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僵屍牙齒外翻出來,並不像是普通的僵屍,更加像是傳說中的那種僵屍犼,不過我可以肯定它並不是犼,因為我發現這個家夥其實就是個齙牙,隻不過人家是齙中間的牙,這家夥卻反其道而行,偏偏是齙兩旁邊的虎牙。


    齙牙僵屍直接往我撲了過來,我本來想向右閃避,卻發現這家夥竟然懂得看我的位置變化而改變自己的攻擊方向,看來這個齙牙已經生出靈智,若是現在不除,恐怕又是個巨大的禍患。


    我腳步輕點直接就往著僵屍的方向而去,手中木尺翻飛不斷在兩手之間切換,等到了齙牙僵屍麵前,右手虛晃一招,左手拿著木尺直接當下,本來我對這一招很有把握,誰知道齙牙僵屍直接將頭微微別過,這一擊直接打在它的肩膀上,但是最操蛋的並不是這點,而是這個僵屍直接用頭加上肩膀把我的木尺夾得緊緊。


    見到這種情況,我直接將手中的真氣加大了幾分,催動雷法使出,但是雷法打在這個僵屍上隻能激蕩出火花而已,不過估計是腦袋還沒有達到銅甲屍的境界,微微的抬起,我也趁著這個時候,將木尺收了回來。


    在所有妖類中,我最煩對付的妖魔鬼怪中,僵屍絕對是拍在前幾位的,誰叫他們個個都有金剛之體,況且並不在三界六道之內,乃是上古洪荒的異種,天道雖然能夠降下天罰,卻隻能夠將其打傷而已,世間唯有茅山正一道才是這僵屍的克星。


    “天地自然,身具三昧,真火燃盡,還吾自在。”我手中掐著法訣,口中吟誦著真言,不過多時手指尖就升騰起無名之火,這便是傳說中的三昧真火,我直接將真火彈出,射在齙牙僵屍的身上,直接將他的鎧甲燒出一個黑洞,三昧真火直接燃燒到鎧甲裏麵,不過多時,齙牙僵屍就渾身火光,嘴巴裏麵發出淒厲的嚎叫聲。


    其實這三昧真火就是人的本命火源,最少又都三昧真火,若是火苗燃盡,這個人就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但是修煉者卻能夠將三昧真火借來為己所用,這三昧真火也算是天地間的靈火,因為隻有人間界修正才能夠使用這三昧真火,不過其他各界都有自己的本命真火。


    我看見燃燒的差不多了,我的手輕輕指著麵前的火團,將剛剛射出去的火種收了回來,此時我的臉上才浮現出一抹紅暈,要是有人剛剛看著,估計會發現我的臉色猶如白紙那般難看,這也是三昧真火的壞處,雖然能夠燃燒妖魔鬼怪,但是卻驚動了人體本源,自然像是受了傷一樣,要不是沒有時間在這裏耗下去,我也不會使用這招的。


    就在我剛剛站穩的時候,突然間石碑又射出紅光,這次直接向我而來,竟然不能夠躲閃開,直接打在我的身上,將我身體罩住,不斷的吸引過石碑的方向,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我卻明白,絕對不能夠被它吸過去,說不定就會變成這些幹屍一樣,被石碑奴役,這還真是天下奇聞。


    雖然我運起全身真力抵抗紅光的拉扯,不知道是石碑的力量過於強大,還是我的力量太過於弱小,反正我的身體就這麽一點點的被拉扯往前而去,我從旁邊被打開的箱子裏麵,抄起金子往石碑扔去,卻發現金子竟然消失在石碑麵前。


    就在我還要抵抗的時候,突然間石板的力度加大,將我整個人拉扯著往石板的方向牽引,本來還是寸步必爭的,最後我被石碑突然的加力,牽引之下,直接飛向了石碑的方向,我被吸引進去的瞬間就已經暈過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悠悠醒過來,在我麵前出現一片紅色,紅色的天空,紅色的沙子,這完全是由紅色組成的世界,無邊無際的紅色在我麵前凝聚起來,這種紅色不知不覺的讓我感到心跳加速起來。


    我從沙子裏麵爬起來,我的身體感覺到疲憊不堪,我努力的往沙丘最高處而去,我想看看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這種紅色的天空,紅色的沙子,根本就不是人間界存在的東西,況且我依然記得我是被吸入石碑的,那就是說這應該是在石碑裏麵。


    我站在沙丘的最高處,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在不遠處竟然有做城池的影子,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座城池,我隻能拖著疲憊的身體往前麵走去,我現在實在是有些亂,因為我開始有些不確定這裏到底是不是石碑裏麵,因為我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就連觸感也都是真實的。


    雖然確實有些神器能夠自成一方世界,難道這七殺碑也屬於神器的範疇?能夠在其中自成世界,雖然我現在有很多猜測,但是我相信在遠方的那座城市裏麵,應該有我想要得到的答案。


    我從自己的包裹裏麵拿出一些能夠不錯體力的壓縮餅幹和水,這次我帶來了個水壺,在裏麵裝了足夠我飲用半個月的水,有這麽多水也不怕在這個沙漠中能夠餓死,不過這並不是我自己準備的,李江海像是早就知道這個事情一樣,提前將這瓶裏麵裝了水的水壺,本來以為這種鐵皮水壺裏麵裝不到多少水,但是竟然在裏麵開辟了空間,我都佩服李江海的動手能力。


    我打坐了會,發現這裏竟然沒有阻隔天地靈氣的吸收,這些紅色的雲彩貌似比天地靈氣更加濃鬱,不過打坐片刻,竟然我消耗的真氣就恢複了七八成,不過這種紅色的雲彩好天地靈氣不同,竟然在我的體內並不是化成無色真氣,竟然慢慢將我的丹田處染成了紅色,現在我的丹田變成了妖異的紅色,天地靈氣都在受著這股紅色的侵蝕。


    不過有一點好,就是這股紅色的氣息並沒有對我的身體造成危害,不過我的丹田變成這種顏色,實在是不怎麽好看,尤其是我現在打出真氣,好像都帶著一抹紅色,要是被同道中人看見了,說不定會被說成邪魔外道。


    我起身朝著城市的方向走去,確實不遠就到了城市的近處,不過這裏好像沒有任何一個人,整座城市讓我感覺到寂靜的可怕,這座城市整體都是紅色的,看上去猶如血色那般讓人從心底裏覺得恐怖,建築都是磚瓦木頭搭建而成,都是古代建築的風格,雖然顯得古色古香,但是卻因為那紅顏色讓人覺得壓抑。


    我圍著這座城市轉悠了半天,說真的這麽城市並不算是很大,中間有座紅塔,周圍的一切都是以紅塔為中心建造而成的,我在外圍看了半天,無論是哪條通往沙漠的道路,沒有一個人出沒,我都猜想這就是一座死城。


    我從能夠通往紅塔的一條主幹道走去,我看著城中的景物,我覺得有些奇怪,這麽多年的沙漠風化,竟然這些建築的牆壁隻是略微斑駁而已,牆皮都隻是微微的脫落,看著建築的風格,明顯是明末清初的風格,不過為什麽這裏會有明末清初的建築。


    好奇心驅使之下,我往著其中一間房屋走去,我將門輕輕的推開,走了進去,這就是間普通的民房,甚至連裝飾都是普通民房的樣式,看不出有什麽地方是不一樣的,但是很奇怪,這裏的桌麵看上去竟然沒有灰塵,我手摸上去竟然還很光滑,這就說明這裏經常被人擦洗。


    我出門望著紅塔方向,突然間我想到了什麽,從背包裏麵取出一瓶渾濁的液體,抹在眼皮周圍,這就是牛眼淚,我沒有帶哪些高科技裝備,雖然很方便,但是由於山林限製,所以那些裝備也會有很大的限製,另外牛眼淚的使用方法並不是滴在眼鏡上麵,而是抹在眼鏡周圍使用才有效果。


    但是好像根本不起作用,本來我以為因為沒有打開陰陽眼的原因,所以我並不能看到鬼魂,說不定這座城市就是又魂魄建造而成,但是現在看來這裏並沒有魂魄遊蕩,甚至我看不到一絲煞氣,這座城市實在是太幹淨了。


    我隻能朝著紅色巨塔走去,剛剛遠遠看去,並不覺得這座塔有多高,但是走進卻發現,這座塔足有三四十米的距離,呈現四角菱形的方式建造,每層都有塔沿,可以遠看周圍的一切事物,如果登上最高處,甚至可以看到城市以外的景象。


    我圍著塔身轉悠了一圈,這座塔確實都是紅色磚瓦建造的,這裏全部都是紅色的沙子,這紅色的磚瓦究竟是從什麽地方來的,這就讓人著實不明白了,難道這裏還有能夠將沙子凝聚成磚頭的技術,這要是帶回去,那沙漠化的問題不就徹底解決了。


    在塔門的旁邊,用筆寫著幾行字“入此門者,需得忠義廉恥若有若無者方可進入。”我突然間感覺到很是淩亂,什麽叫忠義廉恥若有若無者方可進入,到底是該有還是不該有呢?但是又好像不是讓我們走中間的規則,我發現自從我進入這個紅色區域,越來越淩亂,完全沒有任何一件事是能夠想明白的。


    我也管不了這麽多,直接推開大門走了進去,但是我剛到門口就愣住了,裏麵的場景竟然是個牢房,每個牢房的裏麵,都堆積著大量的骸骨,層層疊疊的,就像是那種用骨頭做成的牆壁,看上去十分的瘮人。


    我感覺到背後有大風吹過來,我回頭看去,麵前的房屋竟然在大風中慢慢的化成飛灰,我現在已經沒有後退的道理了,隻能硬著頭皮走進麵前的紅塔,我將門死死的從裏麵封起來,生怕外麵衝進來什麽東西,讓我無法對付。


    剛剛雖然粗略的大量了周圍的一切,直到現在我才真正看清楚周圍的東西,這裏並沒有通往樓上的梯子,這裏就是個密閉的空間,牢房呈現圓形圍繞著中心建造而成,看著枯骨的樣子,恐怕已經有幾百年的時間了。


    “你來了?”周圍突然間響起一個沉悶的聲音。


    我算是知道這一切的事情,總算是要有個結局了,我抬頭想要尋找聲音的方向,卻並沒有捕捉到聲音的來源,隻能高聲的回答“我來了,你是誰?”


    “我是誰,你就在我的身體裏麵,你竟然還問我是誰?”那個聲音帶著嘲笑,不過我瞬間就明白了,原來這個聲音就是紅色巨塔發出來的。


    “這究竟是哪裏?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我並沒有糾纏紅色巨塔的身份問題,而是問出比較關鍵的事情,說不定這兩個答案,就能夠讓我出去了。


    “紅粉骷髏,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尋找,這個塔一共九層,分別是忠義廉恥以及不忠不義不廉不恥,如果你有命上到第九關,我就告訴你所謂的答案”剛剛的聲音還帶著感情,現在卻變得冰冷冷的,還沒容我發問,聲音又再次響起“第一關開始。”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周圍的景象不再是枯骨,而是變成了古代的衙門,我卻穿著一身髒兮兮的囚服,跪在堂下,麵前站著個濃眉大眼的家夥,這家夥最大的特點就是眉毛連在一起,成為了一字眉,我的後麵站滿了觀審的百姓,兩旁衙役各個麵目猙獰,手中將水火無情棍在地下猛點一番,倒是讓我煩躁的不行。


    “你可知罪?”縣老爺拍響驚堂木,直接就衝著我問道。


    說真的,我這個時候還都是一頭霧水,隨口答了句“我有何罪?”


    “而身為將軍,當以血肉之軀效忠國家,爾等竟然臨陣脫逃,還不知罪嗎?”


    “不知,不認。”我自然不能認了,如果這個罪名認了,那不用紅塔提醒,我自己都明白自己被出局了,現在我隻能咬緊牙關說什麽都不能認下這個罪名。


    “爾等還想狡辯,那就聽你還有什麽說辭,若是說的好,本官不僅不將你斬首,還重重有賞。”我都不明白是不是該感激這個縣官,要是放在其他縣官的頭上,估計我的性命早就不保了,怎麽還會有時間聽你在這裏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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