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書店的老板算是當世少數妙人,喝酒飲茶,讀書寫字都能算得上當世第一流的高人,三十歲前功名利祿這老板就已經享受夠了,三十歲以後這家店的老板,隻喝茶交友,隻不過這個老板就算是在修煉界中也很少有人知道,但是他的天賦就算是十個我加起來都比不上,對於他我還是很服氣的,要不是聽見他來了江城,恐怕我也不會特別來見上一麵了。


    在江城步行街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就矗立著這麽一家書店,中式裝潢的書店,門口用一塊匾額寫文山書苑四個字,而落款卻是蔣文山,這就是這家書店的老板就叫蔣文山,很多修煉界的人喜歡稱呼他為文山先生,就算是比他大的人也隻能稱呼他為文山先生,隻因為他是修煉界裏麵學識最淵博的,任何問題詢問他就肯定沒有錯。


    我走進書店,就直接朝著服務員走去,這裏雖然是書店,但是更像是餐廳,因為這裏的座椅數量甚至能夠比看書的人多,看上去這裏有很少的書籍,這裏的藏書很豐富,隻不過很多都藏在閣樓,或者倉庫,放在絕對恒溫的環境之下,確保這些書籍不會因為水汽被腐蝕,隻要你找這裏的服務員要任何一本書,他都會幫你拿出來,甚至這裏沒有,都會從外麵訂回來,或者從其他店麵將這本是調回來。


    “我找蔣文山,你就告訴他老朋友來找他喝酒了。”我走到收營員的位置,直接和收營員小姑娘說道,其實蔣文山最大的愛好就是看書和逛街兩件事情,至於喝酒隻不過是個由頭而已,隻有這裏的店員能夠找到蔣文山,看書我倒是能夠理解,但是按照蔣文山的說法,逛街就是為了練眼力勁。


    收營員微微一愣,然後像是才晃過神來說道“不好意思,我們老板出門去了。”收營員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將自己的腦袋埋了下去。


    “原來如此那你可不可以幫我喊他回來,就說是酒友找他,或者你們的文苑清也來了的話,讓她出來一見也可以。”估計收營員以為我是他們老板的什麽仇人,要不然也不會對我這麽冷漠,隻不過這文苑清也算是一個大美人,畢竟能夠和蔣文山般配的人,如果不是美女恐怕不行。


    “你是說文小姐嗎?她在雅間看書,我可以給你傳達一下,至於文小姐見不見先生,這我就不知道了。”這時候從旁邊走過來一個店長模樣的人,就算是店長這人看上去也是個美女,蔣文山用人有個雷打不動的規矩,那就是自己店裏麵的服務員,一定要是美女帥哥,蔣文山有句話是經常掛在嘴邊的,為美女和美食讓人無法自拔,他的老婆也是這樣騙到手的。


    “你把這個給文苑清拿去,我想她會見我的”說著我將一個戒指模樣的東西交給美女店長,這戒指用白金打造的,其實和市麵上的戒指沒有什麽不同,隻不過在小小的界麵上雕刻著一條條細線,看上去就像是一根根白金細線碾壓在一起製作而成,不過見過這戒指的人都知道,這上麵的細線,都是純手工刻畫上去,每根線都在一毫米左右,在這小小的戒指上麵,就刻畫了四十九根線,可謂是每一根線都已經到了手工匠人的極致。


    店長也沒有問,就拿著我的戒指進入裏麵雅間了,而我隨手在旁邊找了張凳子坐下來,看著還在用眼角餘光打量我的收營員微微笑起來,這戒指可謂是一種信物,這戒指本身或許不值錢,但是隻要認得我的人,都知道這戒指我是隨身攜帶,文苑清和蔣文山兩口子就是知道這件事情,我也不著急一邊喝著服務員端上來的檸檬水,一邊看著四處看書的人。


    “先生,這個戒指先還給你,我們文小姐請你進去”店長走出來以後躬身雙手將我的戒指交給了我,然後又恭恭敬敬的說道,我也沒有多說什麽,直接站起身跟著店長走進裏麵的雅間,要知道這裏的雅間就算是你在裏麵什麽都不幹,都要繳納五百塊錢的使用費,不過哪怕是這樣很多人都喜歡這個雅間,原因隻是因為這個雅間足夠安靜。


    和店長走到雅間裏麵,卻見到一個美女,雙腳放在沙發上麵,斜躺著手裏麵拿著本線裝版的書籍津津有味的看著,至於名字由於我的視線太高根本看不到書籍的名字,不過我倒是看見斜躺在沙發那美麗女人若隱若現的酥胸,我不由的咽下口水,店長也沒有跟著我進入,直接在我進入雅間以後,就將房間門關上了。


    “沒想到張家胖子,竟然有興趣來我們這家小書店,這倒是讓我和文山沒有想到呀”文苑清微微抬頭看來眼我,然後又低下頭仿佛沉浸在書中,我也沒有理會文苑清的嘲弄,而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自顧自的喝了起來,我在等人,她也在等人,隻不過她等人的時候看書,我等人的時候眼鏡不斷打量文苑清那曼妙的身姿。


    文苑清似乎受不了我眼神的挑逗,最後放下書將自己的身體坐正說道“我說你看夠沒有,你當真以為蔣文山的名頭是虛的嗎?”文苑清說著將自己的身體往沙發的另外一頭靠過去,顯然是想要拉遠我和她之間的距離。


    “我當然知道蔣文山的修為,我也知道蔣文山的人脈,但是你不要忘記了就算是他蔣文山天縱奇才,也掩蓋不了你我都知道的事情”我絲毫沒有客氣的回答文苑清,雖然這些年很多男人用那種挑逗的眼神看向文苑清,但是文苑清都不假辭色,因為她知道自己的男人是蔣文山,那麽被整個修煉界尊稱先生的人,當然她也知道蔣文山的脾氣,所以她不能,或許說她不敢更加合適。


    “你敢說出這番話,就不怕蔣家人,還是說你有把握對付那猶如大山般的蔣家”文苑清斜眼瞟著我,眼神中帶著一絲輕蔑,要是天底下誰最恨蔣文山,恐怕要數麵前這個女人莫屬了,要知道一個女人這輩子最好的年華,就這麽陪著個廢人度過,就算是天底下最醜陋的女人,恐怕都不會願意的,更不要說麵前這個有著嶺南第一美人之稱的文苑清。


    我卻直接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直接坐到文苑清的身邊帶著壞笑道“你覺得蔣家還能夠存在多久,一個蔣文山已經將蔣家拖累了,就算是他再有天賦又能如何,廢人終究隻是廢人,依然是那個坐在輪椅上麵,不能給你快樂的廢人。”我也不客氣,直接伸手握住了文苑清那猶如青蔥的手,這雙手從來沒有經過歲月的洗禮,沒有那種勞作過度的老態。


    文苑清直接將手抽回來,臉上卻帶著些許哀傷“如果你當初和我說這番話,我有何必為了屈服蔣家權利嫁給蔣文山,你覺得你還有資格在我麵前說這些嗎?”文苑清將自己的身體往旁邊挪了挪,盡量和我保持著一定寬度。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我想蔣文山應該知道我的來意了”並沒有回答文苑清的話,而是起身坐會了原來的位置,隻不過眼睛依然在文苑清身上打轉,我絲毫不掩飾自己雙眼中的欲望,對於文苑清這種女人來說,就算是再多的清澈的眸子,在她看來也不過是一雙裝模作樣的眼睛,還不如就這麽流氓一回,也算是不虛此行。


    估計是得到文苑清的消息,蔣文山沒多久就回來了打開門一個推著輪椅的人走進來,這人有著書生的氣息,隻不過他剩下的那張輪椅讓他身上的書生氣蕩然無存,隻不過此人雖然雙腿殘疾,臉上卻一副淡然,仿佛誰見到他這般表情都會覺得自然,並沒有那種強裝鎮定的淡然,此人就是蔣文山,那個被修煉界成為文山先生的人。


    “沒想到文山先生竟然回來這麽快,難道是酒蟲這麽快就被勾起來了?”我點點頭算是和蔣文山打過招呼了,畢竟我無論是站起來還是坐著和他握手都顯得太過傲氣,還不如就這樣點點頭顯得更加自然,我和蔣文山怎麽說都算是一個輩分的人,我可沒有那種半蹲著和人寒暄的興趣。


    蔣文山卻揮了揮手,淡淡一笑說道“你是知道的,自從當初我經脈盡斷以後,就再也不喝酒了就算是酒友也不過是以茶代酒,你要是這麽說我,那可真是讓我汗顏了,況且我現在這種情況更加不適合喝酒,如果真的喝酒,恐怕家族中的某些人就要罵娘了”蔣文山惜字如金,卻句句在理,最是能夠讓人跟著聯想下去。


    “原來如此,看來今天的酒錢算是省下來了,隻不過文山先生應該知道我的來意了,就是不知道文山先生能不能給我答案”我麵對蔣文山在麵前,自然不會去看文苑清,要知道君子還是小人永遠隻看你麵前的是什麽人,如果你麵前坐著的是個君子,哪怕他是偽君子,也要用君子禮儀談話,而蔣文山剛好就符合君子的行列。


    蔣文山卻擺擺手說道“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猜的也太多了,就是不知道你要詢問什麽,我們還是老規矩吧,隻有三個問題,若是我能夠解答就給你解答,如果不能夠解答,就給你才問一次的機會,你覺得如何?”蔣文山伸出三個手指,但是如果仔細看蔣文山這三根手指,就會發現這手臂搖晃好像在顫抖一樣。


    我一口氣喝光茶水笑著說道“這普洱茶餅倒是不錯的東西,就三個問題吧,第一個問題蕭月乘如何得到邪劍的傳承?第二個問題長風一刃為什麽要將比鬥推後?第三個問題,當年公輸班最後葬在什麽地方?”其實前兩個問題隻不過是個過度,最後一個問題才是我真正想要知道的。


    “既然這樣,那我們先說第一個問題吧,按照我得到的消息,蕭月乘這半年隻去過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就是北邙山附近,回來以後蕭月乘就閉關修煉,直到他出關眾人才知道他修煉了邪劍的劍術,隻不過中間到底出了什麽事情沒有人知道,但是我猜測邪劍將自己的劍術藏在了北邙山附近,隻不過蕭月乘為什麽能夠找到,這就不知道了。”


    “你的第二個問題,是因為長風一刃回了宗門,據說還是劍宗親自將他接回去的,我估計是劍宗擔心他的劍道修為不足以應付蕭月乘,才將他喊回去的,至於傳授給了他什麽秘籍就沒有人知道了。”


    “第三個問題倒是有趣的很,誰都知道公輸班去了仙界,但是大家也不知道仙界有沒有公輸班這號人物,對於他的埋骨之處,我倒是真的有些猜測,一方麵我猜測公輸班根本沒有死,而是借假死遠赴西域,將機關消息之術傳給了西域各國,最後也埋在了西域,但是這不過是我的猜測,不足為信,不過我還有一個猜測,那就是公輸班選擇了海葬的方式,畢竟公輸班是當初的魯國人,選擇海葬的方式還是很有可能性的,至於他是不是這麽選擇,我就不知道了。”


    前兩個問題倒是回答的很詳細,隻不過最後一個問題卻有些含糊不清了,畢竟蔣文山也不是個聖人,自然不可能什麽事情都知道,蔣文山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淡淡一笑說道“你不用說其他的了,再給你一個問的機會,隻不過這次如果在回答不出來,我可不給你機會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回答完這個問題,我就要去此藥了”蔣文山好像要去找手表,隻不過自己撩開衣袖才發現自己的手表根本沒有帶。


    “好吧,我隻有一個問題,你覺得這場比鬥誰會贏?”我盯著蔣文山看到,我大概知道蔣文山會說什麽,我隻不過是先要看這個家夥的表情而已,畢竟蔣文山無論說出什麽話我都不驚訝,我隻是想要看看這個家夥到底是不是在裝病,免得那些和他有仇的人找上門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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