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頂天拒絕了石町蘭,顯然是不希望惹上麻煩。他雖然喜歡女人,可是並不代表他愚蠢。他非常清楚在外國,尤其是自己代表了一個勢力作為出訪的時候,絕對要小心,小心對放的桃色陷阱。這個是他被借調到外事部門的經驗。目前自己代表的不是自己,是一個勢力也就是天地會的代表,如果自己貿然亂來,那很容易會影響背後勢力的利益。所以他絕對不能夠亂來,這個是他所非常清楚的。


    “陳先生,如果我沒有招待你,我是不能夠回去的!東王說了,今天必須要招待好你,所以我不能回去的。”石町蘭說。


    陳頂天回答:“那好吧,我們分床而睡,你在我旁邊。”


    石町蘭睡下之後,明顯陳頂天沒有碰她的意思,這樣讓石町蘭心裏暗想:“這個陳先生,可是一個正人君子啊!”


    如果石町蘭這個想法被陳頂天身邊幾個女人知道,那一定會笑死了。因為陳頂天是正人君子?這個也太搞笑了。其實不過是陳頂天感覺這個地方不對,所以本官亂來罷了。如果換了一個地方,換在了上海或者福建浙江,這個石町蘭絕對會清白不保的。不過這個石町蘭還真的以為陳頂天是正人君子了,並不清楚其實是陳頂天的職業習慣,不敢在代表一個勢力時候亂碰女人的。他現在代表的是天地會,自然不敢亂來了。


    第二天起來,石町蘭首先服侍陳頂天穿戴。昨天兩人隻是和衣而臥了一天晚上,並沒有真正的發生了什麽。不過石町蘭還是感覺不好意思,因為在很多人眼裏,自己恐怕都已經是被陳頂天給“睡”過了,這樣說出去也都沒有人相信的。


    “陳先生,這段時間,由我來帶你在天京四處看看。東王交代,您是我們天國最重要的國賓,絕對不能虧待了。所以如果就你想要去在天京城內看看,這樣也是可以的。”石町蘭說。


    陳頂天隨口說:“沒有什麽好看的,前段時間我剛來過!”


    石町蘭倒是十分警覺的問:“前段時間,前段時間那可是在朝廷的兩江總督怡良的治下,你居然來過?”


    “額,嗬嗬嗬嗬……”陳頂天故意打哈哈,顯然是故意顧左右而言他。


    不過石町蘭卻暗自把這個情況記錄了下來,因為陳頂天身為天地會起義軍領袖的丈夫,而天地會本來和怡良可是死對頭,可是陳頂天居然在怡良統治的時候來到了這個江寧,這個可是兩江總督的老巢,可是陳頂天居然都敢到這裏,說明天地會和怡良的關係真的是非常不一般,甚至連對方領袖的丈夫居然都能夠過來,這樣其實是足以證明天地會對於怡良非常信任,甚至關係非常的密切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天地會為什麽會對怡良非常的信任?居然連領袖的丈夫親自過來也都不擔心,不擔心怡良扣押或者當做人質了嗎?這個太奇怪了,按理說他們是死對頭,不應該如此啊?到底是什麽原因,居然讓怡良這個旗人都和反賊走到了一起,這樣太奇怪了?”石町蘭疑惑想道。


    看懂了石町蘭這樣,其實陳頂天心裏也都頗為得意,他剛才是故意的,其實是故意的泄露出去,故意泄露出去讓這個石町蘭聽到。他當然清楚,這個石町蘭雖然是陪同自己的,甚至可以給自己享用她的身體,可是這個石町蘭肯定會把自己的言行也都匯報上去,尤其是匯報給楊秀清。雖然目前陳頂天跟楊秀清談得很投機,可是並不代表也就是一家人,楊秀清對於自己會非常的信任。所以派來一個人跟著自己,一方麵算是重視,甚至可以用這個石町蘭的身體來招待陳頂天。另一方也會借用這個幾乎來記錄陳頂天的言行。


    不過陳頂天早在當年跟著外交官去外國到時候,曾經看到過自己國家的外交官“無意”透露一些東西出去,結果那些家夥還真的當真了,最後當做了是真實情報,最後居然吃了大虧。所以這種“無意”其實是恰恰最大的有意,陳頂天也都現學現賣的拿來用用,故意通過這種方法來透露自己天地會一方和怡良一方關係非常的密切,甚至連領袖的丈夫都可以放心大膽的到怡良的老巢,而不怕被控製或者扣押。


    一旦太平軍知道了天地會和怡良關係非常緊密,那不論如何太平軍都不敢輕舉妄動了。首先不敢輕易去北伐,不敢分散精銳去北伐。另一方麵也都不敢去和天地會開打,因為如果他們發動東征的時候,怡良趁機進攻天京圍魏救趙,那這樣他們可是哭死。反而同理,如果太平軍去進攻怡良,那反而也要擔心這個天地會會不會去救援怡良,這也是一個擔心。所以陳頂天故意透露出來天地會和怡良關係曖昧,甚至是親密,那這樣太平軍恐怕反而不敢輕舉妄動了。


    不過很快,石町蘭帶著陳頂天在顯得空蕩的天京裏麵進行到處走,這裏都是太平軍的人,本地的人都被怡良帶走了。而街上到處都是太平軍的士兵,而一個男子走了過來。這個男子基本上和陳頂天同歲,而那個石町蘭看到了這個男子,立馬有些緊張。


    “町蘭,你昨天?”那個男子問。


    石町蘭說:“這個是東王的安排,我……”


    那個年輕男子立馬怒道:“東王,你居然甘如此!東王居然讓你去做這種事情?他把你當做了什麽,也不問過我,居然也就敢如此?當年伯父去世之後,我也都答應會好好照顧你的,可是東王居然如此,也不問問我的意見?真是混賬,混賬,我要去找他算賬!”


    石町蘭緊張,臉色通紅,好像非常不好意思見這個男子,好像感覺沒有顏麵了。這樣讓陳頂天徹底誤會了,他認為這個男子多半是石町蘭的過去的情郎,這個讓陳頂天非常不舒服。雖然陳頂天雖然沒有碰過這個石町蘭,可是既然是楊秀清送來招待自己,那這樣讓陳頂天也都認為這個石町蘭已經打上了自己的烙印了。可是這個男子居然不滿,讓陳頂天心裏也都有了幾分醋勁,既然石町蘭打上了自己的烙印,那也都不能夠輕易讓別的男人亂來了。


    “怎麽?石町蘭既然已經是昨天給我侍寢了,那也就是我的女人了!你還能夠怎麽樣?反正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能夠如何?哪怕你過去和她有什麽關係,現在趁早斷了吧,免得到時候自己去找麻煩?反正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到時候我跟楊秀清楊兄來索要,我想他不會不給我吧?”陳頂天不客氣的拉著石町蘭,然後表明了“主權”。


    那個年輕男子看到了這個情況,更是一陣惱火,直接說:“你居然敢如此,你信不信我一刀就殺了你?”


    石町蘭趕緊阻攔,說:“你不要殺他,他是我們天國的國賓,是東王親自下令的國賓,你不能傷害他。如果你傷害了他,那東王不會放過你的!”


    不過那個年輕男子冷哼,說:“小子,既然如此,你敢跟我比比?”


    陳頂天無語,這個家夥居然如此火爆脾氣?不過陳頂天換個思維想了一下,這樣也許也就是“奪妻之恨”了,難道這個家夥跟石町蘭有關係?而陳頂天看到了石町蘭居然非常關心這個男子,那更是非常的不爽快。這個石町蘭好歹是楊秀清送給自己的“禮物”,雖然自己暫時沒有收取,可是並不代表就不希望獲得。別人送的禮物,那自己沒有當場收取,並不代表自己不想要,隻是因為不方便而已。可是居然有人想要搶走截胡,這個是陳頂天所不能夠接受的。


    “我憑什麽和你比,你是什麽人?”陳頂天問。


    年輕男子不回答,隻是說:“小子,你想要帶走町蘭,先問過我的刀,別以為什麽人都能把町蘭從我身邊帶走。”


    陳頂天認為這個家夥是生氣了,更是得意的說:“昨天真是爽啊,石町蘭小姐的身子可是白白嫩嫩,真是滋味好極了。……”


    陳頂天這麽說,立馬讓周圍的太平軍紛紛看了過來,感覺非常不可思議,居然陳頂天如此公開的說了出來?石町蘭更是臉色通紅,如果這話傳出去了,那她的名聲徹底毀了,這樣整個天國都知道了這個石町蘭被陳頂天睡過,那這樣豈不是……


    雖然在太平天國不興什麽禮教,甚至不支持裹腳,各種作風都和外麵清朝不同。可是多年的腐朽文化的熏陶,這樣不是一時半會能改變的。比如說什麽餓死是小失節事大,還有什麽女性守貞的觀念,這個也是不是什麽能快速去除的。所以這個思維還是存在的,陳頂天如此公開的說這些,讓大家都看向了石町蘭感覺不同了。甚至認為石町蘭既然被陳頂天睡過了,那也就是陳頂天的女人了。可是昨天他們根本沒有睡過,陳頂天是故意如此刺激這個年輕男子的。


    那個年輕男子更是惱羞成怒,直接怒道:“好啊,我殺了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文壇敗類!”


    年輕男子直接拿刀過來了,準備插著陳頂天砍了過去。


    可是石町蘭趕緊擋在了陳頂天身前,說:“別傷害他!”


    那個男子直接說:“讓開,別擋著我!小子,這個是我們男人的事情,你別躲在女人後麵?嗯,你小子,是天地會首領周秀英的丈夫,也就是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了,看你有什麽本事?有種的出來,跟我來比劃比劃。”


    陳頂天當然不會出去,他非常清楚自己一旦出去了,那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自己一個文人,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自己先不出去逞英雄,等接下裏有機會收拾他,反正到時候隻要自己去跟楊秀清說說,這個家夥還不是輕而易舉的被收拾嗎?


    “町蘭,讓開!”年輕男子怒道。


    陳頂天趕緊反駁:“什麽町蘭,叫的如此親熱?記住,町蘭是我的了,你別亂叫啊!”


    “你——”年輕男子更是一陣氣急,可是對於躲在石町蘭身後的陳頂天沒有辦法。


    正當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另一個女人走了過來。


    “長妹姐姐!”石町蘭趕緊說。


    這個女人也就是楊秀清的最重要的女秘書,也就是楊秀清的堂妹楊長妹。楊長妹趕緊過來,看到了陳頂天和那個年輕男子發生了衝突。


    “陳先生,你怎麽了?你們怎麽會起衝突?”楊長妹問道。


    陳頂天趕緊說:“這個家夥對昨天我和石町蘭小姐的關係不滿,這個家夥多半是吃醋妒忌我,他是不是也對石町蘭小姐有什麽意思?”


    楊長妹臉色詭異,然後問:“是不是你們有什麽誤會?他怎麽可能對是町蘭妹妹有想法?”


    “怎麽不可能,他也是男人,是男人怎麽可能沒有想法?何況石町蘭小姐那麽漂亮,他有想法也是正常的。不過,石町蘭小姐既然是我的女人了,那也不可能給別人隨便亂來了。”陳頂天利索當然的說。


    那個男子更是憤怒,怒道:“混蛋,你汙蔑我,我怎麽可能做出這種在豬狗不如的禽獸之事?你居然敢汙蔑我,混蛋!我要殺了你!”


    男子拿著刀想要再次砍了過來,然後楊長妹趕緊說:“翼王,且慢,這個是一個誤會,誤會啊!”


    “翼王?他是翼王,石達開?”陳頂天急忙問。


    “是啊!他是翼王,是我天國的翼王。”楊長妹說。


    石町蘭也都趕緊說:“哥,是誤會,誤會啊!”


    “是你堂兄,是翼王石達開?”陳頂天問。


    楊長妹這才解釋:“我都說了,他是不會對石町蘭妹妹有什麽想法的,他們可是兄妹,也隻是隔了一代而已,怎麽可能有什麽想法?”


    石達開趕緊怒道:“我是那種對自己妹妹做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的人嗎?”


    “……”陳頂天無語。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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