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穀幽蘭與眾人,一番緊鑼密鼓的商討,大陸排名前十位的宗門,除了罰天宗和南宗門,是在必須要討伐的範圍之內。


    天仙門由焱去遊說,明月宗原本就是盟友之外,剩下的六大宗門,均由除了東方耀祖孫,其他的六大長老,各執一門。


    商量好了宗門之事,穀幽蘭又讓大長老東方耀給丹醫門的所有弟子們,加了一堂曆史課。


    所謂的曆史,也就是齊夏大陸從開天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


    其中從神妖之戰到大陸各方勢力,隱士家族的布局,等等。


    安排好了這些事情,穀幽蘭又將自己早已想了一晚上的計劃,與大家商討了一番。


    待計劃敲定了之後,稍作休息,由東方耀帶領,穀幽蘭去接見了半個月前,丹醫門為了即將到來的外出曆練,而考核出來的一百名內門弟子。


    西嶺山脈之巔,雲霧繚繞,在近千平米大小的廣場之上,一百名身穿白色宗門服飾的內門弟子們,英姿勃發,傲然屹立。


    徐徐秋風吹過,撩起弟子們的白色衣袍,颯颯作響。


    一百名內門弟子,眼中紛紛帶著各色憧憬與即將要外出曆練的喜悅,神采奕奕的望著近前的少門主。


    “此次,為了即將到來的曆練,半個月前,我們丹醫門進行了全宗門的大規模考核。”


    大長老東方耀,在得到東方落與穀幽蘭的點頭示意後,如洪鍾般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廣場。


    “經過十項考核的積分排名,後又曆經過三次的選拔淘汰,你們在場的一百名弟子終於脫穎而出!”


    “按照既定的規程,三天後,你們將與少門主一同前往奉京。”


    東方耀的話音剛落,場上的一百名弟子,剛想歡呼,但似乎受到了大長老眼神的震懾,紛紛眼觀鼻鼻觀心的互相望了望。


    但漲紅的臉色和緊握的雙拳,仍然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


    望著麵前的年輕弟子們,因為激動而隱忍的臉色,穀幽蘭勾起唇角笑了笑,清靈悅耳的聲音傳出。


    “三天後,我就要帶領你們前往奉京了,這次曆練,我們不僅要先陪同二公主遠嫁端木,還要去往申屠和太叔兩國,路途不僅遙遠,行程也非常艱難。”


    “所以,經過我與門主與眾位長老的商議,從今天開始,給你們放三天假期,在這三天裏,你們務必要好好休息,還要整理好自己的所有隨身物品。”


    說罷,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了另一個儲物戒指,繼續說到。


    “我手裏的這個東西,叫儲物戒指,這個戒指裏麵,還有一百個十平米大小的儲物戒指。”


    “這一百個儲物戒指,雖然儲存的空間不是很大,但放下你們的隨身物品,已經足夠。”


    話落,將那一百個戒指逐一分配給了所有弟子,並告訴他們要滴血認主。


    等所有弟子紛紛滿臉激動的將戒指認主之後,穀幽蘭眨了眨靈動的雙眼,又繼續說到。


    “這個戒指,雖然是身為少門主的我,贈送給你們的,但是,並不是無條件贈送的!”


    聽到穀幽蘭的話,剛美滋滋的將戒指滴血認主,並帶到手上的一百名弟子,紛紛瞠目結舌,大驚之色。


    啥?少門主方才說啥?


    這戒指不是無條件贈送給我們的?


    難道少門主送給我們這戒指,還要有條件的?


    娘啊,啥條件啊?不是讓我們以身相許吧?要不,就是讓我們賤賣了自己?


    見到廣場上的百名弟子,紛紛滿臉駭然,驚悚,後怕不已的百般模樣,穀幽蘭在內心裏都要笑噴了。


    但是身為少門主,要以身作則,怎好喜形於色?


    於是,穀幽蘭挺起身板,板起臉,渾身凜然般說到。


    “雖然,這戒指是我贈送給你們的,但是有話說,無功不受祿!”


    “這儲物戒指,是我辛苦打造出來的,不僅需要你們好好保護,還要在接下來的曆練中,用各種曆練積分來兌換。”


    “所以,在還沒有出發曆練之前,你們在場的每個人,都已經欠了我一千曆練積分。”


    天啊,不是吧,這還沒出去曆練呢,我們就欠了少門主這麽多積分?


    “少門主,您方才說的曆練積分,是怎麽回事?我們欠下您的積分,到底要怎麽還呢?”


    穀幽蘭見說話的,是一名長相俏麗的女弟子,看麵容,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不僅身段苗條,個子也很高挑。


    不由的感覺,這名女弟子莫名的有些熟悉,但是又十分的篤定,這名女弟子,她肯定沒有見過。


    這莫名的熟悉到底是怎麽回事?


    穀幽蘭心下有些狐疑,但是礙於場上的情景,也不容她多做思忖,於是她問道。


    “這名弟子,你叫什麽名字?”


    聽到穀幽蘭的問話,女弟子大大方方的拱手一揖,說到:“回少門主的話,弟子名火鸞!”


    乍然聽到火鸞二字,站在一旁充當背景的焱和白澤兩人,不由得暗自打了一個激靈。


    但是礙於此刻的場景,兩人自發的沒有多說什麽,而是紛紛閉上眼睛,祭出了神識。


    “火鸞?嗯,不錯的名字!”穀幽蘭一邊說,一邊點頭讚歎,等她再次看向女弟子的時候,越發的感覺,那抹熟悉感越來越強。


    就仿佛自己與這位名叫火鸞的女弟子,在很久之前就很熟識,而且還是那種莫名相惜的熟識。


    須臾,拋掉心中怪異的感覺,穀幽蘭正了正心神,對著所有弟子大聲說道。


    “方才火鸞弟子提出了一個問題,這個曆練積分到底要怎麽取得?”


    眾弟子,紛紛點頭,滿臉的急切。


    “先不急,等三天後的寅時,你們還在這裏集合的時候,我會將有關曆練積分的各項章程告知你們,都聽懂了嗎?”


    “聽懂了!”眾弟子齊齊大聲的喊道。


    “那好,解散!”穀幽蘭一聲令下,眾弟子等待了許久的大赦終於來臨了,紛紛高呼著,呐喊著,擁抱成一團。


    然而隻有那位名叫火鸞的女子,卻一個人悄然的向山頂走去。


    火鸞的舉動,雖然悄無聲息,但是並沒有逃掉一直在暗中注視著她的焱和白澤的法眼。


    等她的身影消失之後,白澤向焱點了點頭,閃身離去。


    回到岸芷汀蘭的穀幽蘭,剛與碧荷打了招呼,準備進到空間中修煉,就見百裏文鳳,一臉急切的走了進來。


    “六妹,腓哥哥去哪了?我這都找了大半個西


    嶺山脈了,也沒見到他半個人影!”


    天啊,我竟然把這件事情忘了!


    剛要閃身的穀幽蘭,乍然聽到自家四姐的問話,忽然想起了什麽。


    她立刻拍了拍額頭,一臉歉意的說到:“四姐,這事都怪我,忘了跟你打招呼了,小腓,已經被我派出去執行任務了!”


    “執行任務?”一聽這話,百裏文鳳瞬間瞪大了眼睛,滿心的怒火,瞬間湧上了腦頂。


    “六妹,你這不是成心的嗎?我之前就跟你打過招呼了,趁著這次二姐大婚的好日子,我要腓哥哥向父皇提親呢!”


    “你怎麽問也不問我,就擅自做了主張,將腓哥哥派了出去呢?”


    “雖說,我與腓哥哥是與你契約了不假,但我們也是有著自由的權利,你不能隨隨便便的就拿我們當奴才使!”


    百裏文鳳一邊劈頭蓋臉的說著,一邊赤紅著眼眶跺著腳,隨即狠命的撕扯著手裏的錦帕。


    瞧那模樣,仿佛是將穀幽蘭當成了錦帕,如果不給她個說法,她就能將錦帕撕碎扯爛一般。


    望著這樣的百裏文鳳,穀幽蘭的內心雖然有些心虛,但是聽她話裏話外的意思,似乎早就對自己心懷不滿。


    臉啪嗒一下,瞬間冷了下來。


    “四公主,你說的那是什麽話?”


    一旁站立的碧荷,一聽百裏文鳳這話,還沒等穀幽蘭開口,一個健步衝到了她的麵前。


    “什麽叫,我家公主是成心的?”


    “什麽叫,我家公主問也不問你,就擅自做了主張?”


    百裏文鳳本來是因為找不到腓腓,一時情急才說出了那番話,說出來之後,也自知有些過分。


    所以趕緊閉緊了嘴巴,眼神閃躲,不敢再看向穀幽蘭。


    但是此刻,因為碧荷的句句在理,步步緊逼的問責,她內心的愧疚,因為半年多來,沒有公主的光環在身,又被身為太皇的契約主人壓製,終於一掃而空,從而散發出來的是無窮的怒火。


    “碧荷,你放肆!你不要忘了自己賤婢的身份!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呀嗬,真是好笑!”一聽百裏文鳳這話,不僅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的穀幽蘭蹙緊了眉頭,就連滿臉怒色的碧荷,也被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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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公主,你現在到是跟我端起公主的架子了?”


    “當初是誰,死皮賴臉的非要跟我家公主契約?


    “現在,修為漲上去了,又與腓腓大人相好了,你就威風起來了是嗎?”


    “你就又開始抖起你百裏國公主的威儀了是嗎?”


    此時,聽到碧荷的話,已經漸漸的恢複理智,壓製下內心憤怒的百裏文鳳,霎時間滿心的後悔。


    她一邊慌亂的搖著頭,一邊疾步的走到穀幽蘭的近前。


    “六妹, 方才是四姐昏了頭了,因為找不到腓哥哥,我一時情急,說了不該說的話衝撞了六妹,還請六妹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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