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東來和王狗剩兩個人看到這種場景,均是驚訝不已,這兩人最是知道湛盧劍的神異,我輕輕一抖手,竟然鐵屑就從劍身上麵滑落下來,落在地麵上,就見劍柄上麵的鐵鏽,也隨著劍身上鐵鏽的脫落而慢慢從劍身上脫離下來。


    隨即露出湛盧劍原本的樣子,最讓人感覺最深的並不是這把劍多麽漂亮,而是這把劍上麵帶著的氣息,是那種中正平和的氣息,難怪說這麽一句話形容湛盧劍“君有道,劍在側,國興旺。君無道,劍飛棄,國破敗。”再看這把劍的整體,並不同於戰國那些時候長柄的大劍,這把劍比現代社會熟知的那些劍還要細長,不過這劍身花紋極其漂亮。


    不自覺的挽起劍花,就感覺到輕盈一動就地動山搖,整個地下室都開始顫抖起來,更不要說上麵的別墅了,按照《越絕書》中的記載“劍之成也,精光貫天,日月爭耀,星鬥避彩,鬼神悲號。”現在看來此言倒是非虛,不過輕靈一動就已經地動山搖,這把劍其中蘊含的劍氣,當真是無法比擬的,我甚至可以感覺到,在芥子空間中不斷顫抖的紫霄劍,那是一種畏懼的感覺。


    這時候突然湛盧劍震動起來,朝著我的心口刺過來,我就看見紫東來想要上前拉住這把長劍,卻被王狗剩這個家夥給拉住了,然後我就見到王狗剩衝著我嘿嘿的笑了起來,那笑容我都想要打他一頓,不過這麽近的距離,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就隻能看著這把湛盧劍刺入我的心髒,刺痛之下我差點暈過去,這時候王狗剩走到我的麵前,隨手將一顆丹藥放入我的口中。


    頓時我覺得那種疼痛的感覺消失,這時候我就發現,湛盧劍竟然在不斷的吸我的心口之血,甚至我心口流出來的血都被湛盧劍吸入劍身,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事情,從來沒有人說過湛盧劍還需要心血來煉化,隨著湛盧劍吸食大量的心血以後,我就看著原本細長的湛盧劍慢慢變短,然後沒入我的心髒處,隨即我的傷口也慢慢愈合。


    我現在除了臉色發白以外,估計也沒有什麽其他的動作,這湛盧劍的想必和我融為一體,隻要心念微微一動,這把湛盧劍也就可以出現在我手中,這和紫霄劍收在芥子空間不同,紫霄劍並沒有足夠的靈性,隻能夠被當做兵器使用,但是湛盧劍在危險時刻說不定能夠就我一命也說不定,這輩子隻有一把劍能夠被心血侵染,這把劍也將伴隨終身,這是劍道中人都知道的事情。


    “這把劍當真神異,需要你用心血和心神慢慢蘊養,現在你和這把劍之間差的不過是磨合而已,等磨合到了一定程度,這把劍也就會更上一層樓,看來你紫東來也有心痛的時候,你怎麽著都沒有想到,這把劍一定能夠達到用神的境界吧?”王狗剩一邊和我說這話,一邊嘲諷紫東來,那眼中滿是鄙夷的神情,看的紫東來滿臉通紅。


    所謂的用神境界,並不指劍這樣兵刃,天下萬物都可以達到用神境界,隻不過要看使用者是不是能夠對劍這樣兵刃愛護而已,所謂用神就是使用者或者是用心神祭煉,或者是用自己的心血溫養,慢慢的劍中產生了靈智,這不過是被稱為劍靈而已,除此之外,然後需要主人不斷的用自己自身的氣息培養這把劍,最後這把劍會變得神光內斂,達到祭出以後自身散發的氣息,甚至連內斂境界的高手,都無法抵擋。


    估計現在紫東來心裏麵都在滴血,他雖然不能使用這把劍,但是留在自己身邊,自己的子孫後代總會使用這把劍的,現在這把劍讓我得到了,而且還認主成功,隻要沾染上我的鮮血,湛盧劍就不再認其他主人了,隻能我一個人使用,現在紫東來後悔都來不及了。


    就在紫東來看著我愣愣發呆的時候,我就看到王狗剩已經將桌麵上的其他三樣寶貝全部收入自己的懷中,然後站到我的身邊說道“那就多謝東來兄慷慨了,張家一定會在財神飯局上麵保持中立,至於楊家是不是能夠得到財神之位,就要看東來兄自己的謀劃了”王狗剩說著就拉著我往電梯門慢慢的移動過去,這老家夥是怕紫東來反悔才有這般防備。


    紫東來看到王狗剩的動作,冷笑著說道“我紫東來還沒有這麽無恥,隻要我說出的話自然算數,這戒指在你們手中或許沒有用處,但是落在楊家手中,那就不一定了”紫東來冷笑著將戒指從盒子中拿了出來,要知道麵前這張台子有著機關消息,隻要監控室的人,看到交易完成,拍賣品上麵的觸碰開關就會關閉,在這裏麵的操作,完全是不知道的,就算是監控室看到了什麽奇怪的景象,這裏的人也不會說出去的。


    回到陽台以後,拍賣師上台隻是草草宣布這次拍賣結束,然後就下台了,在場這些人都知道這裏的規矩,也沒有人隨便問最後拍賣的結果,反正這個結果在這些人眼中都差不多,他們認為紫東來這種叱吒風雲的人物,如果兩者對麵交談,誰都不認為紫東來能夠輸,畢竟他的名頭擺在那裏,估計就算是紫東來自己,都不認為自己能夠在這場談判中輸了,隻不過他確確實實的輸了。


    我和王狗剩兩個人出了別墅區,慢悠悠的散步走出黃埔別墅區,這一路走出來,雖然很多人邀請王狗剩和他們同行,都被王狗剩拒絕了,就連紫東來想要讓我們和他同行,依然被我們拒絕了,我們兩個人就這麽晃悠著走出門口,這守在門口的安保人員,都是用怪異的眼光看著我們兩個人,估計他在這裏這麽久,第一次見到兩個穿著這樣衣服的人走出去。


    “你現在失血過多,需要行走才能夠將那枚丹藥的藥力化開,所以我們需要行走一段時間”王狗剩看見我滿臉狐疑的看著他,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就仿佛在和我說什麽生死攸關的大事情一樣,不過老家夥這番話我是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我太了解王狗剩了,這家夥要不就是覺得坐別人的車丟麵子,要不就是口袋裏麵沒有錢了,隻有這兩種可能性,我也沒有絲毫掩飾,直接說道“你少來了,你肯定是好麵子,又沒有錢叫出租車,所以才讓我和你走出來了,估計等一下又是做地鐵了吧?”我冷笑著看王狗剩說道,這老家夥絕對是做的出來這種事情的,也不知道王狗剩這種聰明是真聰明,還是假聰明。


    王狗剩卻沒有自己的陰謀被揭穿那種狡辯,反而是大義淩然的說道“廢話,我這不是為你們張家省錢嘛,再說現在環境汙染這麽嚴重,我們很重要為了創造美好的環境而努力,你說你這種真是要不得。”王狗剩倒是開啟數落我起來了,這老家夥當真是會順杆爬,這老東西義正辭嚴的樣子,竟然讓我無法反駁。


    我看著王狗剩這個樣子,伸出手道“既然還是這樣,那你就將另外那三樣東西交給我,由我轉交給老爺子,不知道你覺得我這個建議怎麽樣”我這招直接捏住王狗剩的命門,雖然王狗剩並不是想要將那三樣東西據為己有,王狗剩更多的是想要把玩或者說是研究,畢竟這些東西都是稀世珍寶,那塊玉少說都是極品玉石,那個九眼天珠不知道受過多少佛教大師的加持,最後的文天祥的字畫,就算是儒門都希望得到的字畫。


    王狗剩卻直接裝作沒有聽見,我和他兩個人就這麽在滬上的大街上溜達,到了人多的地方,我臉上的蒼白倒是讓很多人注意到我,因為我臉色是真的白,不是那種讓人看上去的白色,可以用毫無血色來形容,雖然王狗剩那顆丹藥,可以說暫時緩解了這種情況,那顆丹藥雖然說算不上什麽太厲害的東西,不過那丹藥卻能夠活血化瘀,這點倒是真的。


    我和王狗剩在地鐵以及公交車站折騰了將近一個鍾頭,才慢慢從回到公館附近,遠遠的我就可以看到一堆人站在兩棟房子中間,我和王狗剩對視著就跑上前去,因為這兩撥人明顯就是站在我們兩家門前,我和王狗剩就這麽跑近才發現,竟然是周壬帶著墨小木和另外一撥人差點幹起來,另外那些人我也認識,正好是張家的分支派來的人,其中為首的一個,就是分支近些年崛起的天才,張天曲,旁邊幾人自然是分支弟子。


    我看著麵前爭鬥的幾人,放緩腳步拉住王狗剩說道“沒有必要這麽上前,我也想要看看分支是怎麽處理這些事情的,我想要看看他們到底是不是傳言正好”在修煉界中,張家是個很特殊的存在,主脈幾乎都是一脈相傳,就算是有些時候生出兩個人,也是一男一女,除非那個繼任主脈的男丁死了,才會再次懷上男丁,相反分支卻開枝散葉,比主脈的人還要強。


    隻不過主脈之所以能夠一直壓製分支,最大的原因是因為主脈修煉的功法和分支不同,主脈修煉的功法更加符合張氏一脈的,相反分支修煉的功法幾乎都是自己自創的,隻有基礎的修煉心法才是從主脈修煉的功法中謄錄下來的,不過也已經殘缺不全了,就算是因為這點,張家的主脈和分支總是有摩擦的。


    “你小子倒是比我還要壞,當初你們家老爺子我就建議將分支全部派出去,散落在各個地方,依靠他們的內耗消除分支的隱患,雖然你們家老爺子這麽做了,隻不過終究不忍心下手,所以就下令個分支之間不許明爭暗鬥,雖然說確實減少了明爭暗鬥,但是你們主脈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不過現在看到你小子,我放心了。”王狗剩這番話不知道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


    我看著麵前這場爭鬥,我眯縫著眼睛說道“這些分支我早就有鏟除他們的想法,隻不過時間還沒有到,所以就暫時誰也沒有動,不過這次財神飯局至關重要,所以這些分支必須出席,要不然這些分支我都寧願他們不要出席,免得自取其辱。”雖然我什麽都不知道,但是老爺子和王狗剩的情報網當真是足夠厲害,就算是在張家分支內部,都擁有老爺子和王狗剩不同的情報網,這點是我最佩服他們的地方。


    按照前幾日我了解的情況,這張家分支已經有了些許想法,隻不過這想法最終還沒有成型罷了,隻不過這次財神飯局這種亂象或許是個機會,隻不過不知道張家分支會不會利用這次機會,要知道財神飯局每五年才有一次,很多居心叵測之人,都想要加入財神飯局,其實這飯局說白了,就是為了讓這些人找個理由深入其中罷了。


    其實整個財神飯局一共三天,隻有第三天才是財神飯局最關鍵的時候,其餘兩天不過是爭權奪利的時候,隻要對方能夠成功取代對方的位置,那麽誰就財神家族,就算是家族內部都會有這種爭鬥,隻不過必須家族內部成員才可以爭鬥,這種事情在財神飯局上屢見不鮮,早就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了,很多小家族就是為了看大家族的爭鬥,吃想要加入財神飯局的,所以這場飯局並不是安靜祥和的。


    隻不過這財神飯局的地位,隻要張家占據首位,這財神之位別人就拿不走,所以很多人都想要看到張家內訌,就算是那些和張家表麵上來往密切的家族,都希望看到張家分裂,至於張家分支卻想要坐享其成,這些年來他們從張家得到的資產,可以說數以億計,就算是分攤到他們每個人頭上都已經吃喝不愁了,隻不過權利的欲望,驅使他們必須壓過主脈,得到張家的絕對控製權。


    這些人雖然算不上可惡,但是對於張家來說,也是致命打擊,雖然說老爺子這些年派自己的得力助手,逐漸蠶食分支的力量,將張家主脈能夠控製的力量進一步加強,現在就算是分庭抗禮和分支也有一戰的實力,隻不說這樣子內耗,最後得利的隻有那些外人,所以老爺子還在猶豫是不是要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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