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又有誰不知道定陶昭二生性風流,一張嘴最會討女人喜歡。[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你對嫂嫂說的這些話,也不知對多少女人說過,當嫂嫂不知麽?”福王妃媚眼如波,豆沙喉嬌媚欲滴。


    白衣男子一聲輕笑,道;“那要怎樣做,嫂嫂才能相信昭二?”


    福王妃雪亮的眸子定定的看著麵前的男子,卻是言道;“若你能將儀妃娘娘留給你的那枚瑪瑙血玉鐲送給嫂嫂,我便相信你。”


    白衣男子聞言麵色微微一變,繼而笑道;“嫂嫂放著昭二的人不要,卻要那勞什子鐲子做什麽,難道是福王府裏讓嫂嫂缺了首飾不成?”


    福王妃眼波流轉,輕輕瞥了他一眼,玉手芊芊卻是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一枚虎符,拿在手心裏把玩著,卻絲毫沒有遞給昭王的意思。


    “人家為了你,可是甘冒大險去將這枚虎符給你帶了出來,你可倒好,卻連你母妃生前的一個鐲子都舍不得給我。”


    白衣男子視線在那枚虎符上輕輕劃過,狹長的眼睛卻是深不見底,他微微一笑,言道;“嫂嫂若要那隻鐲子,昭二又豈會舍不得,隻不過今日並未將鐲子帶在身邊,等下次昭二定是會將那隻鐲子親手為嫂嫂帶上。”


    福王妃聽他如此一說,心裏便免不了微微一動,麵上卻依然是淡淡的道;“你這人,說話最愛油嘴滑舌,我可不敢信你。(.好看的小說棉花糖那便等到下次,你將鐲子親手為我戴上之時,嫂嫂再將虎符給你。”


    說著,福王妃嫣然一笑,作勢要將虎符收到懷裏去。


    不料她的手腕卻是被白衣男子一把扣住,男人的麵容不知何時已是陰沉了下來,那張年輕的麵容雖仍是英俊的令人驚心,可到底也是浮起了幾絲森然之氣。


    “嫂嫂若真是不願,昭二也不勉強,告辭。”白衣男子說完,起身便是要走。


    福王妃卻是怔住了,近乎於本能一般的伸出胳膊攬住了白衣男子的腰際,“你不要走!”


    她不知是盼了多久,方才得以見他一麵,此時又哪裏能夠舍得讓他離開。


    白衣男子麵無表情,隻轉過身子,居高臨下望著麵前的嬌媚女子。


    “人家不過與你玩笑幾句,何苦生這樣大的氣?”福王妃聲音綿軟,滿是委屈。


    她說完,卻又是幽幽一歎,將那枚虎符終是遞到了男子麵前,言道;“我知你無論如何也不甘像那黃口小兒俯身稱臣,我沒其他心願,隻希望你若有一日成就大業,不要忘記我便是了。”


    白衣男子伸出手,將那枚虎符接過,方才道;“嫂嫂放心,若昭二真有成就霸業的那一天,定是不會忘了嫂嫂今日的功勞。”


    福王妃見他拿過虎符,竟仍是要走的樣子,不由便是將身子軟軟的倚在他的懷裏,嗔道;“我就知道你沒良心,東西到手了就要走,難道就不能留下來多陪陪嫂嫂?”


    她聲音嬌媚入骨,聽著令人骨頭都要酥了,而那一雙媚眼如絲,簡直能將男人的魂都給勾去。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大手攬上她的腰肢,手指則是勾起她的下顎,俯身,卻在雙唇即將觸碰到女子肌膚的刹那,腦海裏不知為何卻是想起一雙宛如秋水,清純澄澈的眸子,仿佛幹淨的能夠滴出水來。(.好看的小說


    他眸心一滯,終是停下了動作,收回了自己的手。


    福王妃睜開眼睛,見男人的麵色已是恢複到平日裏所慣有的放蕩不羈,卻隻望著自己,並無絲毫親密之舉。


    “如今宮中正四處追查昭二下落,今晚怕是不能陪伴嫂嫂了,待下次若有機會,昭二定是不會嫂嫂的一番美意。”白衣男子眼眸炯炯,唇角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微笑,說完不等福王妃出聲,便是起身走至窗台,破窗而出。


    福王妃追至窗前,卻見那抹瀟灑英挺的身影已是遠去了,即使在如此的黑夜中,那道背影卻仍是顯得桀驁不凡,不可一世。


    他是那般心高氣傲的人,讓他對著一個**歲的小兒跪地稱臣,也難怪他要反吧?


    福王妃在心頭默默念著,直到那抹身影消失不見,她卻頓時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十分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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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溫寧兒回到王府時,天色已是蒙蒙亮了。


    淩遠峰將她送回院子,話還不曾說幾句,就聽有人來報,隻說軍營裏有要事需他前去處置。


    如此,對溫寧兒囑咐了幾句後,連早飯也不曾吃上一口,便又匆匆趕往軍營去了。


    經過一夜顛簸,溫寧兒已是十分困倦,待湘蓮服侍著她躺下,未過多久,就是沉沉睡去。


    這一覺隻睡到晌午十分方才起來,起來後,身旁卻不見了湘蓮的身影,問了別的侍女,卻並無一人知曉她去了何處。


    溫寧兒心裏微覺奇怪,自她入府後一直都是湘蓮服侍自己,還從未有過這般找不到人的情形。


    吃了午飯,因著剛剛睡醒,她便也不想小憩,見外頭天氣涼爽,並無毒辣的日頭,便攜了幾個侍女,打算去花園裏走走。


    走了一會,溫寧兒也是累了,便揀了一處陰涼的地方坐下歇息。未過多久,卻是見前方小徑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很是匆忙的樣子。


    “蘇太醫,您快些,蕊姑娘已是好幾日不曾吃下東西了,這樣下去還不知能撐多久.....”


    溫寧兒坐在林蔭處,這句話卻是聽的十分清晰,待人走近,她更是認出了說話的女子正是那日的紫衣侍女。


    轉過彎,紫衣侍女未曾想到竟會遇到溫寧兒,當下便是怔在了那裏,臉露驚慌之色,連話都要說不穩當了起來;“王......王妃,您怎麽會在這裏?”


    倒是她身後的蘇太醫麵色如常,因著昨日夜裏他在宮中剛給溫寧兒把過脈,是以並不陌生,當下俯身行禮道;“老臣見過王妃。”


    溫寧兒連忙出聲,隻言蘇太醫不必客氣,她見兩人的都是神色匆匆的模樣,不由得問道;“是那位蕊姑娘生病了嗎?”


    紫衣侍女心裏一咯噔,隻強笑道;“多謝王妃掛懷,蕊姑娘身子本來就弱,許是這些天太過炎熱,姑娘便是沒有胃口,所以奴婢便央人去請了蘇太醫來為蕊姑娘看看。”


    溫寧兒心頭不免浮起一絲疑惑,記得那日裏曾聽陳嬤嬤說起過,那位蕊姬姑娘不過是王府裏一個歌姬罷了。一個歌姬病了,又為何會興師動眾的,竟然從宮裏請來蘇太醫呢?


    她也不曾多想,左右閑著無事,便想著一道去看看那可憐的女子。


    不料她剛將話說完,紫衣侍女就是臉色大變,說話間也是帶了顫音,顯是十分害怕自己會去一般。


    “王妃千金貴體,如今又懷著身孕,蕊姑娘長年患病,奴婢恐王妃去了後,病氣若過給了王妃腹中的胎兒,可就不好了。”說完,紫衣侍女隻將臉蛋垂下,似是不敢再與溫寧兒對視一般。


    溫寧兒瞧她如此的樣子,心底的疑惑卻更是加深了一層,但顧忌到腹中的胎兒,卻也是覺得紫衣侍女的話的確也有幾分道理,正躊躇間,卻見前方奔來一個梳著雙髻的小丫頭,看到蘇太醫後便是氣喘籲籲的跪了下來,哭道;“太醫您快去看看我家主子吧,湘蓮姐姐說,說您再不去,怕是主子不好了呀....”


    溫寧兒聽到湘蓮的名字,心頭更是一震,更何況,聽這小丫頭口中,卻是稱呼蕊姑娘為主子的。更兼得聽說那女子此時情況十分不好,更是讓她放心不下。


    “王妃請恕老臣先行一步。”蘇太醫麵色也是凝重起來,衝著溫寧兒拱了拱手,便是隨那小丫頭一道匆匆離開了。


    紫衣侍女也是焦急不已,可顧忌著溫寧兒,卻終是不敢跟著蘇太醫一同前往。


    “走吧,咱們一起去。”溫寧兒輕言出聲,說完,也不等她回話,便走了出去。


    紫衣侍女大驚失色,見溫寧兒心意已決,她卻實在不敢出言阻止,隻得跟在溫寧兒身後,一道向著沁雪樓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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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雪樓。


    床上躺著一位麵色憔悴,形容枯槁的女子。她那一頭長發已是毫無光澤,隻淩亂的散在她的身後,唯有一雙眼睛,卻是清如泓水,縱是她如今已是憔悴不已,卻仍然是扣人心弦。


    “王爺――,王爺回來了嗎?”她睜著眼睛,衝著一旁的女子艱難開口。


    湘蓮眼眶裏滿是淚水,卻隻是握著她的手,微笑道;“你放心,王爺馬上就會回來了。”


    “這就好,”那女子微微一笑,抬起一隻瘦骨嶙峋的手,向著自己的臉頰上撫去;“我如今這副摸樣,王爺還會喜歡嗎?”


    湘蓮隻覺自己喉中哽塞難言,已是說不出話來,隻含淚點頭。


    “湘蓮,你為我梳個發髻吧,我怕待會等王爺到了,會嚇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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