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楊彩虹手機響了,她跑出去接電話,幾個男生馬上湊到了一起,竊竊私語起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我隱隱約約聽到什麽“旅社”“套子”之類的詞語,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便豎起了耳朵仔細聽了起來。


    不過幾個人已經商量完了,又開始喝酒劃拳。


    幾分鍾後,楊彩虹回來了,她拉了我一把,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潘澤斌一聽就不幹了,他走過來拉著楊彩虹,說再玩一會,等會我送你回家。


    楊彩虹麵露難色,說不行了,我表妹催我了,再不回去她爸就要生氣了。


    我奇怪地看著楊彩虹,媽的,我什麽時候催過她了?


    潘澤斌立刻轉臉看著我,惡狠狠地說,“你先滾,你姐姐跟我們玩,關你屁事,要滾快滾。”


    楊彩虹急了,說不行,我們倆必須一起回去,要不我表妹會生氣的,我不能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裏。


    潘澤斌冷笑一聲,走過來一把抓著我的衣服,將我拽了起來,凶巴巴地指著我的鼻子,“門在那裏,給我滾,回去告訴你爸,是老子讓你滾的,不服來找我。”


    我火得不行,怒視著潘澤斌,剛要罵人,楊彩虹跑過來使勁拽了我一把,諂媚地笑著說道,“澤斌,我們真的不玩了,改天再來玩,拜拜了。”


    楊彩虹拉著我就走,剛走到門口,她就被潘澤斌摟著脖子拽了回去,一把推倒在了沙發上,因為這一下摔得很用力,她的蓬蓬裙飛了起來,露出了半個肥大的屁股。


    幾個男生立刻像是見了腐爛豬肉的蒼蠅,紛紛圍了上來,將手伸了過去。


    楊彩虹沒有再像之前一樣嬌氣地笑個不停,而是有些無奈地掙紮著。


    這一刻,我忽然覺得她很可憐。


    “滾,這裏沒你的事了。”


    潘澤斌剛說完這句話,胸口就被我狠狠地推了一把,我使勁地撞開她,衝過去將幾個男生扒拉開,護在了楊彩虹跟前。


    我怒視著幾個混蛋,大聲說道,“我要帶我姐走,你們都別攔著我。[]”


    楊彩虹縮在我身後,顫巍巍地拉了拉衣服,緊緊地抓著我的胳膊。


    潘澤斌很拽地走到我跟前,指著我吼道,“跟老子唱反調呢?滾,我給你三秒鍾。”


    楊彩虹再也不敢勸說什麽,隻是緊緊地拉著我,我感覺她整個人都在顫抖,而且顫抖得很厲害。


    我拉著楊彩虹站起來,推開潘澤斌想走,被他狠狠甩了一耳光。


    我沒有叫,楊彩虹卻嚇得慘叫一聲,捂著頭縮在沙發上,瑟瑟發抖起來。


    “沒聽懂老子的話?給老子滾,你姐姐今晚跟我們去玩。”


    我掄起桌上的酒瓶,指著潘澤斌吼道,誰要是敢動我姐姐一根手指頭,我就對誰不客氣。


    幾個男生不屑地起哄起來,口哨聲,唏噓聲四起,我更加憤怒了。


    楊彩虹帶著哭腔說道,李戀,我們回去吧,別打架……


    我操,我也想回去啊,問題是現在人家不讓我們回去!


    我回頭看了一眼楊彩虹,說了一句很牛逼的話,“沒事,有我在。”


    我剛說完,潘澤斌的耳光又落下來了,這次我躲閃得快,他的巴掌打在了我耳朵上,然而這一巴掌比扇在臉頰上還要難受,我感覺耳朵裏飛進去了無數隻小蜜蜂,嗡嗡嗡的亂叫著。


    我幾乎沒怎麽想,啤酒瓶就掄了過去,沒想到我伸出去的時候,距離測量錯誤,竟然捅在了潘娥斌的襠部。


    “啊――”潘澤斌慘叫一聲,捂著褲襠就蹲了下去,幾個男生連忙圍了過來問他怎麽了。


    我趁機拉起楊彩虹跑了出去,楊彩虹一邊跑一邊捂著裙角,跑得很慢,我來氣了,使勁拽了她一把,罵了一句,“x你媽的,現在是臉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啊?”


    楊彩虹被我這麽一罵,也不敢再捂裙子了,跟著我在樓道裏狂奔著。


    剛跑到樓下,準備攔出租車,幾個混混就追了下來,我趕緊將楊彩虹拉到身後。


    媽的,你倒是挺有種啊,連斌哥你都敢打?


    一個混混很拽地看著我,搖搖晃晃地朝我們走了過來。


    楊彩虹顫抖得很厲害,喉嚨裏咕嚕咕嚕的,幾乎要哭出聲音來的感覺。


    此時街邊行人不少,但是卻沒有人願意過來幫幫我和楊彩虹。


    我看了一眼,幾個混蛋手裏沒有武器,我心裏寬了許多,我回頭看了一眼路邊,正好停下了一輛出租車,我便拽著楊彩虹跑了過去。


    就在我手忙腳亂地將楊彩虹塞進出租車的時候,幾個混混也圍了上來,我把楊彩虹塞進去,他們拽著楊彩虹的裙子往外麵拽,我急了,猛地一腳將車門踹了過去,夾住了一個混蛋的身體。


    那個混蛋痛得慘叫了一聲,我衝司機喊了一句,“快開車!”


    司機大叔也是看熱鬧看呆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連車門都顧不上關,就踩下油門揚長而去了。


    我被幾個混混拖到了旁邊的旮旯裏,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了我身上,他們罵著髒話,使勁地踹我,抓著我的頭發扇耳光。


    揍了我一會兒,他們又把我拖回了k房,我剛邁進去,就被人從後背踹了一腳,我一個前撲,跪在了地上。


    不,是跪在了潘澤斌的跟前。


    他像個骨灰盒一樣坐在沙發上,一張臉扭曲得不行,“媽的x,你還挺牛逼的啊!”


    我的臉被扇得有些腫了,感覺像是嘴巴裏塞了兩個小饅頭一樣,臉說話都有些大舌頭,“媽的,還是男人嗎?幾個男的打我一個,你白長你褲襠裏的玩意了!”


    我不說還好,一提起這回事,潘澤斌剛才被我用啤酒瓶誤傷到某個部位的事情,一下子點燃了他的爆點,他跳起來就踹了我肩膀一腳,我倒在了地上。


    其實他是想踹我臉的,我躲閃了一下,踹到了我肩膀上,索性是肩膀不是臉,要不這孫子穿的鞋底估計能夠能把我臉給踹歪了。


    潘澤斌踩在我後背上,很狂躁地罵著髒話,說什麽“你信不信我把你全家滅了”,“你惹了我,你就等死”之類的話,我身上很疼,但是我很想笑。


    隻有智障才會說這種話。


    有個混蛋走了過來,嬉皮笑臉地蹲在地上看著我,抬頭對潘澤斌說,“要不就帶她走吧,我看她胸還挺大的。”


    潘澤斌唾了那混蛋一口,我操,一個唱《白狐》的土逼你也要,你不怕她身上的虱子咬死你?


    一句話逗得眾人狂笑不止。


    在他們眼裏,農村人常年不洗澡,身上都有虱子。


    這句話對於我的打擊,遠遠比他們罵我的所有髒話更刺激,我咬著牙,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被他們淋了一頭啤酒。


    啤酒淋在身上的感覺,一點都不比雜醬麵從頭倒下來的感覺好,我的眼淚掉了下來,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再也沒有人忽然出現,給我擦掉頭上的髒東西,然後給我洗頭。


    徐夢娟,她要是知道我現在又被人揍了,是不是會覺得我很丟人?


    就在這時,k房的門開了,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罵了一句,“x你媽的,要造反呢?”


    後背上的腳立刻縮了回去,潘澤斌的聲音也變得諂媚起來,“婷姐啊,來賞臉唱首歌。”


    田婷走過來,很男人地將我從地上拽起來,遞給我一張紙,很不爽地說道,“我操,你還跟斌哥幹仗啊,你以為你是誰呢?走,跟我走。”


    田婷說著,拉著我就要走,被潘澤斌攔住了。


    潘澤斌那雙小眼睛像狐狸一樣陰險,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婷姐,這不合適吧?”


    田婷瞪了她一眼,差不多就行了,你剛才欺負我朋友,我沒說你什麽,現在你還要欺負我妹,有點過了。


    她妹?我有些驚訝地看著田婷,我什麽時候變成她妹了?


    潘澤斌說,她太狂了,我給她上上政治課。


    田婷笑了笑,行了,給我個麵子,該怎麽收拾,我回去收拾她。


    潘澤斌連連搖頭,“你這是不把我放在眼裏啊,她今天惹了我,你就這麽帶走她?”


    田婷還真是一個性子急的人,換做別人,可能要進行好幾個回合的辯論,哪知道潘澤斌這才說了沒幾句話,田婷就惱了。


    “我x你祖宗的,老子就要帶她走,她是我妹,我還沒權利帶她走?你給老子閉嘴。”


    田婷指著潘澤斌,脖子昂成了45度。


    潘澤斌鄙視地說了一句,你這是再嗆我?


    田婷點點頭,老子嗆的就是你。


    潘澤斌也火了,指著田婷的鼻子罵道,“田婷你別囂張,我會讓你混不下去的。”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甩了出去,潘澤斌的臉不用特寫,都可以看出來臉頰上的肉被打得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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