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清軍把總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包圍當中,而這個自己剛剛進來就被發現了,因為這些鄉村還是非常封閉的,交流其實並不多。一旦有了生麵孔更是非常敏感,當時天地會工作組進來之後,也都是被很快發現。不過天地會的那些人手裏每人都最少拿了七八個手雷,炸得那些地主護院人仰馬翻,所以他們不但沒有被阻擊,甚至是直接一路攻打占領了村子。何況自從天地會派駐工作組之後,對於那些百姓采用了分土地使用權的做法,直接去把那些土地給分了,並且讓他們注意生麵孔,避免清軍探子進來。


    他們也都對於這樣的生活比較滿意,自然不希望清軍探子進來了。反正這些不知道哪裏來的強人隻要三成以內的糧食分成,至於那些願意連續提供軍糧的,甚至願意主動服役的,才能夠獲得土地。不過這樣的日子比起過去被直接收走最少四成,甚至五六成的糧食好多了。


    其實對於不主動進攻縣城,這些百姓也都明白。不主動進攻縣城不刺激清軍,他們也都不會過來圍攻。當然,他們也不希望清軍過來清掃,對於清軍的探子非常敏感。


    一旦有了生麵孔,很快會匯報。


    “我迷路了,我馬上走!”清軍把總趕緊說,他是想要趕緊離開了,反正現在自己身上穿著農夫的衣服。


    “哼,看你的手上老繭位置,不像是一個握著鋤頭的,我看你是經常拿刀的!給我抓起來!”天地會小士官說。


    “你們這幫叛賊,我隻是一個農夫,你們放開我!”清軍把總喊道。


    “叛賊?這兩個字說的如此理所當然,你絕對是清廷的探子,給我抓起來!”


    清軍把總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句話徹底暴露了,普通百姓哪裏會如此對那些“叛賊”如此說是“叛賊”,要麽是稱之為大王,或者是一些“敬稱”,絕對不敢直接對那些叛賊稱呼為“叛賊”的。反而是那些朝廷的人,辱罵“叛賊”那是理所當然的。


    很快,這個清軍把總很快被審問出來了。因為在這裏可沒有什麽不能夠刑訊逼供的說法,直接開始用各種軟的硬的方法去逼供,很快清軍把總也都說出來了。不過這個清軍把總倒也直接。


    “我看你們這一招果然太狠了,現在天下已經亂了,我也看不到朝廷希望了。我看你們有幾分可能,那我也都願意跟著你們幹,你們看是否給我一個官做。還有,我來看你們也是給了不少土地給那些服役的,那如果我跟著你們幹,你們是否願意給我土地?”清軍把總問。


    這個清軍把總知道自己多半無法離開了,因為自己已經知道了這個天地會起義軍的真正戰略,天地會起義軍不會讓他離開的。天地會這種藏兵於民的策略,簡直是太可怕了了。他哪怕簡單的數學也都算出來了,這個才是真正的以多欺少。別看清軍目前人數多,可是這些天地會的“鬥地主”策略直接在基層蔓延起來,天地會的部隊將會猶如滾雪球搖元宵一樣越來越龐大,甚至速度越來越快。


    現在的天下局勢已經徹底亂了,中國南方已經徹底的動蕩,早就一片混亂。對於江南已經徹底失去了控製,福建有邱二娘為主,而天地會很快發動浙江攻略。滿清的兩江總督怡良擁兵自重,兩不相幫,不過總之也都是要坐觀天下大勢,清廷對於兩江已經失去了控製。再加上太平軍已經膨脹到了最少五十萬以上,這個大青果未來的結果已經是非常複雜了,很多人也都開始考慮自己的未來的道路了。


    現在這個大清國從上到下也都有著自己想法的人不在少數,基本上凡是有一定實力的,都有著自己的想法。很多人都是想要趁著這個亂世進行一次投機,具體是跟著哪一方,大家還是繼續看機會。不過滿清已經對於南方徹底失去控製,已經是事實了。現在人心浮動,這些清軍的下層軍官也都紛紛有了想法。


    既然回不去了,那不如趕緊投靠,這樣說不定還能獲得重視。一旦以後投靠的人多了,人家看不上你了,那你就倒黴了。


    “哦?你願意投靠?很好,如果你願意投靠,我們可以按照標準,發放你土地使用權。不過對於軍官和士兵,我們的使用權方法不太一樣。對於士兵是服役三年可以獲得使用權二十年。不過軍官就比較特殊了,軍官雖然可以獲得更多土地使用權,可是隻能夠在服役當中獲得。一點不服役了,那隻能夠延續五年。五年之後,將會被收回。並且,這些土地不能夠直接分包租佃。哪怕要農耕也都不能用來直接分包,必須要同樣轉租給相應的農業公司來進行。而農耕公司將會給予你們相應的收成,當然你們也可以不轉租,直接挪作其他允許的用途也可以,不過也就是使用權。”


    這個對於吸引清軍投靠,這個是陳頂天的策略了,陳頂天從清軍那裏挖人,甚至說不定可以猶如“傳.銷”一樣的挖人,挖來了一個直接可以通過關係網絡挖來更多。甚至土地方麵都可以優先分給那些投靠過來的清軍,算是千金市骨了。


    從對手那裏挖人,比起直接消滅對手的兵力打擊更大。不但讓對方損失,還趁機壯大了自己,陳頂天自然不會拒絕,反而會非常支持,甚至給予一定的“優先權”。不過哪怕分配土地,也隻是分配使用權。而且這個使用權,不能回到那些地主租佃的方式,必須要改變方式使用。陳頂天要打擊地主,讓中國進入工業化,那肯定是要消滅地主的,自然不會容許一個新的地主階層再次產生。


    “你想要投靠?可以,不過你必須要先去上海進行統一進修和統一訓練,這樣會我們才會安排職位。我沒有權力直接安排職位給你,上頭也不會承認的。不過如果你能夠去參加統一評審或者是進修,那這樣成功之後可以獲得授予軍官之職。”


    對於那些基層鄉村的人,他們是沒有權力直接招募士兵和任命職位的,甚至基層農村之間的文武官員互相監督,雙方都有想上級匯報的權力。而每一個村子的正規專業絕大部分哪怕再大的村子也都不會超過十五個,比較少的也就是五六個。每個村子的都有定額的編製,不會隨便增加。


    至於安排職位,這個更是直接由上海方麵來負責。目前浙江距離上海還是比較近的,所以還可以負責。而以後一旦蠶食的土地越來越多,那可以考慮設立一個片區的長官了。不過這個對於投靠過來的清軍軍官,必須要經過相應的考核評審才能重新分配職位,不能夠直接帶領原來的部隊。


    不過為了照顧那些投靠清軍軍官,並且同樣是處於千金市骨的想法,對於第一批投靠的清軍把總以上的軍官,其實哪怕原則上他們成績再差,那也不會徹底不給他們官做。隻不過安排了官職之後,他們的前途將會非常渺茫。甚至安排的官職也都是那些比較邊緣化的,不屬於非常重要的崗位,對於整個軍隊影響不大的地方。而那些真正前途好和重要的崗位,隻有那些能力強,甚至經過了戰火和時間考驗的人,才能夠去擔任。


    至於第一批投靠過來的清軍把總以上軍官,原則上不論成績再差,都可以獲得一些崗位的,至於實權如何和發展前途,這個就不保證了。


    那個清軍把總想了想,很快也都同意了。現在其實浙江已經是一個不太平的局麵,上海的天地會已經把手滲進來了,旁邊的福建已經亂了。甚至廣東廣西同樣不安寧,江蘇江西的怡良同樣是有著自己的小算盤,擁兵自重兩頭都不打,兩頭下注。甚至怡良已經隨時做好放棄江蘇退守江西的準備了。


    現在大清已經是人心浮動了,很多人已經開始不看好這個大清,認為接下來不能夠在一棵樹上吊死。既然天地會已經派人過來了,那說明大軍已經開始準備,隨時可能大量進攻。其實不少清軍也都開始思考自己以後的退路了。在這個亂世裏麵,誰不是狡兔三窟,誰不是在這裏到處在建甌摸著自己的退路?別說漢人,甚至很多旗人滿人也都是如此了。那些死忠於滿清的,並非是他們從滿清獲得了多少,而是因為他們沒有退路才會死忠的。可是一旦有了退路,那心思說不定早就變卦了,比如說陳頂天的便宜嶽父怡良也就是這樣。誰不希望在這個亂世留一個退路,哪怕身為旗人怡良也不例外。旗人的忠誠並非是來源於民族,而是因為他們沒有退路。可是一旦有人給了他們一條退路,並且不會大肆屠殺滿族,他們同樣不介意把愛新覺羅家給賣了。


    曆史已經證明了所謂的滿人和旗人,對於愛新覺羅家並非是非常忠誠,反而曆次參與所謂大清複辟和偽滿洲國的,反而絕大部分都是漢奸為主,真正的滿族反而沒有幾個。偽滿洲國的那些大臣們,居然清一色的都是漢人占了絕大部分,反而是東北滿人反對偽滿洲國抗日按照人口比例犧牲的比漢人更多不少,這個才是曆史的笑話。


    隻要承諾不在戰後大肆屠殺旗人,那旗人也不是不會投降甚至主動投靠的,反而是那些一大群漢奸要去當愛新覺羅家的狗.奴才啊!這清朝曆史也就是這麽反轉了。


    “這年頭,誰都想要退路啊!我們隻要能給那些家夥一些退路,那其實很多敵人都是並非是會拚死抵抗的,甚至包括那些旗人。說極端一些的,我們可以合作東給一些旗人安排一些職位。這樣反而有助於更多漢人投靠,因為那些漢人認為旗人都可以,那自己為什麽不行?”陳頂天對接下來關於策反清軍的計劃,主動指導了一下。


    某種意義上來說從後來民國曆史也就可以發現當愛新覺羅家鐵杆走狗的反而絕大部分是漢人,滿人除了少部分高層貴族,沒有幾個人去當愛新覺羅家走.狗的。甚至偽滿洲國成立的時候,湊幾個皇族都湊不出來,很多皇族都不去這個偽滿洲國,這個才他娘的搞笑。


    陳頂天還算是比較熟悉當那些抗日時期的曆史檔案的,對於這些檔案陳頂天也是看過不少,因為開國時期很多關於當年那些抗日時期的曆史檔案也都被保留在外語學校裏麵,因為當年那些對於戰犯檔案翻譯的人,有不少是來加入了學校擔任教師的前輩校友,這些檔案的副本被留下來,甚至一部分被當做了教材。所以從這些“大數據”裏麵看,其實絕大部分滿人反而並非是死忠於愛新覺羅家,甚至其實很多滿人早就已經被漢化,連滿語都不會說了。對於這種人,其實沒有必要太過於排斥了,更沒有比啊喲去大肆屠殺。


    甚至如果能接受一兩個作為“招牌”,那也不是不能反而動員更多別的清軍手下的漢人倒戈的。因為連滿人都能接受,那何況是漢人呢?這樣很多清軍裏麵的人都會有這種想法,這樣反而一定程度上證明了“大度”,讓那些清軍表示放心,不會搞什麽秋後算賬。


    “夫君,按照你所說的,我們已經接受了不少清軍投靠過來的官兵。甚至我們也都從軍隊內部選擇了一些有潛力的,按照你的建議打算建立一個軍校,我們在黃浦江旁邊建立一個軍校,你看叫做什麽軍校呢?我看簡單一些,就叫做黃浦軍校好了。”周秀英問。


    “在黃浦江旁邊建立軍校?黃浦江,黃浦,黃浦軍校?黃埔軍校?你大爺的,好像不就是偏旁部首不同,甚至聲音也都是一樣的嗎?我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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