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七天前,穀幽蘭與焱私下商議後,最終決定,兵分八路。


    一路、焱帶著腓腓和後來趕到的白暝,紅裳前往天仙門,救出俞海城。


    二路、白澤與榮耀天,連同虛無先生和普陽大師以及丹醫門的八大長老,當即前往剩餘的七大宗門,順便調查碧荷的下落。


    三路、白麟,墨麒在元紫落,無憂和炫風的帶領下,與金鑾火速前往妖族,暗中聯絡展鷂,探查龍城傳送門消失的百餘世家和宗門之人。


    四路、井,奎二老,東方落夫婦與黑羽、藍目族的大小姐靈兒,回到藍目族以聯絡三大隱世家族;人魚公主喬伊娜已經提前一步,被穀幽蘭送往了七刹海,尋求鮫人族的幫助。


    五路、穀幽蘭則帶著雪狼與隨後趕回來的火鳳凰——火鸞一同前往百裏國。


    還有三路,其二,秘密趕往齊越國,剩下一路,迅速前往端木。


    今天恰好是焱與腓腓,在天仙門查詢俞海城無果的第五天,白暝就與紅裳急趕慢趕的趕到了。


    還沒來得及坐下來喝口茶,歇歇腳,就發生了方才那一幕。


    聽到紅裳的話,焱也不生氣,而是邪味的笑了笑,“好法子沒有,不過本尊倒是有一個小計!”


    當晚,月牙高掛,星河朗稀,佇立在神女雪山不遠處的一座山峰上的天仙門裏,大門緊閉。


    從當家長老到外門打雜,都提前得到了首席長老的口令,必須撚熄燭火,伺機守在房間裏,不得四處走動。


    因此,整個天仙門不僅毫無亮光,還尤為寂靜。


    隻有在周圍緊張兮兮,不停巡邏的弟子守衛們,仍然按部就班的走動著。


    “哎呦,你踩到我的腳啦!”


    突然,不知道是哪個弟子發出了一聲慘叫。


    瞬息間,整個天仙門像似驟然來電了一般,已經熄滅了很久的燭火,一個個的被點燃,更有甚者,高舉著火把,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什麽情況,喊什麽呀?首席長老不是說了嗎?不許大聲叫嚷,難道你們不知道?”


    “朱,朱長老!”發出尖叫的弟子,本來腳丫子就疼,忽然見到執法堂的長老們,嘩啦啦,齊刷刷的跑了過來,他立刻放開抱著的腳丫子,踉踉蹌蹌的擺了擺手。


    “弟子不是有意的,實在是這裏太黑了,而且又不讓我們點燃燭火,是以,方才師兄們走的急了,弟子的腳就被踩了!”


    “唉,說你們什麽好?”一聽這話,朱長老是又氣又恨,“雖然上頭有口令不讓大家點燃燭火,但也沒說,不讓你們好好看路啊?你們就不會多長點心眼?”


    真是蠢的不可救藥!


    “是是是,長老說的對,弟子再也不敢了!”看到朱長老擺起了臭臉,那位弟子守衛立刻點頭哈腰的道歉,不過心裏卻是老大不願意。


    也不知道整個宗門到底是什麽情況,居然連著三四天了,都不讓大家點燈,就這麽黑兮兮的天,讓他們怎麽巡邏?


    越想,弟子守衛就感覺自己越委屈,越委屈腳丫子就越疼。


    等朱長老一行,罵罵咧咧


    ,臊眉耷眼的離去之後,那位弟子立刻抱起自己的腳丫子,繼續小聲的斯哈起來。


    然而,離去的朱長老一行,卻沒有如那些弟子們一般聽話。


    “朱長老,您說這是什麽情況啊?都連續好幾天了,妣迦長老都是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我們這麽做,到底是為了防誰啊?”


    “就是啊朱長老,好歹我們天仙門也是十大宗門之首,隻聽說別人怕我們的,也沒有我們時刻防別人的道理啊!”


    一聽其他幾位長老的話,朱長老頓時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你們問我,我問誰?不該問的別問!不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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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


    話落,朱長老也似乎早已心存不滿了一般,也像似心中有話憋悶了許久無人訴說似的,他立刻停住了腳步,賊兮兮的向四周望了望。


    發現無人之後,他這才向著其他幾位長老,招了招手,“你們都趕緊過來!”


    於是七個執法堂的長老,立刻自發的圍成了一個小圈,背靠著一座假山,蹲在地上,小聲聊了起來。


    “本長老聽說啊,一個月以前,妣迦長老的老父親,不知道被誰暗中綁架了,他四處尋人無果,這才下令關閉宗門,並命令所有人不得與外界接觸!”


    “我去,不是吧,這也說不通啊!”


    啪一聲,說話的長老,被朱長老一巴掌打了手,“你小點聲,唯恐別人聽不到咋地?”


    “哦哦!”挨打的長老趕緊揉了揉手,“不過,妣迦長老這麽做,是不是有點虛張聲勢啊?連燭火都不讓大家點,膽子也太小了吧?”


    “什麽虛張聲勢,我看他這是假公濟私,還首席大長老呢,居然為了自己家的那點破事,讓整個宗門都小心翼翼,搞的好像妖族要攻打我們了似的。”


    “誰說不是呢?”


    “哎,朱長老,你說,俞宗主去往死渦沙海都那麽久了,為啥一點消息都沒有啊?”


    “噓,這事啊,你們可不能多問!”


    “為何啊?俞宗主去往死渦沙海這件事,滿大陸誰不知道?我聽說,早在幾個月前,丹醫門的攸瀾少主可都已經回到西嶺山脈了,那俞宗主不是出啥事了吧?”


    “噓,都說了,這事你們不能多問,怎麽還說呢?”


    “哎呀我說,朱長老,這事你一定知道的,是不是?那您可得告訴我們啊,否則一旦宗門發生變故,我們也得提前有個準備不是?”


    “就是就是,朱長老,您可是我們執法堂的頭,一旦宗門發生變故,您可不能欺瞞我們,您得為我們這些師兄弟負責!”


    “成成成,我告訴你們可以,但是你們千萬不能對外人說!”


    “我們發誓,我們發誓,朱長老,您就快點說吧,我們都跟隨您幾十年了,您還不信任我們嗎?”


    “好好好,真是拗不過你們,我說我說!”


    於是,不到半盞茶的功夫,朱長老被其他六位長老套了話,立刻將俞海城是怎麽被妣迦陷害中毒的,又是怎麽被關在寢殿的密室中的這件事,事無巨細的告知了幾人。


    說罷後,朱長老見其他幾位長老都還處於震驚之中的時候,他立刻再次告知幾人,一定要三緘其口,不得將此事告知外人,這才高舉著火把,一行人又呼啦啦的離去。


    “我就說嘛,我和焱兄幾乎將整個天仙門都找遍了,也沒找到俞海城,感情,他被妣迦那廝,關在自己寢殿的密室之中了!”


    此時,悄然隱藏在假山後的焱,腓腓,白暝和紅裳四人,一聽朱長老幾人的談話後,腓腓氣的頓時眯起了狐狸眼。


    “千萬別讓我找到老俞,否則我就把這天仙門掀個底朝天!”


    “本尊之前就有所懷疑,俞海城肯定是被妣迦陷害的,果真如此!”聽言,焱更加心事重重。


    “對了,焱大人,早前我就聽主子說,這天仙門的首席長老乃是妖族之人?”白暝暗自思慮了一番之後,突然問道。


    聽到白暝意有所指的話,焱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的確,妣迦不僅是妖族之人,他的父親正是妖族的宰相,名皋樾!”


    “不過,此刻在天仙門的這個妣迦,並不是之前的那個妣迦,而是魔族之人幻化的!”


    “怎麽又是魔族?哪哪都有他們,真是討厭!”一聽到魔族二字,紅裳就氣的咬牙切齒。


    她時刻都不敢忘,半年前,朱雀一族曾經發生的那一場變故,要不是那假扮族醫之人,修為不高,又急於求成,想必此刻的鳳來城都已經成了魔族的據點了。


    “哦?居然還有這麽檔子事?”聽言,白暝更加匪夷所思了,他趕忙斜眯了一眼朱雀,真是聒噪,隨即皺了皺眉,“那真正的妣迦呢?難道已經被魔族陷害了?”


    “這個嘛……”,焱一手摩挲著光滑的下巴,一手背向身後,紫色的瞳眸望向千米外的神女雪山,“估計,等我們找到俞海城之後,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焱大人,這話怎麽說?”聽了半天,看了半晌,紅裳還是沒聽明白,一個頭兩個大,“這都是什麽跟什麽?”


    死婆娘,你怎麽那麽蠢?就你事多!白暝立刻給紅裳飛了一記白眼,這才非常有耐心的輕聲解釋道,“現在天仙門的這個首席長老妣迦,並不是本人,而是魔族人幻化的!”


    “小白虎,這事老娘知道,你說點老娘不知道的!”紅裳很沒有耐心的懟了白暝一句,“你就告訴我,那個妖族的宰相,皋,什麽,他是怎麽被人綁架的,又是被誰綁架的?”


    “再有,他被人綁架了,關大徒弟什麽事?”


    “這事,本王怎麽知道?你得問焱大人!”白暝也不想給紅裳解釋了,因為他也不是很清楚。


    焱立刻看了看天色,眼看著月上九霄頭,如果此刻再不行動,他們可以等,恐怕俞海城會凶多吉少,於是他趕忙擺了擺手說道。


    “這事說起來話長,時不等人,等將俞海城救出來之後,本尊再詳詳細細告知你們,如何?”


    “好吧,也隻能這樣了!”聽言,紅裳也知道事有緩急,隨即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幾人這才在夜色的掩映下,向著天仙門的正殿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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