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清晨,風絕羽早早起床,踱著風騷的八子步,讓蕭遠山陪著自己到濟世坊對麵的茶館用早點,當然,吃早點是假,他真正的目的是想看看經過一晚上時間,徐家先後丟了兩樣重寶,究竟會作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大動作,說白了,這廝就是去打聽消息的。


    來到茶館,要了兩屜熱騰騰的肉包子和一壺茶,風大少細細品味,就聽旁邊桌子幾名食客侃侃而談了起來。


    “聽說了嗎?昨天晚妙善堂失竊啦……”


    “早就聽說了,那鬧騰的雞飛狗跳,聽說死了不少人呢。”


    “都丟什麽東西了?”幾個好奇的食客端著茶圍了過去。


    隻聽一人說道:“還能有啥?妙善堂的鎮店之寶百年天雪蓮……”


    “嘶!”周遭響起倒抽涼氣的聲音……


    一個食客驚道:“天雪蓮啊,聽說那玩意可是妙善堂的至寶,徐家很看重,誰這麽大膽啊?”


    “靠,還能有誰?一定是那些高來高去的高手唄,其實徐家也太張揚了,那麽好的東西不在手裏捂著,見天的擺在店裏鎮著幹什麽?要是我早就藏起來了。”


    “去,你懂什麽?人家徐家的商家,商家講究利益,不拿點東西出現擺著現現眼,體現不出人家的名氣。”


    “別扯遠了,後來呢……”


    “還後來?現在全城禁了嚴,衙門的捕快全都出動了,我說各位,最近可老實點,聽說那些官爺們一夜都沒睡,要是不小心說錯了話,小心掉腦袋……”


    ……


    風絕羽和蕭遠山默默的聽著,暗笑不已,蕭遠山忍不住壓低聲音說道:“風公子,真有你的,徐家這次應該焦頭爛額,真他娘的解氣啊……”


    風絕羽笑而不語,而這個時候,門外呼啦啦走進了幾個腰間佩刀的捕快,領頭的那人恰好是風絕羽認識的,正是城內的陳捕頭。


    “都他娘的少說兩句,能吃的吃,不能吃的滾蛋……”


    陳捕頭雙眼帶著血絲、看上去風塵撲撲,滿臉的怨氣衝天的勁兒,一看就知道這一晚上沒休息好,進了茶館裏聽到眾人在那裏竊竊私語便氣不打一出來,這陳捕頭一到,眾食客連忙一哄而散了。


    大馬橫刀的坐在茶館裏,一個捕快頗不耐煩的叫了幾籠包子,風絕羽見狀,衝著蕭遠山使了個眼色。


    蕭遠山會意,轉身湊了過去,大聲道:“老板,這桌算我的。”


    陳捕頭抬了抬頭,見是蕭遠山,剛起來點的兒火氣頓時熄了下去:“是遠山老弟啊……”


    這陣子蕭遠山的城南幫在天南城裏可謂小有名氣,依靠風絕羽的把握大方向方針策略,手上掌握了天南城數十位達官顯貴的把柄,這些可都是無價之寶,隱藏在背後的財富幾乎無窮無盡的。


    可以說,城南幫是眼下城南地界首屈一指的地下幫派。


    僅僅不足一個月的時間,蕭遠山搖身一變從市井潑皮成為了三教九流、官場富貴們眼中的紅人。


    而成名的第一步,蕭遠山要疏通的關係,正是眼前這些承上啟下的衙門捕頭,無論哪個世界,有陳捕頭這群人,不愁打聽不到消息。


    蕭遠山也是個人物,屁股還沒坐熱便把銀子扔了過去,拎著把凳子往陳捕頭麵前一坐,極其自然的倒上了一杯茶水:“老陳啊,看你心情不怎麽樣?怎麽著,又出事了?”


    陳捕頭打量了蕭遠山一眼,苦惱道:“別提了,遠山兄弟,您的消息可比我老陳靈通多了,難道你還不知道?”


    蕭遠山嘿嘿一樂,胸中了然道:“徐家的事?”


    “可不是嘛……”陳捕頭一拍大腿,幾個捕快個個唉聲歎氣,陳捕頭開始叫起撞天屈道:“你說說這徐家,得罪人了自己解決不了,非得把麻煩送到我們的頭上,我們是誰啊,說好聽點叫捕快,說不好聽的那就是給人打雜的下手,能查出什麽來?”


    蕭遠山眼珠轉了轉,裝作不在意的說道:“那件事我聽說了,怎麽著,人找不到?”


    陳捕頭咧了咧嘴,四下觀望,見沒有礙眼的人,方才罵道:“找個屁,兄弟,你是不知道,昨個夜裏老哥哥我就在邊上,那個匪人咱是沒看見,可那場麵……”


    “嘔嘔……”陳捕頭的話還沒說完,旁邊兩名入行不久的小捕快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轉過身去狂吐不止,想是昨天晚上被那血腥的場麵嚇的到現在還沒緩和過來。


    隨行的捕快們見狀,個個連鎖反應似的直欲作嘔,看的陳捕頭大為撓頭,一腳甩了過去:“媽的,能不能不給老子丟臉,要吐到邊上吐去,操……”


    蕭遠山心裏暗樂,眼神有意無意的朝著風絕羽那看了看,見風大少視若無睹,方才問道:“怎麽著?兄弟幾個看見什麽了?吐成這個樣子……”


    “唉,別提了……跟你說了,你今天不用吃飯,反正死了不少人,而且血肉模糊,連臉都看不出來了,後麵仔細一打探,那都是自己抓的,連肚子裏的物件都流了一地啊,你說惡不惡心……”


    陳捕頭說著,周圍食客豎耳聆聽,聽到此處,幾個承受能力低下的貨色哇的一聲吐了起來,茶館瞬間彌漫出一股難聞的隔夜飯味道。


    蕭遠山皺了皺眉,捂著鼻子說道:“行了老陳,大清早的說這些幹嘛,飯還沒吃的,往下說,往下說……”


    陳捕頭咳了兩聲,八成是反了胃自個兒調整了半天,才說道:“那徐家這次栽,栽大發了,聽說動手的人身手絕對是這個……連徐老爺子聽完,那臉都綠了,還有徐二爺,被砍了一刀、徐三爺斷了隻左手,對,對,還有徐公子,就拿了人家一根殺人的針,被逼斷了小指,你說那人厲不厲害……”


    “連徐老爺子束手無策。”某個偷聽的食客大驚失色,忍不住問出聲來。


    太玄這地界,武者融入了平民世界的生活中,旦凡是有點閱曆的都知道武者的厲害,而徐老爺子徐烈鋒,儼然是那武者中的佼佼者,天南地界無人敢招惹的人物,連他都認為那偷東西的人厲害無比,誰能不吃驚。


    陳捕頭瞪了那人一眼,旋即道:“具體的隻有徐家三爺看見了,但依我看哪,這事八成是真的了,徐家現在雞飛狗跳,還敢怒不敢言,就把火氣撒在了我們的身上,我們得罪誰了,唉……”


    蕭遠山聽著,不解道:“不對啊,老陳,那徐家都管不了,找你們幹什麽?”


    陳捕頭道:“兄弟你不懂了不是,你想想,徐家家大業大,在天南地界有頭有臉,鎮店之寶這麽重要的東西丟了,不等於丟了麵子嗎?他們雖然不敢再追究,但為了麵子,隻好找我們了,你說說,讓我們查,我們怎麽查?到哪查啊?所以啊,現在我們就是給徐家跑腿的,意思意思等風聲一過,也就算了。不過遠山兄弟,最近這一段你可得安生點,別沒事惹了徐家人,小心殃及池魚啊……”


    “我惹他們幹什麽?”蕭遠山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錢袋,悄無聲息的遞了過去,道:“謝了老陳,這點意思你拿著,風聲過了帶著兄弟們好好放鬆放鬆。”


    “哎?遠山兄弟,這如何使得。”


    “拿著吧,您也別在這吃了,換個地方吧。”蕭遠山指著滿地的汙穢物挑了挑眉毛。


    陳捕頭會意,感激道:“行了兄弟,老哥哥代兄弟們先謝了,有什麽事到衙門裏支會一聲。”


    說著話,陳捕頭帶著人離開了,蕭遠山則是回到了風絕羽的身邊,靜默了一會兒,蕭遠山才壓低聲音道:“風公子,聽著了吧,徐家怕了,公子,您真是這個,看來徐家也查不出什麽來了,解氣,真他娘的解氣。”蕭遠山挑著大拇指讚道。


    風絕羽聽完了全過程,暗暗點了點頭,事實上這個結果跟他料想的差不多,畢竟生死無常神功詭異多變,跟武道七境相差頗多。


    而不管哪個世界,未知的東西是最為恐怖的,有了頭天晚上那一遭,徐家不怕才怪呢,而就算是不怕,想找到自己也難上加難,畢竟這個世界還沒出現過黑白屬性的真氣。


    於此,風絕羽算是放心了,徐家的動作根本就是雷聲大雨點小,這場風波用不了多久就會平息。隻不過風絕羽擔心的是,徐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他們找不到自己,可以找公羊於,而有了頭天晚上的事,邪皇的威名一定會很快傳揚出去,再加上一品金創藥的麵世,天南這地界肯定不會太平了。


    想到這裏,風絕羽拍了幾粒碎銀子在桌子上說道:“去打聽消息,最近城內所有陌生的麵孔都給我留意一下,現在可不是我們放鬆的時候……”


    “明白。”蕭遠山點了點頭,兩人便要離開,就在這時,趙家老三趙丙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


    “老大,風公子,大事不好了,徐子雄帶人找上門來了……”


    ps:今天回來挺早,可實在太累了,躺在沙發上小睡了一會兒,不想睡過了時間,睜眼12點了,誤了更新抱歉則個,我現在開始寫吧,能寫多少是多少,爭取多寫多發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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