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拽著我下了樓,旅社外麵停了一輛車,開車的是個二十來歲的男人,餘思斜靠著車站著,一臉的玩世不恭。<strong></strong>


    “李戀,你倆傻逼啊,出事了也不知道給我打電話,還是不是朋友了?”餘思劈頭蓋臉地就給我一頓臭罵,還在我腦門上使勁彈了一個響指。


    原本一場你死我活的廝殺,就這樣,以我們坐進車裏,去了一家火鍋店吃飯結束。


    王芳給餘思打了電話,說了我們的事情,餘思馬上就找人去跟楊曉慧的男人談了,餘思的朋友也不是吃素了,三言兩語就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條件是,從此以後雙方井水不犯河水,有楊曉慧的地方,我們最好躲著走。


    “媽的,憑什麽?”我咬著牙,心裏的那口氣越來越憋不住了。


    餘思從副駕駛座伸手在我臉上捏了一把,這是對你們的保護知道嗎?你真喜歡跟她去打打殺殺的啊,楊曉慧那種賣x換勢力的婊子,最好還是不要染上,她手很黑的,你們安心過你們的日子就是,少摻和。


    王芳點點頭,拉著我的胳膊說道,現在兩清了,反正世界那麽大,有她在的地方我們也不一定就會碰上,算了。


    腰間的那把刀,似乎還帶著一絲絲不滿,假如楊曉慧還來挑事,我一定會讓這把刀沾滿楊曉慧的鮮血。


    王芳的忘性還真夠大的,被這麽多人追殺,還打得鼻青臉腫的,她馬上就可以開心地坐在火鍋店裏海吃海喝,完了還跟著餘思他們去了酒店的ktv,非要帶上我,我拒絕了。


    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將近九點了,我剛準備洗個澡,換身幹淨的衣服,我爸就來了。


    “李戀你他媽的終於回來了,你瘋哪裏去了?”我爸指著我的鼻子,怒吼道。


    我靠門站著,淡淡地說道,朋友有事,我耽誤了給你開倉庫門的時間,你也沒必要這樣吧?


    奶奶的,你那天什麽口氣,敢跟我這麽說話,你說,你去哪裏瘋了?


    我爸揚手要打我,我毫無避讓地看著他,“除了打我,你還能怎樣?要不你殺了我算了,以免給你添麻煩。”


    我爸被氣得鼻孔都增大了好幾圈,半晌,他才咬著牙怒吼了一聲,“給我滾!”


    背起包,我推開門大步走了出去。(.棉、花‘糖’小‘說’)


    剛走到院子裏,我爸又吼了一聲,讓你走還真的走?給老子回來。


    切,我不是足球,讓你踢來踢去的。


    我去商場買了身衣服,又去小吃店美美地吃了一頓,隨後才到旅社開了個房間,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穿著剛買的吊帶睡裙躺在床上,一邊吃零食一邊看電視。


    媽的,很久沒這麽瀟灑過了!


    看了一會兒電視,我忽然想起應該給小東子打個電話,讓他幫忙請個假什麽的,我打算在外麵好好浪兩天再回去上班,最近這段憋屈日子也夠了。


    不料我剛打開手機,王芳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死鬼,你終於開機了,你在哪兒?”王芳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著急,她可能以為我被我爸家法處置了。


    嗬嗬,我好好的呢,你們玩你們的,不用擔心我。


    在哪,我過來找你。


    幹嘛?


    給你送燒烤過來。


    我推辭不掉,隻好告訴了王芳我住的旅社地址。


    很快,王芳便來了,她兩手空空,根本沒什麽燒烤,倒是一進屋子,就四下看了看,還問我是不是一個人。


    我笑道,“你到底是來送燒烤的,還是捉奸的,放心,我要是帶男人進來,也不會帶餘思的,那是你的,那個,今晚你就趕緊推倒吧,別錯過機會了。”


    王芳羞澀地推了我一把,坐下來跟我聊了幾句,說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她一邊聊天,還一邊按手機,我問她發給誰,她隨口說是一個朋友。


    我跟她說了我倆翹班的事情,她拍了我一下,很得意地說,放心吧,餘思替我們擔著,沒事,你盡管休息去吧!


    我狐疑不已,餘思?


    王芳一說,我才知道,餘思之前在佳音之所以那麽狂,原來他親哥是佳音最大的股東,至於其他的,王芳也不知道。


    嘖嘖,這座小城市臥虎藏龍的人太多了,早就知道餘思身份不一般,沒想到那麽牛逼,他親哥都那麽厲害,更別說他親爹。


    不過,我不關心餘思的事情,我更關心的是,楊曉慧還會不會來找茬。


    過了一會兒,王芳說她要走了,叫我好好待著,有事給她打電話。


    我在她腰上輕輕踹了一腳,“混蛋,不是騙我送燒烤來的麽,怎麽忘了?”


    王芳一拍腦袋,噢,我忘了,我這就出去給你拿,餘思他們還在吃著呢,你等我下。


    我剛要拉住她,她已經拉開門跑了,邊跑邊說讓我別關門,她馬上就回來。


    神經病,誰稀罕她的燒烤?我無語地笑笑,繼續躺床上看起了電視。


    十幾分鍾後,我正看得精彩,門被推開了,我以為王芳來了,一扭頭立刻就呆住了。


    萬強站在門口,雙眼冰冷的瞪著我,看得我渾身毛骨悚然。


    愣了幾秒之後,憤怒湧上心來,想起那天在醫院他對我的冷漠反應,半個月了,忽然出現在這裏,算怎麽回事?


    “你來幹什麽?出去。”我指著門,大聲吼了一句。


    萬強將門關上,走過來抓起遙控,將電視關了。


    我“騰”地一下從床上下來,你有病啊,你憑什麽關我電視?


    萬強走到我跟前,冷聲問道,這幾天你去哪兒了?


    我抱著胳膊,我不用你管,我們沒什麽關係。


    “你跟人打架了,是嗎?”萬強問了一句,將我的左手捉了起來,手背上那個被煙頭燙傷的疤痕有些刺眼。


    萬強誤以為是男人幹的,惡狠狠地問我是誰他媽弄的。


    我將手抽回來,皺眉看著他問道,“你以為你是誰啊,我願意怎樣就怎樣,你現在就走,我不是你的誰,你沒資格管我,滾。”


    萬強一手捏著我的肩膀,齜著牙問道,我問你誰幹的,你不說我可以問別人。


    我慌了,要是問王芳一定會“出賣”我,我生氣地推開他,事情都過了,不用你管,你的事情不是也不告訴我麽,那天在醫院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你繼續裝啊!


    萬強的目光黯淡了下去,幽幽地說了一句,“男人的事情,不用你來操心。”


    我一聽這話,更加來氣了,男人?我看是賤人吧,滾蛋,我不想看見你。


    萬強掏出手機,直接撥了我爸的電話,將手機遞給了我,“跟叔叔說一聲你沒事,快。”


    我還來不及躲閃,他已經摟著我的後背,將手機貼到了我耳邊。


    電話已經接通了,我爸擔憂的聲音傳了過來,“萬強,李戀找到了嗎?”


    我聽著流氓老爸有些滄桑的聲音,忽然愧疚了起來,我僵硬地說了一句,我沒事。


    李戀,你在哪裏?爸今天吼了你一句,你就生氣了,你不知道爸有多急嗎,你一個女孩子家,你說我怎麽可能不生氣,不心急?


    我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液,我沒事。


    萬強接過了電話,“叔叔,她沒事,我等會送她回去。”


    萬強跟我爸說了很多,倒像是在跟他自己的爸爸通話一樣,弄得我像個局外人。


    掛了電話,萬強拉著我往床邊走,我死死地站住了腳跟,冷冷地說道,放開我,你現在就給我走。


    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


    因為剛才聽萬強的口氣我就知道,我爸一定沒在倉庫,所以他才會說“我等會送她回去”,況且,我也不想回去,我的兩天假期還等著我去浪呢!


    萬強無奈地看著我,好,那就不回去,乖。


    這個“乖”字,讓我覺得很惡心,不曉得他對多少女人說過了,現在來對我說,我這是收破爛的嗎?


    我指著門,再次下了逐客令。


    萬強壞壞一笑,你不走了,我也不走了。


    我看著他眼神裏的欲火,知道他要做什麽,我跑到門口,一把拉開了門,他不走,我走!


    可惜我還沒跨出門,他就攔腰抱住了我,一把將我抱了起來,扛在肩膀上,走到床前將我扔到了床上。


    趁著他去關門的時候,我顧不上被摔得暈頭轉向的,爬起來連拖鞋都顧不上穿就跑。


    萬強哪裏肯,於是我倆就在房間裏展開了一場很狗血的貓捉老鼠遊戲。


    無奈房間太小,不到一分鍾我就被他抓住了,他麵對麵地抱著我,將我的身子緊緊地禁錮住,我的胸都快要被他給擠爆了,隻穿著吊帶睡裙,隔著這一層薄薄的布料,說不出的各種難堪。


    “惡心,你鬆開我,你當我是妓女嗎,你想上就上?”我咬著牙,騰不出手來打他,隻能死命地掙紮著。


    嗬嗬,你當然不是妓女,因為妓女不是想上就可以上的,得花錢啊,你又不花錢。


    媽的,禽獸,我操你爺爺的!我怒罵著萬強,更想張開嘴咬他,他卻忽然鬆開了我。


    我愣了一下,什麽情況?


    萬強雙手顫抖地撫摸著我的後背,“誰……幹的?告訴我!”


    哦,原來他看到我後背那些淤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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