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水縈月想笑,卻又不得不忍住。(.無彈窗廣告)可是,忍著又覺得難受,幹脆低下頭偷偷的笑,肩膀也因此不停的抽搐。


    這個夜天淩,還真是個得理不饒人的家夥!今天金成雍帶他來,別說的打探鳳楚歌的情況了?隻怕不被夜天淩氣死已經算是萬幸了!


    對付金成雍這個老狐狸,也就夜天淩這辦法最好最直接!


    反正永遠是一副笑臉,對方發火,他也能故意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來!這讓金成雍有火都發不出來。


    “夠了……!”聽夜天淩*女子前,*女子後的,金成雍氣的站起身,險些沒將眼前的桌子給掀了。


    這十幾年來,他身居高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哪個見了他不是阿諛奉承,溜須拍馬,早就養成了他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性格!


    如果換成以前,他才懶得去看鳳楚歌和夜天淩一眼!今天,如果不是為了打探一下鳳楚歌的情況,他何必請他們入府!


    他萬萬沒想到,情況沒打探到,他反倒被夜天淩差點氣的半死。


    見金成雍氣的恨不得活剝了他的樣子,夜天淩咧嘴一笑,笑道:“丞相別生氣,我隻是開個玩笑!你不會連個玩笑都開不起吧!”


    “夜將軍,說話應該有個度,開玩笑也一樣!本官希望夜將軍適可而止,否則,本官隻得請夜將軍離開!”金成雍也不是善男信女,也不會輕易的讓夜天淩一句話就給唬住。


    盡管金成雍如此說,夜天淩也不輕易妥協,反而說道:“丞相大人別生氣,雖然本將軍剛才在開玩笑,不過本將軍向來不喜歡身邊有人陪著!更何況,鳳楚歌也已經有了妻子,如果今天這事傳入我大嫂耳中,肯定會影響他們之間的夫妻感情!再說,我和鳳楚歌又不是*之人,不需要特地找兩個女人陪我們!我看丞相還是請大小姐和二小姐離開吧!或者,給他們兩人再另外看座,別和我們坐一起!大家都自在!”


    金成雍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勉強將翻江倒海的怒火壓住,沉聲對著門外吩咐道:“來人,給大小姐和二小姐另外看座!”


    “是!”門外的下人應了一聲,忙給金雲籮和金牡丹各自準備好了座位。


    看著金牡丹和金雲籮坐到了另外一張桌子後麵,夜天淩笑道:“這樣就好了嘛!他們也舒服,咱們也自在!”


    金成雍瞪了他一眼,不想再和他說話!他怕再和他說下去,他會被他活生生的給氣死。


    金牡丹坐在鳳楚歌旁邊的一張桌子後麵,氣的雙眸噴火,貝齒緊咬下唇,放在桌下的雙手死死的絞著繡帕,仿佛硬生生的要將繡帕給撕的粉碎。


    “咳咳……咳咳……!”金雲籮捂著嘴唇,難受的咳嗽起來。


    和金牡丹的憤怒相比,金雲籮很快就恢複正常,臉上帶著淺淺的笑,連眼神也看著很溫和!好像對於夜天淩剛才的話一點也不在意。


    “上菜!”隨著金成雍一聲令下,下人魚貫而入,將早就準備好的飯菜端了上來,整齊擺放在他們麵前的桌上。


    金成雍舉著酒杯,對著鳳楚歌和夜天淩道:“楚王,夜將軍,本相先敬你們一杯,多謝你們賞光,我丞相府正是蓬蓽生輝!”


    “金相哪裏話,你貴為一國之相,能請我們,應該是我們覺得榮幸才對!來來來,咱們喝一杯!”夜天淩舉杯,示意性的敬了一下,然後便將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夜天淩一番討好之言馬上讓金成雍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哈哈大笑兩聲,得意道:“來來來,夜將軍不要客氣,今天咱們隻管吃,隻管喝!一定要盡興,如果喝的太晚也沒關係,如果不嫌棄,可以在我丞相府歇息一個晚上!我丞相府別的不多,就客房最多。”


    “有金相這句話就行了!”夜天淩咧嘴一笑,又朝鳳楚歌道:“鳳楚歌,你也別拘束了,咱們好好吃,好好喝,今晚就歇在相府算了,反正這離行宮也遠,回去麻煩!”


    鳳楚歌抿了抿薄唇,神色不變,默默的吃菜喝酒。


    金雲籮看向水縈月,突然說道:“這位小哥,咳咳……!你既然是楚王的隨侍,想必肚子也餓了,要不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金雲籮話語一出,夜天淩和鳳楚歌同時朝水縈月看去。<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鳳楚歌眼底帶著瑩瑩笑意,更多的是關心和心疼還有內疚。


    剛才是他太大意了,忘記讓她用過早膳再出門!


    現在他和夜天淩坐在這裏吃吃喝喝的,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朋友看著。


    水縈月臉上掛著客套的笑,恭敬而謙卑道:“奴才謝皇妃娘娘的關心!主子沒用完膳哪有我們下人用膳的道理,奴才在這裏伺候就好了!”說話的同時,看了鳳楚歌一眼,雖然沒說話,隻是匆匆一瞥,但是足夠讓鳳楚歌安心。


    “奴才也是人,是人就要吃東西!你如果怕你主子怪罪的話,我老給你們主子說!”語畢,金雲籮朝鳳楚歌看去,淺笑道:“楚王,你看看,咱們都在吃,就他一個人站在旁邊看著,要不就讓他坐下和我們一起吃吧!就當楚王賣我一個麵子好了!”說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原本蒼白的小臉因為咳嗽顯得越發的蒼白,連嘴唇都不見一絲血色。


    鳳楚歌順著金雲籮的話說道:“既然大小姐開口了,那麽你就在我身邊坐下吧!如果你餓壞了,誰伺候我!”


    “是!”既然鳳楚歌開口了,水縈月自然不好再推托,隻得在鳳楚歌身邊坐了下來。


    雖然坐下了,卻也不敢動筷,隻是低著頭坐在那不出聲。


    鳳楚歌在心底歎口氣,將幾個水縈月喜歡吃的菜夾到碗中,然後推倒她麵前,“你吃吧!別餓壞了!”


    水縈月抬眸,清亮的雙眸別有深意的看了鳳楚歌一眼,雖然沒開口,卻也是乖乖的吃著鳳楚歌夾的菜。


    將鳳楚歌的動作盡收眼底,雖然這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不管換誰做,大家都不覺得奇怪,唯獨這個人是鳳楚歌,那麽就不得不讓在場的人大跌眼鏡。


    鳳楚歌是誰?殺人不眨眼的戰神王爺!平時連他的一句話都聽不到,更別說想能看到他如此溫柔的一麵了!


    如果夜天淩不是知道那個人是水縈月,隻怕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尤其是金牡丹,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


    金雲籮倒是一點也不生氣,微微一笑,輕咳兩聲,細聲細語的說道:“想不到一向沉默寡言的楚王對自己的下人這麽好?不止讓他同席,更親自給他夾菜!楚王對一個下人都如此好,想必對楚王妃一定更好吧?”


    鳳楚歌抿了抿唇,沒有回答,而是低頭繼續用膳。


    鳳楚歌這個反應不管換了哪個女人,隻怕都會覺得羞憤難當。可是金雲籮卻隻是笑了笑,一臉的不以為意。


    “夜將軍,不知楚王可有兄弟姐妹?”金成雍坐在一邊,憑著剛才的幾句對話,已經對鳳楚歌的性格了解的七七八八!他知道從鳳楚歌嘴巴裏肯定撬不出什麽話來,隻得將主意打到夜天淩身上。


    “金相這話是什麽意思?”夜天淩挑挑眉,暗想,這隻老狐狸終於坐不住了,開始套話了!


    “本相也沒有其他的意思!夜將軍也看到了,小女牡丹今年已經十五了,自今待字閨中,北燕國那麽多青年才俊,她硬是一個都看不上,偏偏看上了楚王!隻不過,楚王又已經有了王妃!所以本相想,不知楚王可有兄弟?倘若有的話,本相原因將小女許配給楚王的弟兄!不知夜將軍意下如何?”金成雍麵帶微笑,說的一臉坦蕩。


    聽了他的話,坐在鳳楚歌身邊的金牡丹驚的站起身,怒道:“爹……你在說什麽呀?”


    她跟爹說過,她看上了鳳楚歌,什麽時候說過要交給鳳楚歌的兄弟了?她金牡丹,要配世間最好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就是鳳楚歌。除了他,她誰也看不上!


    雖然鳳楚歌已經娶妻,她也不在乎!她可以做平妻!她相信,憑她的魅力,總有一天能把鳳楚歌據為己有!


    金成雍臉色一沉,“牡丹,坐下!客人麵前,你這樣成何體統!”


    “爹……!”金牡丹不依的跺跺腳,小臉氣的通紅。


    “坐下,連爹的話你都不聽了嗎?”見金牡丹不聽自己的話,金成雍臉色越發難看。


    “牡丹,你先坐下吧!別惹爹爹生氣了!”金雲籮馬上也開口勸她,話一說話,又是一陣劇烈咳嗽。


    見她咳的這麽難受,從頭到尾就沒間斷過,鳳楚歌不知不覺的皺起眉頭,朝他們看了一眼!雖然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可是眼底難掩關心。


    夜天淩坐在鳳楚歌對麵,鳳楚歌的細微表情自然沒能逃過夜天淩的視線。


    看到他這個樣子,夜天淩心裏暗叫一聲不好。


    這家夥,對金雲籮果真與眾不同!除了因為水縈月的事在鳳楚歌臉上看到過關心外,他從來沒有見鳳楚歌關心過任何人,更別說是女人了!


    這足以證明,金雲籮這個女人在鳳楚歌心裏與眾不同!


    這是一個不好的預兆!他必須找個時間和他聊聊,他絕對不能讓他負了水縈月!


    水縈月坐在鳳楚歌旁邊偏後一點,一直低著頭,絲毫沒發現夜天淩的異樣,隻是默默的用膳,盡可能的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金牡丹雖然仍然氣憤難當,卻也還是乖乖的坐了下來,鼓著腮幫子,不服氣的瞪著金成雍。


    夜天淩很快的收斂心神,又換回一副吊兒郎當,放蕩不羈的樣子,說道:“金相,鳳楚歌親兄弟沒有,結拜兄弟倒是有我一個!如果金相不介意,不如把金小姐嫁給我算了!我還沒娶妻,金小姐嫁給我,好歹能當個將軍夫人!”


    不待金成雍開口,金牡丹就不屑的冷哼一聲,嗤笑道:“誰要嫁給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德行,想娶我,下輩子吧!”


    夜天淩聳聳肩,癟癟嘴,故作無奈道:“金相,你也看到了!金小姐就看上鳳楚歌了,她現在是誰也看不上啊!即使鳳楚歌有親兄弟,她肯定也瞧不上了!”


    “牡丹……!”金成雍又怒喝一聲,金牡丹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上嘴巴。


    金成雍不死心,繼續問道:“那楚王家鄉是哪裏?家裏有些什麽親人?如果沒有親兄弟,表兄,堂兄弟也可以啊!”


    “死了,全家都死了!在十年前的一場饑荒中全部死了!我們兩個是同村的,那年饑荒,村裏的老人都死了,老人把盤纏全部給了我們年輕人,讓我們年輕人出來謀生路!我和鳳楚歌離了存,一路流浪到京城!後來兩年裏,我們一直在京城謀生,護院,跑堂的,小販,什麽都做過!後來,兩國開戰,我和鳳楚歌咬咬牙,就從軍了!”夜天淩緩緩的說著,按照先前想好的說詞,細細的講給金成雍聽。


    反正十年前,戰禍不斷,處處鬧饑荒,到處都在災民。那個時候,四國的情況都差不多,所以,即使金成雍去查,也查不出一個結果!


    金成雍仔細的回味夜天淩的一番話,半響,才又問道:“那你們是什麽村的?”


    夜天淩搖搖頭,故作惆悵道:“不記得了!都過去十年了,那個時候三餐不繼,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每天都想著怎麽填飽肚子,哪還會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那……!”金成雍還要繼續開口問,卻見金雲籮一陣劇烈咳嗽。


    金成雍本能的將視線以到金雲籮身上,當看到金雲籮一個勁的朝自己使眼色後,話鋒硬生生的一轉,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本相無意接你們傷疤!本相自罰三杯,算是向你們道歉了!”


    “沒事沒事,鬧饑荒嘛!那個時候到處都是我們這種可憐人,所以也不覺得自己有多可憐!”夜天淩無所謂的笑了笑,麵上雖然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在心裏對金雲籮卻更加反感。


    看來,這個女人也不是個簡單角色!最善偽裝,最會隱忍!這樣的人,比金成雍這種什麽事都流露外表的人要可怕得多。


    金雲籮淺笑的問道:“夜將軍,楚王原本就姓鳳嗎?這個姓氏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見呢!”


    夜天淩依然不動聲色的回道:“他不姓鳳姓什麽?鳳姓在東淩國是大姓,隨便問都是姓鳳的,這沒有什麽可奇怪的!就像我姓夜一樣,你聽過多少人姓夜的?人活一世,最不能做背祖忘宗的事情,改名字都行,就是不能改姓,否則,那豈不是連祖宗都改了!”


    “確實,是我見識淺薄,孤陋寡聞了!讓夜將軍見笑了!咳咳……!”說著,金雲籮俏臉微紅,又是一陣劇烈咳嗽!


    “沒事沒事,我這人最憐香惜玉了,和誰計較也不會和美人計較的!”夜天淩說著,還不忘記狠狠的占一下金雲籮的便宜。


    聞言,金雲籮小臉更紅,害羞的低下頭,也不知是真的沒聽懂夜天淩話裏的意思,還是故意裝作聽不懂。


    金牡丹貝齒緊咬下唇,見大家談笑風生,唯獨將她一個人撇在一邊,氣的恨不得想掀桌。


    金成雍又隨意的和夜天淩天南地北的瞎聊!聊天時,仍然會有意無意的將話題引到鳳楚歌身上去!


    雖然夜天淩剛才說的清清楚楚,可是他仍然不是很放心!誰讓鳳楚歌和北燕國皇後長的那麽像,想讓他不懷疑真的很難。


    可是,不管他問什麽,夜天淩都能很順暢的回答出來!


    鳳楚歌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和昨天一樣,一直都低著頭默默的喝酒用膳。


    金牡丹的視線則由始至終的停留在鳳楚歌身上,毫不避諱的打量鳳楚歌,越往下看,便越癡迷。


    水縈月則匆匆用了膳,然後站起身,繼續盡忠職守的當一個小隨侍。


    金雲籮則端坐在那裏,嘴角始終帶著淡淡的淺笑,臉上永遠都是那副與世無爭的樣子。


    夜天淩和金成雍聊的很開心,兩人一杯接著一杯的不停喝酒!就好像酒是天下間最美味的東西一樣,喝完了一壺馬上又有下人送上一壺。


    也不知過了多久,夜天淩和金成雍都喝的趴下了,宴會廳才變的安靜下來。


    “今天多謝金相款待,他日定登門道謝!”鳳楚歌站起身,作勢要走。


    金雲籮和金牡丹同時站起身,金雲籮率先開口道:“楚王,既然夜將軍醉了,不如你們今晚就在相府留宿一宿吧!他現在醉的不醒人事,你們帶他回去也不方便!咳咳……!”


    金牡丹連忙開口符合,“是啊是啊,大姐說的對!這裏離行宮有不少路程,夜天淩又重,與其帶著他回去,倒不如在相府留宿一宿!”


    “不用了!”鳳楚歌毫不猶豫的斷然拒絕。


    金牡丹咬了咬唇,不死心道:“可是……!夜將軍嘴成這樣,隨侍小哥身材嬌小,他隻怕搬不動夜將軍!難道要楚王親自動手嗎?”


    鳳楚歌看了水縈月一眼,腦海裏不知不覺的想著水縈月將夜天淩的胳膊扛到肩膀上的情景,隨即眉頭一皺,冷聲道:“既然他醉了,那麽就讓他在相府留宿一宿吧!明天等他醒了,再讓他們自己回來!”語畢,不等金雲籮和金牡丹反應,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楚王,我送你出去吧!”見鳳楚歌下定決心的要走,金牡丹忙快步跟了上去。


    本來她還想將鳳楚歌留在相府裏,晚上她就可以去找他,然後好好的和他培養培養感情!沒想到他死了心的不肯留下!既然如此,她隻得將他送走,希望能在他心裏留一個好的印象。


    “唉……!”金雲籮無奈的歎口氣,隨即忙用手帕捂住嘴唇,難受的咳了起來。


    帶鳳楚歌走遠後,金雲籮才來到夜天淩身邊,試探性的推了推他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喚道:“夜將軍,夜將軍,你醒醒啊!楚王走了……夜將軍……夜將軍……!”


    可是,不管她怎麽喚,怎麽推,夜天淩仍然無動於衷,紅著臉,趴在桌子上睡的香甜。


    金雲籮不死心,為了謹慎起見,繼續喚他。


    就在這時,金成雍的聲音傳了過來,“算了,雲籮,看來他是真的醉了!很少有人喝了百日紅之後還不醉的,何況他剛才可喝了不少!”


    金雲籮起身,朝金成雍看去。


    隻見剛才醉的不醒人事的金成雍不知何時坐了起來,雙手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金雲籮關心的問道:“父親,你沒事吧?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金成雍搖搖手,沙啞著聲音說道:“我沒事,幸好在此之前我喝了醒酒茶,否則,我現在隻怕和他一樣醉的不醒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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