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出深淵,殺神方才現身,他的神鬼身法把於宗君再次嚇了一跳,不過殺神素來不喜交談,也沒說話,於宗君也沒敢問跟著風絕羽的這位究竟是什麽人,但他能感覺到,此人的氣息有些不同。<strong>.tw</strong>


    出了外麵自然要趕路,風絕羽本想讓於宗君休息片刻,結果於宗君說怕追兵來襲,還是趁早離開的好,風絕羽便沒有拒絕。


    四個人在天上不緊不慢的飛著,於宗君急的汗都下來了,可是前麵兩位偏偏像遊園賞景似的飛的極慢。


    他湊了過去,本來想開始催促一番,結果聽到風絕羽和殺神在聊天,便沒張開口,可是聽了聽,老頭可就納悶了。


    “剛才為什麽不殺?”率先開口的是冷麵殺神。


    風絕羽漫不經心的飛著,答道:“為什麽要殺?”


    殺神沒作聲。


    風絕羽自顧自說道:“我就不能學學你們幾個老怪物,也有點身份不行嗎?沒有必要馬上殺的人,現在動手,容易失了樂趣。”


    “你想滅了霸空城?”


    殺神再次開口,可把於宗君嚇個半死,繼續聽了下去。


    “說滅多沒禮貌,我那叫取而代之,另外鄒元佳這廝是個瘋子,你知道對付瘋子用什麽辦法嗎?”


    殺神又沒開口。


    風絕羽說道:“這種人,你殺了他就是便宜他,他不是最仰仗霸空城嗎?那我就讓他知道,霸空城其實狗屁都不是,等到他的驕傲被我們踩在腳底下的時候,他就知道求饒二字是怎麽寫的了,到時候,他這個瘋子就會變成跟普通一樣膽小怕死的人了,這不是更有意思?”


    殺神沒言語,不過他點了點頭。


    身後於宗君聽的大汗如雨,心想這兩個家夥也太能吹了,霸空城啊,居然在他眼裏什麽都不是,這份膽氣到底是哪來的,他們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於宗君想了想,心中難安,暗忖道:“萬一這兩個家夥最後真的準備跟霸空城你死我活,那我的音兒豈不是……”


    他看了看懷中的女兒,連忙插嘴道:“風公子,你準備什麽時候把音兒送走?”


    風絕羽回頭一看,心知這老小子聽到自己和殺神的談話有點害怕了,於是惡趣味大起,笑道:“怎麽?你怕我不把你的女兒送出去。”


    於音這時才恢複了一些氣力,執拗的小臉繃了起來道:“爹,不管生死,我不要再跟你分開了。(..tw)”


    “你懂什麽?”於宗君橫了他一眼,然後對風絕羽說道:“公子誤會了,老夫沒有這個意思,老夫隻是……”


    風絕羽沒有讓他說下去,擺手道:“沒有就行了,放心吧,不會讓你的女兒出事的。”


    說完,他也不理於宗君了,跟著殺手稍稍的加快了一下度。


    一個月後,四人回到了靈族古地,遠遠的,落繽山上的千樹萬樹盡收眼底,離著很遠,風絕羽便能看到落繽山上下布置嚴密的守衛弟子。


    落繽山征服了赤耀映雪之後門人數量極劇增多,當年便有號稱數十近百萬的門人弟子,紅杏夫人又不分好壞的盡量擴張勢力,此時的落繽山嘯月宗,儼然整合了往昔火山、南星、銀劍兩宗一門的叛逃弟子,聲勢一漲再漲,如今又時隔兩百多年,嘯月宗昔日的聲威自然翻了好幾番。


    單看那連綿山脈中攢動的人頭以及來來去去的人影,便知道嘯月宗究竟有多大了,粗略掃上一眼,上萬人在山中徘徊,這還不算在落繽山後山腹地時不時響起震天的喝聲。


    修者由武入道,修煉是日常必行之舉,上百萬人在山中修行,光是體內本源神力所呈現出來的法相光霞便足以彌漫天地了。


    此時的落繽山上,猶如一片七彩霞空,光芒萬道。


    於音因為身有舊疾修為原本就不高,在核心地帶的這樣的地方,僅僅隻有剛入神道境的修為,之前還受了傷,剛剛恢複剝離之魂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看到漫天的光霞,美女臉上閃過一抹動人的表情。


    “這裏好美啊。”


    於宗君也被震驚到了,關鍵是他以前不是沒來過落繽山,若論氣象,這哪裏是落繽山應該有的?


    於宗君疑惑道:“這裏就是落繽山嗎?我見過的落繽山,怎麽不是這個樣子的?”


    風絕羽聽到後笑言:“那是你最近幾百年沒來,否則哪會見不到。”


    他說著,忽然,下方飛來幾個人影,來人是山中守衛,風絕羽並不認得,隻見來人喝了一聲道:“站住,來者何人,可有上山拜帖?”


    把風絕羽攔住,於宗君又納悶了,這小子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落繽山的人,怎麽沒人認識他呢。


    恰恰這個時候,殺神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說:“我先去夫人那,你一會兒過來。”


    “好。”


    殺神說完,憑空消失了,那幾個落繽山的弟子大吃一驚,毫不猶豫的抽出了手中的兵刃,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當中一人喊道:“說,你們究竟是什麽人,到這來幹什麽?”


    他這麽一喊,風絕羽樂了:“小兄弟,別這麽激動嗎?我們又不是壞人?”


    “誰知道你是不是壞人,剛剛那人去哪了?”


    風絕羽一看,這貨肯定沒有兩百歲,不然的話,當年自己和殺神力戰赤耀映雪,他怎麽會不認得自己。


    正說著,下方又有幾人飛了上來,其中有人一個碎虛境的老邁強者,頭昏眼花的一掃量,頓時來了精神,然後把吃奶的勁兒使出來了,閃電般的飛到了近前。


    幾個弟子見狀連忙稱了一聲:“見過師叔。”


    結果老者理都沒理,站出來對著風絕羽抱了抱拳,激動的問道:“閣下可是風公子?”


    風絕羽一聽,終於有個人認識我的了,於是問道:“你是……”


    老頭說道:“真的是風公子,看來弟子還沒有老眼昏花,當年公子一劍震懾落繽山的時候,弟子還隻是嘯月宗的一個入門弟子,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公子您終於回來了。”老頭激動的眼淚都下來了。


    風絕羽哦了一聲,然後說道:“夫人可好?”


    “好,好,宗主夫人可是好的很呢,聽落繽閣裏的師祖們說,她天天都在念叨您呢。”


    老頭一口一個您,還說什麽落繽閣的師祖們說夫人天天念叨這位公子,旁邊的守山弟子都嚇傻了。


    先前那質問風絕羽的弟子問道:“師叔,這位是……”


    那人一指,老頭回頭啪的甩了一個嘴巴過去,罵道:“白癡,他不就是落繽山的風公子嗎?你們天天奉為神明般的人物,怎麽,居然這都看不出來?”


    兩百多年前,四分五裂的靈族古地由一位青年俊才一劍定昆侖,拿下了落繽山大權,雖然最後由紅杏夫人上位,但風絕羽三個字一點都不弱於紅杏夫人。


    當年那石破天驚的一劍,斬下了赤耀宗裴江,之後的日子,風絕羽雖然走了,但他確實是落繽山上的神話。


    這時,幾名弟子方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當即嚇的全都跪倒在地,高聲喊曾師叔祖。


    風絕羽被弄了滿頭霧水,心說這稱呼哪裏來的,莫非夫人現在也學著別的門派立香堂開祖師牌了?


    他剛想讓他們起來,這時,山那邊飛來一大群人,為的一白袍青年劍眉星目,背上一把七星截劍無比耀眼。


    衝到最前麵,青年激動的喊道:“姐夫,我在這裏。”


    “若凡?”風絕羽笑了。


    隨後,章元澤、黃天爵、雲義、雲凝、慕容浩、王莽、王錚,以及眾多十分熟悉的麵孔相繼出現,身後還跟著一大群人,風絕羽並不認得,不過看他們之間的關係,八成是落繽山最頂層的那些強者了,也不知道夫人哪裏搜羅來的,居然弄來這麽大一群人。


    當其衝的上官若凡一下子飛過來給風絕羽一個大大的熊抱,隨後是黃天爵也跟風絕羽抱在了一起,章元澤笑眯眯的不緊不慢的走來把手搭在他的肩上,雲義、慕容浩、王莽、王錚紛紛施禮,而且是大禮,其它人抱著一絲疑惑的態度觀望,雲凝懷裏抱著一個孩子,約莫兩三歲的樣子,虎頭虎腦的。


    風絕羽一一看過,指著那孩子道:“這個是……”


    黃天爵撓了撓頭:“二哥,這是我的兒子。”


    “你都有兒子了,來,讓伯伯抱抱。”風絕羽走了過去。


    雲凝沒有了往昔的少女姿容,渾身上下被母愛光環繚繞著,將孩子遞了過去:“奇兒,叫伯伯。”


    “伯伯。”


    小家夥特別可愛,奶聲奶氣的叫了一聲,還不真切,風絕羽喜歡不得了,抱在懷裏摸了摸筋骨,驚訝道:“好筋骨啊,聶前輩又有事可幹了。”


    眾人哈哈大笑。


    上官若凡道:“姐夫,你怎麽走了這麽久啊,都想死我們了。”


    風絕羽道:“事太多了唄,反正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走,回山再說。”


    說罷,他看了一眼身後的於宗君,然後道:“對了雲姑娘,不,現在應該叫弟妹了吧。”


    雲凝臉一紅:“二哥有何指教。”


    “指教談不上,我在路上遇到兩個朋友,這位是於音,於老的女兒,受了些傷,你找幾個人給她安排個住處,好處照料一下,於老,你跟我過來吧。”


    雲凝自然領命,隨後眾人跟著他回返落繽山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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