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麽快就反擊了?這速度還挺快的!


    穀幽蘭冷哼了一聲,隨即繼續問道:“都是什麽樣的症狀?長老和丹師們怎麽說的?”


    “七長老說,患症之人,先是目光呆滯,身體抽搐,隨之口鼻出血,麵色發青,最後就是昏迷不醒!”


    “他們是不是,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啊?”


    “你不懂,就不要亂說!”一旁的百裏文鳳話剛出口,就被腓腓立刻製止住了,“姐姐,看來你的猜測是對的!”


    “嗯,一切都在瀾兒的預料之中!”白澤斜眯了一眼百裏文鳳,眼中透著不明之色。


    好像事事都逃脫不掉六妹的法眼,為何我就什麽都不知道呢?難道,這就是神女和凡人的區別嗎?


    “六妹,這疫情突變的事情……你都早已,猜測和預料到了?”


    百裏文鳳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白澤的眼神,也似乎忘記了腓腓的警告。


    她一臉敬畏的望了望穀幽蘭,又暗暗不甘的癟了癟嘴,然而敬畏和不甘之下,卻是閃著濃濃的興奮之光。


    穀幽蘭沒有回答,百裏文鳳試探性的問話,但卻將她,眼中一閃而過的興奮看在了眼裏。


    這個四姐,還是一如既往的過度虛榮,她是不是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


    別忘了,她的身上,還有我曾經給她的一顆白色玉珠呢,那顆玉珠可不是隻用來賞玩的。


    當初,百裏文鳳親自找到穀幽蘭,並且說,要永遠追隨她的時候,穀幽蘭得到了小小焱的警告。


    因為焱從百裏文鳳的內心世界裏,看到了無盡的虛榮和假意,還看到了一抹不屬於凡人的暗黑。


    但當時,穀幽蘭已經與百裏文鳳契約了,為了避免發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穀幽蘭便給了百裏文鳳一顆,帶有封印的白色玉珠,並告訴她,一旦她做好了要與自己行走江湖的決定,就前來告知。


    其實,這顆白色玉珠裏,不僅帶有穀幽蘭的封印,還暗中藏有,時刻洞悉使用者心聲的功能。


    這半年多來,因為百裏文鳳一直表現的很好,又與腓腓相戀,穀幽蘭這才將她帶入了空間。


    可是沒想到,越是讓她知道的越多,百裏文鳳的內心,想要的就越多。


    真是印證的那句話,人的欲望永遠都是無止盡的,越是有越想有,誅求無度,欲壑難填。


    勾了勾唇角,又點了點頭,穀幽蘭屏蔽掉對百裏文鳳的鄙視,隨後看向白澤和腓腓,說到。


    “你們各自帶人,按照計劃行動吧!”


    說罷,轉身回到帳篷中,從儲物戒指裏取出一封信箋,喚出一名空間羽族信使交給他。


    隨後,對著跟進來的東方落等人說到。


    “師公,派出丹醫門的人,不動聲色的檢查顧城,連城,所有的水井和風口以及百姓家的房屋四周,發現任何異常,速速來報!”


    話落,等東方落等人得令出去後,她趕緊走到書桌旁,又提筆寫了三封信箋,交給了羽族的信使。


    等所有的事情都按部就班的安排完畢,穀幽蘭讓雲非煙回去休息,又打發走了百裏文鳳。


    這才讓碧荷烹了一壺茶,她一邊擺弄著桌案上的棋局,一邊靜靜的等待著。


    當天


    邊泛出一抹魚肚白的時候,一支浩浩蕩蕩的鐵騎大軍,猶如一條快速遊動的大蟒,奔著顧城的北門而來。


    噠噠噠噠的馬蹄聲,紛亂交錯,落地有力,將還沉寂在睡夢中的顧城,幡然驚醒。


    但奇怪的是,這支大軍在到達城門外的時候,並沒有堂而皇之的進入城中,而是在領頭元帥的揮手之下,井然有序的將整個顧城包圍的如同鐵桶一般。


    此時,在北城門裏一個最大的帳篷中,穀幽蘭將棋局上的最後一顆棋子,穩穩的落下,這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公主,天亮了!”一直伺候在側的碧荷,將棋盤旁的蠟燭吹滅,繼續說到:“您都一夜沒合眼了,要不要小睡一會?”


    穀幽蘭望了望碧荷滿眼的擔憂之色,搖了搖頭,隨後又看向棋盤說到。


    “我不困,你也守了一夜了,要不,你先在臥榻上睡一會吧!”


    望著自家公主如此執著的又看向了棋盤,碧荷無奈的歎息了一聲,隨後趕緊將熄滅的蠟燭,又重新點燃。


    “公主,您這副棋局已經下了好久了,怎麽還沒有下完啊?”


    碧荷記得,自從丹醫門開門大典之後,公主就一直在無事的時候,擺弄這副棋局。


    如今都過去幾個月了,依舊是這副棋局,公主怎麽還沒有下完呢?


    難道這副棋局就這麽難解?還是說,這副棋局暗示著什麽?


    碧荷說罷,也將眼光放到了棋盤之上。


    此刻的棋盤上,少部分的黑子呈現的是一幅九星攬月的圖像,而密密麻麻的白子卻是呈七星環繞的格局。


    碧荷雖然是個婢女,但是曾經也跟著元皇後學過下棋,不說棋藝精湛,在百裏後宮也是少有敵手。


    可是此刻,她卻怎麽也看不懂這棋盤上的局勢了。


    到底是黑子贏了,還是白子贏了呢?


    碧荷匪夷所思的皺了皺眉,“公主,你這副棋局到底是何解啊?黑白兩方都代表的是哪方陣營啊?”


    “碧荷,你看不出來嗎?”穀幽蘭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睛。


    “公主,你就不要取笑奴婢了,雖說奴婢也略通棋技,但是跟您這掌管天下格局的神女來說,我那點技藝,還不是班門弄斧嗎?”


    神女?


    穀幽蘭聽到碧荷再次提起自己的身份,心中莫名的自嘲了幾分。


    什麽神女,都是扯淡!哪裏有頂著神女的光環,還能契約,妖後契約獸的神女?


    穀幽蘭再一次,對自己創世神女的轉世身份,提出了質疑。


    如此荒誕,又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情,為何總是發生在自己身上?


    她曾多次的自問,也多次的揣測,自己到底是誰?


    如果是創世神女,那妖後唯二的靈魂契約獸,為何會先後找到自己,並跟自己契約呢?


    如果不是創世神女,那人魚公主喬伊娜和白澤,腓腓,還有師公姨婆,豈不是認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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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穀幽蘭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更不相信,這是她那位主神父親,提前安排好的。


    可是如果不是,那這一切該怎麽解釋?


    世上有雙重身份的人很多,但是像這種集天下兩大敵對勢力身份,與一身的人,試問可有?


    不是矛盾的嗎?不僅矛盾,而且還非常離奇,荒誕,甚至可以說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到底是神女,還是妖後?


    如果是神女,神妖開戰,她無疑可以毫不留情的大開殺戒。


    但如果她是妖後呢?一旦神妖開戰,她怎麽可以對著人族,對著神族,甚至對著自己的親人下殺手?


    這無疑是她做不到的,更是如今的她不敢想象的。


    穀幽蘭望著棋盤上,瞬息萬變的格局,心中的疑惑,再次敲擊著她向來自詡的淡定。


    “公主,公主?”見自己叨叨咕咕的說了半天,公主也沒任何的反應,碧荷急切的喊道。


    “怎麽了?”耳邊傳來碧荷急切的呼喚聲,穀幽蘭終於從內心的千回百轉中回複,“出了什麽事情嗎?”


    見穀幽蘭終於回神了,碧荷無奈的笑了笑,“公主,您是不是太累了?奴婢方才跟您說了好多話,您都沒有搭理奴婢呢!”


    “哦?”穀幽蘭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額頭,“可能是昨晚想的太多了吧,今天有點不在狀態!”


    哪裏是有點不在狀態?公主雖然人坐在這裏,可是整個心都不知道飛哪裏去了!


    忽然,碧荷想到了一個人……


    自從十天前,焱大人在一氣之下,將公主房間裏的所有東西,都砸個稀巴爛之後,公主當場便揚言說。


    “砸的好,本少主早就想砸了!正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公主就帶著她與周傑和焱大人,外出進行采買。


    因為在街上看到了一些好玩的東西,她與周傑臨時開了一個小差,也就是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公主與焱大人便雙雙不見了。


    當時,她跟周傑很是急切,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大事,於是滿大街的找了很久,也沒有見到兩人的蹤影。


    後來,迫於無奈,兩人采買了一些上好的家具和日常用品,又租了輛馬車,這才,緊趕慢趕的回到了北郊的東方府。


    結果,等到了很晚,才見到公主和焱大人雙雙攜手而歸。


    可當時,不隻是他們兩人,公主居然不知道在哪裏還契約了一隻,渾身雪白的雪狼。


    碧荷記得,當時公主滿心期待的說到。


    “這隻雪狼是天山雪狼王,已經是九級聖獸了,隻需要再服用一顆化形丹,就可以幻化成人形了!”


    可是,當焱大人斜斜的眯了一眼雪狼之後,卻說:“這隻雪狼雖然是九級聖獸,但因為晉級的速度太快,之前又受了很重的內傷。


    而且體內靈力還不夠穩固,必須要進到空間裏,再行修煉個十年,二十年,才可以服用化形丹。


    而且為了它好,最好是曆經了渡劫之苦,自行幻化成人形,方可大乘!”


    於是,還沒等公主同意,焱大人便一個揮手,將雪狼扔進了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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