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宮如墨的手剛一伸出去,就被溫素君給擋住了。[.超多好看小說]南宮如墨驚訝了一下,隨即動了真格的,她向來以快求勝,畢竟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更何況高手之間過招一向都是有電光火石間就決定勝負的。


    “武功倒是不錯。”溫素君淡淡地說著,手下的動作絲毫沒有減慢的意思踝。


    南宮如墨看得出溫素君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所以將招招致命的招數化解為隻是為了自己逃脫的招數,可溫素君不依不饒,始終糾纏,偏是不把門口那塊路給讓出來耘。


    南宮如墨佩服溫素君的功夫,不過,在敵人麵前,這樣的優柔寡斷似乎並不合理吧?她目光一轉,找到溫素君的漏洞,掌風直接就襲了過去。


    溫素君驚覺形勢不妙,小退半步要躲閃,南宮如墨也在等著趁她躲閃的機會離開,但溫素君卻猛地穩住了身形,任由南宮如墨的攻擊到來,硬生生地挨了一掌。


    “老板娘,沒事……吧?”本是睡夢中的蓮月聽聞院中的動靜匆忙趕來,卻恰好見到溫素君單手捂著左臂靠在門上喘息。


    旁人不知,蓮月心中可清楚得很,她在玉衣坊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溫素君受傷!因為溫素君以前是做武林盟主的,武林中人大多要來和她過過招,想證明自己的能力,不過,至今都沒有一人能將溫素君打敗。今日怎麽……


    “為什麽不躲?”饒是不想透露自己身份的南宮如墨都覺得溫素君有些不可理喻了,她不是看不出,溫素君剛才有能力躲過自己的攻擊。


    溫素君擺擺手,避開蓮月要來扶自己的手,喘口氣,輕聲說道:“蓮月,你先回去吧。”


    “老板娘……”


    “回去吧,沒事的。”溫素君莞爾一笑,“我和這位小姐有些私事要談。”


    蓮月一愣,心道,難道這不是來尋仇的?這麽一想,她忍不住多看了南宮如墨兩眼,但她又能夠看得出什麽呢?隻能在溫素君的目光裏回到自己的房間。


    經過這麽一打鬥,南宮如墨反倒是不走了,她感覺得到,溫素君對她沒有惡意,甚至她在溫素君眼中看到了當初她在南宮靖宇眼中見過的情愫――寵溺。試問,溫素君對一個非親非故的人怎麽會有這種感情?唯一的解釋,就在南宮華身上吧?


    南宮如墨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在腦海中搜索著關於溫素君的消息,可別說是什麽溫素君了,就連玉衣坊,她都是沒有任何印象的。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溫素君走上前,點亮了屋裏的燭火,背對著南宮如墨說道:“如墨,坐吧。”


    南宮如墨瞪大了眼睛,卻咬著嘴唇硬是沒有出聲。她來這裏的事情除了小七無人知道,小七不可能和溫素君說這事兒,溫素君到底從何而知?


    等了半晌沒能夠等到南宮如墨的回應,溫素君轉過身來,淡淡輕笑:“你果然和她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好看的小說)”


    南宮如墨愣了愣,因為“她”和“他”的發音完全相同,她的認知開始模糊起來,不過,由於和溫素君通信的人是南宮華,她下意識地就問道:“老板娘,你和我爹認識?”


    溫素君扯開嘴角,笑得很優雅,絲毫不像白日裏見到的市儈。她關上門之後坐到了桌子邊上,用目光示意南宮如墨坐到另一邊。


    說句老實話,南宮如墨對南宮家的事情以及與南宮家有關的人都沒什麽特別大的興趣,唯有一點,她是清楚的,她爹南宮華和她大哥南宮靖宇不曾辜負過她。所以,如果和這兩個人有關係,那麽她接觸一下也是無妨。


    順勢坐到椅子上,南宮如墨索性換了個話題:“老板娘怎麽知道我會來?”


    “一直在等你。”溫素君笑道。


    “等我?”南宮如墨微微蹙眉過後,恍然大悟,“我說呢,時機怎麽會那麽巧合。蓮月拿信進來是故意做給我看的?”


    “是。”溫素君應道。


    “為什麽?”


    “試探你。”溫素君風輕雲淡地說道,“如果你沒有注意到信封,就不會來,如果你不會來,那麽我要說的事情自然就不必再說。”


    南宮如墨心中的疑惑更深了,溫素君說的什麽事情,難不成是和她有關係嗎?


    手中的信件,南宮如墨掃了一眼,卻在裏麵掃到一行字:“如墨還要辛苦你照料了。”


    溫素君注意到南宮如墨的目光,淡淡說道:“我與你爹是認識,但並不熟。”


    南宮如墨笑了笑,反問道:“難道是和我哥熟嗎?”


    有這麽一問,確實是南宮如墨覺得溫素君沒有說實話。要是溫素君和南宮華不熟悉,怎麽會保持通信?雖然南宮如墨對南宮華已經沒有印象,可南宮靖宇在他身邊,受到他的熏陶,看南宮靖宇都能看到南宮華的影子。南宮華不可能將自己的女兒交付給不熟悉的人。


    “和你娘熟。”溫素君慢條斯理地說道,而她的話,如同一顆重量級炸彈。


    南宮如墨的記憶裏隱隱約約還有那個女子的身影,不過,那道身影很快就被抹去了。原因很簡單,母族被誅滅,但具體的情況,她並沒能夠從原來南宮如墨的記憶裏找到。


    對於母族被誅殺這件事情,南宮如墨倒是沒什麽太大的感覺,遺憾是有的,可在原因方麵,她認為,被人牽連的可能性要更大。畢竟是誅族的大罪,一個人的錯能夠連累全家。幸而南宮家勢力強大,才沒有被波及影響。好像在那之後,是南宮華休了她娘。


    回過神來,南宮如墨微微眯起眼睛,不由問道:“所以呢?”


    “按輩分,你得叫我一聲姨母。”溫素君說道。


    “我記得我娘姓文。”南宮如墨冷笑。


    但就在南宮如墨說完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文”、“溫”,這兩個姓氏差不多就是同音了。[]


    果然,溫素君直言道:“我本名叫文婉荷,是你娘文婉竹的親妹妹。我上頭還有兩個哥哥,都在九年前被誅……”


    溫素君說的九年前,便是文家被誅族的時候。文家原先就人聲鼎沸,如同他們的姓一樣,文家子弟幾乎都是溫文爾雅,學富五車之士。當年文家被誅族的時候,殺了百十口人,血紅色蔓延了街市,連圍觀的百姓都不忍再看下去。


    南宮如墨心中有一種難以言狀的惡心,這種感情她以前是不太常有的,她甚至懷疑,是這具身體在作祟。稍稍鎮定後,她直截了當地說道:“但你沒事。”


    文家被誅殺的時候,君宏坤是皇帝。依照君宏坤那斬草除根的性格,自然不會留下餘孽。哪怕溫素君是改名換姓的,一旦查到她是文家人,君宏坤又怎麽可能放過她?就算她是武林盟主,也照殺不誤。


    南宮如墨無意要懷疑和南宮華通信的溫素君,可有疑惑就得弄清楚,要不然,誰知道下一個陷阱會在哪裏要了她的命呢?


    溫素君並不介意回答這個問題,她的語速不快不慢:“世人都道,文家老爺與夫人的關係向來和睦,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我是幺女,我娘懷著我的時候身體已經不大好了,爹曾經因為娘的身體勸娘把肚子裏的孩子打掉,不過,娘最後還是決定要生下我。隻是沒想到,我體弱多病,年幼時幾乎出不了門,無奈之下,爹娘隻能把我送給一位習武的故人照料,自那之後,我便少與文家有所往來。闖蕩江湖的時候,便用了自己給自己取的名字。”


    “沒再回去看過嗎?”南宮如墨情不自禁地問道。


    “回去看過,但都不是以文家女兒的身份回去的。”溫素君歎了口氣,“那時年少無知,覺得爹娘虧欠於我,可想而知,那寥寥幾次會麵有多麽不愉快。他們知道我改了名字,也沒有強迫我改回來,隻是希望我能夠過自己的生活,也就放任我去了。我也清楚,文家的兒女一向都是靠文智得天下,卻非武力,因此心中總是有幾分埋怨,覺得自己不該姓文。”


    南宮如墨望著溫素君,不知該如何勸慰,想必在文家被誅族之後,溫素君更是備受煎熬。當家人在的時候,沒有好好珍惜,等親人走了以後,也隻能夠通過悔恨來懷念。


    南宮如墨以為她不懂這樣的情感,可隱隱約約之間,她覺得這樣的情感在她心中依然存在。她現在就很後悔,當初沒有好好和東方琉璃說明白她的珍惜與喜歡。事到如今,也不知道,東方琉璃究竟身在何方,過得好不好。


    “我娘是個什麽樣的人?”南宮如墨看溫素君已經沉浸在悲痛中,連忙岔開話題,問道。


    “你娘她是個溫柔體貼的女人,聽她說,她一見鍾情愛上了你爹,後來成親生下你,都是順理成章的。你爹娘,一文一武卻相得益彰,當時引得不少人驚羨。”溫素君哽咽了一下,繼而又道,“如果沒有文家被誅族的事情,你爹不會去邊疆,你娘更不會就那樣慘死。”


    我爹去邊疆也與文家之事有關?”南宮如墨有些詫異。


    “當初,文家誅族的消息傳來,你娘當機立斷讓你爹休了她,你爹不允,她便以死相逼。她上法場的時候,你爹就親眼看著。宮裏頭那位原本連你都不想放過,你爹就借口你已經九死一生,燒傷是福大命大,請纓去守衛邊疆安寧,為的就是保全你的性命。”


    溫素君所說的一切對南宮如墨來說都是一種極大的衝擊。雖然她在南宮靖宇那裏也得知,南宮華對她是心生疼愛的,絕非生了她便不想養著她,卻不想其中有這麽多的因果糾纏。


    南宮如墨伸手摸了摸臉上那一塊痕跡,原來,這都是為了讓她活下來所做的努力。她愣了一愣,突然抬起頭若有所思地看了溫素君一眼,如果溫素君真的和南宮華這九年來一直都有通信,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臉上的傷是假的。


    南宮如墨的目光裏隱隱帶著懷疑,溫素君看得一清二楚,不由笑道:“我知道,你不該以這樣的麵目示眾,就算是為了你爹,再忍忍吧。”


    聞言,南宮如墨稍稍放下些許警戒的心思,正色道:“還請姨母原諒如墨禮數不周。”


    “哪裏該是我原諒你?我還得請你原諒我才是。”溫素君歎了口氣,無奈道,“當初你爹奔赴沙場,臨走前還將你囑咐給我照顧,我當時應允她,絕對不會讓其他人欺負了你去。但我後來才發現,事情不那麽簡單,且不說南宮家防備森嚴吧,我也擔心你會不小心將你我之事說出去。原先隻是觀望,後來發覺你被欺負,我也無能為力。是我自己明哲保身害了你。”


    對於溫素君的坦白,南宮如墨沒什麽不舒心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更何況當初文家誅族一事鬧得沸沸揚揚,溫素君為了保全自己而沒有冒險,她能夠理解。


    猶疑片刻,南宮如墨問道:“那姨母為何近來又想尋我了?”


    南宮如墨不傻,既然之前的九年溫素君都沒有說明詳情,以後的時日裏她大可繼續隱姓埋名過她的老板娘生活,根本不需把她再牽扯進來。可溫素君沒有那麽做,如此看來,就一定另有玄機。


    溫素君當即說道:“因為不能讓你重蹈覆轍。”


    “重蹈覆轍?”南宮如墨喃喃自語,這四個字,看上去真是諷刺。


    “鎮寧王這個人很危險,你不能在他身邊久留。”溫素君皺著眉頭說道。


    又是君長夜?南宮如墨乍一聽溫素君的話覺得耳熟,細想之下,這話她從南宮靖宇那裏也聽到過。隻不過,南宮靖宇走得急,她沒有問清楚那是什麽意思。本以為南宮靖宇讓她遠離君長夜是因為君長夜的王爺身份,畢竟一入宮門深似海,哪怕是個王爺,也都是王公貴族了。


    “姨母這話是什麽意思?”


    “這與他的身世有關,你不方便知曉,你隻需……”


    “他是天蒼國的皇子,先前被宮裏那位偷到了傲風國。”南宮如墨輕描淡寫地說道,眼角微微挑起,似乎是在詢問:除此以外,還有什麽她不知道的嗎?


    溫素君是文婉竹的妹妹,再加上前幾年沒能照顧好自己,所以她的擔心,南宮如墨完全能夠明白。但她南宮如墨也不是好欺負的,若是其他人要她如何她就如何,那她不是虧大發了?更何況,現在整個鎮寧王府的寶貝都是她的,那白花花的銀子啊,要她舍棄,可能嗎?更何況,南宮如墨心知,她對君長夜的感情,怕是也已經變質了,再等些時候,若她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再有舉動也不遲。


    溫素君倒是大驚,這好歹都是國家一級秘密了,怎麽南宮如墨會知道的?


    可溫素君轉念一想,如今的南宮如墨和她印象中那個膽小懦弱盡是被欺負的女孩子已經截然不同,她知道這些並不出奇。


    不過,溫素君的口氣仍是堅定:“如墨,聽姨母一句,趁著事情沒有變得更糟糕之前,離開他。你大哥臨走前與你說的,你都沒有記住,難道姨母和你大哥會害你不成?”


    南宮如墨眼眸微微抬了抬,輕言輕語道:“理由。”


    溫素君沉默著,似乎在思考著被隱瞞的部分要不要和盤托出。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南宮如墨的耐性也逐漸消耗著。


    就在南宮如墨以為溫素君可能不會再談及這件事情的時候,溫素君卻開了口:“和那個女人有關的一切,都會被皇帝毀滅。”


    南宮如墨一愣,問道:“誰?”


    “肖若水。”


    南宮如墨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求知欲過剩的表情。她初聽這名字感覺在哪兒聽過,不過,一時半會兒地她反倒是想不起來了。


    溫素君咬牙切齒地解釋道:“就是那皇帝喜歡的人。”


    哦!對,她當初聽牆角的時候聽過君宏坤喃喃自語說起這女人的名字來著。南宮如墨摸了摸下巴,轉念一想,這女人不就是君長夜的娘嗎?


    念起畫上女子的優雅從容,南宮如墨感慨道:“她必定是個美人吧。”


    “美人?”溫素君冷哼一聲,破口罵道,“那就是個紅顏禍水。”


    “怎的?”南宮如墨私心裏覺著,溫素君和肖若水應該是八竿子打不著一塊的關係,當然不會有什麽深仇大恨。


    “她雖然沒有害過人,但文家上百口人命都是因為她!”溫素君死死咬著嘴唇,眼眶紅了一圈,將陳年往事娓娓道來。


    肖若水原本就是傲風國的人,肖家家道中落,適逢當時朝黨分化,各自站隊,肖家想要獨善其身而被眾人不容。肖若水的爹辭官想要歸隱,在離開都城前被人陷害而入獄。肖若水的娘禁不起打擊,以三尺白綾自盡而亡。肖家的下人們見肖家再無翻身之時,便欺負肖若水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把肖家的家當都變賣了。


    肖若水無法維持生計,無奈之下就想在皇帝出巡時攔聖駕伸冤。彼時還是先帝在世的時候,君宏坤為太子。當肖若水隻身擋車的時候,擋錯了車,實則是攔在了太子的車駕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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