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寂靜中,突如其來的“砰”的一聲,分外刺耳,緊接著那一道豔麗的煙火,又格外耀眼,認誰都會忍不住看上一眼。


    可是,之前客棧附近發生的刺殺事件,已經讓許多人都徹夜難眠了。


    即使現在的北門外再發生任何事情,都會讓所有的百姓們不敢再看一眼,紛紛蜷縮在被子裏,瑟瑟發抖。


    即使有幾聲被嚇的嚎啕大哭的嬰孩們,自家大人也趕緊捂住孩子的嘴,不讓他發出任何聲音。


    他們隻是一些無權無勢的小老百姓,那些大人物的爭鬥,不是他們能夠參與的。


    蒲河縣的縣丞,更是提前得到了警告,無論縣裏縣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得派兵前去查探。


    這正好合了縣丞老爺的意。


    不管是誰出言警告,先保住一家老小的命要緊。


    於是,不算太大的蒲河縣,此時靜悄悄的,隻有大街上許久散不去的血腥味,隨著寒風夾帶著的雪花,肆意飄散。


    “瀾兒,那是罰天宗的宗門印記!”白澤直直的盯著北門的方向,一眨不眨,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罰天宗?


    嗬嗬,她就說,沉寂了這麽久的罰天宗,怎麽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呢?


    畢竟是她破壞了內海中心三座島嶼上的千金熔爐。


    想來,他們是查了很久,才查到自己的頭上。


    此次,她大剌剌的帶著這麽多的弟子出來曆練,罰天宗如果不知道,豈不是有損了排名在十大宗門第二位的宗譽。


    “公主,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碧荷隱退了眼中的擔憂,之前的興奮也蕩然無存。


    罰天宗可不比青雲道長與柴家的實力,那可是真正的宗門勢力,否則也不會排名在十大宗門的第二位了。


    宗門裏的高手可謂如雲,帝師,大帝師都不夠看,宗師級的強者也隻能屈居堂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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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正是讓大陸內的所有世家和皇族都忌憚的,向來有兵不血刃,出手狠辣的封號。


    而且,最讓這些世家和皇族忌憚的,並不是他們的封號,而是他們出手的原因。


    那就是沒有任何原因,隻要他們想,他們就可以毫無緣由的出手。


    因此,大陸任何一個世家和皇族,都不敢輕易與罰天宗結仇。


    “怎麽辦?”嗬嗬,穀幽蘭笑了笑,能怎麽辦?“自然是迎戰!”


    她穀幽蘭又不是怕了誰,更不是個慫蛋。


    她可不像青雲道長,打不過就求和,求和後就會落荒而逃。


    穀幽蘭意味不明的笑著,不過,還算罰天宗有點氣節,有點操守,他們選擇在北城外釋放訊號。


    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要穀幽蘭出城去與他們一較高低。


    既能打殺了丹醫門,還能不被世人詬病。


    丹醫門的老人們都知道,曾經的東方雨燕就是死於罰天宗的手中,這是他們與丹醫門之間的世仇與較量。


    不死不休!


    也是罰天宗向世人透漏出的一條信息,隻要敢於罰天宗叫板,那麽等待他們的,將是無休止的追殺。


    穀幽蘭自然是不怕的,但是不妨礙她憂心,那些被她帶出來的丹醫門弟子們。


    那些弟子除了東方府的弟子之外,最高的修為


    也不過是高級靈者,一旦遇到罰天宗的高手們,就是穀幽蘭也會被掣肘。


    怎麽辦?她要怎麽辦?


    她就說,青雲道長為何會選擇輕易的妥協,她就說,柴家人為何會那麽幹脆,不問緣由,而選擇直接出手。


    原來,他們也發現了,罰天宗就在暗中蟄伏,等待出手,所以,他們才選擇了退讓和直接。


    原來,他們也是懼怕了罰天宗的勢力,但是已經來了,他們又不得不選擇出手。


    原來如此……


    想到這些因由之後,穀幽蘭笑了。


    看來,今天的這場大戰,迫在眉睫,想不戰都不行了。


    既然人家是奔著我們而來,那就隻有一戰了!


    “可是公主,眼下能與罰天宗一戰的,畢竟隻有我們三人啊!”碧荷一臉的憂心忡忡。


    她不是怕,她也隻是擔心丹醫門的那些年輕弟子們。


    “你怕了?”穀幽蘭皺著眉頭望著碧荷,她不相信碧荷會怕。


    “公主,奴婢怎麽會怕,奴婢隻是擔心!”碧荷迎著穀幽蘭清冷的目光,毫不膽怯。


    笑話,今天她要是敢說一個怕字,她相信,她的公主,以後就會再不搭理她了,甚至說,幹脆放棄她。


    何況,她根本就不怕,能與公主一起並肩戰鬥,是她期待了許久的事情。


    隻要隨時能站在公主的身旁,為她擋住任何的風雨和殺戮,她碧荷都會心甘情願,甘之如飴。


    “不必擔心!”聽了碧荷的話,穀幽蘭呼出一口長氣,她真的怕碧荷就此膽怯,那是她不想看到的。


    因為,從今天開始,或者是很久以前就開始了,她穀幽蘭要走的路,興許每天都會在腥風血雨中渡過。


    如果隨侍在她左右的碧荷都怕了,那她還能期待任何人嗎?那她還能一個人走下去嗎?


    不,她會!穀幽蘭立刻搖頭否定。


    無論她的身旁有誰,或者沒有誰,她穀幽蘭的路,都會一直走下去,即使沒有任何人陪伴,她都會一如既往的走下去。


    絕不懼怕,絕不回頭!


    碧荷點了點頭,她相信她的公主,她也不懼怕,而且,她也相信,丹醫門的弟子們,公主會做更好的安排和善後。


    果然,臨出發之前,穀幽蘭從空間中,調出了一百名空間羽衛,要他們時刻隱在暗處,保護丹醫門弟子的安全。


    沒有意外,不許現身!即使北城門外發生任何事情,他們也隻能以保護弟子們為先!


    “界主,我們空間羽衛的首要職責,是保護您的安危!”


    紫隊隊長紫霄,單膝跪地接了命令,但是他的眼中,有著明顯的掙紮與倔強。


    可是,這是界主的命令,即使紫霄再不同意,也不得不服從。


    不是穀幽蘭不想讓空間的羽衛們,參加與罰天宗的戰鬥,而是目前,她還不想將空間的羽衛們暴露在人前。


    畢竟能擁有如此多的人形羽衛,也是能讓世人猜忌的,更何況還是罰天宗那些宗師級的高手們。


    一旦有個不查,她擁有大量人形羽衛的消息就會走漏。


    目前,她的敵人已經夠多了,她不想再因為這些羽衛的出現,讓世人再覬覦她。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是人都


    知道,以大陸各國現有的局麵,她還不能表露太多。


    妖族一直都隱藏在暗處,虎視眈眈,在人族還沒有一統之前,她還不能將手中的底牌,都一一展現出去。


    “好了!”穀幽蘭擺了擺手,“不必再說,本界主自有打算!”


    話落,穀幽蘭率先走出了客棧,碧荷與白澤緊隨其後。


    猛然回身,借著天邊的魚肚白,穀幽蘭再次望了望相鄰的兩家客棧,大手一揮,設下了一道屬於聖祖級別的保護結界。


    是的,今天,她不想再扮豬吃虎,她要靠著自己本身真正的實力與罰天宗一戰。


    她相信,她會毫發無損的回來,再親手解除掉這層結界。


    寒風瑟瑟,雪花紛飛,北城門外的密林邊,黑壓壓的站著一群頭戴鬼牙麵具的黑衣人。


    瞧著這陣仗,至少不下二百人,而且個個都是宗師級別的高手。


    “嗬嗬!”穀幽蘭雙手抱臂,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罰天宗還真是看得起我!”


    “公主,他們來人還真不少呢?”碧荷小心翼翼的站在穀幽蘭的身側,一雙杏目狠厲的望著對麵的黑衣人。


    “瀾兒,你先在一旁看著,稍後我先出手!”白澤撣了撣沒有灰塵的白色長衫,一如既往的優雅謫仙之姿,被他拿捏的恰到好處。


    “不必!”穀幽蘭扯了扯嘴角,“他們的目標是我!”


    果然,穀幽蘭的話音剛落,從對麵的黑衣人中走出一個身高八尺的男子,聽聲音,至少是個五十歲上下的老者。


    “來人,可是丹醫門的少門主?”老者的聲音嗡裏嗡氣,透著睨視天下的傲然。


    “是本少主!”穀幽蘭慵懶的說著,不帶絲毫的俱意。


    “嗯!”老者點了點頭,隱藏在麵具後的雙眼,縮了縮,“跟傳聞中的一樣,是個有膽識的!”


    不過,可惜了!


    穀幽蘭無所謂的笑了笑,沒有回聲。


    老者見自己的話語,沒有得到任何的答複,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裏,他有些惱了。


    他可是罰天宗的首席長老,此次宗主派他出來,他還感覺大材小用了呢。


    可是,當他第一眼看到麵前的小女子之時,他才真正的知道,宗主派他出來的寓意。


    因為,在他方才用神識探查穀幽蘭的修為之時,他發現,他竟然看不透。


    看不透就看不透吧,但是他竟然從丹醫門少門主的靈魂深處,看到了與自家宗主身上,有著同樣氣息的紫色死氣。


    這是什麽情況?


    難道這少門主是宗主大人的私生女?


    不,不可能!


    雖然他並不知道宗主大人的真正身份,但是他知道,他們家宗主,這一生都沒有過任何女人。


    何況還是私生女呢?


    再有,他們之前可是調查過的,這位丹醫門的少門主,可是百裏國的太皇女帝。


    她的親生父親是百裏國的太上皇,母親是當朝帝師的親生女兒,也就是已經死去多年的元皇後。


    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這位少門主是任何人的私生女。


    所以,他的假設不成立。


    可是,她靈魂深處的那團紫色死氣,究竟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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