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畫吃完後便放下了碗筷,但遲遲沒有離開,等十月吃完後,便對十月說:“休息一下,待會我教你法術。”想著她三番四次都在這危險中不懂自救,要不是自己及時趕到,恐怕她也就要受傷了,還是先教她一些自救的法術吧。


    十月一聽,心中又驚又喜,如果不算上絕情殿之前的鏡花水月,那這可是尊上第一次教授我法術啊…背了這麽多天清心譜,終於可以學點實在的了。


    “謝謝尊上,那我先把這裏收拾好。”十月說完便開始忙碌起來,不一會,終於收拾好了,十月舒了一口氣,便滿心期待的去找尊上了。


    “尊上,我收拾好了。尊上…”回到了大殿,卻不見尊上,便一邊找一邊叫著,“尊上…”


    書房沒有,房間沒有,大殿沒有…“尊上…”


    “我在大殿外。”許久後,白子畫的聲音才響起來,雖然說話很輕,但在這空蕩的絕情殿內,還是聽的很清楚。


    怎麽在大殿外呢,不是說學法術嗎?十月一臉疑惑的往大殿外走去。


    十月走到白子畫的身邊,輕輕喚了聲:“尊上…”


    “今天,我要教你禦風飛行。”禦風不似禦劍,需要實物為載體,但想要領悟禦風的要領卻是很難,想起當初自己領悟了許久,若是以小骨的悟性應該不難,隻是對十月而言,卻不知道她是否能夠領悟。


    十月一聽尊上是要教她禦風飛行,又驚喜又驚慌,這之前的禦劍飛行已經讓她費了如此之久,禦風飛行…應該要比禦劍飛行難很多吧…


    十月一臉難色的看著尊上…


    “能學多少便學多少吧。”雖然還有許多簡單點的法術,但白子畫卻覺得這個法術暫時對於十月來說是最重要的,起碼能保證不會摔傷自己。


    白子畫說完便在十月的手上劃口令,“看清楚了嗎?禦風最重要的是要心清和凝神,在手上寫好口令後,便往前一指,讓身旁的空氣能凝結成像劍一般的載體,此刻必須心無雜念,不然這風便無法凝結,看我示範一次。”


    隻見白子畫在手上迅速寫下口令,手指迅速往前一指,便感覺身邊一陣風吹過,白子畫便輕輕一躍禦風在十月的頭頂上飛過。


    十月驚訝的看著尊上是如此輕盈的飛來飛去,原來禦風是這般厲害啊…要是我也能學會,那就不會老是摔到屁股了吧,這真是一個很好的法術啊。


    白子畫一邊飛一邊告訴十月在禦風時候身體要保持平衡,不能跳躍等需要注意之處,繞了幾圈後,便緩緩的飄落了。


    “你試試吧,記住心清、凝神。”白子畫微笑的看著十月說。


    十月嚐試在手上迅速的畫上口令,用力往前一指,卻沒發現身邊有何動靜,便知道失敗了,十月想起了心情、凝神,便頓了頓,迅速在手上畫上口令,用力往前一指,還是絲毫沒有動靜…


    “這法不是這般容易就能領悟,你慢慢領悟其中要領,切勿著急,必須心清,凝神…”白子畫溫柔的對著十月說,說完便轉身走回大殿了。


    想必自己在她身旁,她也必定會很緊張吧,還是讓她自己先琢磨領悟一番吧。


    十月看見尊上走了,心裏確實放鬆了不少,又嚐試了好多遍,迅速在手中畫下口令,但仍然是絲毫沒有動靜,心清,凝神,我也已經沒有在想其他事情了,心應該挺清淨的,難道是我沒有凝神,便席地而坐,閉上眼睛,凝聚元神。


    片刻後,十月迅速在手中畫上口令,用力一指,能感到身旁有那麽一點點的風,卻又在瞬間消失了,看來是自己的元神還不能凝聚好吧,便閉上眼睛繼續嚐試。


    幽若很快就辦好事情往絕情殿回去了,原本以為十月能夠陪自己出去,便能在山下多玩兩天,誰知道…一個人都不好玩的,便快快的回絕情殿了,想著墟鼎裏麵的一堆胭脂水粉,幽若的心裏樂嗬嗬的。


    一直以來絕情殿上都沒有女的,我又一直在絕情殿上,沒有什麽朋友,每次看到胭脂水粉都心癢癢的,但是自己又不會,便又覺得無趣,現在十月來了,起碼能讓她看看…


    幽若開心的想著,很快便到絕情殿了,還沒下殿,便給在殿外的十月嚇到了,這是在幹嘛啊,怎麽在這裏打坐呢?


    十月很專心的在凝神,也沒有察覺幽若已經回來了。


    幽若一下來,便馬上跑過去十月身旁:“十月,你怎麽了,尊上呢?”看見十月在此打坐,還以為絕情殿發生了什麽大事呢。


    “尊上?”十月睜開眼睛,一臉疑惑的看著幽若,“幽若,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啊,我還以為這幾天都見不到你呢。”


    卻又想起了什麽,“我在這凝神呢,尊上要教我禦風,可是我沒有辦法凝聚風呢。”十月慚愧的低下了頭。


    禦風…這是一件多麽難的事情,當年我學禦風可是吃了不少苦,況且按照十月的資質,應該是更難吧,尊上也把禦風想的太簡單了吧,便憐惜的看著十月說“這禦風真的不是一件容易之事,要領悟真的容易啊。”又突然想起了什麽,便拉著十月往房間去。


    “十月,這次我下山買了很多有趣的東西哦,”幽若一邊神秘的說,一邊從墟鼎中拿出各種五顏六色的盒子、瓶子。


    十月馬上就知道這是什麽,因為她以前也經常看姐姐用這些東西,但還是驚訝的長大嘴巴看著幽若,隻是不知道幽若忽然買了這麽多這些東西要做什麽。“這…”


    看到了十月臉上的誇張表情,幽若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自小就沒有什麽朋友,以前看到別人臉上塗了這些東西都漂亮很多,自己也心癢癢的,但又不會,現在你來了,所以…”


    “那我幫你化吧,以前我也曾經幫姐姐化過。”十月說著便拿起了那些五顏六色的瓶子,打開聞一聞,便知道是什麽了,便開始在幽若的臉上塗抹起來,十月塗的很仔細,這些都是姐姐教她的,姐姐說,一定要塗的仔細,要塗均勻,要不出來的效果就會不好…


    “可以了嗎?”幽若坐在椅子上,有點著急了,看著十月在自己臉上抹了一層又一層的,便著急著想看到現在的自己。


    “快了快了。馬上就好了。”十月拿起了一片紅紙放到了幽若的嘴邊,“你張開嘴,讓嘴唇輕輕抿著紅紙,就可以了。”


    幽若按照十月做的,輕輕抿了一下,便著急的跑到鏡子前看看現在的自己,幽若本來就長得很水靈,再加上稍微點修飾,整個人變得如此的超塵脫俗,那櫻桃般紅潤的嘴唇,整個人的起色都好多了,幽若看著鏡中的自己有點迷糊了。


    十月走到了幽若的身旁,看著幽若如此滿意的樣子,十月心底也很開心,“幽若,還可以吧?”十月笑著問幽若。


    “十月你太厲害了,你教我好不好,我幫你化好不好?”幽若一臉懇求的看著十月,她最不擅長的就是這種女兒家的事情,想不到十月這麽厲害,她也很想學…


    “可以啊,我教你吧。”十月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的答應了,然後邊一樣一樣的教幽若辨認不同瓶子裏的東西,每一樣有什麽功效,是怎麽用的,講的差不多了,就笑著對幽若說:“現在你就幫我化,實踐一下吧。”


    “但,我怕…”


    十月知道幽若在擔心什麽,便安慰道:“沒事的,剛開始是比較難一點的,我相信你。”


    幽若便輕輕的拿起瓶子,小心翼翼的在十月的臉上塗抹起來,甚至比她比試時還要緊張、謹慎,幽若忙碌的在十月麵前晃來晃去,又慌張的倒灑了,十月都一一安慰著幽若。


    終於,在十月輕輕的抿完那紅紙後,幽若終於癱坐在椅子上,這個…比練劍難多了…


    十月不緊不慢的走到鏡子旁邊,一看,比她料想中要好許多了,隻是眼睛上的粉有些厚重了,臉頰兩旁的腮紅一深一淺,其他還好...便轉頭對幽若說:“你第一次能化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當年我第一次給姐姐化妝,姐姐看完鏡子後就奪門而出了,那一次姐姐足足消失了一天之久…”


    聽到十月說的話,幽若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姐姐真的是一個很愛美的人哦,她肯定是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所以,哈哈..”


    十月也跟著幽若一起笑了起來,是啊,姐姐肯定是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吧…


    在異朽閣中,東方彧卿正在凝視著一堆正在熱烈討論的舌頭。


    “閣主,不知叫綠鞘前來有何吩咐。”


    “我想讓你去拿一本書。”東方彧卿雙眼繼續凝視著那堆舌頭,遲凝半刻,便繼續說道:“那書就藏在長留的藏書閣的密室當中,此行有危險,我給一個錦囊你,若是讓長留的人發現,便把這個交給白子畫。”


    “是,閣主,屬下這就去辦。”綠鞘拿著錦囊便轉身離開了。


    東方彧卿這才緩緩坐在椅子上,現在就剩把殺阡陌救出來了,但…心中仍有疑慮,他算到骨頭將有一劫,但奈何如今他卻無法看透,心有憂慮卻不得解…


    在長留大殿上,隻見一個黑色的影子匆匆走過,綠鞘小心翼翼的來到了藏書閣前,環顧四周,便輕輕的推門進去。


    這藏書閣密室居然有封印,還好這種小封印對異朽閣來說隻是小菜一碟,但是她不知道的是這個是摩嚴用血封印的,一旦受到外力,摩嚴便能知道。


    綠鞘輕輕的推開那密室的門,用手一揮點燃了蠟燭。借著這微弱的火,認真的翻開一本又一本的藏書,這長留藏書閣密室果然與眾不同,裏麵放著的都是六界罕見的奇門異術,有些甚至連異朽閣都不知道,綠鞘不斷的翻找著,依然沒有找到…


    終於,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十大禁術”這本書了,綠鞘拿著那書剛想離開,便見到摩嚴出現在眼前。


    “大膽妖孽,竟私闖藏書閣禁地。”說著便一掌向綠鞘打去,綠鞘身子一轉避開了,但下一招已到眼前,便生生的接了那掌,整個人被那巨大的掌氣狠狠的撞到了牆上,口邊的鮮血一滴滴的落在了衣服上。


    綠鞘無力的支撐著自己,深知自己絕不是摩嚴的對手…


    摩嚴想了結眼前這妖孽,再伸手一掌,剛想擊下去,便被門外來的人拉住了。


    “師兄,且慢。”笙簫默看著裏麵那人,眉毛微皺一下,這不是異朽閣的人嗎?怎麽會在這裏呢,想必其中定有緣故。有人闖進藏書閣他也是知道的,便趕過來,卻看到這般情況,還好自己及時趕到了。


    “她是異朽閣的人,先聽聽她有何話要說,再殺不遲。”笙簫默不緊不慢的說。


    摩嚴一聽,覺得也有道理,便盯著那女人。


    綠鞘從懷裏拿出一個錦囊,捂住胸口,艱難的說:“奉異朽閣閣主之命,前來借書,閣主說,要把這個錦囊交給白子畫。”


    “借書?我看你這是偷書吧,再說了,師弟已經很久不過問這門派之事了,我看這是你找借口想逃走吧,把書拿出來。”摩嚴一臉厭惡的看著眼前那人,語氣間卻帶著憤怒。


    隻見綠鞘緊緊的捂著懷裏那書,卻絲毫沒有要拿出來之意。她早已決定,書在人在,書亡人亡…


    “你…”摩嚴氣得舉起手來便一掌擊下去。


    “師兄!”笙簫默緊張的看著摩嚴,卻來不及阻攔。


    馬上就拍向綠鞘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這掌卻被突如其來的一掌打開了…


    “師弟…”摩嚴一臉震驚。


    “師兄…”笙簫默看著緩緩走進來的白子畫,心頭一鬆,終於還是來了…


    白子畫沒有走進去,揮手一揚,那錦囊便到手上,打開錦囊,裏麵隻有一張寫著四個字的紙條,片刻之後,便抬起頭淡淡說道:你走吧。


    聽到白子畫的回答,摩嚴非常激動,“師弟,這人私闖我長留藏書閣,還私闖禁地,偷我藏書,這…這麽容易就離開,這傳出去要將我長留置於何地啊?”摩嚴非常激動的說著,非常不理解白子畫的決定。


    “師兄,此事我已決定,無須再議。”白子畫冷冷的是說道,語氣卻如此堅定,絲毫沒有可改變的餘地。


    “這…不是,師弟,這大大不可…”摩嚴還是覺得就這麽輕易的放著人走確實於理不合。


    笙簫默見此,便過來對著摩嚴悄悄地說:“師兄,二師兄這樣做肯定有他得道理,你看,我們不是一直想師兄出來管長留的事務嗎?現在二師兄好不容易才走出了這一步,你這樣否定他,不太好吧。”


    摩嚴著急的看著笙簫默,想說什麽卻又說不出來,他說得未嚐沒有道理,這子畫已經許久不過問門中之事了,現在卻突然出來,也未見不是一件好事,便把氣壓下去了。


    蕭笙默看了看綠鞘,向她使了個眼色。綠鞘便吃力的起身,踉踉蹌蹌的離開藏書閣。


    “子畫…”摩嚴想問清楚白子畫,卻已經找不到他的身影了,隻留下一臉忍笑的笙簫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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