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長夜紅著眼二話不說加入戰局,手起刀落之間就是一個。


    南宮如墨臉色蒼白,心裏在看到君長夜的瞬間驟然一鬆,心裏想的是等會必須得討要封口費才行!不然她就白受罪了!


    南宮如墨飛身與幾個人糾纏,君長夜一路廝殺,艱難地往這邊趕來。


    兩人艱辛地匯聚在一起背對背,已然被逼到懸崖處,人也越來越多、招式越來越陰險。兩人的體力也越來越差。不知道是誰說過,一個不信任別人的人,能夠把後背交給別人,說明他對這個人真的非常的信任,也非常相信他踝。


    君長夜擊殺著眼前的敵人問道,“你相信我嗎?”


    “現在我還能相信別人嗎?”南宮如墨對著北風喊道,她也沒問相信什麽。


    “哈哈……好!”君長夜大笑,灑脫和豪氣並現,“那我今日就和你做對殉情夫妻,如何?!”


    不等南宮如墨回答,君長夜飛身抱起她,在眾人始料未及的目光中,腳尖一蹬飛出懸崖,片刻消失在了朦朧的夜色中。


    蒙麵人飛到懸崖邊時,兩人早已不了蹤影,下令道,“你們,給我找一條下去的路,找他們的屍首,若找不到屍首,兵分兩路去尋找他們,我現在回城複命。”


    其他人四處散開開始找下懸崖的路。


    南宮如墨在被摟住的時候心下不妙,但直覺不會出事,閉著眼睛隨他去了,反正不會死,大不了一死嘛。況且君長夜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事實證明她錯了,君長夜抱著她垂直下落,南宮如墨心裏拔涼拔涼的,早知道就不跟他跳下來了。


    君長夜心髒猛跳,望著越來越近的樹,抱著她翻身往懸崖峭壁上一蹬,緊緊抓住粗壯的樹枝作為緩衝點,喘著氣道,“把我懷裏的繩子掏出來。”


    南宮如墨心裏一鬆依言把繩子拿出來,不待他說話就極其自覺爬上他的肩膀,將繩子牢牢地纏在他的腰上,隨後摟住他。


    “隨身帶繩子?”南宮如墨調笑似的問道。


    “沒,看到血跡方向向城外去,就從街上拿了根繩子以備不時之需。”君長夜喘著粗氣,順著繩子往下爬,“連累你了。”


    南宮如墨窩在他的懷裏,他的心跳的非常快,身上的溫度極高,因為挨的近還能感受到他脖子傳出的熱氣。世界好像隻剩下他倆一般安靜,偶爾北風吹過,也隻留下嗚咽聲。


    不知道為什麽南宮如墨此時覺得耳朵有些發熱,心跳也不自覺地加速跳動。


    君長夜一手摸著繩子腳往崖壁蹬去,很快就到了崖底。


    “還是腳踏實地的感覺好啊。”南宮如墨感歎道。


    “走吧!”君長夜牽著南宮如墨往前走。


    “等會。”南宮如墨低聲道,“我身上還流著血,不能給他們留下蹤跡。”


    君長夜隨手一點道,“我已經點了幾大穴,短時間內不會流血了,走吧。”


    隨後往前走去,而南宮如墨此刻才發現君長夜走路一瘸一拐,“你腿怎麽了?”


    “沒事。”君長夜冷聲道,“我們先趕至城郊大羅寺,再等時機與莫寒會合。”


    南宮如墨雖懷疑但也沒有多問,一前一後的跟著他往前走,邊走邊把自己的痕跡消掉,把草恢複成原樣,防止他們追上來。


    不管原來他們多麽虛偽,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們隻有彼此可以依靠,隻能相信彼此,共患難。


    兩人在夜色中奔波,猛地君長夜停下來,警惕地四處張望,“有人!”


    南宮如墨迅速將自己縮身在隱秘的草叢之中,一動不動似乎與夜色融為一體,連呼吸都感受不到。


    君長夜看到她的反應倒是一愣,沒想到她的動作竟然如此喑練,似乎練過千百次一般。但是細想不可能的,因為傳說南宮如墨從不出門。


    “還不蹲下?!”南宮如墨輕聲嗬斥。


    君長夜迅速反應過來蹲下,與她頭挨著頭,呼吸似乎都糾纏在一起般親昵,她身上的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讓人似乎清醒不少。


    “你……那邊查看了沒有?”一人問。


    “沒。”


    “他們就在這個地方跳下來的,仔細勘察,一處都不


    可以漏掉。”


    南宮如墨心裏狂跳,很擔心就會被找到,但她轉動眼珠打量,觀察有利的地形。他們所處的地方正巧在敵人的上方的凸起部分,檢查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況且現在北風呼呼吹動眼前的枯草浮動,若小浮動移動根本不會被發現。


    南宮如墨悄然抬眼,如盤踞於黑暗中的蛇,悄然無聲地伸出自己的信子打探。南宮如墨轉頭對君長夜做特種兵動作示意,君長夜冷魅滿臉茫然。


    “趁他們沒注意,我們從右邊過去。”南宮如墨伏到君長夜耳邊輕聲道,“他們那邊檢查了。”


    溫熱的呼吸噴在君長夜的耳畔,他的心裏忽然毛毛的,有些發癢,又似乎是什麽鑽進去一般。


    南宮如墨跪在地上熟練地在草叢中爬去,君長夜尾隨其上。


    悶聲不響的兩人爬著。周圍時不時可以聽到追蹤者的對話。“你那邊有沒有?”“沒有。”“命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兩人都心知肚明是誰的命令,更為警惕,他們若是被抓住隻能死路一條。


    似乎爬了很久很久,又似乎隻有一點點時間,天空遠處已出現一線光亮,慢慢的散播塵世,照亮大地萬物。


    “好了,”南宮如墨爬了這麽久她又失血過多,擦了擦鬢角的汗,虛弱地靠在一塊石頭上,“歇會兒。”


    君長夜一貫白皙如羊脂一般的臉此刻也被草叢割的血痕不斷,聞言籲了口氣,也癱軟地靠在石塊上。歇息許久,兩人的感覺似乎才回來。南宮如墨伸手準備起身。


    “你的手怎麽了?”君長夜伸手抓住她的手問道。


    南宮如墨才細看兩人的手都被草割出道道傷痕,她平靜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似乎沒什麽感覺擺手道,“沒,小傷。”


    君長夜異樣地望著她,沒想到南宮如墨並不是那麽柔弱嘛,真是小看了,但看著她受傷的手指心裏不舒服,順手把玩道,“那可不行,要是娘子這麽好看的手指變醜了,那可多不好。”


    說完自顧自的的掏出懷裏的金瘡藥給她的手指擦上,眉目中滿是認真,似乎這是寶物般。


    南宮如墨秀眉一皺,“君長夜你這是賣哪出啊?嚇死人了!”


    “該不是光明正大吃豆腐吧?”南宮如墨故作驚悚道,順便把醜陋的右半邊臉湊過去,擠眉弄眼道,“這麽醜的臉你也行?”


    “如墨你可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對你好對誰好?”君長夜邪魅一笑,羊脂般的臉讓人移不開目光,眼裏的寵溺似乎溢出來般,可惜她沒看到。


    南宮如墨滿臉都是我不相信,瑟縮一下表示受不了,“沒想到鎮寧王也滿口紈絝子弟的胡言亂語,”抹好藥想起什麽似的,“對了,你腳怎麽了?”抓著他的腳就要看。


    “沒事,”君長夜躲開縮回腳,“不過你背的傷需要上藥,不然會繼續流血,失血過多。”


    南宮如墨這才想起自己後背的刀傷,“那隻能勞煩王爺給我上藥了。”


    君長夜順手把腰間的包裹取出來,遞給她柔聲道,“這裏麵的藥隻有你自己清楚,你趕緊吃幾顆吧,不然身體受不了。”


    南宮如墨打量許久才想起這是她的嫁妝,想到裏麵的藥丸臉上不禁一熱,沒敢抬頭望向君長夜,隻是垂眸似乎專心找藥品一般,心裏隻有自己才知道的慌亂,他這麽久了怎麽還放在身上。


    “這可是本王收到的第一份嫁妝,當然要好好收藏了。”君長夜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道,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誰……誰問你了!”南宮如墨辯解。


    磨蹭許久南宮如墨才吃掉藥丸,見四下無人正準備寬衣解帶。


    君長夜眼珠一瞪,麵色如霜,迅速出手製止她的動作,“你幹什麽?”


    “脫衣服啊。”南宮如墨神色自若望著他,“不是要敷金瘡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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