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麵前這人的話,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許多,想必這人應該是全真教的再傳弟子,所以雖然知道全真教的鎮派法門乃是《先天功》,卻並不知道這功法是由《道家先天功》簡化而來。


    雖然全真教的《先天功》是《道家先天功》的簡化版本,但是王重陽乃是驚豔卓絕的人物,《先天功》雖然簡化,卻不失去其中的關鍵,而且《先天功》也能夠更快的修煉到先天境界,隻不過卻是通過厚積薄發的方式突破,當真不如《道家先天功》的穩紮穩打,而且前者隻能修煉到先天境界,後者卻講述了先天境界以後的步驟,這也是天壤之別。


    我想清楚這點,當即笑著說道“想必閣下也是修煉了其他法門吧,不然也不可能有如今的修為。”我滿臉笑容的看著對麵這人,就憑借剛剛麵對接引之人使用的音波功法,其中勁力連綿不絕,逐漸起內力深厚,境界之高,隻是我不明白這種高境界的人,為什麽會在這半步多停留不前,就算不想回到人間,另外五界都可以去,沒必要在半步多躲藏吧。


    “小友果然是同道中人,不瞞你說,我除了修煉《先天功》以外,另有機緣得到了上古神祇所傳,隻不過礙於身份原因,終究隻能夠在這半步多當客棧掌櫃而已,真是讓小友見笑了”這人說話永遠是不疾不徐,雖然你聽出他話中的意思,但是這種態度卻讓你有種春風拂麵的感覺十分舒服,也讓我在不知不覺之中就對他產生了信任。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恐怕閣下由道家功夫,轉修儒門經典,也就隻有如此才能夠使出這般功法了。”我想到自己看過的儒門經典,雖然道家功夫轉修儒門甚是可惜,但是卻並不難以做到,自古做到的人就有很多。


    可以說儒門是佛道兩途的中間點,無論你是修煉道家功法,還會佛家法門,都需要修煉儒家經典,將自己一身真氣盡數化成儒門功法,才能夠修煉佛家或者道家的神通,如果直接由道轉佛或者是由佛轉道,都是不可取的,這樣不僅對自身有莫大傷害,也更容易走火入魔。


    “我也是榮幸而已,得儒家前輩高人指點,要不是這樣,我在這半步多幾百年的時光,也修煉不到如此境界,實在是汗顏呀”對方聽到我這麽說以後,原本還想要辯駁些什麽,但是越說越是覺得自己無用,臉上也滿是汗水,出現了急切之色。


    “不知前輩如何稱呼,晚輩張凡。”想到這人心境修為之高,恐怕不下於老謝,自然要問清楚姓名,結交一番說不定還能從中得到對我心境修為指點的妙語,若真是能夠有這高人指點,恐怕我的心境修為進展極快。


    對方卻大手一揮說道“不要叫什麽前輩了,若是小友願意的話,我稱呼你一聲老弟,你叫我一聲老哥,如此不是更好,老哥我原名早已不知,別人都喜歡稱呼我為司馬老怪,雖然聽上去不怎麽樣,但是我卻不在乎這些,自然也就沒有計較。”


    咋聽這司馬老怪稱呼自己的外號,卻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就覺得有些做作,隻不過聽到司馬老怪這四個字,卻好像又很熟悉,隻不過卻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好像什麽事情就在嘴邊,但是卻說不出來。


    隻不過我卻知道規矩,當下說道“既然如此,小弟要是在推脫就顯得有些過於做作了,那我就稱呼你一聲司馬老哥,你就稱呼我一聲張老弟,能夠在這半步多相見,也算是我們兩個人有緣。”


    這番話說的十分漂亮,本來我就是被這司馬老怪算計,以神遊太虛之法進入半步多客棧,現在我卻推說是緣分,這下事情的性子也就轉變了,先不說這司馬老怪是不是有害人的心思,就算是有,我們現在老哥老弟這麽叫著,他若是殺我,就破壞了儒家六境的義字境,也算是得不償失。


    司馬老怪卻連連搖手說道“不瞞老弟說,我倆雖然隻是第一次相見,但是我卻覺得我們一見如故,實在是親近的很,再加上我沒有想到所謂的有緣之人,竟然是修煉《先天功》的高手,實在是讓我喜不自己。”


    “不知道司馬老哥找我前來所為何事?”我見這司馬老怪,總算是扯到正題上麵了,我也不故作矜持,直接出言詢問司馬老怪,這家夥雖然脾氣有些古怪,但是這幾句話相處下來,我也不覺得讓我不適,或許是因為我本就是性格乖張之人,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作為老謝的徒弟,要是不會算計人,可真就等著別人算計自己了。


    司空老怪聽到我這麽問,並沒有掩飾自己的喜悅,他本來就是想讓我問出聲,也就因為這樣他才能夠名正言順的開口詢問今日,現在我隨他心意,怎麽能夠讓他不高興的要緊。


    隻不過這司馬老怪自詡精於算計,卻沒有想到自己今天碰見算計人的祖宗了,我這麽出言說話自然明白司馬老怪的用意,我自然有辦法應對他的要求,我自然也有自己的小算盤,能夠把我喚來,這司馬老怪的功力自然不弱,以後說不定又是一番助力。


    “也沒有什麽事情,我前幾日在半步多的鬼集之上,得到了一本書籍,但是我卻看不明白是什麽意思,其中有些章節,我已經參悟出來了,但卻隻是這本書的冰山一角而已,想到神話管理人一脈多參詳古書經典,想讓張老弟幫我參詳一二。”說完司馬老怪就從自己懷中掏出了一本線裝書冊,外皮看去卻精美絕倫,想必是傳家之物。


    我也沒有客氣,直接將書冊接過來直接翻看起來,雖然是在反抗,但是我腦海中已經有了些許計較,恐怕這司馬老怪找我來的目的就是這本書而已,隻不過這書絕對不是正版原裝,想來應該是司馬老怪的臨摹版本,其中應該是將句子打亂的假秘籍而已。


    我隨手翻看了幾頁,我認出了上麵的文字,看來這本書籍應該是有些年頭了,要不然都沒有人用上麵的文字了,這文字是春秋戰國時期某個小國家的文物,這個小國家被大漠包圍,很少和當時的人民交流。


    這文字也是從一些零零散散的古籍中汲取的文字,但是這通篇由這種文字寫成,我倒是閱讀起來真有些吃力,要知道這種古代遺失的文字,最讓人頭疼,又是偏門的小國家,又是自創文字,想要自己解讀恐怕很有難度。


    司馬老怪看著我滿臉凝重的表情,大度笑著道“也不過是一本書而已,我本來就沒有抱太大希望,隻是覺得,我這真是一門上層功法,就此遺失也是可惜,沒想到這文字很會怪異,想必也是秘符文字,也就不用深究了”


    我算是明白這司馬老怪這一連串的動作,究竟是什麽含義了,若我所料不錯,這司馬老怪隻是為了考究一下我而已,這種春秋文字,雖然很難辨認,但我卻需要些許時日,應該能夠解讀出來,但是這司馬老怪見我沒有解讀出來,也並沒有失望的神情,我由此推斷這司馬老怪所求絕對不是這件事情。


    就見到司馬老怪又從懷中取出一本書說道“既然那本書無法解讀,那就請張老弟解讀一下本書吧,這是當初儒門的經典書籍,縱然是焚書坑儒,這本書也保存了下來,隻不過我卻指不知道究竟其中隱藏了什麽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我反複聽到司馬老怪,提起儒門,我想起這司馬老怪究竟是誰了,現在儒門一共就這麽幾位大儒而已,但是這卜算閣卻一直是一脈單傳,而卜算閣主也有幾位出名的,而麵前這人我要是所料不錯,恐怕他就是司馬懸空,那個比現在抱著天下第一神算威名的公孫白鳥還要厲害。


    我現在也明白了,若他不是司馬懸空又能是何人,能夠在我逆天改命以後,還能夠推斷出我的動向,恐怕也就隻有這司馬懸空做得到,能夠在我斬斷天道糾葛,還能夠推算出我的事情,這份功力就算是公孫白鳥也比不上,隻是不知道他和老瞎子之間究竟是誰更加厲害。


    要說這司馬懸空也個妙人,從小就被道觀收養,三十歲時候就已經是遠近聞名的道學大師,更加以推算之術聞名天下,隻不過不知道謝司馬懸空和自己師傅有何爭鬥,從而轉修儒門功法,如此又過去十年,這司馬懸空一身修為已入化勁,也就是圓轉境界,也正是因為他在過於急躁的時候,就這麽在衝關入斬神境界的時候失手,最終也不不能夠在跨出這一步,最後司馬懸空也就鬱鬱而終。


    隻不過我卻沒有想到,這司馬懸空不僅沒有身入輪回,竟然還在半步多逗留,實在是可憐的家夥,憑借他這功夫和卜算能夠,另外五界都可以去得,司馬懸空在半步多停留這麽多年,想必也是在躲避勾魂使者的意思。


    “張老弟,你在想什麽呢?”司馬懸空伸出一隻手在我眼前晃悠。


    隻不過這時候我卻心思急轉,直接脫口而出道“司馬老哥,不知道你為什麽在這半步多逗留,雖然你現在是靈魂狀態不能夠前往人間界,隻不過另外五界都可以去得,何必在這小小的半步多居住。”


    其實想要進入半步多,隻有兩個辦法,一個辦法就是自己神遊天外才能夠進入半步多客棧,我想必就是這種,第二種方法就是半步多內的人召喚,隻不過依然是魂魄進入半步多,而肉身隻能夠找個隱秘的地方藏好。


    “我也是無可奈何呀,若是我想要投胎,就必須經過十八層地獄,才能夠得到投胎的機會,這也是上輩子我多泄露天機的報應,但是進入另外五界卻需要一定機緣,我既然沒有,就在這半步多上,做個逍遙快活之人也是不錯。”


    我也算是明白了,這司馬老怪不離開的原因,無非是因為半步多的天地元氣混雜,這裏是少數天道無法顧忌的地方之一,司馬老怪無論是前往其他任何一界,天道都會知道,必然會將其轟殺,他自然覺得在半步多之中逍遙快活。


    我思考片刻,還是需要及時回去,就起身對著司馬老怪說道“司馬老哥,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辦,等再次路過半步多,我必定來給老哥賠罪。”


    司馬老怪本來還想要挽留,卻見到我滿臉堅毅表情,自然明白上麵的事情有多重要,當下也不挽留,和我有隨口聊兩句,司馬老怪直接將我送到來時的遊艇之上,在我手中塞了一樣東西,我看竟然是個玉佩,隻不過這玉佩隻有一半,另一半卻已經不知所蹤了。


    我剛想要問司馬老怪,就聽見他說道“我希望張老弟幫我找到另外一塊玉佩的主人,將這塊玉佩交給他,或者是找到後人也可以,其實我今天找你還有這件事的意思,隻不過張老弟走的太快,我也來不及說這件事情,實在是汗顏了。”


    我也知道司馬老怪找我來,絕對不是翻譯本經書這麽簡單,看著這玉佩材質並不是很好,隻不過我對上麵的花紋很感興趣,因為這花紋竟然是一隻鴦鳥,這應該是一塊拚接起來的玉佩,想必這是司空老怪紅顏知己送給他的,不然也不會是一隻鴦鳥了。


    其實鴛鴦乃是兩種鳥類,鴛指雄鳥,鴦指雌鳥,故鴛鴦屬合成詞,這鴛鴦都是出雙入對的,現在看來司馬老怪拿著的是雌性玉佩,想必應該是紅顏知己怕對方忘了自己,想必才將鴦佩給了司空老怪,借此提醒他不要亂來。


    很快我就乘船回到了我上船的地方,原本滿滿一船人,現在也就隻剩下三四個人,這些人身上都帶著修煉氣息,想必都不是凡人,眾人都找到各自舒服的地方坐下,誰也不講話,但是眼睛卻也沒有閉上,都在環視在場的每一個人,至於每個人心裏麵在想什麽,大家都不知道,大家也都在猜疑對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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