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我突然間感覺到手釧上麵的氣機越來越弱,想來隻有那頌帕·普吉拉已經發現林雨手釧的不凡,開始驅散其中的氣機,我也顧不上麵前這一大堆的石碑枯骨,手中不斷結成法印,口中也緩緩念誦起來。


    口中每念誦出一段文字,遠處就顯現出一絲光芒,在我看來,想必用不上多久,這手釧就會讓這頌帕·普吉拉吃到苦頭,我也要等待這個時候才衝上去,雖然我不知道現在裏麵的局勢,但是照這個樣子看,頌帕·普吉拉的力量絕對不弱,還不如我用這手釧先消磨他的力量。


    我想到此處手中結印速度越來越快,反正是佛家手印,雖然我並沒有修煉過多少佛家功法,但是我在那宮殿之中,卻見過大日如來使用過這些手印,再以道家心法驅使出來,配合著佛家心境,想必威力並不會很弱,就算是很弱,這佛家本就是克製降頭術一脈,要不然在泰國佛教也不會和降頭師爭鬥這麽多年了。


    突然間感覺到麵前衝出兩道氣流,一道金光大勝,另外一道卻帶著紫黑色的氣體,相互膠著之下衝向天際,那手釧本就是佛教諸多佛陀舍利所化,最中間的一顆更加是白蓮教當年的鎮教四大舍利之一,其中蘊含的佛力,可謂是無邊無垠,對付頌帕·普吉拉根本是綽綽有餘,再加上這手釧乃是我自己躥騰的,司空語也並不知道,所以應該能夠瞞過他的眼睛。


    那手釧中間那顆舍利若是全力施法,可以變化成朵朵白蓮,每朵白蓮之中都蘊含著巨大佛力,雖然我使用過一次,但是就拿一次差點將我全身真氣耗盡,可謂是無上殺招,也是我這次敢一個人來的最大依仗。


    據說白蓮教的四大舍利,分別是佛教四大菩薩成道時候留下來的舍利,每一顆均是含有四大菩薩所帶有的佛心,其中當屬地藏菩薩那顆最為不凡,乃是蘊含了大願力的象征,其中的佛力可以與過去、現在、未來三尊佛陀的舍利比肩。


    除了地藏菩薩那顆以外,文殊菩薩那顆可以開啟讓人的靈智,代表的聰明智慧象征,觀音菩薩那顆代表了他的大慈大悲之念,蘊含了度化一切的力量,而林雨手中的那顆據說是普賢菩薩的舍利,能夠清除一切力量,達到大賢大德的境界。


    本來給林雨,就是讓她有個本命的基礎,沒有想到今天到真是用上了,普賢菩薩的舍利就剛好能夠克製住降頭師的邪惡力量,能夠淨化世間的一切力量。


    就在兩股氣流交匯的時候,我連忙奔向氣流衝出來的地方,就見到在這亂墳崗背後是一片小樹林,而這樹林也不過是屏障而已,樹林背後卻是一大塊的平地,不知道什麽時候修建起了幾桌屋子,想必那頌帕·普吉拉就在其中。


    “頌帕·普吉拉,沒有想到堂堂泰國邪派降頭第一人,竟然就這麽棲息在小屋子裏麵,說出去恐怕會讓你的對手笑話吧?”此時我的故意出言譏諷的,雖然我沒有見識過真正的泰國降頭術是什麽樣子的,但是也聽別人提起過,我想看看是不是泰國降頭術發功的時候,不能夠受到外界打擾,否則就會功力反噬。


    可是誰知道我這幾句話剛剛出口,就聽見頌帕·普吉拉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閣下倒是來的好快,我還以為是誰用這等秘寶偷襲我呢,原來是閣下的手段,當真讓我佩服”聽著頌帕·普吉拉說話,顯然中氣十足,並沒有收到這股佛力的影響。


    我也不再囉嗦,衝著屋子喊道“你也算是個有名有姓的任務,何必就這麽龜縮在一個地方不敢出來呢,你不是讓我來就是想要我的命嘛,我可不會站在這裏白白自殺,你我都是修煉眾人,都明白隻有誰活的最長,誰才能夠更有力量。”


    我也絲毫不避諱外人,將這修煉界中不二的定論說了出來,要說這修煉界中要是有什麽能夠永恒,那就是生命,這麽說吧,如果一個江湖敗類被人追殺就此銷聲匿跡,但是他活的時間比別人長,當他的對頭死了以後,這個江湖敗類又可以出來逍遙快活了,這就是活的長的好處,所以很多人都想要求的長生不老,隻不過這又那是這麽容易做到的。


    我剛剛說完,就聽見屋子的門被推開的聲音,然後就看見一個大漢帶著兩個女人從屋子裏麵走了出來,這大漢身上什麽都沒有床,但是下身卻穿了條紅黃相交的褲子,看上去甚是難看,在他腰間還紮著一條麻繩,再往上看,小平頭,眉毛鬆散,一對豹子眼,塌鼻子,若是將責任丟在人堆裏麵,也是很好認出來的,就光他那一米八多的個頭,就足夠讓人分辨出來。


    此人就是頌帕·普吉拉,而被他帶出來的兩個女人,就是林雨和胡蘇玫,我看兩人的樣子,就知道這頌帕·普吉拉還算是個守信之人,並沒有對兩人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隻不過兩個人的穴道均是被封住,想必指不能夠用力,否則就會全身酥軟,而林雨的手釧依然在手上透出光芒,在這黑夜之中甚是奪目。


    “既然大師已經將兩位姑娘送回來了,那我就帶著兩人回返了,我就多謝大師這幾日的照拂了”看到二女沒有受傷,我說話也不像剛剛那麽綿裏藏針,也稍稍安下心來用上了些許敬語。


    頌帕·普吉拉卻大手一揮說道“我隻不過是為了收拾你而已,今日你必死在我的手上,這二女雖然有些姿色,但是資質確實不錯,我看上了,想要傳我衣缽也是不錯,自然要先將你這個礙事的家夥收拾了,才能夠去收拾其他老鬼。”


    我雖然不知道這頌帕·普吉拉就是從哪裏來的自信,但是單單聽到他要收林雨二人為徒,這點我就不能答應,先不錯二人資質如何,但是降頭師哪個不是從千萬毒蟲毒草中存活過來的,要是讓他教導林雨二人,以後恐怕她倆就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所以斷然不能夠讓他這麽做,再加上他不識好歹,今日絕對要將他留在這裏才行。


    “既然如此,我倒是想見識一下泰國降頭術究竟是什麽樣子的”說著我已經將紫霄劍拿在手中,本來我想要直接動手,但是礙於這泰國降頭術我也沒有見過,自然不能輕易的出手,免得我一不小心就落入他的陷阱之中。


    可是雖然我很小心,但是對麵的頌帕·普吉拉卻一點也不遲疑,在我也紫霄劍拿在手中的時候,就拿著一個針灸銅人模樣的兵器衝了上來,雖然像是獨角銅人這等奇門兵器,但是這銅人卻不一樣,帶著雙腿的銅人兵器,我也是第一次見。


    我微微錯身讓過頌帕·普吉拉,雖然我先試試他的氣力,隻不過我卻知道,用這等奇門兵器的高手,都是力大勢沉之輩,我都懷疑自己能不能當下他們的攻擊,自然要錯身讓過此人第一下攻擊,觀察一下他功力究竟如何。


    隻不過這雙腳銅人剛剛落地,這地麵之上裏麵出現了一個大坑,赫然就是被這雙腳銅人一擊砸出出來,看來這頌帕·普吉拉力量果然巨大,隻不過我還沒容我想出破解之法,就看見對方單手向著我的反向揮動雙腳銅人,另一隻手卻從腰間我出許多小蟲,朝著我的方向扔來。


    這些小蟲後發先至,我連忙用紫霄劍不斷將其擊落,要知道這些蟲子可都會降頭術中蟲降的一部分,要是被這些小蟲就觸碰到肌膚,片刻之間就會鑽入身體之內,遊走在你的體內,就算是你功力絕頂,也無法將其逼迫出來。


    可是我顧得上小蟲子,卻不顧上頌帕·普吉拉的雙腳銅人,我剛想用紫霄劍格擋住,就感覺旁邊掛起勁風,我連忙向著旁邊挪了一步,雙手也將劍朝著雙腳銅人而去,想要將其格擋住,可是我本就是本心二用,而頌帕·普吉拉卻是剛猛一擊。


    就這麽一擊相交之下,我頓時覺得一股大力從身體傳到體內,就感覺整個五髒六腑像是被什麽東西震動了一番,整個身體就不由的抽搐一下,我連連後退幾步,喉嚨一甜險些要吐出口血來,我此時臉色潮紅,明顯是被這一下震的氣血翻滾起來


    我頓時知道,我要是和這人硬拚肯定是不行的,現在隻能夠借助輕巧的劍招,來應對頌帕·普吉拉力大勢沉的攻擊,就在我後退這幾步之間,突然間頌帕腰間一模,一把藥粉朝著我的方向而來,這是想要施展藥降將我製服。


    我連連揮動手中長劍,催發氣劍內陣陣風雷之力,直接將這藥粉吹了回去,隻不過這藥降本就是頌帕·普吉拉使出來的,他自然有解藥,在我將藥降吹回去的時候,他就已經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服下,然後就要朝著我的方向衝了過來。


    想通輕快劍法這點,我一邊使出絕妙步伐與頌帕·普吉拉纏鬥,一邊瞄準機會在他腰間麻繩上麵隨意發出劍氣,我算是看出來看了,這頌帕·普吉拉的諸多降頭術的材料都在腰間,隻要將這個地方擊落,他就沒有辦法使出降頭術了。


    幾次交鋒下來,雖然我也有些損傷,但是頌帕·普吉拉卻更加衣服破爛,現在這家夥要是去客串一個丐幫幫主恐怕都沒有問題,估計是這麽多次的攻擊,已經讓對方看出了破綻,越到後麵,頌帕·普吉拉的雙腳銅人舞動的越來越密不透風,根本讓我刺出一劍的機會都沒有。


    就在這時我自覺拖的太久,我雖然不能夠更快的攻破頌帕·普吉拉的防禦,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辦法,手中紫霄劍凝聚真氣,一劍帶著雷電之力朝著頌帕·普吉拉斬出,本來我是為了不波及周圍,才不幹亂用紫霄劍上麵的雷電之力,現在看來不用都不行了,要是再不用可就要輸了。


    就聽見一陣金鐵交鳴之聲響起,我也明白這估計是雷電之力在雙腳銅人上麵產生的導電作用,我正在得意看著頌帕·普吉拉變成烤雞,就聽見一個及其古怪的聲音想起,好似嬰兒啼哭,又好似有人在狂笑,這生意甚是恐怖,一時間我覺得很不舒服,更不要說還被製住穴道的林雨和胡蘇玫了。


    我連忙接著機會走進二人,先要試圖解開兩人身上被封印的穴道,但是試了幾處地方都沒有效果,我就明白了,想必二人是被頌帕·普吉拉用自己獨門的方法止住兩人,不然也不會這麽難以解開了。


    就在此時,突然間那種奇怪的聲音戛然而止,然後一股強大的巨浪襲來,隨後傳來的是爆炸聲音,震得我耳朵都有些嗡嗡作響,我連忙在林雨和胡蘇玫身體內渡過一道真氣,先將讓她們身體有些氣力,並且將她們睡過去,免得等一下出現什麽血腥場麵,會讓他們承受不了。


    這時我回頭在看去,就見到頌帕·普吉拉手中拿著的,不再是剛剛的雙腳銅人,而是一個黑色的人形模樣的東西,看上去黑乎乎的,隻不過看著這外觀,恐怕就是那雙腳銅人,隻不過在我看來,這不過是因為銅人導電,所以才導致這雙腳銅人變成了這般黑漆漆的模樣。


    我正在看著黑色銅人發呆,就聽見頌帕·普吉拉口中念著什麽,隻不過這家夥用泰國話念出來的,我一句也沒有聽懂,隻不過這家夥每念到一句停頓下來,這被他抓在手中的黑色銅人,上麵的黑色就凝重一分,而我也感到周圍的怨恨之氣凝重一分,讓我很是不安。


    當頌帕·普吉拉念完這麽長的泰國話,全身已經滿是汗水了,甚至腰間的麻繩已經被汗水給濕透了,頌帕·普吉拉帶著略微虛弱的口氣說道“閣下是第一次見我使用我從來沒有用過的底牌,想必閣下還以為我泰國邪派第一降頭師的本領就這麽微末,想必這麽著也沒有想到我還有這招吧。”說完頌帕·普吉拉自顧自的狂笑起來,絲毫不理會一臉茫然的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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