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將至,大家陸續到場。<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而水縈月也見到了鳳楚歌口中的攝政王慕容雪痕,智囊皇子納蘭末央,和他們同行的還有上次有過一麵之緣的秦子墨和秦慕華。


    慕容血痕依舊那身金線繡邊的黑色錦袍,深棕色的頭發挽出兩指用發帶係在腦後,挺拔的身姿,絕美的麵容,顯得格外慵懶神秘。


    和他的邪魅相比,納蘭末央就顯得溫和很多,頭戴白玉玉冠的他依舊那麽溫文儒雅。


    跟著秦子墨一起進來的秦慕華一眼就瞧見了和夜天淩坐在一起的水縈月,當看到水縈月的一瞬間,精致的小臉瞬間陰沉下來,從鼻孔裏重重的冷哼一聲。


    發覺到秦慕華的異樣,秦子墨的視線隨著秦慕華的視線看去,當看到水縈月後,麵色如常,反倒是對夜天淩笑了笑,禮貌的點點頭。


    夜天淩也禮貌的回以一笑,兩人的表情,動作自然的不帶一點做作,仿佛那天的瓜葛從未發生過。


    大家依次按照自己的身份入座。


    太皇太後麵對他們坐在最中間,左手邊是太後,右手邊是皇上,皇上雖然在笑,可是那笑容怎麽看怎麽都覺得很牽強。那眉眼間的陰霾更是彰顯著他現在心情不加。皇上下邊是皇後蘇萱,蘇萱臉上仍然掛著大方得體的淺笑,笑意達到眼底,心情似乎不錯。蘇萱下麵居然是被禁足的上官敏。


    看到上官敏那嘴角的得意,水縈月不置可否的挑挑眉,眼底沒有任何意外,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雖然不知道剛才在德惠宮發生了什麽事,可是光看上官敏那臉上得意的神彩,皇帝一臉陰鬱,水縈月仍然可以猜個大概。


    隻怕,皇上鬱悶並非是因為上官敏,而是因為皇後吧!


    皇上明明那麽愛皇後,那麽在乎她,可是皇後卻絲毫沒有感覺,甚至還將他往別的女人懷裏推,這事不管換成哪個男人,都會鬱悶的吧!


    其餘的人則沿著太皇太後兩邊而坐。


    坐在左手邊首位的是楚王鳳楚歌,鳳楚歌下麵是秦子墨,秦慕華,夜天淩。


    坐在右手邊首位的是安王君少安,君少安下麵是慕容雪痕和納蘭末央。


    其餘的位置則根據身份地位而排,水縈月身為信陽侯嫡長女,位置被拍在中間,而水縈心則坐在她的下手邊。


    看著坐在自己上邊的水縈月,水縈心雖然生氣,卻也忍著不敢發作。


    沒辦法,誰讓水縈月現在已經入了族譜,是信陽侯府名正言順的嫡長女!她這個嫡次女隻能靠邊站。


    水縈月安靜的坐著,突覺一股熾熱的視線凝視在自己。水縈月本能的順著視線看去,不期然的撞進鳳楚歌滿含柔情的雙眸裏。


    鳳楚歌的視線是那樣*,毫不掩飾對她的欣賞以及濃濃的感情,看的水縈月一陣心蕩神怡。


    感覺到水縈月的回視,鳳楚歌好看的薄唇慢慢勾起,居然給那張麵無表情的俊臉增添了一絲柔和。


    水縈月心猛的一震,心髒的跳動不知不覺變的有些淩亂不穩。


    就在水縈月和鳳楚歌深情對望間,水縈月又察覺到兩道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和鳳楚歌的視線不同,這視線帶著濃濃的探索和挑釁。


    水縈月微微皺起眉頭,朝另外兩道視線看去,這才發現,秦子墨和秦慕華居然也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秦慕華的目光是挑釁,秦子墨是探索。


    水縈月無意搭理他們,剛將視線移開,卻突然想到什麽,猛然轉頭,將視線牢牢的定到他們身上,瞳孔不知不覺的一點點擴大。


    瞧她發現了什麽?她居然在秦子墨和秦慕華身上看到了鳳楚歌的影子。


    上次在集市上她還沒注意,現在看他們三人坐一排,她瞧的是清清楚楚。


    雖然他們的表情和性格天昂之別,可是細看之下,他們的容貌居然有三四分相似。


    特別是神韻,由骨子裏散發的神態,簡直如出一轍。


    這是怎麽回事?秦慕華和秦子墨是北燕國皇族,鳳楚歌是東淩國外姓王爺,他們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為什麽會有那麽相近的神韻?


    難道說,鳳楚歌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北燕國皇族?秦慕華和秦子墨其實是鳳楚歌的堂妹堂弟?可是,也不對呀?


    她記得,曾經聽夜天淩無意間提過,說鳳楚歌背負血海深仇,四歲時便看著自己所有的親人死在自己麵前。


    難道說,鳳楚歌家族被滅門的真相其實是因為皇權爭鬥?


    倘若是這樣?為什麽又獨獨留下鳳楚歌這個後患呢?何況,堂兄妹也不會長的如此相像啊?上官雪和上官敏也是堂姐妹,除了都傲慢無禮沒教養外,外表沒一處相似的地方啊!


    越往下想,水縈月便越疑惑!她總覺得,鳳楚歌身上圍繞著太多謎團,讓她猜不透。


    突然之間,她升起了對鳳楚歌心疼之外的情緒。


    她對鳳楚歌多了一絲想探究下去的*!她想了解他,幫助他,真正走進他心裏,讓他能敞開心扉,將過往的一切都告訴她。


    一直觀察水縈月的鳳楚歌將她深思的表情盡收眼底,眉頭不自覺的擰起,冰冷的雙眸閃過一絲複雜。


    在水縈月沉思間,壽宴正式開始,大家入座後,便是獻禮。


    從太後,皇帝,皇後再到各宮嬪妃,就連三國來的使臣也親自將禮物呈到太皇太後麵前。


    一個個而下,終於輪到水縈月。[.超多好看小說]


    水縈心看了一眼水縈月空蕩蕩的桌案一眼,雙眸一條,眼底盡是諷刺。


    果然,野種就是野種,道賀連最基本的壽禮都不準備!


    她倒要親眼看看,她今天怎麽出盡洋相。


    當輪到水縈月時,水縈月慢慢起身,扯下腰間的荷包,行至太皇太後跟前,屈膝而跪,雙手將荷包奉上,恭敬道:“信陽侯嫡長女水縈月恭賀太皇太後福壽安康,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這是臣女給親手給太皇太後準備的壽禮,希望太皇太後喜歡!”


    看到水縈月,太皇太後臉上的笑意更深,滿意的點點頭,示意身邊的宮人將她壽禮收下。


    水縈月站起身,正欲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卻見水縈心突然站了起來,大聲說道:“等等,太皇太後,難道您就不想看看長姐給您準備的是什麽禮物嗎?”


    天知道,當她喊出長姐兩個字時,心裏有多恨!恨不得將水縈月碎屍萬段。


    此言一出,大堂內瞬間變的安靜下來,鳳楚歌眉頭緊皺,冰冷的雙眸冷掃了水縈心一眼,一向擅長隱藏情緒的他居然破天荒的將殺機顯露在雙眸裏。


    其餘的人原本也沒怎麽注意水縈月,卻因為水縈心的一句話都將視線投射到水縈月身上。


    納蘭末央,慕容雪痕,秦子墨自然也不例外。


    大家均以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水縈月。


    隻見此女皮膚白希,清秀的鵝蛋臉上鑲嵌著一雙閃耀的黑眸,清澈的不含一絲雜念俗氣。那菱唇飽滿柔嫩,與那不畫而黛的柳眉形成了一副美麗的畫麵!秀美的樣貌配上簡單典雅的雪紡紗衣,讓她顯得格外飄逸。雖然她的美不及剛才出聲的水縈心,卻也是清新動人,別有一番風味。


    水縈心的無心之舉,反而讓場內的納蘭末央和慕容雪痕留意起場中的水縈月來。


    太皇太後不易察覺的皺起眉頭,心底漸漸升起一股不悅。


    坐在她旁邊的水千裏臉色沉了沉,怒道:“胡鬧,這種場合也是你能說話的嗎?還不快退下!”


    水縈心嫣然一笑,故作天真道:“爹爹,女兒也是為長姐好啊!太皇太後那麽疼愛長姐,今早還親自派步攆接長姐入宮!禮物又是長姐親手準備,意義非凡,自然是要拿出來給咱們欣賞一下!”


    大堂內一陣沉默,大家相視無語。


    此時,一個蒼老的聲音隨之響起,“水二小姐說的不錯,何不讓大家見識見識水大小姐的心意!”


    水縈月尋著聲音望去,卻看到了一張不算陌生的臉。


    這個人她有印象,那天從集市回府後,這個人正好在侯府。


    她不知道他是誰,她隻知道,位居一品官位的水千裏對他唯唯諾諾,尊敬有加,連一向狗眼看的人的老夫人都對他禮讓三分。


    此人究竟是誰?從他所坐的位置來看,應該身居高位吧!


    秦慕華挑釁的看了水縈月一眼,也開口道;“本公主也覺得水二小姐言之有理!今天是太皇太後千秋壽誕,不知道水大小姐會準備什麽樣的壽禮?倘若太寒酸,那就太對不起太皇太後的恩*了!”


    “禮物無關乎輕重,重要的是心意!不管水大小姐送什麽禮物給哀家,哀家都喜歡!”太皇太後此言已經很明顯,擺明就是維護水縈月。


    她這就是在告訴大家,隻要她喜歡,連帶水縈月的一切她都喜歡,所以,禮物什麽的都不重要。


    太皇太後此言一出,大家均訕訕的摸了摸鼻子。


    既然太皇太後存心偏袒,那麽他們有什麽好說的。


    麵對眾人的挑釁和太皇太後的維護,水縈月隻是淡淡一笑,不卑不亢的回答道:“臣女多謝太皇太後器重!其實臣女送的並非什麽貴重禮物,而是一串水晶手鏈!臣女聽人說,水晶有強身健體,辟邪驅鬼功效,便親自串了一串送給太皇太後,希望太皇太後不要嫌棄!”


    “是嗎?這麽有心意的禮物,哀家倒真的要好好看看!”聞言,太皇太後眼底的不悅一掃而光,欣喜的吩咐剛才收起禮物的宮人將禮物打開。


    宮人領命,打開荷包,將裏麵的水晶手鏈拿出來,雙手遞到太皇太後麵前。


    太皇太後笑著朝水縈月招招手,“來來來,你親自給哀家戴上!”


    “臣女領命!”水縈月點點頭,神態自若的走到太皇太後身邊,從宮人手裏接過水晶手鏈,小心翼翼的戴到太皇太後的手腕上。


    強烈的眼光透過屋頂的玻璃投射在藍色水晶上麵,折射出淡淡柔和的光。


    太皇太後滿意的點點頭,正欲抬頭時,卻無意間瞥見了蘊藏在水晶裏麵的玄機。


    隻見精致小巧的水晶手鏈裏麵,居然用金色粉末,不同的字體雕刻著無數的‘壽’字,雖然‘壽’字的字體很小,顏色很淡,但是在陽光的照射下還是清晰可見。更不可思議的是,每轉動手鏈一下,‘壽’字的字體和大小就不停的變化,金色粉末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淡淡的金色光澤,這金色的光澤和手鏈本生的藍色光澤形成兩種非常漂亮的光蘊,隨著太陽位置的變化,甚至會變的像七色彩虹一樣炫彩奪目。


    太皇太後驚奇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轉動著手腕,不厭其煩的將水晶手鏈看了一遍又一遍。


    半響,太皇太後才將視線從水晶手鏈上麵移開,高興的拉住水縈月的手,欣喜道:“縈月,這就是你要給哀家的驚喜嗎?”


    水縈月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隻道:“隻要太皇太後喜歡就好!”


    太皇太後不停的點頭,再度問道:“這裏麵的東西也是你親自刻進去的嗎?”


    水縈月乖巧的點點頭,細聲細語解釋道:“嗯!眼見太皇太後千秋壽誕將至,臣女也不知道送什麽禮物的好,就在臣女著急時,無意中在一個小攤位上麵看到了這種水晶!臣女自幼家貧,懂的不多,隻會一點點書法,便親自用各種字體寫了一萬個‘壽’字,接著便跟著攤位老板學了幾天幾夜,才終於成功的將這一萬個‘壽’字親自刻到裏麵!太後娘娘,您都不知道,要將一萬個‘壽’字刻在這小小的水晶手鏈裏麵有多不容易,教臣女的老板娘都說不可能,臣女偏不信,試驗了好久,不過總算是成功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雖然這份禮物不貴,卻是臣女一片心意。臣女還聽說,水晶可以吸走人體內的毒素。臣女別無所求,隻希望太皇太後身體安康,水晶能帶走太皇太後一切病痛!”


    “誰說這份禮物不貴重,哀家覺得這壽禮比在場任何人的都貴重,哀家從未收到過這麽貴重的禮物!這份貴重,是不能用金錢衡量的!”太皇太後欣慰的直點頭,忍不住盯著水晶手鏈瞧了又瞧。


    “謝太皇太後誇獎!”水縈月大方接受太皇太後的稱讚,清冷的雙眸朝水縈心看去,似挑釁,又是炫耀,總而言之目的就是要氣死她。


    看水縈月那得意洋洋的樣子,水縈心氣的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放於大腿上的雙手緊握成拳,修長尖銳的指甲深陷肉中都毫無知覺。


    好半響,直到水縈月落座,太皇太後才依依不舍的將視線從手鏈上移開,轉而看向氣的小臉通紅的水縈心,故意說道:“輪到水二小姐了吧!水大小姐的壽禮這麽別出心裁,很得哀家的歡心,想必水二小姐也一定不會讓哀家失望吧!”


    被太皇太後親自點名,縱使水縈心心裏再生氣,也隻得暫時壓住,將放在桌麵上的錦盒雙手捧上,蓮步姍姍的走到會場中間,雙膝跪地,雙手將禮物呈現到太皇太後麵前“臣女水縈心恭賀太皇太後千秋萬代,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這是臣女親自為太皇太後挑選的禮物,希望太皇太後能夠喜歡。”


    “嗯!”太皇太後收斂起剛才對水縈月的慈愛笑容,對身邊專門接壽禮的宮人點點頭,宮人將水縈心的壽禮接下。


    見太皇太後沒有看禮物的打算,水縈心忙道:“太皇太後難道就不想看看臣女送的是什麽壽禮嗎?這可是臣女精心給太皇太後準備的!”


    太皇太後看了水縈心一眼,雙眸閃爍一下,道:“打開看看,讓哀家看看水二小姐對哀家的心意!”


    水縈心紅唇勾起,眼底有著期待和得意。


    她知道,太皇太後一定會喜歡她這個別出心裁的禮物,為了這個禮物,她可是花費了幾年的積蓄呢!


    在水縈心滿懷期盼中,宮人將錦盒打開,頓時一陣強烈的金光從破盒而出,刺的大家睜不開眼睛,太皇太後更是用衣袖遮住眼睛,才能擋住錦盒裏刺眼的光芒。


    很滿意在場人的反應,水縈心嘴角的笑容越發得意。


    待大家慢慢的適應錦盒裏的金光後,在才朝錦盒裏的東西看去。


    卻見錦盒內,靜靜的躺著一個用黃金打造的觀音佛像,佛像整體下來足足有人的手掌那麽大。


    水縈心自覺的將大家的表情理解為羨慕嫉妒恨,洋洋自得的開始解說,“臣女聽聞太皇太後潛心禮佛,所以便替太皇太後打造了至尊金佛,希望太皇太後能喜歡!”


    “喜歡,哀家怎麽會不喜歡!”太皇太後冷哼一聲,眼底染上濃濃的嘲諷。


    可是,水縈心卻絲毫聽不出太皇太後話裏濃濃的嘲諷意味,以為太皇太後已經被她的壽禮收買,還不忘記轉過頭,得意的朝水縈月挑挑眉。


    水縈月薄唇微勾,為水縈心的愚蠢感到可笑。


    坐在上位的君少安帶笑的薄唇忍不住抽搐兩下,臉上的笑容很明顯的帶著點不自然和不耐煩。


    水縈心果然是他見過最蠢,最沒有大腦,最自以為的女人!


    太皇太後話裏這麽濃烈的嘲諷意味她居然一點都沒有聽出來,還在那洋洋自得。


    這樣愚蠢的女人,讓他怎麽和她過一生?他現在連敷衍她,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是在浪費時間。


    鳳楚歌依然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雖然眼底的怒火沒有完全消失,卻也為水縈心的愚蠢感到可笑。


    納蘭末央,慕容雪痕,秦子墨三人表情各異,雖看不出他們心裏的想法,但是也能從他們眼底看到濃濃的不屑和嘲諷。


    “蠢女人!”麵對水縈心的愚蠢,秦慕華也是猛翻白眼。


    她可和在場的男人不一樣,她不擅長隱藏,有什麽全部都表現在臉上。


    現在,她打心眼裏瞧不起水縈心,自然也完整無疑的表現了出來。


    麵對秦慕華無禮的話,水縈心自動理解為嫉妒,倒是一點也不計較。


    就在水縈心得意間,太皇太後突然猛的一拍椅子上的扶手,憤怒道:“你知不知道,哀家為什麽信佛,那是因為哀家祈求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哀家竟然不知道,堂堂信陽侯,油水竟然如此豐厚,區區一個二小姐,居然能買如此貴重的壽禮,這足以可見你們平時是怎麽為官的!”


    在場的人都知道,此金佛一看就價值不菲。就這一尊金佛,就夠平常百姓無憂無慮的過上幾輩子了。


    她一向節儉,在後宮也奉行這項原則,能節約的絕對不能浪費,連她都舍不得打造一尊金佛,水縈心不過是信陽侯府區區的小姐,居然有本事打造金佛,這足以證明他們信陽侯平時過的是怎樣奢靡的生活。


    水千裏無緣無故被殃及,猛的從座位上起身,顫抖著身子來到水縈心身邊‘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太皇太後息怒,老臣一向廉潔,奉公守法,是絕對不會做出收斂財富,拿人錢財這等掉腦袋的大事,求太皇太後明察秋毫!”


    麵對太皇太後的怒火和水千裏的驚恐,水縈心懵然無知,納悶的問,“太皇太後,您為什麽要發火!您的寢宮裏不是也有一尊金佛嗎?臣女覺得那尊金佛太小家子氣,所以才特意花錢給您打造一尊大的!臣女本來還想準備大一點的,可是,這尊金佛已經花了臣女好幾年的積蓄,那尊大的太貴了,臣女買不起,所以就隻能退而求其次!”


    此言一出,堂內馬上響起一陣竊竊私語聲。


    太皇太後眉頭緊擰,對身後的宮人吩咐道:“去把哀家寢宮的金佛拿出來!”


    “是!”宮人領命離開。


    水縈心跪在地上,看著宮人離去的背影,眼底疑惑更甚。


    直到現在她還不明白,太皇太後到底為什麽發火。


    當初在為太皇太後挑選禮物時,母親說,太皇太後一心禮佛,送一尊白玉觀音像一定能討得太皇太後的歡心。不過,當時母親給她選的是一尊廉價玉佛,色澤暗淡無光,製作粗糙,她不喜歡,覺得配不上太皇太後高貴的身份,所以便自作主張的瞞著母親買了這尊金佛。


    她記得多年前曾經無意中看到過太皇太後宮殿裏有一尊小金佛,可是那尊金佛實在太小了,一看就小家子氣。倘若她給太皇太後買一尊大的金佛,太皇太後一定會非常高興,並且狠狠的讚揚她一番。


    可是,為什麽事實和她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呢?


    在場的人均麵露同情的看著水縈心,對於她的愚蠢和無知感到極度無語。


    大家都知道,太皇太後生長在皇宮,什麽樣貴重的東西沒有見過,倘若太皇太後要一尊金佛,以先皇和當今皇上的孝心,就算是真的量身打造像人這麽大的金佛都沒問題。


    可是,太後娘娘偏偏不要!這足以證明太皇太後是怎樣的心境。


    而她居然連太皇太後這麽點小心事都猜不到,活該惹得太皇太後生氣發怒。


    就在水縈心疑惑不解和大家的竊竊私語中,剛才離開的宮人已經回來,雙手捧著太皇太後供奉在自己宮殿佛堂的小金佛。


    金佛很小巧,放在掌心都覺得小的可憐,金佛上麵的金光已經變的暗淡無光,咋一看,還以為是買的地攤假貨。


    太皇太後冷聲吩咐,“讓水二小姐仔細看看!”


    宮人領命,將手裏的小金佛遞到水縈心麵前。


    水縈心不解的將金佛拿到手中,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很認真仔細的端詳。


    可是,無論怎麽看,她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看她的表情太皇太後就知道,她鐵定還不知道這裏麵的玄機,便朝著宮人使了個眼色,宮人點點頭,將手指用水打濕,然後用力的在金佛身上擦了擦。


    沒想到,金佛身上的顏色居然就這樣掉了下來,露出裏麵的銅身。


    水縈心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怎麽都不敢相信堂堂太皇太後,居然用次貨。


    “太皇太後,臣女還是不名字自己所犯何罪?您這是次貨,臣女買個真貨給你是臣女一片心意,您為何發火?”水縈心不解的問著,言語裏有帶著濃濃的抱怨。


    不想再看著水縈心繼續丟臉下去,水千裏用力的拉了一下她的胳膊,小聲警告,“行了,別丟人現眼了,快點給太皇太後賠個罪,祈求太皇太後的原諒!”


    “我沒錯,為什麽要認錯?”水千裏一番心意,在水縈心眼中自動過濾成了偏心眼。在她看來,水千裏就是看不得她搶水縈月風頭,所以才硬拉著她認罪,她覺得自己沒做錯。是太皇太後不識好歹,故意找茬。是水千裏不希望她好過,他一門心思的全是那個野種。


    “你……你……”水千裏氣急,顫抖著手指著水縈心鼻尖半響,最終忍無可忍,甩手就給了她一耳刮子。


    “爹,你打我?你為了那個野種居然一次次的打我,你現在心裏全部都是那個野種,根本沒有我這個女兒!水縈月她到底有什麽好?讓你們一個個都這麽維護她?”水縈月委屈的眼淚拚命往下落,臉上的疼痛一再的提醒著她,她現在有多可憐,多麽的孤立無援。


    見水縈心受了委屈,剛才說話的老者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跨步的來到堂中,不顧旁人在場,指著水千裏的鼻子便是一通指責,“水千裏,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當著老夫麵欺負老夫的外孫女,你活的不耐煩了嗎?”


    看著她,水縈月才突然明白,為什麽他剛才護著水縈心說話!原來他就是上官蓮的父親,傳聞中的上官家當家,三朝元老付太師。


    難怪那天從集市回來,他在侯府一副當家之主的高傲神態!原來他是水千裏嶽父,連皇上都敬畏三分的付太師。


    難怪從第一次見他,她就非常討厭!上官家的人,果然沒一個好人,都自視甚高,沒有一點教養。


    不過,連上官家的當家都來了,那寧家呢?唯一能和上官家並駕齊驅的寧家?今天怎麽也沒能看到寧家的?


    不得不說,寧家的人可真高貴,連太皇太後壽誕都敢不來!


    水千裏抬眸看了付太師一眼,麵對他的咄咄逼人和質問,開口想反駁,可是最終還是忍住了,將滿腹的話又給吞了回去。


    畢竟,付太師是他的長輩,倘若在這麽多人麵前和他對持,難免會落得個不尊重長輩的話柄。


    他向來又是敬老之人,對於長輩,都十分順從,難免抱著敬畏的思想。這也正是他為什麽會對老夫人言聽計從的原因。對付太師亦是如此。


    見水千裏被付太師逼的說不出話來,夜天淩玩味的挑挑眉,忍不住出聲替水千裏說話,“付太師,雖然你是三朝元老,可是也不該如此放肆!今天是太皇太後千秋壽誕,水二小姐做出了,還不知悔改,我覺得侯爺沒做出,這樣的孽女,確實該打,應該狠狠的打!”


    付太師看都不看夜天淩一眼,不屑道:“你不過一個毛頭小子,有什麽資格跟老夫說話!”


    麵對付太師的奚落諷刺,夜天淩倒是一點也不生氣,而是笑嘻嘻的反駁,“我是沒有資格,但是我勝在有自知之明,不像某人,倚老賣老,總是仗著自己年紀大,去欺負一些晚輩!人家晚輩是敬重長輩,但是不代表長輩就有理了!所謂見好就收,不要得寸進尺,否則,時間一場,定惹的天怒人怨,人神共憤。”


    “你……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這麽對老夫說話!!”付太師是徹底被惹怒,一張臉漲的通紅,氣的差點不顧場合,就這樣舉刀相向。


    鳳楚歌冷眸瞥了付太師一眼,冷聲道:“本王覺得夜將軍言之有理。付太師口口聲聲野種,這不僅是不遵旨別人,也貶低了自己,更是不將當今天子放在眼裏!太師可別忘了,水縈月可是皇上親自下旨認祖歸宗,你這不是在質疑水縈月,而是在質疑皇上!”


    鳳楚歌一向寡言,平時都是惜字如金,更別說這樣長篇大論了。


    她這樣一番話,不由的讓大家對水縈月更加好奇。


    上次水縈月認祖歸宗時,鳳楚歌的保護加之這次出言相助,很不難讓大家浮想翩翩。


    付太師忙狡辯,“老夫沒這麽說!”


    雖然皇上對他也是禮讓三分,可是,這種公眾場合,他可不能落下一個目無君主的口舌。


    一直沉默不語的太皇太後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夠了,你們吵夠沒有!今天是哀家壽誕,你們是不是存心不想讓這壽宴繼續下去!”


    一向慈愛的她是真的怒了!尤其是付太師,實在太目中無人了。


    “老臣不敢!”付太師自知剛才太衝動了,忙低頭收斂鋒芒。


    也是,他最疼愛的女兒因為水縈月而被貶成了妾侍,身份地位連一個姨娘都不如!偏偏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將水縈心給救出來。


    他心裏本來就因為愛女的事情覺得窩火呢,現在又看到水千裏打他的乖外孫女,他如何能不生氣!


    當時怒火燒了腦門,沒顧及場合就出頭了,現在想想,他太衝動了!他應該忍忍的,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太皇太後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將視線移到水縈心身上,“水二小姐,哀家現在就告訴你,哀家為什麽生氣!哀家向來秉承節儉……哀家作為一國太皇太後,想要什麽樣的金佛沒有,哀家為什麽用鍍金的?這是因為哀家覺得,禮佛講求的是心意,並非這種庸俗的金錢!你有沒有想過,你這一個金佛,夠尋常百姓花上好幾輩子了。你太奢靡了!倘若你拿給哀家買金佛的錢去接濟窮苦百姓,哀家會更開心!”


    太皇太後畢竟還是一個心軟之人,雖然為水縈心的行為和不知悔改感到生氣,可是畢竟也不真的舍得發太大的火。


    畢竟,她還是一個沒有及笄的小女孩,犯錯在所難免。


    水縈心紅唇張了張,正想開口反駁,卻被水千裏一個犀利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雖然沒有開口,心裏卻對於太皇太後的話還是感到不服氣。


    試問,她拿錢去救濟窮苦百姓了,太皇太後又不會知道,那錢不是白花了麽?錢既然花了,就要物有所值。她才不敢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呢!


    可是,想歸想,她可不敢說出來!否則,太皇太後肯定又要發火了。


    “行了,退下吧,順便把你的壽禮帶回去,太貴重的東西,哀家無福消受!”太皇太後疲憊的揮揮手,隻想馬上讓這件事過去。


    “是!”水縈心不服氣的嘟著紅唇,將金佛小心翼翼的收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回到位置上時,還不忘記狠狠的瞪水縈月一眼,以發泄心裏的怒火。


    水縈月置若罔聞,紅唇微勾,從頭到尾都是一副神態自若的模樣。


    水縈心的事情雖然暫時告一段落,可是在整個壽宴過程中,始終能感覺到大家投射過來充滿鄙夷的目光,她整個人如如芒在背,難受極了。


    獻完壽禮後便是壽宴。


    壽宴期間,大家一邊用膳一邊聊天,氣氛尚算融洽。


    壽宴過後,就在大家準備起身前往二樓看戲時,秦慕華突然站了起來,手裏的長鞭狠狠的打在地上,發出刺耳的響聲。


    秦慕華攔住水縈月的去路,用手指著水縈月的鼻尖,挑釁道:“水縈月,吃飽了,我要找你單挑!”


    秦子墨皺著眉頭警告,“慕華,別胡鬧!”


    秦慕華置若罔聞,嘴角緩緩勾起,勢在必得道:“水縈月,我再說一遍,我要找你單挑!第一次你有兩個丫鬟護著,第二次有夜天淩護著。今天,我要找你單打獨鬥,不許任何人幫忙!我要告訴大家,你水縈月是我的手下敗將,我秦慕華公主比你厲害!”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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