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暈暈乎乎的,眼皮好似有千斤沉,我的意識漸漸蘇醒過來。這裏是哪裏?我無法睜開眼睛判斷這周圍的一切,隻是那些回憶像是潮水般湧來。


    cosy少女,魔法,李欣如……


    想到我妹妹,我猛地一下睜開了眼!心髒劇烈的跳動,映入眼簾的不再是那巨大的能量球,而是白色的天花板。我的手用力握了握,感覺很軟……


    “你醒了!”身邊傳來欣喜地聲音,我茫然的回過頭去,卻見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少女端坐在床邊,一隻手握著我的手,另一隻手則托著下巴,看起來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夏曉雨?你怎麽在這裏?”我茫然的問道。


    “我是代表班級來看望你的。”夏曉雨笑了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窗邊:“你還記得那天都發生了些什麽嗎?”


    “忘了。”我很幹脆的說道。


    夏曉雨一愣:“看來有些腦震蕩啊,果然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失憶了嗎?”


    “不,不是失憶……你聽不出來這是我不想討論這個話題的意思嗎?”我無奈道。


    “這樣啊……”


    然後我們就陷入了長時間的安靜,夏曉雨看著窗外的夕陽。我無法判斷我已經水靈了多長時間,按照小說的套路,在我蘇醒的一瞬間我的妹妹就會撲上來,哭喊道哥哥你已經昏迷了多少天多少夜了,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


    這麽想想有點帶感,但夏曉雨的性格我完全摸不透,看似是個開放的女孩某些時候又是個悶油瓶,如果說這是一本小說的女主角的話作者完全的塑造失敗了,因為她的性格千變萬化。


    而且我的妹妹……也不在這裏。這麽一想我就莫名其妙的有些失落,李欣如她現在應該在和王天翔花前月下,蜜裏調油,顧不上我這個哥哥了吧。


    “李開心。”夏曉雨忽然叫道。


    我一愣,下意識的應了一聲,不知道她要說什麽。


    “當時在酒店裏的時候,真是多謝你了。”她笑了笑,“據說那裏發生了爆炸,所有被搶走的財物全都收不回來了,真的很謝謝你。”


    “舉手之勞,以身相許即可。”我下意識的說了句爛話。


    夏曉雨一怔,接著臉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我心中暗道不妙,心說莫非這姐們兒是個精神上的貞潔烈女,容不得別人語言上占半點便宜?這個設定未免有些太誇張了。


    但我明顯是想多了,隻是一小會兒而已,夏曉雨又故態複萌,輕笑道:“你這人簡直是天生的搞笑角色。”


    “你太誇獎我了,是我爹媽教育的好。”我點點頭。


    “我記得你說你是個孤兒。”


    “這種動不動就揭別人傷口的話還是少說吧,我還沒有沒心沒肺到這種地步。”我說道。


    我們再一次陷入了安靜,夏曉雨用她深邃的目光看著我,說實話我對這個班長的情緒很複雜,因為如果你無法定義一個女孩是什麽性格,那這個女孩無疑會很可怕,我看不懂她,自然也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


    我幹咳了一聲,剛想說些什麽,夏曉雨忽然擺了擺手。


    “我去叫醫生吧,你先休息一會兒,我給那個叫胡聰的打個電話,他千囑咐萬叮嚀告訴我,你一醒過來就立刻通知他。”夏曉雨說著,便往門外走去。


    我一愣,忽然出聲叫住了她:“那個,我妹妹呢?”


    “應該在家裏吧,現在她心情應該不怎麽樣吧。”夏曉雨模棱兩可道,既沒有解釋也沒有過程,把我急的心裏癢癢,還想說什麽,她已經哐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我癱坐在床上,半餉後,嘴裏吐出一個髒字。


    我試著活動了一下肌肉,發現我腰部以下都有些使不上勁兒,頓時我心裏覺得有些不妙。過了一會兒,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推門進來了,一臉關切的坐在我的床邊。


    我一愣,心說我堂堂李開心何時受到過這種待遇,每次受傷了去王醫大藥房請王老頭幫著正骨,那家夥都是一隻手按住我的頭,一隻手接骨。那種酸爽簡直了……像醫患麵對麵親談這種事兒我想都沒想過。


    “小兄弟真是了不起啊,為了救女朋友之身殺入敵陣,你的事我都聽說了。”醫生和藹的笑了笑,“不過下次可不要這樣了,你差一點就留下永久性殘廢了。”


    我一愣,不知道什麽時候我竟然成了英雄!一時間忽略了那個女朋友的稱呼,連忙問道:“我,我到底是什麽情況?”


    “具體情況很複雜,怎麽說呢……你身上有很嚴重的燒傷,不過僅僅是表麵而已,內髒什麽的沒有傷到,這可是一件怪事兒……其次你的脊椎有些問題,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大概還得在床上躺半個多月吧,年輕人身子骨就是強健……”醫生真誠道。


    “這樣啊……我茫然的點了點頭,“醫生,我妹妹……她有事兒嗎?”


    “沒有,除了有些輕微的擦傷簡直完璧歸趙,小夥子幹的漂亮!”醫生一說起我的妹妹似乎就很豪氣,大力的拍著我的肩膀笑道:“真男人都得這樣兒,為女人手上是榮耀!傷疤都是勳章!”


    我幹笑了兩聲,醫生說讓我先休息一會兒吧,然後就出去了。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看著自己纏滿了繃帶的上半身,這可不是普通的火焰燙傷。


    到現在我都無法想象那是什麽東西……這是隻聽biu的一聲,華騰忽然憑空出現在了我的床上。我深吸一口氣,一拳將這個萌萌噠的賤企鵝大飛到牆上。


    華騰發出了一聲慘叫,但正如他自己說的,我無法傷害到他。過了一會兒,華騰重新回到我被子上,說:“這是你與魔法少女的第一戰,接下來你們的戰役將永不停止。”


    “那就是魔法少女?”我眉頭一皺,“喂喂喂,你別逗我了,我們簡直不是一個級別的,人家分分鍾放對城魔法,刀槍不入子彈無視,而我開了掛以後甚至無法空手破防,你確定你沒搞錯?”


    “這就看出你笨來了。”華騰白了我一眼。


    “什麽意思?”


    華騰解釋道:“你的能力是倍數強化,準確來說是將你的所有屬性全部強化五倍,力量,骨骼強度肌肉強度,速度等等等等,也就是說在使用能力的情況下你的任何屬性都能得到五倍增長。”


    “那又如何?還不是打不過?”我不解道。


    “這是因為你本身實力就太弱了,甚至無法跟人類中的極限強者正麵杠。如果遇到那個魔法少女的是一個集舉重、跑步、乒乓球世界冠軍於一身的高手,開了掛以後能輕鬆碾壓那種程度的魔法,甚至連最後的魔法也傷不了你。”華騰說到。


    我一愣一愣的看著華騰,半響後忽然大罵一聲:“你是不是腦子有病!老子又不是特種兵回歸都市,哪兒來的那麽多能力!老子全身上下攻擊力全靠一把折刀加成,護甲魔抗全靠內褲頂著,你讓我怎麽正麵杠!”


    說著,我猛地從床頭櫃上抓起我的折刀,向著華騰的腦袋砍了過去。


    隻聽撲哧的一聲,居然砍中了!我心裏一驚,但還不待我有下一步動作,那具掛在我刀上的屍體就灰飛煙滅,同時空氣中傳來聲音:“加油吧,作為我們唯一的氪金少年,戰勝魔法少女是你唯一的出路。”


    “什麽狗屁玩意兒,老子可是蘿莉控,不可能因為你這種狗屁理由就去……”我怒喊道。


    忽然門開了,我立即閉上了嘴。這醫院的隔音效果不錯,也不知道他們聽到我剛才的瘋言瘋語了沒有。不過我明顯是想多了,來的人是胡聰,也就是胡老二。


    “大哥!”胡老二一聲悲呼,就要撲上來:“你終於醒了,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了,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呢!”


    我心底一陣惡寒,貌似這台詞有些熟悉?沒錯這本來應該是我妹妹的台詞!我用手頂住胡老二撲上來的臉,淡淡道:“趕緊把來龍去脈都講清楚了。”


    在我的威逼之下,胡老二總算是絆絆卡卡的將一切都講清楚了。


    那場爆炸的後果遠超我想象,雖然我是逃過了一劫,但其餘的人幾乎沒有活口,也就是說……那個看起來很卡哇伊的少女,一怒之下殺了十多個人。


    而在胡老二的描述中,他們看到我的時候我幾乎成為了一塊焦炭。他們比警方要先趕到,因為看到了爆炸所以第一時間趕到現場。我的妹妹毫發無損,但我估摸著是沒命了。


    就在所有人都悲痛的時候,王老頭出現了,用不知道什麽藥水兒灌進你嘴裏,然後不到一分鍾時間,你竟然漸漸有了呼吸,身上的傷勢也在快速好轉,不然我根本頂不到救護車來。


    警方的判斷是劫匪無意中引爆了炸彈,而當時我正待在屋頂所以受到的爆炸較小,剩下的人沒有活口……聽到這裏我忽然就慌了,問王天翔那個小兔崽子呢?


    胡老二沉默了片刻,最後說:“老大,他死了也挺好的,起碼……”


    “不,不會吧,”我顫聲道,“那我妹妹……她怎麽樣了?”


    “據說已經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兩天沒吃東西了,幾個兄弟輪流守在房子周圍看得很仔細。老大你可要快點出院,否則我怕欣如姐她……”胡老二沒有再說下去。


    我眼前一黑,幾乎陷入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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