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劍拔弩張的氣氛,隨著殷長老一番滴水不漏的安排,漸漸的消散了不少。


    他這一問,讓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包括呂夏都勸慰道:“風長老,殷長老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看來確實也算替你考慮過了,你想啊,此事萬一查不清楚,那李姓女子一逃,宗門弟子豈非更會對風長老的為人持有懷疑態度嗎?我覺得此事的確應該查個水落石出,一方麵算是給柳關長老討個公道,另一方麵也算給你自證清白了,你說對嗎?”


    看著呂夏苦口婆心的相勸,風絕羽真的是頭大無比,眼下這個節骨眼,他恨不得找到李嫣婉直接挫骨揚灰了,這特麽叫什麽事,好好的跑什麽啊,要是沒跑,哪裏來的這麽多橫生枝節。


    事實上,風絕羽壓根就沒打算留下來,就在呂夏開口挽留,賈宏和殷長老還沒有出現的時候,他就決定先用言語安撫住呂夏,然後找個借口出去就不再回來了,省得還得跟著這幫人到處找什麽五神盟,沒的浪費時間。


    可惜事與願違,李嫣婉這一跑,讓賈宏徹底炸廟了,他又及時跟呂夏匯合,看見了自己,這一下子就讓寒山宗的人套牢了。


    什麽跟著他們一起找李嫣婉,那女子精明透頂,既然逃了,那還能回來嗎?


    要是能輕易讓你們找到,她還跑什麽?


    萬一找不到,那自己是不是永遠要活在寒山宗的監視之下啊。


    我還回不回宏圖大世了?


    依次想下去,風絕羽心亂如麻,可現在這種情況下,他要是表現出半點不耐的想法,肯定會被殷長老和賈宏視為心中有鬼,說不準連呂夏都得提防自己幾分。


    這事鬧的,太特麽鬧心了。


    風絕羽想著,鬱悶無比的哼了一聲,心中大為不滿道:“看來二位是懷疑上我了,嗬嗬,那風某人倒想問問,倘若找不到李嫣婉,我是不是得一直活著二位的監視之下啊?”


    賈宏對他本就非常不滿,一聽這話,立馬咆哮道:“你要是心裏沒鬼,還怕我們監視嗎?怎麽,現在說中你的心事了?”


    “賈宏,別以為我是後加入宗門就一定得讓著你,你再跟我胡攪蠻纏,別怪我不客氣。”風絕羽輕易不發火,可今天確實被賈宏逼的有點急了,並且其中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眼看著自己的自由要受到限製了,再加上他歸心似箭,換作誰肯定也受不了。


    “你不客氣,你不客氣能如何?”賈宏當然分毫不讓,二人眼看著又吵吵了起來。


    殷長老終於出手,閃電般的站在二人之間,用身體擋住賈宏,麵對風絕羽冷笑道:“風長老,你若清白便不怕查,怎麽,莫非戚宗主元氣大傷,又讓你覺得寒山宗不是最好的去處了嗎?”


    這句話就有點含沙射影了,影射風絕羽當初加入寒山宗的初衷是為了躲避褚祥淵而尋求保護。


    風絕羽一聽再嘮下去就得把嗑嘮死了,他可不想沒了褚祥淵之後再被寒山宗盯上,當即用鼻子輕哼一聲道:“我不怕查,但是有句話我必須要說,殷長老、賈長老,二位此般作事,到叫人寒心的緊,我若有異心,當初就不會傾盡全力大破龍象困天局,我也不是邀功,旦請呂長老告訴你們,當日象局之陣何其凶險,若沒有我,寒山宗也拿不到那兩頁至寶。”


    風絕羽不卑不亢的說完,回到椅子上一坐,便不再說話了,整個人看著就像在那裏生著悶氣。


    呂夏聞言,也是對殷長老的態度有些不滿,幫腔風絕羽道:“殷長老,風長老這句話說的沒錯,當日在龍象困天局,我是親眼看著風長老如何率領大家大破象局之陣的,當日若沒有他,徐茂長老也無法順利破掉龍局之陣,在此事上,風長老絕對是功不可沒的。”


    這話一出,賈宏陰著臉沒吭聲,而殷姓長老雖然當初沒在邸洞參與大破龍象困天局的大陣,也能感受到呂夏語出肺腑,再加上回到宗門之後,一些弟子時常跟下麵的弟子講一下大破龍象困天局的過程,他也不是毫不知情。


    思來想去,殷長老一抱拳,衝著風絕羽道:“無論如何,此事還需風長老隱忍一時,待查清真相,此事與風長老無關,殷某人自當在風長老麵前謝罪。”


    風絕羽橫了殷長老一眼,沒吭聲。


    呂夏一看眾人不再爭吵了,也是扮演和事老的一笑,鬆口氣道:“對,對,有話好好說,別傷了和氣。”


    殷長老沒理呂夏,撇了一眼賈宏,後者一看,立馬衝著風絕羽道:“我要是冤枉你,給你嗑頭都行。”


    “好了,大家別說了,都坐下消消氣。”


    一場罵戰,就這樣不溫不火的過去了,然而此次留給眾人心中的芥蒂卻是成為了永不磨滅的傷痕。


    從風絕羽的心裏層麵來說,他感覺到了此事的麻煩,等於讓自己身後多了一條尾巴,行動方麵受到嚴格的約束,因為不用問也知道,從現在開始,殷長老和賈宏二人算是盯死自己了。


    再分析一下殷長老和賈宏二人的心態,他們現在確實把風絕羽當作一個屈從利益的小人,兩個人現在不斷的剖析著風絕羽的心裏變化,並有事沒事的時候都會暗中思考萬一柳關是風絕羽殺的,那他為什麽要動此念頭。


    除此之外,連呂夏都隱隱覺得寒山宗的氣氛變得尷尬且充滿了火藥味,而這位本來對風絕羽沒什麽意見的呂大供奉,在勸架結束之後就開始考慮怎樣才能做到不引火燒身了,並對風絕羽的出現以及存活至今,展開了無盡的遐想。


    有了賈宏出現之後,風絕羽這位曾經在龍象困天局展現出大能量的新晉寒山宗供奉,立馬變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寒山宗的每個人都盡量跟他保持著距離,最後風絕羽迫於無奈,說出了想要另尋住處的想法,但最終還是被殷長老毫不留情的給阻止了,最後他就在這個小旅店內,好不容易找了一間上房住了下來,隨後,風絕羽開始思考如何脫身。


    當天夜裏,風絕羽沒有修行也沒有休息,幾次三番想要離開小旅店,但最終發現,自己的房間已經徹底被殷長老和賈宏給盯住了,隻要一動,馬上就會有人出現阻止。


    第二天一早,風絕羽氣惱不已的離開了房間,並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行蹤就要離開旅店。


    就在這個時候,呂夏走了出來,笑嗬嗬的衝著他招了招手:“風長老,出去啊?”


    風絕羽腳下一頓,目光透著冷意,譏諷道:“怎麽?我現在連行動的自由都沒有了嗎?呂兄,你也防著我?”


    “怎麽會!”呂夏尷尬的幹笑了兩聲,旋即一看風絕羽臉色難看,連忙賠笑道:“風長老,事關重大,我也不瞞著了,我勸你最好還是別在這個時候引起大家的懷疑啊,你想去哪,我陪著你就是了。”


    風絕羽一聽,立即冷笑了兩聲,掃了一眼隔壁殷長老的賈宏的房門道:“我明白了,他們兩個是覺得昨日與我吵的太凶,不好明麵上跟著我,所以就請您出來了,嗬嗬,沒想到我風絕羽如此重要,還勞動呂大供奉的大駕,親自陪同,我是不是得受寵若驚啊。”


    呂夏臉一紅,忙道:“風長老心裏清楚就好,何必說出來,走著吧,你去哪,我陪著,正好,我也需要備一些丹藥。”


    “那就走吧。”風絕羽一看沒辦法了,隻能點頭答應了。


    呂夏點了點頭,讓他稍等片刻,叫來兩名弟子叮囑道:“你們過去替換一下他們兩個,給我盯死了紫光閣,別把人跟丟了。”


    “紫光閣?”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風絕羽聽到呂夏提及紫光閣,莫名就是一怔,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反而裝作沒事人似的跟著呂夏離開了小旅店。


    街道上,二人轉了幾個商鋪,呂夏也花了不少極品靈晶購置了一些療傷、滋補用的大丹,慢慢的就接近了晌午。


    走著走著,呂夏覺得風絕羽什麽都沒買,分外疑惑,就問道:“風長老,你想買些什麽?”


    “療傷用的丹藥。”風絕羽似乎心不在焉的回應著,抬頭掃過一間間商鋪,但都沒有找到他滿意的地方。


    呂夏好奇也就一問,而這時,風絕羽才無奈之下道出自己有頭妖寵是龍,受了重傷,想找一些給妖寵恢複用的東西,正好呂夏對流雲避難所相比熟悉,於是就帶著風絕羽兜兜轉轉的來到了一家專門對伺養妖寵非常精通的商鋪打聽了起來。


    這家名為明妖堂的鋪子由一名人類修行得打理,店鋪也沒有相應的幫手,隻有店主一人,看著十分熱情,而且鋪子也比較清閑,沒有什麽人,這讓風絕羽有些疑惑,難道無序之界的強者就沒有人伺養妖龐嗎?


    帶著疑惑,風絕羽跟呂夏在明妖堂坐了下來,便問起了關於妖寵療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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