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驕陽手裏的匕首離鳳楚歌的心髒隻有0.1公分時,她的手突然被鳳楚歌給攔截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鳳楚歌靜靜的躺在*上,就那樣冷冷的看著她,麵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


    驕陽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愣愣的說道:“你……你能動?你為什麽能動?醉風散對你沒效?這不可能啊!醉風散是天底下最好,無色無味的軟骨散,怎麽可能沒效?”


    鳳楚歌淡淡道:“不是醉風散沒效,而是你太低估我了!醉風散對於普通人的藥效是十二個時辰,但是對於我而已,最多三個時辰就可自解!”


    驕陽不可置信道:“所以說,醉風散對於你的藥效早就過了?”


    鳳楚歌回答道:“早在我被你關在這裏時,我的藥效就已經過了。每次你的人讓我聞醉風散時,我都是閉氣。所以,我隻是在你第一次對我用醉風散時著了你的道,其餘時候,我一直都是清醒的。”


    驕陽尖細著嗓子嘶吼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麽不離開?還一直假裝被我囚禁在這裏?你一直在看我笑話,你是想看著我出醜是不是?”


    “你是我的親娘,是生我,養了我四年的親娘!我對你牽掛了十六年,內疚了十六年,我對你的感情從來就沒有變過!雖然你囚禁我,不把我當兒子,可是,我一直把你當母親!所以,我一直想給你一個機會!我再想,也許有一天你會想通,你會後悔,然後求得我的原諒!所以,我一直在等,想等你回心轉意!可惜,我萬萬沒有想到,我等到的卻是你的匕首!”說話間,鳳楚歌雖然語氣冰冷,卻難掩悲傷和失望。


    他是怎麽都沒有想到,他盼了十六年的事情居然會是這個結果!直到這一刻,他是徹底死心了!對這個母親也不再報任何希望了!


    十六年前,他欠她的,今天都還清了!


    “你不應該怪我,要怪就怪你擋了我的路!你不會明白,我當初是怎麽樣從一個小小的妃子一路過關斬將當上皇後的!我好不容易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一國之後,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妨礙我的路!包括你也不行!早在十六年前你就應該死了,你為什麽沒死,為什麽?”說到最後,驕陽一張臉漲的通紅,幾近嘶吼的咆哮著。


    往日的端莊典雅,溫柔賢良早已經消失無蹤,剩下的隻是猙獰的麵孔和仇恨的目光。


    她討厭他,厭惡他,仇恨他!為什麽他不死?為什麽?為什麽過了十六年他又出現在她麵前?為什麽?


    雖然已經聽她說過一次這話,可是當再聽到時,鳳楚歌的心還是微微抽痛!


    不想再和她說話,鳳楚歌放開手,翻身從*上坐起,不再看驕陽一眼,一步步慢慢朝門口走去。


    驕陽漲紅著臉轉過身,看著鳳楚歌一步步離自己越走越遠,然後低頭看著手裏泛著白光的匕首,雙眸赤紅,腦袋發熱,來不及細想,舉起手裏的匕首,咬牙就朝鳳楚歌衝了過去。


    不管如何,她今天一定要殺了鳳楚歌,她絕對不能讓他離開!她要殺了他,永除後患!


    鳳楚歌耳朵動了動,聽著身後的動靜,他沒有回頭,直接繼續朝門口走。


    驕陽手裏的匕首朝他逼近,眼見就要刺進鳳楚歌的胸口,鳳楚歌麵前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一道粉紅色的身影突然閃入,一隻手鉗住驕陽刺向鳳楚歌的手腕,另一隻手一把將她手裏的匕首奪了下來。


    “誰?”驕陽此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還沒有去看阻止自己的人,聲音已經吼了出來。


    這裏是她的別院,別院裏裏外外,上上下下都是她的人,別說旁人了,就連皇上都不知道這個地方!是誰?居然趕闖進來,而外麵的人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水縈月用力的甩開驕陽的手腕,冷冷道:“皇後娘娘,鳳楚歌欠你的,在你的殘忍和囚禁中都已經還清了,你沒有資格出手傷他!”


    驕陽怒目死死的瞪著水縈月,怒吼道:“是你……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何止是我,還有你最不願意看到的人!”水縈月冷笑一身,退開一步,主動讓出一條路來。


    “誰?”驕陽皺著眉頭,朝水縈月身後的門口看去。


    隻見身著龍袍的北燕國皇帝踏著月光走了進來,由於他背對著日光,所以驕陽並看不清他臉上的樣子。


    明明看不清他的表情,驕陽卻還是感覺到背脊骨一涼,血液仿佛瞬間凝固般,愣愣的看著北燕國皇帝,半響忘記了反應。


    看著突然出現的北燕國皇帝和水縈月,鳳楚歌似乎沒有絲毫意外,轉了個麵,來到水縈月身邊,主動的牽起她的手,柔聲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水縈月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夫妻之間,不需要說對不起!”


    鳳楚歌回以一笑,沒有再開口。


    “皇……皇上,你怎麽會在這裏?”驕陽腦袋一片空白,連自己問了些什麽都不知道。


    北燕國皇帝雙眸冰冷,麵無表情的走進房間,跟隨在他身後的侍衛忙將門關上,隻留鳳楚歌,驕陽,水縈月,北燕國皇帝四人在房間內,而他們則守在門外。


    “驕陽,你可真是朕的好皇後!枉費朕這麽相信你,而你居然欺騙了朕十六年!這麽多年來,朕竟然一直都沒發現你居然是一個毒婦,狠毒到連親生的兒子都能下手殺害的女人!”北燕國皇帝站在驕陽麵前,低眸看著她。


    此時此刻,他突然覺得這張臉好陌生!眼前的女人,好像不是他*愛了十六年的女人!


    原來,那天在禦書房內,不是他的錯覺,而是真的!這個女人,一直以來都在偽裝,根本不是他表麵上看到的那麽簡單。


    “不是……皇上……你聽臣妾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就算往日再鎮定,此時此刻驕陽也慌了手腳。


    因為她不知道皇上在外麵站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她和鳳楚歌的對話皇上聽到了多少!她現在是徹底慌了!在後宮爭鬥了十六年,什麽樣的刀山火海她沒有見過,卻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心慌意亂過。


    “解釋……好,朕給你一個機會,你解釋,朕會耐心的聽!朕也很想知道,你能編出一個什麽樣的理由為自己開脫!”語畢,北燕國皇帝在桌邊選了一個地方坐下來,麵無表情的看著驕陽。果真如他所言的,等著聽她的解釋。


    “我……臣妾……臣妾……!”當北燕國皇帝真的要聽她的解釋後,驕陽反而想不出一個理由和借口來。


    北燕國皇帝挑挑眉,繼續耐著性子等著她。


    “皇上,其實,這是臣妾開的一個玩笑!臣妾今天是被人故意引過來的,事先根本不知道楚王在這裏!傅家的人早在十六年前就全部死了,這也是皇上親眼見到的!他怎麽可能是臣妾的兒子!你誤會了,真的誤會了!”驕陽一慌,便變的開始有些口不擇言起來。


    不知不覺間,將北燕國皇帝是鳳楚歌仇人的事也給挑了出來。


    頓時,北燕國皇帝的臉變的比鍋底還黑。


    北燕國皇帝沉聲道:“你們兩個長的幾乎一模一樣,你這是在把朕當傻子嗎?你以為朕瞎了,看不出來嗎?朕剛才在門外聽的清清楚楚,就算你是別人引過來的,那沒人逼你殺楚王吧?剛才在楚王妃踹開房門時,朕看的清清楚楚,你拿著匕首想殺他!你難道想告訴朕,你是身不由己?身體不受自己控製?”


    “皇上……你難道不相信臣妾嗎?”聞言,驕陽的心頓時沉入穀底,辯無可辯之下,隻得裝柔弱,希望能博取北燕國皇帝的同情。


    以前,不管什麽時候,隻要她這個樣子,他就算有再大的怒火也會瞬間熄滅!這一招,百試百靈。


    可惜,以前是以前,現在看清楚了她的真麵目,北燕國皇帝看見她這個樣子,隻覺得惡心虛偽。


    北燕國皇帝痛心疾首道:“朕以前就是因為太過相信你,所以才會被你牽著鼻子走,騙了十六年!如果不是朕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朕真的不相信,朕一直捧在手心裏,溫柔善良,賢淑大方的皇後居然是一個攻於心計,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連親生兒子都會下毒手的毒婦!”


    “皇上……!”北燕國皇後雙眸通紅,眼底淚光盈盈,仿佛隨時便要哭出來一樣。


    北燕國皇帝看著她,繼續說道:“十幾年前,你說,太子妃要害你肚子裏的孩子!為了你,朕廢了太子妃。你又說惠妃下毒殺你,朕為了你又殺了惠妃。你說,二皇子推子墨下湖,險些將子墨淹死!朕為此將二皇子和賢妃打入冷宮,害得他們硬生生在冷宮病死了!當初寧妃打了你一耳光,罵你踐人,毒婦,朕硬生生的將她給逼瘋了。你說柳貴人恃*而驕,朕怕你傷心,親手打掉她肚子裏的孩子,賜她白綾!這一切的一切,現在想來必定都是你的傑作吧?”


    雖然是問句,話語裏卻帶著無比的肯定。


    十六年前,他信她,*她,幾乎將她捧到了雲層頂端!可是結果呢?結果卻是他的兒子一個個被她害死,他的女人一個個被自己親生害死!


    他真是不明白,他當初到底是怎麽了?鬼迷心竅了?居然會對她深信不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她。


    “皇上,沒有,不是臣妾,真的不是臣妾!”驕陽貝齒緊咬下唇,始終不肯承認。


    她知道,一旦她承認,那麽她一切都沒了!她處心積慮了十六年的東西都沒了。


    十六年前,她確實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女人,嫁給了心愛的男人,生了一個活潑可愛的兒子!


    可是,這一切在那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全部都被眼前的男人毀了。


    更可笑的是,他當初不過是貪念她美麗的皮囊,得到她,不過是因為男人可笑的占有欲和得到天下第一美人的虛榮心!他對她,並非真愛。


    他將她搶回東宮太子府之後,便將她棄之如敝屐,將她丟在太子府的一個角落裏任由她自生自滅。


    她以為,她會一直那樣苟且偷生的活著!她從來沒有想過去爭,去搶。


    可是,直到兩個月後,禦醫診斷她懷孕了,懷了當時還是太子秦昭白(不記得前麵有沒有說過皇帝的名字,這之後,皇帝就以名字稱呼了!每次打北燕國皇帝太別扭了。)的孩子。隻是那一次,那一次她便懷了他的孩子。


    雖然她恨他,可是,孩子是無辜的!想著葬身火海的笙兒,她以為,這是老太爺可憐她,所以讓死去的笙兒又投胎在了她的肚子裏。


    她沒有別的要求,隻想默默的生下孩子,將他撫養長大。


    可是,太子府裏的妃子們不放過她!尤其是太子妃,當得知她懷孕後,命宮女太監給她灌下大量的紅花。她當時腹痛如絞,以為孩子一定沒有了!沒想到,她福大命大,孩子意外的活了下來。


    他們母子相依為命的又活了兩個月,她以為她隱藏的很好。但是,太子妃不知道又從哪得到的消息,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沒掉,趁她領月銀路過湖邊的時候,將她推入湖中。


    那是一個冬天,湖裏已經結了厚厚的一層冰,在墜湖的一瞬間,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薄冰劃破肌膚時錐心的疼!


    索性,她運氣好,在墜湖時,秦昭白正巧經過,命人將她從湖裏救了上來。


    也是從那天起,秦昭白才記起,原來府裏還有一個叫驕陽的女人。


    看著她隆起的肚子,他給她請了禦醫。


    等她再次蘇醒時,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在睜眼的時候,她得到的不是他溫柔的安慰,而是他姬妾們的冷嘲熱諷。


    兩次死裏逃生讓她深刻的明白到權利的重要,也更加明白,想要在東宮太子府存活下來,護著自己的孩子平安長大,她就隻能爭,隻能搶!隻有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利,和這個男人至死不渝的愛,她才能平安的活下去。


    從那之後,她便開始了她的複仇之路。


    想要報仇,就必須得到秦昭白的*愛!她知道,男人都喜歡溫柔如水,善解人意的女人!尤其是像太子妃這種勾心鬥角的地方,善解人意的女人更加難能可貴!果不其然,她利用她的美貌再加上她的手段,才短短三天的時間,就成功的俘獲了秦昭白的心。


    得*之後,她便是報仇!當初欺辱過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放過!她利用楚楚可憐的外表,成功的欺騙秦昭白,害死了當初所有欺負過她的人!


    起初,她是為了報仇……可是,後來……她的心,慢慢的被權勢腐化!當人得到權勢,享受過權勢帶給人至高無上的榮耀之後,便會變的一發不可收拾。


    她也在慢慢的複仇之路上,對嗬護自己,保護自己的這個男人動了真心。


    她對秦子墨和秦慕華的愛也全部都是真的!和十六年不在身邊的鳳楚歌相比,她對秦子墨才是真的母子情深。她尤其記得,當初在最艱難的時候,是秦子墨一直陪在她身邊。紅花和墜湖都沒能將他從自己肚子裏打掉,這足以證明,他生來就應該是她驕陽的兒子,他們母子情緣深厚。


    隻不過,她沒有想過,她以為死了十六年的笙兒居然會突然出現,所以她才會亂了方寸。


    驕陽的慌亂在秦昭白看來,就是她心虛的表現。


    “上次你建議朕利用狩獵抓了楚王妃,然後以楚王妃威脅楚王光明正大的交出四國令!其實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就又開始算計朕了是不是?其實,你是想利用狩獵抓了鳳楚歌。你害怕他破壞你現在好不容易所得到的榮華富貴對不對?”雖然剛才在外麵聽了七七八八,可是不親口問清楚,他心裏就是不舒坦。


    驕陽麵如死灰,紅唇緊抿,銀牙緊咬,閉唇不語。


    秦昭白痛心道:“你知不知道,你抓了鳳楚歌,對咱們北燕國會造成什麽樣的傷害?楚王在咱們北燕國京都城失蹤,咱們北燕國逃脫不了關係!如果東淩國惠帝質問起來,受苦的全部都是北燕國百姓!你在為自己考慮的時候,為什麽不能為朕考慮一下,為什麽不能為北燕國的黎民百姓考慮一下?”


    “皇上,臣妾也是因為在乎你啊!臣妾害怕會失去你,所以……所以……!”驕陽再度開口,企圖能挽回在秦昭白心目中的形象,哪怕一點點也好。


    秦昭白冷道:“所以,所以你才會設計朕,置朕和北燕國的江山社稷於不顧?”


    驕陽頓了頓,眼神閃爍兩下,又結結巴巴道:“臣妾……臣妾起初隻是想囚禁鳳楚歌,臣妾沒有想過要殺他的!否則,都過去這麽些日子了,如果臣妾要殺他早殺了,何必等到今天!臣妾隻是害怕皇上知道他和臣妾的關係,臣妾才將他關在這坐別院裏的!”


    秦昭白聲音又沉了幾分,“編……你接著編。你越編,朕對你越失望!”


    “皇上……!”驕陽無計可施,隻得故作楚楚可憐的喚了他一眼。


    秦昭白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再搭理她,而是站起身,來到鳳楚歌和水縈月麵前,滿懷歉意道:“楚王,對於皇後的事朕很抱歉!如果楚王要怪罪,朕甘願毫無怨言!”


    鳳楚歌閉唇不語,隻是冷冷的看著他。


    秦昭白看著他,話鋒一轉,又道:“至於十六年前的事,是朕的錯!如果你要殺朕,朕也甘願領死!朕當初鬼迷心竅,被美色所迷,才會犯下那種滔天大禍!索性,你活下來了,傅家也不至於絕後!”


    鳳楚歌削薄的唇又抿緊了些,雙眸一寒,陡然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了秦昭白的脖子。


    “笙兒,不要……!”在鳳楚歌出手掐住秦昭白脖子的一瞬間,驕陽幾乎沒有多想,馬上驚呼出聲,人也不知何時跑到了鳳楚歌身邊,雙手死死的抓著鳳楚歌掐住秦昭白脖子的手!就怕鳳楚歌一用力,秦昭白便一命嗚呼了。


    鳳楚歌本來就不對驕陽抱希望了,見她這焦急的神色,眼底難掩心痛,麵上卻無絲毫表情變化,微微加大了手下的力道。


    秦昭白的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見狀,驕陽慌亂之下,忙道:“雖然他是殺傅家滿門的凶手,但是罪魁禍首卻是金成雍!當時,他隻不過是喝醉了,完全是受金成雍的蠱惑,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鳳楚歌置之不理,又加大了手下的力道。


    稀薄的空氣讓秦昭白麵如死灰,雙眸衝血,老臉漲的通紅。


    眼見鳳楚歌就要活生生的將秦昭白掐死,水縈月雙眸一斂,伸手撫上鳳楚歌的胳膊。


    鳳楚歌轉頭朝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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