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堂上


    “十月,你說十一師兄都進去這麽久了,怎麽還沒出來啊?”若蘭有點擔憂的說著,“你說,我們私闖禁地會不會被罰啊?”


    十月看著若蘭,用手點了一下她的鼻子說:“你現在才開始怕啊,去的時候怎麽這麽勇敢啊,按我說肯定會啊,你想想長留以規則嚴厲著稱的,再說這天下第一修仙大派,肯定也是要求非常嚴明的,你就等著受罰吧。[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誒,你怎麽說的好像不關你的事啊,你和我是一起進去的啊。”若蘭撒嬌的拉著十月的手說。


    “照我看啊,你們兩個都難逃懲罰的啦,你不知道三尊中最為嚴格的就是儒尊,而儒尊他是最講究紀律的,如果你們違反了肯定沒有好下場啊,哎,我都替你們擔心了。”看著朗坤那一副欠打的樣子,真恨不得往他嘴巴上來一拳。


    姍姍看見若蘭如此驚慌,便安慰道:“我看沒那麽嚴重的,雖說你們去了禁地,但卻把我爹爹救出來了,想必儒尊會念在你們有功,將功抵過呢,別擔心了。”


    “還是姍姍你善解人意,朗坤太討厭了。”若蘭一下子就抱著姍姍了。


    不久,便聽到從殿內傳來聲音,請蒿十月和若蘭進殿。


    我和若蘭相看一眼,便小心翼翼的進入殿中。


    弟子蒿十月、弟子如蘭拜見三尊,十月和若蘭都像做錯了事情似的,一直不敢抬頭。


    “誰是蒿十月。”一股嚴厲的聲音在大殿上飄蕩著,語調雖低卻充滿著威嚴,可想說話之人此刻肯定非常憤怒,這把十月嚇了一跳,聲音顫抖的說:弟子,弟子便是蒿十月。


    抬頭看過去,卻見殿上僅坐著兩人,中間的位置空蕩蕩的,如同從未有人出現過似的,其中一人臉上全是嚴肅之意,卻眼睛略縮了一下,仿佛見到什麽驚訝的事情,另一人嘴角微笑,用手拿著扇子輕輕煽動,在大量著自己。[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為何私闖禁地,回世尊,弟子,弟子聽說後山有個日月潭,乃是養生修煉聖地,便瞞著若蘭與她一起同去,卻沒料到看到太白掌門來去神色匆匆。”十月內心十分緊張,就連說話的語調也是略為停頓。


    “欺瞞同門,私闖禁地,好大的膽子。我問你,為何每個人皆中毒了,偏偏你沒有事?”摩嚴一字一句的問,字裏行間卻飽含深意。


    “回,回世尊,弟子那時剛好肚子不適,便去了趟茅廁,回來便目睹了這番景象。”十月一直低著頭問,連頭也不敢抬起來。


    “果真如此?”摩嚴嚴厲卻帶有懷疑的問,把十月都快要嚇哭了,“確,確實如此。”十月的眼角都已經滲出了淚水了。


    摩嚴站了起來,沉思了一下,道:“雖然太白沒有追究你們私闖禁地之罪,但違反了就是違反了,罰你去藏書閣打掃兩個月,如有下次,必定重罰。”


    “至於你,”摩嚴看了看一直在旁邊低頭的若蘭,“這次就不罰你了,如果有下次,必定重罰。都下去吧。”


    是,弟子告退。


    “十月,你怎麽那麽傻啊,明明是我瞞著你,拉著你去的啊,你怎麽把罪名都往身上攬啊。”若蘭可憐兮兮的看著我。


    “因為世尊他隻問我啊,反正錯也犯了,錯的嚴重和錯的輕其實還都是錯了啊,所以你也別糾結了,反正這個懲罰還好啦,你覺得內疚就過來和我一起打掃吧,反正我不嫌人多哦。”十月俏皮的說,讓若蘭也放下了心中的內疚,兩人又嘻嘻哈哈的跑開了。


    “師兄,你怎麽看這事?”蕭笙默淡淡的問道,卻一直擺弄手中的扇子。[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此事必定跟魔君易主有關,據聞殺阡陌與曠野天交手身受重傷,被曠野天囚禁在殿內,而曠野天現在已經一統妖魔兩界,況且這次利用栓天鏈,吸取修為,似不在於盜取神器,卻不知有何陰謀。


    現今門派大會已開,各派皆以保護神器為現今重任,一有何動靜,便通知各派,加強防範,暫時該不會有何危險,反而是蒿十月這人,覺得此人身上有奇怪,有勞師弟多加留意,防止是七殺混入的內奸”


    “師兄分析的甚有道理,我會多加留意這個人,是了師兄,二師兄那邊,知道這件事情了嗎?”


    “莫要提他了。退下吧。”摩嚴的臉上又浮現了愁容,久久不能舒展開。


    每天上完課便去藏書閣打掃,說是打掃,卻要保持藏書閣裏的書架上沒有一點點灰塵,把書要一本本歸類擺放整齊,真不是一個簡單的工作啊,已經持續了差不多十天了,掰著手指頭,兩個月啊,還有五十天呢,看來這懲罰也是不輕啊。


    正在糾結著,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團火,嚇了我一跳,一個沒坐穩,就穩穩的摔倒了地上了,我的屁股啊,怎麽又是屁股,本來就不大了,這樣摔變沒了怎麽辦啊。


    “蒿,十,月,請問我在上課你在掰手指幹嘛呢?難道想像我那樣子,用手指變出一把火團嗎?”


    下麵的人哄堂大笑,十月不好意思的把頭埋得低低的,眼前說話的便是火夕師兄,他是儒尊的弟子,負責教我們火係的課,平時為人幽默風趣,很惹弟子們喜歡。


    “你,抬起頭來,看著我。”說罷,便念了個口令,手上便揮著一把火了,“本來底子就差,上課還不認真,命你這周內掌握用手指生火的法術,不然下周起上我的課你就可以去廚房幫忙點火了。”


    台下又是一陣大笑,那朗坤靠在我耳邊悄悄的說:“十月,你最近好忙噢,又要打掃藏書閣,又要去點火,要努力點火哦。”臉上盡是偷笑之意。


    “是,弟子知道。”十月輕歎了一口氣,片刻,從前麵傳來了一張紙條,上麵卻隻寫著幾個字:生火口令,心底一陣暖意湧上心頭,抬頭卻找不到送這張紙的主人,是誰這麽有心呢,罷了,能過關就好了。


    上完火夕師兄的課後便去藏書閣了,今天藏書閣進了一批新的書冊,看著這麽種類繁多的書冊,真是驚歎長留不愧為修仙第一大派,就連藏書涉及種類是如此的廣泛,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各派法術劍法均收藏在閣中,真是太厲害了,好歸好,但是我今晚怎麽可能把這些新進的圖書全部歸類整理好呢,早知道就應該把若蘭那丫頭叫來一起弄的,算了,還是趕緊開始弄吧。


    忙乎了幾個時辰,終於把大部分的書冊都放到書架上了,十月身體疲憊的靠著剩下的那堆書上,想著今天在課上發生的事情,便在兜裏摸出了那張寫有生火令的紙條,摸索了一下,心頭一喜,原來這個也不是很難嘛,說罷便舉起手指,嘴裏念著生火令,果然一個小火點就在手上了,火夕師兄,我該不用去廚房點火了吧。


    眼睛看著那個小火點在手上忽大忽小,手指便搖了起來,手指上的火點仿佛也跟著節奏在翩翩起舞,十月覺得這樣很有趣,搖動的幅度也變大了,突然支撐身體的手肘從書邊上滑下去,重心沒穩,便摔向那堆剩餘的書了,剛好頭撞到書角邊,哎呀,好痛啊,卻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仔細一看,糟了,那堆書本燒,燒起來了,本來隻是一小點火,卻突然越燒越大了,十月呆住了足足有一刻,水,對,去找水來,說罷便轉身想出去,一轉身便撞上了什麽東西,還軟軟的,不像是牆吧。抬頭一看,居然是那個怪人,隻見那人衣袖輕輕一揮,那火就熄滅了。


    十月極為崇拜的看著眼前的人,前兩次都沒有如此近距離的看著他,原來這人的五官竟是如此精致,像是人為精心雕琢出來似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酒香,卻不失仙範。


    “為何半夜在這生火?”那人淡淡的說,言語間仿佛沒有任何聲調,讓十月打了一個顫抖,不敢再看著他了。


    “因為,因為今天剛學了這個法術,剛好想起了想練一練,卻沒想到不小心,把火弄到了書上了。”


    沉寂半刻後,從耳旁傳來了淡淡的聲音,在本是半夜的空氣增添了一絲絲寒意,“為什麽不用法術將火熄滅。”那人看似一動不動,好像聲音不知道是從哪裏飄蕩出來的。


    十月撓了撓自己的頭,低下頭不好意思的說:“因,因為對水係的課沒有認真學,一急起來就什麽都忘記了。”


    當十月再次抬頭時,眼前的人卻不見了,十月連忙跑出去,“誒,你的劍啊,我怎麽還你啊。”卻不見了人影,隻剩聲音回蕩在空空的走廊之上。這真是個怪人,總是莫名其妙的出現,然後又莫名其妙的消失,看著眼前那十幾本被燒壞的圖書,心想明天肯定會被桃甕狠狠的罵一頓了,畢竟桃甕是如此的愛書如命啊。


    第二天早上,“蒿十月,你昨晚在藏書閣都做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有十多本書會被燒壞了,說!”桃甕氣的連胡子也翹了起來。


    “回桃甕,是由於弟子在休息時突然想起白天火夕師兄所教的生火術,所以想加緊練習,卻沒料到會鑄成大錯,請桃甕責罰。”十月邊說邊在想,最近的運氣怎麽這麽差啊,怎麽接二連三都是被罰啊。


    “罰你兩天內把燒壞的書都抄一遍,還有罰掃藏書閣兩個月。”什麽,這燒壞了總總有十多本書啊,這兩天內怎麽可能抄完呢,就算是我不睡覺估計也抄不完吧。


    隻見十月滿臉懊悔,哀求道:“桃甕,你看我就算兩天不眠不休也估計抄不完這書,您看,可不可以稍微寬恕一點啊?”


    桃甕看了看十月,便緩緩說道:“念在你之前打掃藏書閣還是挺認真的,那就五天內,最晚五天後交到我這來,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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