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鳳楚歌一陣奚落,北燕國皇後的臉變的很難看,“你以為,憑你一己之力,如何和北燕國一國之君對抗?就算惠帝肯借兵給你報仇,你就有必勝的把握嗎?兩軍交戰,最無辜的是百姓!為了那死去的一百七十口人,而讓百姓陷入水生火熱當中,你難道就會心安理得嗎?”


    “我說過,我要的隻是這兩個人的命!”鳳楚歌在場強調一遍,也沒有去解釋。(.)


    他籌謀了十六年的計劃,並非三言兩語說的清的!何況,他也不想說!


    “你……!”北燕國皇後氣的站起身,小臉一陣青一陣白,胸口一上一下的劇烈起伏著。


    “你走吧!”鳳楚歌沒有去看她,冷冷的下逐客令。


    北燕國皇後頓了頓,突然又道:“你知道嗎?子墨愛上了水縈月!”


    聞言,鳳楚歌隻是及淡及淡的瞥了她一眼,語氣平常道:“愛上什麽人是他的權利,和我無關。”


    北燕國皇後冷笑一聲,“你就這麽自信?水縈月會對你從一而終?”


    “她不是你!”言下之意很明顯,她水縈月不是你驕陽,她不會像你這樣水性楊花,不會愛上別的男人,更加不會愛上一個仇人!


    “你……!”北燕國皇後氣結,一口氣上不了,差點沒有昏過去。


    她一直以來都是善於偽裝和隱藏情緒的人!而鳳楚歌的傳聞都是不善言辭,喜怒不形於色!


    沒想到,兩人一番對話下來,她具體被他堵的說不出話來。


    原來,他不是不善言詞,而是不想說,不喜歡說!對於普通人,他更是不屑說。


    今天,她每說一句,他就反駁一句,完全就把她當一個仇人,對她絲毫沒有那天山洞裏的熱情。


    “走……!”鳳楚歌別過來,沒有再去看她,也不想再看到她。


    看到這個女人,他會覺得自己這十六年來就是一個笑話。


    他對她內疚了十六年,牽掛了十六年,想的全部都是大仇得報的那一天,他帶著她離開,然後去過隱居的生活。


    可是……這個女人居然愛上了當初強行占有她的男人,愛上了那個男人賜給她的榮華富貴。


    她現在很幸福?那麽這十六年來他算什麽?


    “讓你帶水縈月離開你不答應,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北燕國皇後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句話,然後頭也不回的甩袖離開。


    當門關上後,鳳楚歌依然能清楚的聽到她命令外麵守門人的聲音,“給我看好了,記住每十二個時辰就給他服用醉風散,如果讓他跑了,就提頭來見!”


    “是……!”在門外的人應了一聲之後,才聽到她的腳步聲越走越遠。


    等她的腳步聲徹底的消失後,鳳楚歌這才轉過頭,看著緊閉的房門,冰冷的雙眸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手不知不覺的撫上緩緩跳動的心髒。


    這裏有點疼,但是卻沒有昨天疼的那麽厲害了。


    他現在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感受,但是,在心裏內心深處他還是抱著一絲小小的希望的吧!否則,這兩天的等待算什麽?


    十六年了……十六年太過漫長,長到足以讓一個人脫胎換骨。


    他又何嚐不是從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年變成了冷血無情,殺人如麻的鳳楚歌。


    鳳楚歌冷笑一聲,緩緩的閉上眼睛。


    …………


    那天之後,又過去三天,一連三天都沒有任何關於鳳楚歌的消息!鳳楚歌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管北燕國皇帝派多少人去搜索,依然一無所獲。


    隨著時間的推移,北燕國皇帝漸漸陷入了焦慮不安當中。


    鳳楚歌沒有找到,連原本要離開的慕容雪痕和納蘭末央也全部都留了下來,他們的說法都很一致,作為友國,自然要看到鳳楚歌無恙才安心離開。


    想著三國兵馬全部都駐紮在北燕國京都城外麵,北燕國皇帝這幾天是坐立難安,就怕東淩國的兵馬因為鳳楚歌的失蹤一怒之下一舉攻進京都城!京都城雖然城門高聳,想攻進來並非輕而易舉之事,可是,外麵那麽多兵馬,而北燕國所有兵馬全部都被派到周邊防守去了,就算他現在去宣他們回來,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何況,京都城裏還有夜天淩和水縈月,如果他們帶著東淩國的人裏應外合,這京都城最多堅持三天,肯定會被外麵的大批兵馬攻陷。


    轉眼,到了第四天,夜天淩又派人來尋問尋找鳳楚歌的最先進展。


    從最初的一天三次派人來問,到現在第一天七次,他知道,夜天淩已經漸漸開始不耐煩了?甚至已經有發作的趨勢。


    大發了夜天淩派來尋問情況的人,北燕國皇帝焦慮不安的在禦書房內來回踱步,額頭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汗珠,急的連手心都冒汗了。


    此時,皇後突然推門進來,當看到皇帝的樣子後,給身後的宮女使個眼色,讓她將托盤放到皇帝的書桌上後離開禦書房,順便將門關上。


    待宮女離開,皇後這才來到皇帝身邊,拿出手帕替皇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柔聲安慰道:“皇上,你先別急,船到橋頭自然直,事情總會解決的!”


    皇帝焦急道:“我也想解決?可是西郊圍場就那麽大,該找的地方都找了,裏裏外外都翻了不下五遍了!就算鳳楚歌死了,也應該找到一些蜘絲馬跡了!可是,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三國的兵馬就駐紮在京都城外,如果他們以這個理由一舉攻進來,咱們北燕國就完了!”


    皇後笑了笑,“皇上,你多心了!南傲國和西齊國都恨不得鳳楚歌死,他們怎麽會幫東淩國攻打咱們!說不定,咱們還可以讓他們幫助咱們,將東淩國這次駐紮在京都城外的兵馬一舉殲滅!這對咱們三國有利無害啊!”


    “皇後,你有所不知,如果南傲國來的不是慕容雪痕,西齊國的納蘭末央沒有來,你這的計劃也許還真的是一個妙計!可是,慕容雪痕是出了名的乖張邪肆,性情捉摸不透!上次四國令比試,他完全可以趁夜天淩分心的時候一掌將他擊斃,結果呢?他隻是將夜天淩打下擂台,並未傷害夜天淩!這足以可見他是個光明磊落之人!以這種辦法除掉東淩國兵馬,他不止不會答應,說不定一怒之下還會適得其反!還有納蘭末央,他這個人是出了名的正直無私!鳳楚歌失蹤雖然是無心之失,但是卻也是咱們北燕國背理再先。咱們不止不給東淩國一個交代,反而還聯合他們偷襲東淩國,以他的性格,肯定會不恥咱們的行為,一定不會和咱們連手!納蘭雲煥這個人倒可以利用一下,隻不過,這次的四國祭,西齊國的皇帝將兵權交給了納蘭末央手上,納蘭雲煥根本無權調動西齊國兵馬!總之……唉……!”說到這,北燕國皇帝又忍不住長歎一口氣。


    北燕國皇後回答道:“這世上,沒有真正的君子,也沒有真正的正直之人!他們之所以不答應,無非是咱們給的好處沒有讓他們動心!隻要咱們抓住他們的喜好,還怕他們不和咱們合作嗎?”


    北燕國皇帝搖著頭,無奈的歎口氣,“皇後,你不懂,這件事不像你想的那麽簡單!”


    北燕國皇後又道:“皇上,西齊國和南傲國怎麽著都不會為了一個非親非故的東淩國而和咱們兵戎相見啊!一切不過是你多慮了!”


    北燕國皇帝耐著性子解釋道:“這不是非親非故的道理!這是誠信問題!鳳楚歌眾目睽睽之下在北燕國失蹤,且不管到底是不是朕做的,他們都會覺得這件事是朕做的!朕說好會找到鳳楚歌給東淩國一個交代,結果不止沒有兌現自己的諾言,反而倒打一耙!這樣的舉動在慕容雪痕和納蘭末央眼中,就是朕背信棄義!試問,聰明的人,會喜歡和背信棄義,不守承諾的人合作嗎?雖然他們都是鳳楚歌的手下敗將,但是鳳楚歌這個人光明磊落,並非鼠輩小人!你覺得,聰明如慕容雪痕和納蘭末央,他們會不會和朕一起當一個小人?”


    北燕國皇後低眸沉思片刻,方開口道:“既然這樣,那咱們就給他們一個交代!”


    聞言,北燕國皇帝雙眸頓時一亮,忙問道:“皇後有對策?”


    北燕國皇後笑了笑,溫聲道:“他們不是要鳳楚歌嗎?那咱們就給他們一個鳳楚歌!樹林野獸那麽多,鳳楚歌不小心葬身野獸肚腹很正常!而這一切也並非我們保護不當,實在是鳳楚歌太不小心了!咱們誰能想到,鳳楚歌那樣一個戰神王爺,居然會死在野獸手中!咱們子墨不是也受傷了嗎?咱們對外也宣傳是野獸所謂!這樣,咱們不是給了東淩國一個交代嗎?鳳楚歌葬身野獸肚腹,這並非全是我們的問題,就算東淩國心裏不快,他們總不能因為這種問題而對咱們北燕國出兵啊!”


    北燕國皇帝又歎口氣,“咱們說鳳楚歌死在野獸手中,他們就相信了?你以為他們全是笨蛋嗎?就憑納蘭末央的智慧,連他都騙不了!”


    北燕國皇後麵不改色道:“咱們拿一件鳳楚歌的血衣出來不就行了嗎?就說是在樹林的一個野獸洞裏找到的,然後將野獸的屍體交出去,也算是替鳳楚歌報仇了!”


    聞言,北燕國皇帝麵露喜色,隨即仔細一向,臉色又暗了下來,“這個主意倒是不錯!隻不過……萬一鳳楚歌活著,突然跑出來了,那咱們的謊言不是不攻自破了嗎?”


    北燕國皇後想也不想的便肯定道:“不會的!他肯定不會回來了!”


    北燕國皇帝微微皺起眉頭朝皇後看去,雖然沒有問為什麽她這麽肯定,但是那眼底卻滿是疑惑。[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北燕國皇後這才驚覺自己剛才失言,心底微驚,卻麵色如常道:“皇上,鳳楚歌是什麽人?戰神王爺,驍勇善戰,連慕容雪痕和咱們子墨都不是他的對手!這樣一個厲害的人物,如果不是出事了,怎麽會消失這麽多天沒有任何音訊?何況,他還有一個美*在行宮等他,就算為了水縈月,他也不可能這麽沒有交代啊!這足以可見,他是真的出事了,還是在咱們北燕國境內出事的!所以,咱們必須給東淩國一件合情合理的交代!否則……咱們北燕國務必要替鳳楚歌的失蹤負上全責,咱們承擔不起東淩國的怒火的!”


    北燕國皇帝低眸沉思片刻,仍然有些猶豫的問,“就這麽辦?”


    皇後點點頭,很肯定道:“皇上,就這麽辦?鳳楚歌這輩子肯定不會出現了,咱們的謊言不會被揭穿的,皇上盡管放心!”


    北燕國皇帝再度重重的歎口氣,“唉,也隻能這麽辦了!”


    見他答應,北燕國皇後眼底閃過一絲精光,隨即又道:“隻不過,做戲要做全套,咱們再等等,等夜天淩忍不住了,派人和咱們一起去找的時候,讓他親眼看到鳳楚歌被野獸啃的殘缺不全的屍骨,這樣……即使以後鳳楚歌出現了,咱們也能給自己留條後路!”


    聽著她的話,北燕國皇帝失神的看著她絕美的小臉,有瞬間失神。


    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北燕國皇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納悶的問道:“皇上,怎麽了?是臣妾臉上有什麽嗎?”


    “朕從來不知道,原來朕的皇後如此‘聰慧’!”北燕國皇帝喃喃自語的說著。


    他一直以為,他的皇後是溫柔善良,軟弱好欺,楚楚可憐的!每次遇到事情就會六神無主,被欺負了,隻會默默垂淚!從來不敢反駁任何人!正是因為他的軟弱,才激起他強烈的保護欲,讓他不忍心傷害她,疼愛了她十六年!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他的皇後這麽聰明?能想出這個萬全之計來!


    所以,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他突然之間覺得有些陌生,甚至是有些認不出來,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不是他深愛的驕陽,而是和驕陽有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蛋的別的女人。


    北燕國皇帝的話清晰的落入皇後耳中,皇後這才驚覺,自己這段時間似乎鋒芒太露。


    這十六年來,她之所以能榮*不衰,完全是因為這張柔弱無辜,一副需要男人小心嗬護的假象。


    她從來不曾在這個男人麵前表達過自己聰明的一麵。


    也正是因為這個柔弱的外表,她才能一路過關斬將,從一個小小的妃子直接晉升為皇後!那怕當初朝中重臣極力反對,她依然穩穩的坐在這個後位上十六年。


    這次,自從鳳楚歌出現後,她一門心思的想著怎麽去對付鳳楚歌,全然忘記了自己之前一路的偽裝。


    其實,早在很久之前,秦子墨對一次和鳳楚歌在沙場上對決之後,秦子墨就將鳳楚歌的事情告訴她了!她很早就知道鳳楚歌的存在,也知道他是自己的兒子!所以,那天在皇宮裏,她見了鳳楚歌才會那麽鎮定自若,從容不迫。


    她原本想著,如果鳳楚歌安安分分,那麽他們便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當見了鳳楚歌真人之後,她之前的想法便開始出現了變化!


    鳳楚歌存在一天,就代表著她不堪的過去!她更加不能讓他破壞她現在的生活。


    北燕國皇後很快的收斂心神,假意沒聽出他話裏的弦外之音,故作嬌羞道:“皇上說什麽呢?臣妾一直都不笨好麽?臣妾伺候皇上這麽多年,長期的耳濡目染,如果還學不會一點東西,那臣妾不是傻麽?”


    北燕國皇帝眨眼看了看她,失笑的搖搖頭,笑道:“是朕想多了!朕的驕陽一直都是溫柔聰慧的!”


    是啊,他的驕陽怎麽會是笨的?她一直都是聰明的,隻不過是不喜歡鋒芒太露,一直都善良容忍,不喜計較,這樣的性格,怎麽能說笨呢?


    皇後靠入皇帝的懷中,雙手主動摟住他的腰杆,無限嬌柔道:“這是自然,臣妾一直都是皇上的驕陽,從來沒有變過!”


    北燕國皇帝所有的疑慮在她的主動中瞬間消失無蹤!伸手主動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就像是摟住一件稀世珍寶一樣。


    ………………


    秦子墨的傷口因為有太醫院院士精心照料,恢複的很快,傷口愈合的很好,結了一層厚厚的痂,雖然身體還沒能徹底恢複到受傷之前,但是卻也已經恢複了五層。


    在養傷的日子裏,秦子墨除了下*在房間裏走動走動外,基本上都是躺在*上不動的。


    今天,秦子墨見身上的傷口恢複的差不多,便在院子外麵練了一下身手,結果這一幕正巧落入前來觀看他情況的北燕國皇後眼中,頓時駭出了一身冷汗!忙跑過去,急道:“子墨,你這是幹什麽?還不快停下來!你這傷口還沒完全恢複了?萬一又複發了怎麽辦?”


    秦子墨沒有理會,手持長劍,繼續練著!


    “子墨……!”見他沒有停下來的架勢,皇後咬咬牙,索性跑到他身邊,直接拉住他的胳膊。


    在她剛靠近秦子墨時,秦子墨便已經收手,當北燕國皇後拉住他胳膊時,他已經將手裏的長劍朝院子中間的石桌丟去,長劍準確無誤的歸鞘。


    北燕國皇後拿出手帕,溫柔的替秦子墨擦掉臉上因為練功而布滿的細汗,一邊擦,一邊心疼道:“子墨,你這是要擔心死母後嗎?你這傷口才剛剛好,禦醫都說了,在傷口沒有徹底愈合之前不能動武,你怎麽就不聽呢?”


    秦子墨動了動手腕,說道:“母後,傷口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兒臣不是那麽嬌弱的人,再不鍛煉,一身武功都廢了!你放心吧,我會量力而為的!”


    北燕國皇後正了正臉色,故作生氣道:“總之你聽母後的,傷口不徹底恢複,不許再這樣了!否則……否則母後就生氣了!”


    秦子墨點點頭,安慰道:“母後放心,我會量力而為的!”


    “來,母後親自給你燉的燕窩粥,你嚐嚐!”北燕國皇後招手讓秦子墨在院子裏的石桌旁邊坐下,然後從身後丫鬟手裏的托盤上麵將一碗盛的滿滿的燕窩粥遞到秦子墨麵前。


    秦子墨端過燕窩粥,一口氣將碗裏的粥全部喝完。


    等秦子墨喝完粥,北燕國皇後拿出手帕替他擦了擦嘴角。


    秦子墨看著北燕國皇後,頓了頓,說道:“母後,我想見水縈月!她救了我一命,怎麽著我都要親自答謝她!”


    聽到水縈月的名字,北燕國皇後臉上的笑容凝固住,雖然心底不悅,麵上卻沒有絲毫變化,笑著說道:“行啊,你想見她,母後去給你安排!不過,你必須答應母後好好修養身體,如果你身體恢複的不好,母後就不讓她進宮來!”


    見北燕國皇後一口答應,秦子墨雙眸瞬間一亮,喜道:“母後答應了?那母後什麽時候讓她進宮?”


    想著即將能見到水縈月,秦子墨心底升起一股難掩的期待。


    臥病在*的日子,他腦海裏全部都是水縈月,閉上眼睛看到的是她的小臉,睜開眼睛看到的仍然是她的小臉!總而言之,她的小臉總是不停的在腦海裏徘徊,就連剛才練劍時,她依然存在他的腦海裏!


    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


    他是一個非常了解自己內心的人,他知道,他對水縈月產生了超乎尋常男女的情愫。


    他現在迫切的想見到她,很想見到她。


    北燕國皇後努力壓住心底翻騰的怒火,依舊笑的慈祥,“傻孩子,你以為讓一個別國的王妃進宮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嗎?這件事首先還得跟你父皇稟告,讓你父皇答應!”


    秦子墨不疑有他,笑著點點頭,“嗯!一切交給母後去辦!我等母後的好消息!”


    “放心吧!母後不會讓你失望的!”北燕國皇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接著道:“你剛才一定累了吧?母後陪你進去休息,讓禦醫給你檢查一下傷勢!”


    “好!”秦子墨點點頭,站起身,和北燕國皇後一起朝寢宮走去。


    北燕國皇後走在秦子墨身邊,看著秦子墨嘴角的笑意,眼底寒光乍現,雙手死死的絞著手帕,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壓住心底沸騰的怒火。


    她的兒子在笑,從剛才提起水縈月開始就一直笑容滿麵。


    她和這個兒子共同生活了十六年,對兒子的性格她了如指掌。


    這個兒子從記事起,就一直是一副深沉內斂,不苟言笑的人!從小就老成,滿心的雄心壯誌!不管什麽事,什麽人,都無法牽動他的情緒。


    即使是笑,他也隻是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


    而這次,因為水縈月,一個有夫之婦,他居然發自內心的笑了。


    她從來不知道她的兒子居然笑的這麽好看,這麽陽光燦爛!


    而這一切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另外一個女人!


    看來,她這個兒子對水縈月已經情根深種!


    可是,水縈月是有夫之婦啊?水縈月的相公還是她的另外一個兒子。


    看著兒子臉上的笑,她仿佛看到了十六年前。


    鳳楚歌的父親和當今皇上同時看上她。十六年後的今天,鳳楚歌和秦子墨又同時愛上一個水縈月。


    冤孽啊!


    她覺得不能再讓十六年前的事情發生!在一切還沒到一發不可收拾之前,她必須趕緊阻止。而唯一的辦法,就是除掉那個禍害!


    她絕對不能讓水縈月那個禍水禍害自己的寶貝兒子,絕對不能!一個心裏全部都是鳳楚歌的女人,留不得――――


    ………………


    行宮裏,夜天淩和水縈月延桌而坐,水縈月悠閑的吃著桌上秦慕華買來的葡萄,水縈月則細細的品著茶水。


    夜天淩一邊吐著葡萄籽,一邊說道:“嫂子,你說,接下來咱們該怎麽辦?總不能就這麽耗下去吧!都幾天了,也不知道鳳楚歌現在怎麽樣了!”


    水縈月鄙夷的將他從頭到尾打量一遍,皮笑肉不笑道:“我還以為你現在正春風得意,不知道關心你兄弟呢?”


    夜天淩繼續吃著葡萄,不以為意道:“你這說的是什麽話!鳳楚歌是我兄弟,我怎麽會不關心他!你看看,我每天派那麽多人去皇宮裏問情況,我不關心他,我會這麽做嗎?”


    水縈月白了他一眼,陰陽怪氣道:“是啊!每天和慕華卿卿我我的,差點沒把我膩死,你肯真是一個關心鳳楚歌的好兄弟啊!”


    “人家又沒讓你看!”夜天淩癟癟嘴,一臉委屈。


    水縈月繼續喝了一口茶,然後問道:“你體內的毒怎麽樣了?”


    夜天淩伸了伸雙臂,笑米米道:“早就好了!幸好有玉璃,如果沒有他,我也不會恢複的這麽快!看來,鳳楚歌失蹤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省掉了給我用功逼毒這事!”


    水縈月雙眸一沉,若有所思道:“好了就好!”


    夜天淩一眼便看穿她的想法,笑道:“嫂子放心,如果真的兵戎相見,我絕對沒問題!如果皇後那個臭婆娘敢傷害鳳楚歌一根汗毛,我絕對讓她死無全屍!”


    聞言,水縈月雙眸一凜,眼底染上一層寒光。


    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的傳了過來,不多時,便想起一陣敲門聲。


    夜天淩道:“進來!”


    反正,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鳳楚歌失蹤了,水縈月幾乎每天都來找他商量對策,所以對於水縈月出現在夜天淩房中,大家是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兩人更加不需要遮遮掩掩的!


    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個宮女打扮的人踩著細碎的步伐走了進來。


    不等夜天淩開口問,丫鬟便屈膝跪在地上給他們行禮,“奴婢參見夜將軍,參加楚王妃!”


    夜天淩將手裏的葡萄丟到前麵水果盤裏,厲聲問道:“誰讓你來的?是不是皇帝?是不是楚王有消息了?”


    感覺到他渾身散發的氣勢,宮女嬌小的身子晃了晃,慌忙的搖搖頭,顫抖著聲音說道:“奴婢……奴婢是皇後娘娘身邊的貼身丫鬟馨兒,奴婢……奴婢奉皇後娘娘之命……請……請楚王妃進宮一敘!”


    “開玩笑吧!你們皇後算個什麽東西,她可是我們東淩國的楚王妃,你們說進宮就進宮!滾……回去告訴你們皇後娘娘,楚王一日不平安回來,楚王妃一天就不離開行宮!”聽了丫鬟的話,夜天淩頓時跳了起來,腦海裏閃現的第一個念頭便是驕陽這個踐人害完鳳楚歌又想來害水縈月了!作為鳳楚歌最好的兄弟,他絕對不能讓水縈月出事!否則,等鳳楚歌回來,他怎麽向他交代?


    “奴婢……奴婢……!”馨兒跪著沒動,身體因為害怕而顫抖的厲害,說出的話更是顫抖的厲害,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狗屁奴婢!滾蛋……再不滾,老子就剁了你!去告訴你們皇後,她是北燕國皇後,沒有資格命令咱們東淩國任何人!讓她安安分分當她的皇後,再不安份,老子直接殺了她為民除害!”夜天淩氣的不行,想起北燕國皇後現在一肚子壞水,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早在鳳楚歌失蹤時,如果不是水縈月和白玉璃攔著,他肯定直接殺了她為民除害。


    “奴婢……奴婢告退……!”馨兒被嚇的眼淚奪眶而出,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轉身離開。


    馨兒走了之後,夜天淩氣的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下,擦了擦嘴角的水漬,氣呼呼道:“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她算個什麽東西?害完鳳楚歌又想來害你!真是一肚子壞水!這樣的女人,怎麽就是鳳楚歌和慕華的母親!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水縈月淡淡的說道:“你有什麽可生氣的?隻有蠢人才會和那種人置氣。”


    夜天淩仍然很生氣,怒氣衝衝的繼續說,“我這不是實在太生氣了嗎?她以為她是誰?說見就見?如果她要見你,就來行宮,當著我的麵見!如果行得正坐得端,就不怕我坐在旁邊!”


    水縈月斂下雙眸,分析道:“你放心,她現在不敢對我怎麽樣?現在正是風口浪尖時刻,如果我出事,她第一個逃脫不了關係!她是個聰明人,不會這麽愚蠢的事情!”


    夜天淩撫了撫不停起伏的胸口,沒有好氣道:“如果她聰明,就不會讓鳳楚歌在北燕國京都城消失了?如果我是她,我肯定會派人趁鳳楚歌落單時解決他!她現在是瘋了,就怕人家知道她不光彩的身份,所以想殺鳳楚歌滅口!如果鳳楚歌不是她的兒子,你覺得還能活到現在嗎?”


    水縈月別有深意道:“至少鳳楚歌現在還活著,這就應該夠了!”


    夜天淩擔憂道:“嫂子,如果那個賤女人還找人來宣你進宮,你就來找我,叫是我一起去!我就不相信了,我一個大將軍,她敢將我怎麽著!”


    水縈月看了他一眼,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現在她反而很好奇,驕陽找她幹什麽?她敢肯定,絕對不會是因為鳳楚歌!


    因為現在這種關鍵時刻,她不會蠢到將自己送到風口浪尖處的!


    如果不是鳳楚歌?那隻有――秦子墨了?


    難道是為了秦子墨?


    水縈月雙眸一沉,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夜天淩和水縈月又聊了一會兒之後,水縈月便起身回房了。


    剛回到房間沒多久,北燕國皇後像是算好時間似的,馬上又派了一個宮女過來。


    “奴婢參見楚王妃!奴婢奉皇後娘娘之命,前來請楚王妃入宮一趟!皇後娘娘說有些貼心話想對楚王妃說!”這個宮女字字鏗鏘有力,和剛才的馨兒相比,要冷靜得多。


    水縈月明知故問道:“你叫什麽?那個馨兒呢?”


    宮女不卑不亢,冷靜自如的回答道:“奴婢冰兒,馨兒因為辦事不力,已經被仗斃了!”


    水縈月別有深意道:“如果你現在不能將我請進宮,你是不是會和馨兒一樣的下場?”


    冰兒依舊很冷靜的回答道:“奴婢如果不能請楚王妃進宮便是奴婢辦事不力,奴婢隻能一死謝罪!”


    水縈月揮揮手,說道:“那你出去吧!我換件衣服就隨你進宮!”


    對於冰兒的這個答案,水縈月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像驕陽這樣的女人,殺人對於她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之事!馨兒不會是她殺的第一人,同樣,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她殺馨兒,不是因為馨兒辦事不力,而是故意做給她看的!她是要告訴她,如果她再不進宮,那麽這個冰兒也會和馨兒同樣的下查!


    說實話,她真的是一點而已不在乎這些人的性命,隻不過她很奇怪,驕陽這麽千方百計的讓自己進宮到底是為什麽?


    她這人一向有疑惑就會去尋找答案!


    既然逃不脫,那麽她便去會一會她!


    有些事情,總是要當麵說比較好!猜來猜去多麻煩!


    “奴婢在門外等著王妃!”冰兒領命,站起身,退了出去,順便替水縈月將門給關上。


    待寢房的門被關上,水縈月洗了一把臉,從衣櫃裏拿出一件水湖綠的百褶裙換上,頭發簡單的在頭上挽起,頭上沒有過多的首飾點綴,隻是稀稀落落的別上幾顆小珍珠。


    跟隨鳳楚歌到北燕國以來,她的衣服全部都是隨侍衣服,一件女裝都沒有!


    現在這些衣服,全部都是夜天淩從圍場回來後派人去集市上給她買的!


    也全部都是跟隨她的喜好和顏色買的一些比較素雅的顏色!簡單大方,又不顯單調。


    待水縈月梳洗妥當,便出了門,和冰兒一起趁上專程來接她的馬車,她坐在馬車內,而冰兒責和車夫一起坐在外麵。


    馬車平穩的行駛在馬路上,水縈月挑開車簾,看著外麵的行人和周圍的環境,雙眸染上一層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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