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薑逸現在的實力,周建根本不是薑逸的對手,但薑逸的落石拳法小成後還沒有和人交過手,今天正好借周建來練練手。


    薑逸使用落石拳法已經可以把一顆前後合抱粗的大樹擊穿,若是換成一塊巨石,薑逸也有把握擊碎。在天地熔爐正在運轉中,在加上這落石拳法,這兩門武技疊加,威力可不小,若不是周家身穿內甲,薑逸都怕一拳把他給打上西天去了。


    薑逸目不轉睛的盯著周建,鎖定周建的胸口,在周建的劍馬上要刺到自己的脖子時,薑逸閃身,低喝一聲“落石”。出拳。


    “砰”!


    隻聽到一聲悶響,周建再次吐著鮮血到倒飛出去,這次即使周建有著內甲保護,即便他已經達到煉體七階,把皮肉鍛煉的極為堅韌,可也根本扛不住薑逸在天地熔爐加持下的落石拳法。


    眼看著周建如同死豬一樣的摔在地上,周圍的人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一個個的都呆了。周建說要三招之內擊敗薑逸,但結果卻完全相反,一次一招,三次剛好三招,周建再也爬不起來了。


    這三招對決,每一次都是薑逸完勝,若不是周建身穿內甲,恐怕早就死翹翹了,這哪裏像是煉體六階挑戰煉體七階,反過來還差不多。


    “王老,你怎麽看”?在薑逸和周建的戰鬥進行到一半時,廣場上就多了一個年邁的老者,此人年輕時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真元境武者,不過在與一隻毒尾蠍妖獸戰鬥時被毒尾蠍毒性最強的尾巴刺中,中了劇毒,修為也跌落到了煉體九階,不過煉體九階在向陽城也是一方高手,就被城主派來鎮守武者廣場。


    這老者皺了皺眉,稍微思考了一下,說道“這少年恐怕是天生神力,同時反應速度也遠超同階武者”。


    武者常說的九品血脈,八品血脈,九品體質,八品體質……,這些體質血脈其實就是上古時代或者洪荒時代的先賢大能們,把自己的血脈或者體質通過逆天手段遺傳到自己的後輩體內,血脈或者體質等級越高的人,修煉速度也更快,戰鬥力也遠超同級強者。


    但是血脈體質品級極高的人隻是極少數,絕大多數人的血脈體質品級都很低,所以絕大多數武者的起跑線都一樣,也有少數人天生神力,比一般人的力量大出普通人十多倍甚至二十倍以上。


    不過這種武者的數量稀少,日後也不見得會有大成就,畢竟武者越往後修煉,資源和悟性就更重要,本身的力量起到的效果也越來越小。


    “原來如此……”周圍的人聽到王老這樣說,紛紛點頭,都覺得這樣的解釋十分合理。


    薑逸拿起插在擂台上的火龍槍,一步步走到周建身旁,此時的周建十分狼狽,上半身就穿著一件內甲,嘴裏不停的冒出鮮血,滿臉都是灰塵。


    周建見薑逸走到自己身前,恨不得一頭撞死,今天這人丟的可不是一般的大,他恐怕要成為整個向陽城紈絝圈子裏的笑柄了。


    薑逸道“拿來吧,五百兩黃金,這可是你答應了的,這麽多人看著,你可不要耍賴哦”。


    草他媽的!


    聽到這句話,周建差點又是一口鮮血吐出,這小子明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認定吃定我了,才把自己叫到武者廣場來,就是為了那五百兩黃金,本來可以在城外樹林解決他的,現在不但沒有廢掉薑逸,自己還損失了五百兩黃金。周建想到此處,眼中的怒火燃燒的更加凶猛。


    今天絕對是他人生中最悲催的一天,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羞辱,而且這麽多人看著周建想賴賬都不想行,關鍵是因為是在武者決鬥,自己以後想報複都不行,這可是冷月皇朝定下的規矩,誰敢違反。


    “錢,拿來”薑逸對著周建一聲低吼,周建一直處於呆滯狀態,直到薑逸叫他拿錢,周建才反應過來,怨恨的看著薑逸,又看到槍頭寒光閃閃的火龍槍正立在他身前,周建立刻從腰袋裏拿出一疊金票拿給薑逸。


    薑逸一把接過金票,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笑容,說道“周建,你說你敗了名字就倒著念,我也不倒著念了,就叫你周賤人了,你說這名字好吧,我覺得簡直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啊,哈哈……”


    薑逸一邊笑著一邊數著手中的金票,薑逸每念一下“一百兩,一百一十兩……”。


    周建聽著心中就像在滴血一樣,這可是自己存了好久的金票,準備在向父親要一點錢去買一顆虎魄丹的,一下子就沒了。尤其是薑逸的那個“周賤人”,直接讓周建一口逆血吐出。


    媽的,不是說倒過來念嗎?


    周建恨的咬牙切齒,擂台下的兩個隨從見到自家少爺被羞辱的如此慘,若不是武者擂台的規矩,他們兩個早就衝上來教訓薑逸幫自家少爺報仇了。


    “……二百四十兩,二百五十兩”我說周大賤人,你不是少族長嗎?怎麽這點錢都拿不出了,隻有二百五十兩黃金哦。


    聽到這句話,周建差點又吐血,麵色陰沉,對著台下的兩個隨從吼道“你們兩個把身上的金票都給老子拿出來”,兩個隨從聽到這句話不由的臉色一變,本來當隨從就沒有幾個錢,現在周建還叫他們全部拿出來,可是又不敢違背自己少爺的命令。


    兩個隨從在各自身上一陣亂摸,拿出了一疊金票,跳上擂台拿給了薑逸,周建憤怒的說道“這下總夠了吧”。薑逸接過金票慢慢的數著“十兩……九十兩,一百兩,才一百兩,這加起來都還差一百五十兩哦”。


    周建憤怒的把右手一甩,隨著“叮”的一聲脆響,長劍釘在了擂台上,“黑鋒劍,隨便找一家店鋪買個兩百兩沒有問題,哼”。


    說完就準備起身離開,就在此時,薑逸開口“我又不修煉劍技,給我把劍頭有毛用啊,把你身上的內甲給老子脫下來”。周建頓住腳步,那內甲可是自己父親花了五百兩黃金給自己買的,怎麽能輕易拿給薑逸呢?得想個法子才行。


    薑逸見周建在猶豫,兩步走過去槍尖指著周建的腦袋,渾身煞氣完全釋放說道“媽的,脫不脫,不要給臉不要臉”。


    此時的薑逸在周建眼中就像是一頭隨時可以吃掉它的妖獸,周建沒有任何猶豫,立馬脫下內甲,光著上半身向那個隨從走去,一把將一個隨從的衣服搶過來穿在身上,那個隨從也是滿臉苦笑無奈。


    周建光著上半身的樣子惹得周圍的人一陣哄堂大笑,周建看著這麽多人取笑他,惡狠狠的說道“誰他媽在給老子笑,老子殺他全家”,頓時,所有正在狂笑的人都閉住了嘴巴,這可是向陽城周家少族長啊,紈絝是出了名的,普通百姓誰敢得罪他啊。


    薑逸看著在兩個隨從攙扶下離開的周建,突然吼道“周大賤人,以後有這種送錢的好事一定要來找我哦”,周建聽到這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早知道就該在城外廢了薑逸,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了,可他不知道,就算他加上他兩個隨從也不是薑逸的對手,更有可能被薑逸殺死在城外。


    薑逸看到周建離開了,看著手上散發著銀光的內甲,內心也是十分高興,去擂台邊上撿起自己在大旺上兩日來獵殺妖獸的成果,這包袱裏可有這一枚百年朱果,價值可不低,便踏上了回家的路。


    薑逸走在回家的路上,哼著小曲,心情十分高興,薑逸知道,雖然冷月皇朝規定武者在武者擂台戰鬥之後,就不得在在找對方的麻煩,可在向陽城中,周家可是三大家族之一,周建肯定會報複的,明的不會,肯定會來暗的,薑逸想到此處,心情也是微微一沉。


    不過自己通過了淩天宗第一關考核,已經可以說是淩天宗的外門弟子,如果明天的擂台比試中拿一個好名次,說不定就有可能成為內門弟子,周家就更沒辦法奈何自己了,至於老爹,薑逸可不認為區區一個周家能對如此神秘的老爹帶來什麽麻煩。


    街上熱鬧的人群在慢慢消散,燈火閃爍的店鋪也慢慢關門,不知不覺,薑逸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門口,看著那破舊的牌匾上寫著的“薑氏鐵鋪”四個黑色大字,薑逸心中也是不由的一陣失落,一種悲傷的心情湧上心頭,自己今晚可能就是最後在家裏睡覺了,薑逸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薑逸走到門前,輕輕一推,們居然打開了,“難道老爹還沒睡”薑逸心想。薑逸走進去,關上了大門。


    薑逸看著自己一身破爛滿是血跡的衣袍,前兩天一直,沒注意,仔細一聞,薑逸也聞到了身上一股汗臭夾雜著血液的味道,十分難聞。


    薑逸把包袱裝有妖獸材料的包袱和內甲丟在一旁,把百年朱果放好,火龍槍順勢一插,深深的插進了地裏,薑逸去洗了一個澡,洗完薑逸覺得渾身舒爽,深吸了幾口氣。


    薑逸赤裸著上身,準備回房睡覺,就在路過後院時,薑逸看到自己老爹一個人落寞坐在後院石桌哪裏,癡癡的望著漆黑的夜空發呆,桌上點著一盞小燈,放著幾個已經冷透了的小菜和兩壇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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