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別碰……”


    在冷幼微的痛喊聲中,莫擎蒼的手還是扣在了她的腹部上,隔著薄薄的晚禮服,手指輕柔的在她的腰間廝磨。


    她緊緊抓住他的手臂。哭喪著臉,哀求的看著他:“不要碰。真的好痛!”


    他的手臂肌肉緊繃,臉上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韓睿深可真夠瘋狂!”莫擎蒼挑了挑眉,手指的力度突然加大了幾分,冷幼微痛得直冒冷汗。討畝以才。


    退了又退,背抵在電梯的牆上。


    沒了退路,咬緊牙關等著電梯的門打開。


    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栗起來,撕心裂肺的痛在莫擎蒼的指尖纏繞。


    他的動作,無疑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大滴大滴的汗珠從冷幼微的額頭滲出,她的頭暈乎乎的發痛。


    被韓睿深淋了冷水之後頭就一直痛,到現在,已經是極致。


    “莫擎蒼,放手……”一張口,冷幼微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這般的沙啞,好似耗盡了身體所有的力氣。


    痛。痛,痛……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喊痛。


    冷幼微的指甲鑲入了莫擎蒼的皮肉。


    電梯一直在下行。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也在直直的往下墜,即便是死死的抓住莫擎蒼,也不能支撐起這沉重的軀殼。[]


    在莫擎蒼陰冷的逼視下,眼前驀地一黑,腳步趔趄,一頭栽倒在莫擎蒼的身上,她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從一個好長好長的夢中醒來,睜開眼,是酒店的客房。


    冷幼微半天沒反應過來,直到腹部傳來的陣痛,讓她憶起了暈倒前的那些事。


    莫擎蒼在哪裏?


    艱難的撐起身子,四下一望,浴室開著燈,有嘩嘩的水聲傳來。


    冷幼微正打算悄悄的離開。可腳一剛剛觸地,浴室的門就開了,莫擎蒼赤身裸體的走了出來。


    “想走?”他大步流星的衝到她的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孱弱的身體,再也經不起他的摧殘,她可憐兮兮的望著他。低低的哀求:“讓我走吧,求你了!”


    “嗯?”莫擎蒼一手勾起我的下巴,冷冷的盯著冷幼微說:“剛才是誰說要我帶她走,是不是你?”


    咬著下唇,她低垂眼瞼。


    要諷刺就諷刺吧,要嘲笑盡管嘲笑吧,話已經說出了口,想收也收不回來。


    “我可以帶你走,但是……”他咬著牙,頓了頓,又說:“你必須讓我高興,知道怎麽讓我高興嗎?”


    “不用了!”冷幼微有氣無力的搖搖頭:“不用你帶我走,讓一讓好嗎,我要去找韓睿深。”


    “他醉得人事不醒,你找到他,也做不了你喜歡的事,不如就在這裏陪我,陪高興了,我明天就帶你走。”


    莫擎蒼一把抓住冷幼微身上晚禮服的肩帶,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扒了個精光。


    疼痛讓她全身無力,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流再多的眼淚也是徒勞,根本沒辦法軟化莫擎蒼堅硬的心。


    她哭著喊著,求他放過她,可他充耳不聞。


    “我受了傷,很痛,真的很痛,不能做……”被莫擎蒼推倒在床,冷幼微捂著臉,無助的哭泣。[]


    聞言,莫擎蒼抓著冷幼微的手似乎輕了一些,可他還是強行拉開了她的衣服。


    衣服被拉開的一刹那,拉扯了傷口,冷幼微痛得全身一抖,眼淚流得更洶湧了。


    死死的捂住臉,為著屈辱的時刻,給自己留下最後的一點尊嚴。


    “嗤……”她聽到莫擎蒼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咬著咒罵:“韓睿深這個混蛋!”


    聽到他罵韓睿深,冷幼微再也難以抑製自己的情緒,“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韓睿深是混蛋,莫擎蒼也同樣是混蛋,兩個男人,讓她身體心靈,都受盡了傷。


    莫擎蒼的手指輕柔的拂過冷幼微受傷的部位,很輕很柔,皮膚表層有酥酥麻麻的癢,把她的痛楚,帶走了許多。


    “莫擎蒼,求你,別摸了……”


    她反手抹去眼淚,睜開眼睛,看著他,神情是那樣的專注,聚攏的眉峰,似乎透出了心痛和不忍。


    他真的心痛嗎?他真的不忍嗎?


    她是否想太多了。


    冷幼微死死盯著天花板,盡量忽略莫擎蒼的手指帶給她的酥麻感,的說:“其實我這幾天不是感冒了,是這傷,到醫院縫了三針,然後就一直臥床休息。”


    再休息幾天,等傷口好得差不多了她就帶小宇走,遠離莫擎蒼和韓睿深,他們兩個,根本就是惡魔,都以折磨她為樂。


    莫擎蒼猛的捏著冷幼微的下巴,把她的臉扳過去麵對他。


    咬著牙,他狠狠的問:“你現在是不是後悔了?”


    她確實很後悔,為自己感到羞愧。


    三年前看不清莫擎蒼和韓睿深的真麵目,三年後還是看不清,她這雙眼睛長來根本就是擺設,連身邊的惡魔也認不出來。


    從過去到現在,她似乎就是莫擎蒼和韓睿深爭奪的戰利品,他們要的根本不是她這個人,而是打敗對方的勝利感。


    很不幸,她成了炮灰,被踐踏被折磨,也是活該。


    突然間認清了自己存在的價值,她倍感悲涼。


    笑自己三十歲了還這麽天真,太容易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語,在這個不該相信愛情的年紀,卻又執著的以為愛情就在眼前。


    被愛的感覺,不過是虛情假意,虛與委蛇。


    一朝夢醒,殘酷的現實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承認。


    鼓起勇氣,與莫擎蒼陰冷的目光對視,冷幼微心痛如絞,低低的問:“你有真心愛過我嗎?”


    “我有沒有真心愛過你,難道你不知道嗎?”他冷聲嗤笑,讓她不寒而栗。


    “唉……”的歎了口氣:“我知道,你根本沒有愛過我,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和韓睿深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隻要是你的女人,他都要搶……”


    “冷幼微,你不覺得你說這話很可笑嗎?”


    莫擎蒼鐵青著一張臉,捏著她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幾乎要把她下巴的骨頭捏碎:“你為什麽不說,是你耐不住寂寞,紅杏出牆去勾搭韓睿深,才惹出這些事端。”


    “我沒有……我從來沒有去勾搭過他……”


    不白之冤,百口莫辯。


    回想當初和韓睿深的交際,一直是他窮追猛打,而她,始終處於被動的狀態,拒絕了他一次又一次,可他依然不放棄,在她最無助最痛苦的時候,向她伸出援手。


    本以為他是救她出苦海,卻不想,推她入另一個更深的火坑。


    離開獅城,離開韓睿深,離開莫擎蒼,離開他們的爭鬥,她隻想過平靜的生活。


    也許,她該帶著小宇回到媽媽的身邊,在伍叔叔的地盤,應該沒人有膽量再肆無忌憚的傷害她。


    “幾天不見,你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見長了啊!”


    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莫擎蒼對冷幼微的恨,也許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在心底紮了根。


    傷害她的時候,才能那麽狠,不為她考慮,也沒有絲毫的憐惜。


    哀,莫大於心死。


    冷幼微的解釋在莫擎蒼看來都是掩飾,掩飾她曾經的背叛。


    吸氣呼氣,調整情緒,冷幼微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對他說:“現在我的身體就是這個樣子,你如果有興趣就動作快點兒,完事以後記得送我去醫院,如果你沒興趣,就讓我走,韓睿深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不知道又會怎麽虐待我,不過無所謂了,隻要不弄死我,我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冷幼微迫切的希望,閉上眼睛再睜開,眼前的人和物,已經完全不一樣。


    莫擎蒼沒再說話,隻是拿起被他亂扔在床上的底褲,慢慢的給她穿上,再幫她穿上內衣,扣上搭扣。


    玫紅色的晚禮服穿上身,她感覺自己很淒慘。


    就算外表再光鮮,也無濟於事。


    身體和心靈,皆已經殘破不堪。


    拖著異常疲憊的身體回到韓睿深的房間,已經是半夜。


    房門緊閉,冷幼微沒有房卡。


    韓睿深在熟睡,肯定不願被人打擾,不知道該找誰開門,她隻能坐在走廊邊的沙發上。


    一坐便是一夜。


    她太累了,坐著也能入睡。


    有退房的客人拖著皮箱從冷幼微身旁走過,她才從夢中驚醒。


    頭昏沉沉的,站起身,兩腿發軟,緊緊抓住沙發扶手,才沒有摔倒。


    慢吞吞走到韓睿深房間的門口,試著敲了敲。


    沒人開門,她又回到走廊邊坐下,繼續等。


    這一夜,冷幼微在夢中都在盤算帶小宇離開的事。


    首先要從韓睿深那裏把身份證和戶口本拿回來,然後訂飛機票回德川。


    想起來很容易,但真正要付諸行動才知道難。


    如果韓睿深不還她身份證戶口本,她就帶著小宇坐火車,就算十幾個小時也沒關係,隻要火車能載著我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過了許久,服務生打開了韓睿深房間的門,準備例行清潔。


    冷幼微跟著服務生進去,韓睿深衣冠不整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滿屋子的酒氣在打開門窗之後慢慢的消散。


    服務生開窗的聲音吵醒了韓睿深,他翻了個身,用手擋住照射在他眼睛上的陽光。


    “唔……”韓睿深伸了伸腿腳,緩緩的坐了起來,看到冷幼微坐在窗邊的沙發上,啞著嗓子問:“幾點了?”


    “八點四十五!”冷幼微進房間以前看了眼掛在客廳的大鍾,抱了個大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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