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髯大漢一鬆手,溫寧兒便將口中剩餘的藥汁全部吐了出來,直噴的虯髯大漢一臉都是。<strong></strong>


    溫寧兒睜著柔軟似水的瞳仁,怔怔的望著眼前的大漢,心裏說不害怕也是假的,但她還是仰起了那張小臉,與虯髯大漢對視著。


    “你們光天化日的強搶民女,難道就不怕官府抓你們嗎?”溫寧兒一張臉頰因著發燒本就燒的滾燙,此時又是羞急,更是燦若桃花。


    “官府?”虯髯大漢咀嚼這兩個字,一雙黑眸裏滿是不屑之色,他伸出手一把抹去自己臉上的藥汁,一聲嗤笑道;“我虎嘯天還從沒將官府放在眼裏。”


    “那,那你要一直把我關在這裏?”溫寧兒那一雙漂亮的眼瞳倏然睜大了,語氣裏滿是驚恐。


    虯髯大漢看了她一眼,卻是沒有說話,而是邁著步子上前,逼的溫寧兒不住的後退。


    “你別過來――”她的身子輕輕顫抖著,已是淚光瑩然了起來。


    虯髯大漢眉頭一皺,終是停下了步子,道了句;“你就這樣怕我?”


    溫寧兒擦幹眼淚,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衝著大漢言了句;“我說了,我已經嫁人了,我相公會來救我的!”


    虎嘯天聞言卻是笑了起來,他凝視著眼前的女子,麵龐上是十分淡然的神色,顯是絲毫未將溫寧兒的話擱在心上。隻見他雙眸迥深,眸底浮起一絲淺淺的玩味之色,開口道;“你家相公若敢親自上寨子裏來救你,那我就將你放了。若他不過是個膿包,那你便留在這裏,做我的壓寨夫人罷。”


    溫寧兒聽到那一聲壓寨夫人,不由得是又羞又氣,立時便是不依起來;“誰要做你的壓寨夫人,你最好快些將我放了,不然等我相公來了,非把你們全都抓起來送官不可!”


    “哦?是嗎?”虯髯大漢又是一笑,聲音裏卻是頗為豪爽。[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他轉過身子,一麵向外走去,一麵撂下了一句話來;“那我便恭候你家相公大駕光臨了。”


    語畢,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


    雲堯鎮此番變故,自是驚動了官府。待虎嘯天的人馬走後,方員外立時就是遣人去荊州城將此事告知了宋大人。


    虎嘯天乃朝廷頭號欽犯,雖說當年在湖州被蕭毅將軍帶領了一支精銳之師將其老巢剿滅,而虎嘯天本人也是受了重傷,可卻終究卻還是讓他帶著剩餘的兄弟給逃脫了出去。


    自那以後虎嘯天與其手下便一直是神出鬼沒,官府也曾數度發布懸賞令,無奈一直無果。


    是以此次當荊州城的宋大人聽說了虎嘯天與其同黨竟是在雲堯鎮露了麵之後,當即就是十分的重視,隻將衙門裏的官差盡數派了出去,意欲將虎嘯天一黨擒獲,好立大功。


    此案關係重大,即使宋大人再三囑咐不得透露出絲毫的消息,可虎嘯天洗劫雲堯之事卻還是隻在一夕之間便傳了出去。整座荊州城的老百姓無不是在茶餘飯後對此事津津樂道。


    而在雲堯鎮,除了方員外家以外,倒沒有其餘人家被洗劫。[.超多好看小說]唯有一些妙齡女子,諸如一些年紀輕輕的小媳婦與未出閣的大姑娘,倒有許多被強人擄走了,高寡婦與溫寧兒,自然也在其中。


    一時之間雲堯鎮的百姓,尤其是有媳婦或閨女被擄走的人家無不是心急如焚,呼天搶地。


    而那些逃過一劫的人家,聚在一起說的最多的便是這些被擄走的女子定是被強人毀了清白,一時間,眾說紛紜。


    溫母因著女兒被強人擄走的事,更是哭得死去活來,整個溫家都是籠罩在一片的愁雲慘霧下。以至於雲堯鎮的人但凡經過溫家門口,莫不是指指點點。


    淩遠峰在荊州城得知雲堯鎮遭強人洗劫後,當夜便是趕了回來,待得知自家的小娘子竟是被強人擄走後,他一言不發,隻站在那裏,臉色卻是陰沉的可怕。


    隔了許久,他方才緩緩地抬起自己的眼眸。冬日天色晦暗,他那臉色放佛是被陰影給吞噬了,越發的顯得鐵青。細瞅下去,隻見他的拳頭緊緊握著,骨節處都已是泛起了陣陣青白之色。他的雙唇緊緊抿著,冷硬的麵容上是令人膽戰心驚的寒意。


    聽聞女婿歸來,溫母顫顫巍巍的從家裏趕了過來,甫一看見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頓時就是抑製不住的痛哭出聲。


    淩遠峰收斂神色,一雙烏黑的眼瞳裏是深不見底的光芒,他並未多說,隻讓溫家二老放心,自己定是會將寧兒帶回來。


    言畢,那抹魁梧的身影沒過多久便是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裏。溫母瞧著女婿的背影,心裏卻依然是抓心撓肝般的難受,聽聞那虎嘯天神通廣大,就連官府都是不知道他的去處,就憑著淩遠峰一人之力,先不說能不能將女兒救出來,單說是否能夠找到那虎嘯天的所在都是沒個準的事。


    想到此處,溫母則更是傷心不已,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女兒偏偏會這等命苦。若是真被那強人毀了清白,這往後的日子又要怎生過下去?誰又知道這淩遠峰,究竟會不會嫌棄她?


    ――――――――――――――――


    “大哥,聽說咱們洗劫雲堯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座荊州城,那姓宋的狗官本想知情不報,將咱們抓了好獨立大功。誰知道現在就連朝廷都是驚動了,隻從兵部調兵,要將咱們一舉殲滅。”一位麵皮白淨的青年男子站在虎嘯天的下首,恭聲言道。


    虎嘯天聞言微微點了點頭,隻言了句;“此地已不宜久留,告訴兄弟們,讓大家收拾收拾,今日夜裏咱們就走。”


    “是。”那麵色白淨的男子應了一聲,還未轉過身子,就聽虎嘯天又是言道;“慢著。”


    “大哥還有何吩咐?”白淨男子很是恭敬。


    虎嘯天唇角浮起一絲冷笑,眸子裏漸漸透出一股狠絕來,他望著眼前的男子,渾厚的聲音不高不低,不喜不怒,卻令人聽著從骨子裏滲出陣陣寒意。


    “臨去前該怎麽做,你心裏清楚吧?”虎嘯天眸子裏精光閃爍,語氣裏則是蘊含著一層深意。


    那白淨男子顯然便是這一夥人的軍師了,隻見他眸光一轉,心下立時就是明白了過來,他微微一笑,複又向著虎嘯天行了一禮,道;“大哥請放心,小弟知道該怎麽做。”


    虎嘯天略略頷首,隻道出兩個字來;“去吧。”


    白淨男子躬身行了一禮後,方才匆匆離去。未過多久,就見一個身子壯實,外貌凶惡的男子走了進來,見了虎嘯天也不行禮,大刺刺就是言道;“大哥,你讓兄弟們把那些個娘們放了,是啥意思?”


    虎嘯天眼眸微眯,聲音裏卻是蘊含著逼人的威勢;“那些個娘們你們玩也玩過了,難道還要帶著一道趕路不成?”


    這一句頓時便是讓那大漢說不出話來,隻見他一張麵皮漲的通紅,終是心有不甘的出聲言道;“大哥若是能把你屋子裏的娘們也給放了,那兄弟我心服口服,若是大哥不能,那兄弟我就是不服!”


    “咣當――”一聲脆響,甚至讓人還未瞧清出了何事,就見那大漢一手已是捂上了額頭,鮮血自指尖汩汩而出,地上便是一地的碎片,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股濃烈的酒氣。


    “等你哪天坐到我這個位子,再來和我說服不服。”虎嘯天麵色陰沉,一雙銳利的眸子瞧著更是令人膽寒。


    那大漢將頭垂下,卻是再也不敢說話了。


    “出去。”虎嘯天站起身子,沉聲喝道。待那漢子走後,他默立良久,終是向著溫寧兒所在的屋內走去。


    ――――――――――――――


    溫寧兒蜷縮在炕上,身上卻不像昨日裏那樣難受了,自從那虯髯大漢將一碗藥汁給她灌下去後,燒便已是慢慢退了,隻是身子還是沒有一絲力氣。


    她用棉被將自己的身子盡數裹住,每當門口響起一絲動靜,她都會嚇得全身一顫,生怕那個虯髯大漢會突然走進來,對著自己強行不軌。若真是那樣,她情願自己一死了之,也不願給淩遠峰的臉上蒙羞。


    想起自家相公,溫寧兒心裏又酸又苦,念起年邁的雙親,心裏則更是難過,隻讓她再也忍不住,輕輕啜泣起來。就連男人走進了屋子,她都是沒有察覺。


    “我什麽都沒做,你倒是哭什麽?”


    直到耳邊響起男人的聲音,溫寧兒小臉一白,循聲望去果然便是看見了那個虯髯大漢。


    虎嘯天見她全身都是用被子緊緊裹住,隻露出了一張白皙如玉的臉蛋來。而那漂亮的瞳仁裏則是淚光點點,令她看起來更是梨花帶雨,清麗動人。


    忍不住,他的心底便是微微一動,若不是念著她此時有病在身,他倒是真想就在這裏要了她。管她嫁未嫁人,但凡是他虎嘯天想要的女子,又哪裏需要顧忌這些?


    “你怎麽又來了?”溫寧兒又驚又怕,眼淚隻流的更凶,拉著被子隻將自己的身子不住的往炕裏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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