大的謠言。


    嗬嗬,賤人就是活該被人亂說,我唯恐流言不夠狠,每天都從別人那裏打聽她的流言新進展。


    人言可畏,流言越來越不堪入耳,甚至已經傳到了“徐夢娟是鎮上十大坐台女之一”的地步,徐夢娟的臉色越來越差,她依舊經常請假出去,但是她的精神也開始變得恍惚起來。


    有時候我看她一節課形如僵屍一樣坐著,一坐就是一節課,連身子都不會動一下,我心裏有些難受。


    我知道她之所以這樣,不僅僅因為被大飛的蹂躪,更因為那些流言。


    再強大的人也是懼怕留言的,何況徐夢娟一個小女生。


    不過現在我很願意聽別人侮辱她,作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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