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仇,她一定要報!秦慕華她動不了,但是要對付水縈月,簡直是輕而易舉之事。(.無彈窗廣告)


    敢傷她,她要讓水縈月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上官敏被君少卿護著離開,水縈心見君少安始終不曾正眼瞧自己,委屈的朝他看去。


    卻見他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水縈月,那眼底是掩藏不住的欣賞。


    將君少安的表情盡收眼底,水縈心臉色又白了幾分,貝齒緊緊咬住下唇,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克製住滿腔的怒火。


    水縈心盯著君少安看了良久,可是他卻毫無所覺,看著水縈月的雙眸甚至已經進入到癡迷狀態。


    忍無可忍之下,水縈心隻得出聲喚他,“安王……!”


    君少安置若罔聞,視線始終不曾從水縈月身上移開。


    水縈心不死心,加重語調,又喚了一聲,“安王……!”


    在水縈心一而再的呼喚中,君少安猛然回神,這才驚覺自己剛才居然看水縈月看的出神了,忙心虛的移開視線,朝水縈心看去。


    “什麽事?”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仔細聽卻能發現這語調裏分明帶著一絲不耐。


    雖然心裏氣的要死,妒忌的要死,可是為了不破壞在君少安心裏的美好形象,水縈心不得不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柔聲道:“安王,咱們走吧!大家都走了!”


    聞言,君少安不易察覺的將她從頭到尾打量一邊,當看到她狼狽至極的樣子時,心底的厭惡更深,嘴上卻沒有表達出來,隻是伸手替她抽掉還插在發髻上的箭,笑道:“我先帶你去整理一下,你這副模樣出去,定會把他們嚇著的!”


    “嗯,好!”自動的把他的話過濾成關心,水縈心高興的點頭答應。


    “走吧!”臨行前,君少安忍不住又看了水縈月一眼,然後又掃了鳳楚歌一眼,便若有所思的帶著水縈心離開了。


    人都走完了,秦子墨和蘇萱一起來到水縈月身邊,秦子墨將挽住水縈月胳膊的秦慕華拉到自己身邊,皺眉不悅道:“行了,別鬧了,你可別忘了,咱們到這是來賀壽的,如果你再鬧,我就把你送回北燕國!”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每次都拿這個威脅人家!”秦慕華不滿的嘟著紅唇,忍不住出聲抱怨。


    此時,蘇萱大方的開口,“墨太子,慕華公主,你們是東淩國貴客,本宮送你們回翰墨苑去!”


    “謝謝皇後娘娘,有勞了!”秦子墨給蘇萱道完謝,便拉著心不甘情不願的秦慕華走了。


    臨走前,秦慕華還不忘記和水縈月揮手道別,“月姐姐,我先走了,有時間我去侯府找你玩!”


    “嗯!”水縈月點頭應允。


    一時之間,射擊場內隻剩下鳳楚歌,水縈月和夜天淩三人,還有行同隱形人的追星逐月。


    待所有人一離開,夜天淩便忍不住出聲誇獎水縈月,“縈月,你簡直是太棒了,你的騎射術怎麽這麽好?快快快,告訴我,是誰教你的?”


    水縈月隻簡單的回答他四個字,“無師自通!”


    夜天淩嘴角的笑容僵了僵,以為她不想說,便自動閉嘴不再問。


    水縈月轉頭看向鳳楚歌,半調侃,半開玩笑道:“鳳楚歌,你讓我像秦慕華挑戰騎射,你難道就不怕我也不會嗎?”


    鳳楚歌簡短而肯定的吐出兩個字,“你會!”


    水縈月微微皺起眉頭,納悶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會?”


    鳳楚歌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當初皇後驚馬,是你救了她,如果你不會騎馬,怎麽能馴服受驚的馬?”


    水縈月又問,“那你又怎麽知道我會射箭?”


    鳳楚歌笑了笑,理所當然的回答,“我不知道啊!但是,隻要你能把箭射出去,我就有辦法讓它命中紅心!”


    “呃……!”水縈月啞然,心裏是慢慢的高興和感動。


    說到射箭,夜天淩瞬間有來勁了,想起剛才精彩的情景,忍不住拉著水縈月指教,“縈月,你簡直是太棒了,你居然會射箭?技術還那麽好!告訴我,你怎麽做到的?”


    “我瞎蒙的,主要是運氣好!”水縈月隨口敷衍。


    其實,她對射箭一竅不通,不過,她會射擊。騎馬,射擊她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其實,手槍射擊和射箭理論是一樣的,換湯不換藥,都是差不多的,隻要把射擊的技術靈活的運用到射箭上麵,那麽完全沒問題了。


    “小氣……”以為水縈月是藏著掖著,不肯把秘訣告訴他,夜天淩委屈的嘟著嘴巴,正欲又說些什麽,一道黑夜突然出現,俯身到夜天淩耳邊小聲嘀咕起來。


    夜天淩揮揮手,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黑影如來時一樣,神不知鬼不覺的走了。


    待黑影離開,夜天淩看向鳳楚歌,嘴角的笑容擴大,“果然,他們動手了!”


    鳳楚歌挑眉,不屑道:“依計劃行事!”


    “我會安排下去的!他們肯定怎麽都想不到,那麽重要的東西居然在……!”說到這,夜天淩沒有再說下去,而是別有深意的朝水縈月看去。


    被他盯的渾身不舒服,水縈月不悅的皺起眉頭,“再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被她這麽一恐嚇,夜天淩忙將視線移開,忍不住出聲嘀咕,“潑婦,真不知道鳳楚歌怎麽就喜歡潑婦了!!”


    聞言,鳳楚歌俊臉微紅,斜睨了他一眼以示警告,“不想死就閉嘴。還有,你最後給我小心點,這件事如果讓別人知道,小心我讓你好看!”


    “知道了!就知道欺負我!”夜天淩癟了癟嘴巴,模樣委屈至極。[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鳳楚歌才懶得管他,很自然的牽起水縈月的手,帶著她往外麵走。夜天淩很自覺的低頭跟上。


    鳳楚歌一邊走,一邊似乎想起什麽,問道:“上次那個殺手招了沒有?”


    夜天淩搖搖頭,無奈道:“那家夥嘴巴實在太硬了,怎麽用刑都不肯招,幾次想尋死,如果不是發現的快,早死了!”


    鳳楚歌雙眸轉冷,“既然他想死,那麽就讓成權他,反正活著也沒用了!死人還有點利用價值。”


    夜天淩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


    鳳楚歌沒有再說話,三人一同離開了射擊場,追星逐月保持一小段距離默默跟著。


    因為比試的事情,水縈月和秦慕華的關係冰釋前嫌,而秦慕華也一改先前刁蠻霸道潑辣的性格,特別的粘水縈月,一見水縈月走進翰墨苑,忙拉著她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


    壽宴繼續,看完戲後便是用晚膳和欣賞歌舞,入夜後,便一同欣賞煙花。


    拋開白天的意外情況,整個壽宴過的倒也算順利。


    壽宴結束,大家陸續離開。


    水縈月跟隨著大隊伍一起朝宮門走去。


    可惜,還沒來得及出皇宮,就被一群侍衛給攔住,領頭的是一個微胖的太監,他麵無表情的在人群裏搜了一圈,最後將視線定在水縈月身上,陰陽怪氣道:“水縈月,跟奴才們走一趟吧!”


    水千裏頓覺不秒,忙護住水縈月,溫聲溫氣道:“這位公公,發生了什麽事?天晚了,我們要回府休息了!”


    為首的太監看都不看水千裏一眼,直接一把將他揮開,“要回你就回,但是她不能走!”


    水縈月眉頭微微擰起,朝為首的太監看去。


    這個太監她有點印象,好像是上官敏宮中的首領太監,今天同蘇萱去德惠宮時,她掃了一眼,雖然隻是一眼,可是他那臃腫的身子,讓她想忘記就都難,至於他教什麽,她就不知道了。


    水縈月不悅的回答,“我為什麽跟你走?”


    首領太監嗤笑的勾起嘴巴,眼底是對水縈月滿滿的不屑,“為什麽?就憑敏妃娘娘宮中失竊,娘娘懷疑跟你有關,整個德惠宮的宮人都親眼看到你在梳妝台上拿了敏妃娘娘的珠釵,你難道還想抵賴不成!”


    聞言,水縈月瞬間明了。


    原來,上官敏是想栽贓陷害啊!想誣陷她偷竊,真是想的美。


    水縈月不慌不忙道:“那你不妨去問問皇後娘娘,問問她有沒有親眼看見我將珠釵放到梳妝台上!”


    首領太監眉眼一跳,語氣不善道:“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此事豈需驚動皇後娘娘!快點跟我們走,否則別怪奴才們親自動手!”


    水縈月不屑的冷哼一聲,“憑你?也配!”


    見水縈月完全不將自己放在眼裏,首領太監徹底的怒了,直接吩咐身後的人動手,“來人,將她綁去見敏妃娘娘!”


    隨即,跟來的侍衛馬上將水縈月給團團圍住。


    一直緊隨其後的追星逐月見狀,忙上前一步,正欲出手,卻被水縈月用眼神喝止。


    無奈之下,隻得默不作聲的退到一邊。


    水縈月淡淡的將圍住圍住自己的侍衛掃了一眼,蠻不在乎道:“如果你想事情鬧大,那麽就動手吧!如果讓太皇太後和皇上知道敏妃栽贓陷害,你猜,皇上和太皇太後會怎麽樣?”


    似乎早料到水縈月會這麽說,首領太監笑的是一臉得意,“你算個什麽東西?別以為太皇太後今天誇了你兩句你就不將敏妃娘娘放在眼裏!今天,你休想出這個宮門!來人,動手!”


    侍衛領命,不等水縈月開口,便一擁而上,朝她攻擊過去。


    見狀,追星又想出手幫忙,卻被逐月拉住。


    水縈月沒有還手,隻是靈活的躲開。


    她的身手之快,快到侍衛們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就被她給躲開了。


    一番糾纏下來,侍衛隻得改變策略,不用攻擊,而是用纏的!大家一起將她包圍住,然後慢慢靠攏,幾個人纏住她,幾個人從背後出手。


    你來我往間,肢體的碰觸是在所難免。


    首領太監見一個侍衛手腳靈活的將早就準備好的珠釵放到水縈月懷中,眼底閃過一絲殲計得逞的得意。


    就在他們糾纏間,上官敏的聲音突然響起,“是她,就是水縈月,她偷了皇上你送給臣妾的珠釵,你今天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


    隨即,君少卿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朕在此,豈容你們放肆,還不住手!”


    君少卿一聲令下,剛才圍住水縈月的侍衛紛紛退下,齊刷刷的跪到地上。


    水縈月朝君少卿看去,卻見他站在不遠處負手而立,而他身後跟著上官敏和蘇萱。


    就怕水縈月會受到冤枉,蘇萱忙開口替她說話,“皇上,這其中一定有誤會。不錯,當時水大小姐確實拿了敏妃妹妹的珠釵,可是之後臣妾親眼看到她由將珠釵放回梳妝台上了!之後便隨臣妾一起離開了!這期間,臣妾都一直陪在她身邊,她是絕對不會有時間去偷妹妹珠釵的!”


    見她一味護著水縈月,上官敏臉色不善道:“姐姐,妹妹知道你和水大小姐關係好,可是你也不能睜眼說瞎話啊!你這分明是護短嘛!臣妾宮中那麽多人,他們都說親眼看到水大小姐拿了臣妾的珠釵,他們眾口一詞,不可能全部都一起冤枉水大小姐吧!”


    蘇萱臉色微變,“本宮說的是事實!倘若水大小姐是一個偷雞摸狗的小人,本宮是絕對不會護著她!”


    上官敏毫不示弱的回擊,“那姐姐的意思是說臣妾串通宮裏的人一起冤枉她咯!”


    “事實怎麽樣你自己心裏清楚!”蘇萱白了她一眼,對於她心裏的如意算盤了解的一清二楚。[.超多好看小說]


    她為什麽千方百計的冤枉算計水縈月,不就是因為水縈月白天幫她揭穿她裝暈的陰謀,而後在射擊場由害得她受傷,所以她對水縈月懷恨在心,想方設法的報複麽!


    水縈月是因為她才得罪上官敏的,所以她絕對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被蘇萱一陣嗆,上官敏頓時癟著紅唇,挽住君少卿的胳膊,不依的搖了搖,眼裏掛著瑩瑩淚水,委屈道:“皇上啊,你看,皇後娘娘為了一個外人居然這樣欺負臣妾,你一定要給臣妾做主啊!那支珠釵是臣妾去年生辰時您親手所送,一定不能丟的,否則……臣妾會傷心死的!”


    看著上官敏那張委屈的小臉,君少卿不自覺的皺起眉頭,一絲不耐從眼底稍縱即逝。


    君少卿抬眸,看向蘇萱,別有深意的問,“皇後,你想朕如何?”


    蘇萱絲毫沒發覺君少卿的異樣,兀自說道:“皇上不應該隻聽敏妃一麵之詞而冤枉水大小姐。皇上應該將事情調查清楚,還水大小姐一個公道!”


    “朕這不是正在調查麽?皇後還擔心什麽?皇後就這麽關心水大小姐?”君少卿雙眸帶笑,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調侃。


    水縈月卻從裏麵聽到了濃濃的醋味。


    “臣妾相信皇上定會秉公辦理!”雖然君少卿平時很*愛上官敏,可是他並不昏庸,是一個明君!所以,此事交給他處理,她相信他不會冤枉了水縈月的。


    “既然皇後相信朕,那麽朕定不會讓皇後失望的!”君少卿語氣低沉,聽不出喜怒。


    水縈月清冷的雙眸在月光下熠熠生輝,不卑不亢道:“既然敏妃娘娘說臣女偷了你的珠釵,那麽請拿出證據來!否則……臣女定要討回今天被冤枉的屈辱!”


    上官敏仿佛料到事情的發展,胸有成竹道:“想要知不知道是你偷的很簡單,搜身!你今天一整天都呆在皇宮裏,倘若你真的偷了本宮的珠釵,定還來不及運出皇宮!所以,隻要在你身上搜一搜就真相大白了!”


    “搜身……!”水縈月微微皺眉,眼底神色不明。


    上官敏挑眉,“怎麽?怕了?”


    水縈月眼神閃爍下,“搜身可以,但是醜話說前麵,如果我沒有偷珠釵怎麽辦?”


    上官敏不屑的冷哼一聲,“哼,偷就是偷了,本宮難道還冤枉你不成!”


    水縈月紅唇輕啟,態度堅決道:“我要見太皇太後,太皇太後公正嚴明,有她在,我才答應搜身!否則……我必誓死反抗到底!”


    “縈月……!”水千裏不放心,正欲開口,卻被水縈月止住,“爹,我不會有事的,你先回去吧!太皇太後公正嚴明,定會還我一個公道!”


    水千裏仍然有些不放心,“真的沒問題,不需要爹陪你去?”


    水縈月點頭確認,“爹,你放心回去吧!我不會有事的!”


    水千裏還想開口,卻見一個守城門的侍衛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附身至水千裏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隻見水千裏臉色大變,滿懷歉意的對水縈月道:“縈月,對不起,府中出了些事情,我必須馬上趕回去。你別害怕,如果受了委屈就跟爹說,爹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


    “你去吧!如果我不願意,誰也沒本事對我怎麽樣!”水縈月雙眸一暗,表麵上雖然在安慰水千裏,心裏卻在猜測府中到底會出什麽事?難道說,上官蓮又不安份了?


    也對,從她貶為妾侍開始,就一直太過安靜了,安靜的有些異常!


    也許,她已經忍不住要動手了。


    就在水縈月心思轉動間,水千裏已經跟隨剛才的侍衛急匆匆的離開了。


    見水縈月沒有反應,上官敏猛的翻個白眼,不耐煩的催促,“還廢話幹什麽,江城,還不將水縈月給本宮壓到慈安宮!”


    “奴才遵旨!”剛才的首領太監領命,走到水縈月身邊,想伸手去推水縈月,卻被她出手用力揮開,“如果你敢碰我一下,我立馬剁了你,你信不信?”


    被水縈月毫無溫度,冷厲的眼神駭住,江城忍不住一個哆嗦,不知不覺的竟然退開數步,和水縈月保持距離。


    知道水縈月不好惹,蘇萱來到她身邊,親昵的挽住她的胳膊,溫聲道:“縈月,我陪你去慈安宮!”


    水縈月不語,算是默認,率先一步朝慈安宮走去。


    見水縈月離開了,上官敏又將視線移到追星逐月身上,“你們也跟著一起去,你們是她的貼身侍婢,她也許將東西臧你們身上,所以,你們也不能離開!”


    追星逐月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舉步跟著水縈月。


    見大家都離開了,上官敏和急忙拉著君少卿快步跟上。


    和水縈月並肩而行,為了緩解她的緊張,蘇萱開口輕聲安慰,“縈月,你放心,我娘和外祖母現在正在慈安宮給太皇太後拜壽,有他們在,他們一定會幫你的!”


    聞言,水縈月麵色如常,心裏卻微微詫異。


    原來,太皇太後壽誕,寧家的人並非沒來,而是選了晚上,大家都不在的時候來!


    這個寧家還真是低調,不張揚。


    大家一路沉默無語,不多時便來到慈安宮。


    太皇太後坐在上位,左手邊坐著寧家當家主母趙氏,右手下邊坐著蘇萱的母親蘇氏。


    太皇太後看到人群裏去而複返的水縈月,不解的問道:“你們怎麽又回來了?”


    話音落下,上官敏剛才還囂張得意的小臉立馬一變,換上一副委屈的模樣,還故意擦了擦眼角,楚楚可憐道:“太皇太後,你一定要給臣妾做主啊!這個水縈月不止偷走了皇上送給臣妾的珠釵,還死不承認!如果是普通珠釵,她偷也就偷了,臣妾不在乎,就當送給她好了!可是,這個珠釵是去年臣妾生辰皇上送給臣妾的禮物,所以無論如何臣妾都要將珠釵找回來!”


    上官敏的話一說完,剛才還坐在堂上的趙氏和蘇氏站起身,朝太皇太後行了行禮,“太皇太後,這是皇宮內的家事,臣婦不宜摻合,臣婦還是先行離開吧!”


    太皇太後忙站起身,將他們攔住,“不用了,你們是皇後的外祖母和親娘,就和哀家是一家人。何況,你們才剛來,哀家還想留你們說說話,和皇後聚聚!你們稍坐片刻,哀家很快處理好!”


    “這個……!”趙氏仍然有些為難。


    他們向來低調慣了,不想出頭,更不想摻合皇家家事。


    蘇氏已經好長時間沒見過女兒,此時難得看到蘇萱,不免有些舍不得離開,於是拉住趙氏的胳膊,小心勸道:“娘,咱們就留下吧!您也好長時間沒見過萱兒了,整天嘮叨想她,如果今天就這麽回去了,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見到!您年歲大了,不宜奔波勞累,進趟皇宮不容易,今天就暫且拋開一切禮儀,暫時留下吧!”


    “……!”被蘇氏這麽一勸,趙氏猶豫的朝蘇萱看去。當看到蘇萱滿懷祈求的眼神時,心下一軟,點頭答應,又重新在位置上坐了下來。


    蘇氏也忙跟著坐下。


    安撫好了趙氏和蘇氏,太皇太後便將注意力放到水縈月身上,疑惑的問道:“縈月,告訴哀家,到底是怎麽回事?”


    水縈月低著頭,不卑不亢,完完本本的將今天白天在德惠宮所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當然,包括上官敏一哭二鬧三上吊,還有企圖裝昏博得蘇萱同情的事情也全部都說了出來。


    聽的上官敏一張小臉氣的通紅,腥紅的雙眸恨不得將水縈月給生吞活剝了。


    別說上官敏了,就連太皇太後的臉色也是難看至極。


    太皇太後向來疼愛蘇萱,見不到她受任何委屈,聽了水縈月的講述,氣的猛拍了身邊的桌麵一下,喝道:“敏妃,你實在太過份了!萱兒乃皇後,豈容你這樣欺負!”


    上官敏駭的一驚,挽住君少卿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楚楚可憐的小臉求救的朝君少卿看去。


    君少卿置若罔聞,直當沒看到。


    訴責完上官敏,太皇太後又將視線移到水縈月身上,“縈月,你將頭抬起來吧!你沒做錯,不需要如此謙卑!”


    “多謝太皇太後!”水縈月聞言,緩緩的抬起頭。


    微弱的燭火,撲閃撲閃的照樣在她的小臉上,讓她的五官更加分明。


    趙氏和蘇氏無意間瞥見她的小臉,驚的猛然從椅子上站起,忍不住走到她麵前,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去碰觸她的臉。


    可是,手在即將碰到水縈月小臉的那一刻,被水縈月躲開。


    趙氏和蘇氏的手就那樣僵在半空中,雖然碰不到水縈月的臉,卻也舍不得將手縮回去。


    趙氏的眼裏更是蓄滿淚水,顫抖著手,盯著水縈月的小臉,反複的喚著,“雅兒,我的雅兒……為娘總算又見到你了!為娘以為,有生之年都不會再碰到你!沒想到,居然能在皇宮相遇!”


    別說趙氏,就連蘇氏也是滿眼淚水,聲音滿是哽咽,“雅兒,你怎麽會在這裏?你知不知道,這麽多年來,爹娘有多麽想你!我也想死你了!我們天天為你魂縈夢牽,娘親為你天天祈禱,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和你重逢!幸好老天有眼,終於讓我們又見到你了!”


    對於兩人激動的情緒,水縈月神情冷漠,清冷的雙眸平靜無波的將他們仔細打量一番。


    趙氏的年紀和太皇太後差不多,甚至比太皇太後更長一些,滿天的頭發已經花白,雖然蒼老的臉上布滿皺紋,人卻顯得很精神,尤其是那雙眼睛,一點也沒有同歲人該有的滄桑,反而顯得很精明幹練。


    作為東淩國第一大家族,她的穿著並非奢華,反而很樸實,衣服是深藍色的錦緞,額頭上係著同樣的額帶,給人一種很親和的感覺。


    趙氏身邊的蘇氏,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的年紀,打扮的也非常年輕,一襲淺綠的湘裙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形,淺綠的琉璃玉簪,水滴耳環與衣服相得益彰,美麗的容顏,出塵的氣質,會讓人容易忘卻她本事的年紀,以為她仍是待字閨中的少女。


    雖然她很美,卻美的不張揚,而是很內斂的美,可能與她與生俱來的書卷氣息有關,反正,給人的感覺很好,很容易讓人一眼便喜歡上。


    見水縈月一個勁的盯著自己瞧,蘇氏眼眶裏的淚水忍不住滑落而下,哽咽道:“雅兒,你難道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你的親姐姐寧芷雲啊!”


    看他們哭的稀裏嘩啦的,水縈月眉頭微擰,淡淡道:“你們認錯人了,我叫水縈月,是信陽侯府嫡長女,並不是你們口中所說的雅兒!”


    聞言,趙氏忍不住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水縈月……你叫水縈月,你不是雅兒,不是雅兒!”


    被她一語驚醒,寧芷雲猛然回神,在才將她從頭到尾打量一遍。


    相似的臉,相似的眉毛,相似的鼻子,相似的嘴巴,就連那身上的氣質都如出一轍!一切都那麽相似,唯獨年紀……


    正常算下來,雅兒應該有三十歲了,而眼前的水縈月不過十五歲出頭的樣子!


    按年紀來看,她真的不可能是她的妹妹寧芷雅!


    分明不是同一個人,為何會如此相似?


    突然之間,寧芷雲好像想起什麽,激動的抓住水縈月的胳膊,焦急的問道:“我問你,你娘是不是教寧芷雅?你們是不是住在十裏鄉?”


    水縈月冷靜自如的回答,“我娘不叫寧芷雅,我娘叫憐熙,我們住在郊縣,我從來沒有聽過什麽十裏鄉!”


    “怎麽會?怎麽會?”寧芷雲好像受到什麽重大的打擊,捏住她雙臂的手不自覺放開,眼神空洞,不停的搖頭,不停的否認這一切。


    趙氏突然上前,學著寧芷雲的樣子抓著水縈月的胳膊,焦急道:“那你娘呢?她人現在在哪?能帶我們去見見她嗎?”


    水縈月依舊很有耐心的回答,“我娘早在半年前就死了!”


    聞言,趙氏徹底死心,放開捏住水縈月胳膊的手,跌坐在後麵的椅子上,低著頭,失魂落魄的不停低喃,“死了,死了……沒希望了……沒希望了……”


    蘇萱被突如其來的事情搞懵了,蘇萱來到寧芷雲身邊,不解的問道:“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寧芷雅就是我的小姨嗎?您不是說,她已經失蹤很久了嗎?為什麽你會說水縈月是小姨?”


    一係列的疑問圍繞在蘇萱腦中,讓她顧不得場合,就這樣將心裏的疑問給問了出來。


    此時,太皇太後突然站了起來,在貼身嬤嬤的攙扶下來到趙氏和寧芷雲身邊,長歎一口氣,若有所思道:“太君,你們確實認錯人了,當初哀家第一次見縈月的時候,也和你們反應一樣,以為她是雅兒那丫頭!可是,一番詢問下來才知道,原來隻是人有相識而已!你們也別太傷心,也許,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雅兒從小乖巧,心地又善良,老天是不會虧待她的!”


    聽太皇太後這樣一說,趙氏不由的悲從中來,眼淚不知不覺的就流了下來。


    寧芷雲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在趙氏身邊蹲下,強忍住悲傷,勉強笑了笑,出聲安慰道:“娘,你別傷心了,雅兒一定會沒事的!總有一天,咱們會在見到她的!”


    趙氏隻是點點頭不語,默默的擦掉眼淚,一時半會仍然無法從剛才的悲傷中恢複過來。


    上官敏站在一邊,見他們似乎完全忘記了她的存在,也忘記了此次前來慈安宮的目的,忍不住開口打斷他們,“太皇太後……那個……那個珠釵的事……!”


    太皇太後這才記起水縈月此次前來慈安宮是被上官敏壓來的,簡單的朝蘇萱交代兩聲,讓她好好的陪陪趙氏和寧芷雲後,便由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說吧,你想怎麽樣?”


    上官敏簡短的吐出兩個字,“搜身!”


    聞言,太皇太後朝水縈月看去。


    水縈月微微一笑,“搜身可以,但是醜話說在前麵,倘若我身上沒有敏妃娘娘的珠釵,那怎麽辦?”


    上官敏幾乎想也不想,便肯定道:“不會的,絕對在你身上!本宮德惠宮那麽多宮人親眼看到你從本宮梳妝台上拿走的,不會有錯的!”


    水縈月雙眸一凝,態度堅決,“如果娘娘今天不回答我的問題,那麽誰也別想近我的身!”


    為了能讓事情順利發展,不影響自己的計劃,上官敏隻得退步,“如果不在你身上,本宮願意賠禮道歉。”


    “不夠!”水縈月想也不想,直接一口否決。


    上官敏皺起眉頭,不悅道:“那你想怎麽樣?”


    水縈月以毋庸置疑的口吻決絕道:“如果我身上沒有娘娘要的珠釵,那麽娘娘要親自跪到我麵前給我賠禮道歉。還有德惠宮所有宮人,全部杖責五十,一起跪到我麵前磕頭認錯!”


    聞言,上官敏臉色咋變,怒喝道:“放肆,你不過小小信陽侯嫡女,也敢要本宮給你下跪,你活的不耐煩了吧!”


    水縈月笑了笑,語氣輕柔,不慌不忙道:“娘娘倘若不答應,那麽就別想搜身,哪怕是死,我也會對抗到底!”


    上官敏不屑的冷哼一聲,“哼……現在是在皇宮,你以為還由得了你不成!”


    水縈月挑挑眉,無比淡定道:“是嗎?那娘娘不妨試一試,看看由不由得臣女!”


    上官敏眼底殺機浮現,冷笑一聲,對著江城吩咐道:“江城,給我搜,如果她敢反抗,殺無赦!本宮還不相信了,一個小小侯府嫡女,也敢在本宮麵前囂張!”


    江城還來不及接令,就被太皇太後喝住,“放肆,這乃慈安宮,豈容你放肆!”


    上官敏皺著眉頭,不耐的看向太皇太後,“太皇太後……!”


    “既然你一意孤行說是縈月拿了你的珠釵,哀家也沒有辦法!但是,搜身是對一個人人格最大的侮辱,既然縈月答應你搜身,那麽你就應該答應她的要求!倘若她真的偷了你的珠釵,哀家絕不徇私,必定嚴懲!但是,倘若珠釵不是她拿的,你自然要還她一個公道!是誰冤枉了她,自然要受到懲罰!哀家覺得縈月的要求不過份!那些人既然敢冤枉別人,就要為此付出代價!如果你答應,哀家便讓皇後親自搜身。如果你不答應這個要求,那麽哀家即刻便派人送縈月出宮回府!如何選擇,你自己去權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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