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依兒臣看,要不就先讓各位大臣回家吧,天色也不早了。(.無彈窗廣告)”君長夜建議道。


    “等老三回來再說,他不是去追刺客了嗎?如果追到了還好,追不到,說不定各位愛卿的性命也有些危險吧。”君宏坤疑心重,他不知道是什麽人那麽大的膽子敢對他不利,但他需要幾個墊背的,要是抓不到刺客,也得在必要的時候出來可以供他殺一儆百。


    君長夜在君宏坤身邊十幾年,他是怎麽想的,君長夜早就明了。


    可君長夜的話還是起到了一些拉動人心的作用,這才是真正的小動作。


    遠處的火光漸漸走近,君宏坤不由坐直了身體,等著君長熙將刺客押上來,不過,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是,君長熙押上來的兩個人都已經是熟麵孔了。


    君宏坤看向衣衫不整跪在地上的太子和另一名女子,皺著眉頭問道:“老三,你這是什麽意思?”


    “回稟父皇,在抓刺客的途中,兒臣發現太子與該女子私通,侍衛長已經帶人去追刺客。”君長熙揚聲說道。


    “私通?”君宏坤的聲音從天堂遁入地獄,其中的冷意已經無法預估。


    若太子是和普通女子談情說愛,君長熙當然不會用到“私通”一詞,這個字眼表示著什麽,大家都很清楚。


    君宏坤命令道:“你,把頭抬起來。”


    被點到的女子渾身打了個寒顫,戰戰兢兢地不敢抬頭,她沒有勇氣去麵對責罰,更無力去承擔任何的謾罵。


    南宮如墨在後麵輕飄飄地說道:“宴會開始之前不是還對本妃冷嘲熱諷的嗎?側妃,皇上現在讓你抬頭,你聽不到嗎?”


    南宮如墨直接點破了女子的身份,上官婉撐在地上的雙手一軟,險些整個人都跌下去。


    君長夜及時扶住渾身癱軟的上官婉,迫使她抬起臉來,他故作急切地問道:“婉兒,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怎麽會和太子在一起?”


    太子一聽君長夜的語氣不對勁,惡人先告狀道:“父皇,請您給兒臣做主啊,兒臣喝醉了,半路上碰見鎮寧王側妃,是她勾,引了兒臣。兒臣沒忍住,這才犯下大錯。父皇明鑒呐!”


    君宏坤的目光微微向下,暗自揣度著要如何處置。


    “太子,你少血口噴人。”南宮如墨淡淡開口,“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側妃之間是怎麽一回事,但如果真的是她勾,引了您,您在搜查的時候為什麽還要掩藏她的存在?大可以把她推出來,直接說是她的錯。如今到了皇上麵前,您就這般把錯誤都推到女人身上,是不是太不應該了?”


    南宮如墨說出這番話,最意外的是上官婉,她不知所措地張大了嘴。


    君長夜適時地褪下外衣,披在上官婉身上,輕語道:“讓你受委屈了。”


    上官婉輕顫著身體,她的思緒受到了各方的牽扯,那些她視為敵人的人,一個個在她麵前表現出友善,她不屑於這種情感,可她又不得不說,她開始動搖了。(.好看的小說)


    太子因為南宮如墨的說情變得暴躁如雷,猛地站起身,用手指著上官婉,惡狠狠地說道:“父皇,兒臣說的句句屬實,請父皇將這賤人賜死。”


    “太子殿下,您這話是不是太過分了?她現在還是本王的側妃。”君長夜抬起頭,冷不丁地說道。


    “鎮寧王,她……她……”


    “她什麽?太子又要說她勾,引了您嗎?”君長夜一字一句,冷然說道,“沒有親自陪著她去蓮妃娘娘殿中,是本王的錯。”


    “王爺,別說了。”上官婉紅著眼睛,抓住了君長夜的手,“錯的是我。”


    “鎮寧王,你看到了吧,她都自己承認了。”太子大笑道。


    南宮如墨眯了眯眼睛,她原想著,接下來的事情根本用不上她出手,她才會一直保持沉默。不過,她現在總算是發現了,太子要比她想象中的更加不要臉:“要一個女人幫您頂罪,您也真是厲害了。”


    因為是知道前因後果的人,所以南宮如墨那語氣早就是篤定了錯誤在太子身上,她話音落下時,上官婉哭得更厲害了。


    君宏坤不想把事情鬧大,他冷聲斥責道:“夠了!太子禁足,上官氏聽候發落!”


    “父皇,難道太子的錯誤就這樣遮掩過去嗎?”君長熙不甘心,拔高音調反問道。


    “那你還想怎麽樣?”君宏坤眯了眯眼睛,看著這個不安分的主兒,聲音裏平添了幾分威脅的意思。他何嚐不知道太子這毛病應該增大處罰力度,但他不能因為要處罰太子就讓君長夜得了好處,這種事情是他不容許的。


    君長熙哪裏曉得君宏坤的擔憂,他一心以為現在君長夜都已經站在了他這邊,除了他以外沒人能夠再和太子抗衡,就連說話的分貝都大了許多:“請父皇明察秋毫,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該因為大哥身為太子就如此輕描淡寫地處理。”


    “老三,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太子好不容易得到了君宏坤的特赦,對眼前殺出的程咬金更加不屑一顧。


    “大哥,現在犯錯的是你,可不是我。”君長熙輕哼了一聲,根本沒有要再把太子放在眼裏的想法。


    兄弟之間的爭鬥向來是最殘酷的,兩人互瞧對方一眼,頓時就開始謾罵開來,在朝臣麵前,在宮人麵前。


    “成何體統?”君宏坤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憤怒地站起身,兩眼都在冒火,“還不把太子給拉下去?還有,此事鎮寧王也難逃幹係。”


    南宮如墨斷然想不到這事兒也會被君宏坤拿來作為處置君長夜的借口,明明所有的罪責都指向太子,難道他還想就算拉太子墊背也要鏟除君長夜嗎?


    不是南宮如墨想多了,而是君宏坤確實有這樣的打算。對他來說,哪個兒子繼承他的皇位都沒有什麽懸念,他的複仇計劃才是第一要義。


    原本心甘情願受罰的上官婉大聲說道:“皇上,鎮寧王是不知此事的……”


    “把他們都給朕拉下去!”君宏坤的瞳仁猛地放大,他不想讓上官婉破壞他的布局,趕忙喊道。;


    “皇上難道不把話聽完嗎?若是其中有什麽冤情,豈不是太冤枉鎮寧王了?”上官婉撕心裂肺地喊道,“皇上想賜死罪婦也沒關係,但王爺是無辜的啊。”


    雖然太子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失去皇儲的位置,可當君宏坤拉上君長夜的時候,他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用意,如今見上官婉出來幫腔,心中自然怒火叢生,大罵道:“你閉嘴!”


    一邊是沒有任何罪責卻幫著自己說話的人,一邊是甜言蜜語在前如今卻惡語相向的人,上官婉的臉色已經蒼白如雪,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她會站在這樣的十字路口。


    看著太子意氣風發的模樣,上官婉的心仍舊在為他跳動,不過,透過那張揚的皮囊,她似乎又瞧見了皮肉底下的肮髒。那是她無法用語言去形容的惡心,是她此生最不願見到的東西。


    互瞧了一眼對方,太子高高在上的姿態刺傷了上官婉的心,她頓時大笑起來,那模樣著實瘋癲。


    上官婉的笑容讓太子隱隱感到不安,隻是,沒等太子有所反應,她已經輕蔑地開了口:“太子不是曾經向罪婦誇下海口,說皇上若是駕崩,您就會廢了太子妃,封罪婦為後嗎?”


    上官婉一句話立刻引起了嘩然大波,雖然太子現在已經是儲君,等到君宏坤駕崩之後,一定是他來繼承皇位,但現在君宏坤還好好的,他已經說起了他當皇帝以後的事情,那是大不敬啊!


    太子的目光四處飄散,氣得渾身發抖:“你胡說什麽?”


    “胡說?”止住笑聲,上官婉慢條斯理地說道,“那麽,吩咐您的人將我的首飾拿去放到南宮氏的首飾盒裏,汙蔑她偷竊是胡說嗎?安排小綠重新回到鎮寧王府自毀容貌,再嫁禍給南宮氏是胡說嗎?讓我故意小產,告訴王爺那是兩個月大的胎兒,實則是您的孩子,是胡說嗎?”


    太子驚訝地看著上官婉,不顧周圍人的反應,一腳就將她踹在地上,咒罵道:“你這賤人,閉嘴,閉嘴!”


    君長熙像是找到了能夠治罪太子的證據,趕忙上前拉住太子,揚聲說道:“父皇,大哥雖然貴為太子,可他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有辱皇家的顏麵,請父皇重罰。”


    太子的樣子已經與剛才的悠閑截然不同了,他知道君宏坤向來多猜忌,就算是對自己的兒子也是一樣,他能夠在君宏坤麵前一展宏圖那都是因為他一直以來的低調,要不然,君宏坤早就把他給廢了,哪裏還會等到現在?他不滿君宏坤多時,也都是因為君宏坤對難以百分百信任,如今事情弄成這般狀況,他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了。


    “皇上仁德,不會因為他人的汙蔑而害了一個無辜的人,也不會因為證據確鑿而放過該罰的人。”南宮如墨笑著說道,“若非如此,國法置於何地?”


    南宮如墨用的是激將法,君宏坤不會因為他們的想法就改變他的決定,不過,他會因為外人對他的評價而再三斟酌。


    果然,君宏坤隻是讓人把太子和上官婉收押,並沒有再宣布要如何處置。


    眼看著上官婉被押走,南宮如墨就聽見耳旁君長夜說道:“這些日子讓你受了委屈,你會怪罪本王嗎?”


    南宮如墨微微抬眼,當著眾人的麵,嬉笑著反問道:“王爺不是說要給我休書嗎?休書拿來!”


    南宮傲已經準備好了要投靠太子,卻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一幕,讓他瞬間失去可以尋找靠山的機會。


    君宏坤從會場離開的時候,南宮傲就立刻走到了南宮如墨身旁,彼時正是要休書的好時機,但他根本沒讓南宮如墨繼續待下去,上前說道:“走,先回府。”


    “爺爺,您就自己回去吧,孫女還有別的地方要去。”南宮如墨輕笑著說道。


    “你還有哪裏能去?”南宮傲一愣,沒想到對方還有後招。


    “能去的地方多了去了,天地之大,哪裏會沒有我的容身之處?”南宮如墨盈盈一笑。


    南宮傲緊皺著眉頭,輕斥道:“別胡鬧了!跟我回去!”


    “爺爺如果有話要說,不如在這兒說了吧,等會兒出了宮我和您也不同路。”


    “你……”


    南宮傲目瞪口呆地看著南宮如墨,不明白她這是什麽意思,但幾秒之後他還是領悟了她話裏的意思。現在開始,她不需要他再作為她的保護傘了。


    南宮如墨湊上前,壓低了聲音說道:“多謝爺爺今日帶孫女入宮,要不然,還真是看不到這樣的好戲。”


    南宮傲再怎麽被南宮如墨蒙在鼓裏,也不至於在話說明白之後還是不清不楚。


    在南宮傲要發火之前,南宮如墨退回幾步,站到了君長夜身旁,大笑道:“那麽,孫女這就先行離開了,請爺爺保重身體。”


    “你給我站住!”南宮傲怎麽可能會忍氣吞聲,他上前一手就抓住了南宮如墨的肩膀。


    南宮傲到底以前是武將,力氣不小,南宮如墨被他抓住肩膀的時候疼得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可南宮如墨還沒有出手,旁邊君長夜就已經率先用扇子輕拍了一下南宮傲的手,繼而又將手搭在了女子的肩膀上,做保護狀:“南宮大人,不知道您有什麽地方不滿,要對本王的王妃如此粗魯?”


    “鎮寧王,您已經休了如墨,那她就不再是你的王妃了,還請您不要插手我們南宮家的事情。”南宮傲冷冷說道,臉色難看得很。


    “證據呢?”君長夜用當初與南宮如墨針鋒相對時的借口拿來對付南宮傲,“她的休書本王還沒給,那麽她就還是鎮寧王府的人。南宮大人也不必擔心她沒有去處,等一會兒本王會和她一起回王府。”


    南宮傲不想自己一世英名居然要毀在這兩個毛頭小孩手上,笑麵下的痛恨不禁又加深了幾分。


    南宮如墨趁著南宮傲還沒有想出能夠破解的辦法,趕忙拉著君長夜走人。他們的借口看起來的確是無懈可擊,不過,南宮傲畢竟在官場上混了那麽多年,又不像南宮信等人一樣好糊弄,在沒有發生變故之前走為上策也是一種好的謀略。;


    南宮如墨又和君長夜走到了一起,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象過的場麵。


    目光收的太多,就連南宮如墨都忍不住低聲抱怨起來:“你看看你,非得弄這麽一出,現在他們鐵定都以為是我死纏爛打。”


    “難道不是嗎?”君長夜大笑道。


    南宮如墨斜睨了一眼放肆笑著的男人,實在想不通她怎麽就對這麽欠揍的人情有獨鍾。


    一行人到宮門口的時候,莫寒急忙上前引著南宮如墨上馬車,而在馬車邊上還立著一車夫打扮的男人。等君長夜和南宮如墨都上了馬車以後,莫寒和那男人坐在外麵驅動了馬車。


    南宮如墨腦袋靠著馬車的車廂,眼睛微微閉著,到宮門口侍衛們的檢查比以往要嚴厲許多,浪費了不少時間,要不是君長夜皺著眉頭嗬斥,還不知道要檢查多久。


    出了宮門不久,莫寒將馬車的速度放慢,坐在他身邊的男人則是趁著這個時候打開馬車的車門彎腰進去,在南宮如墨的示意下坐到了她的身側。


    君長夜的臉上浮現出些許不悅,沒有猶豫就伸手直接拽住南宮如墨的左臂,一個用力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


    南宮如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但並未刻意去糾正什麽,轉而看向後來上馬車的男人,輕聲說道:“小九,辛苦了。”


    “為主子做事是應該的。”小九低著頭說道。


    “明知道這樣有些為難你還把你找來,是我的疏忽。”南宮如墨輕笑了一聲,繼而又道,“幸而你無礙。”


    小九因為是半路就不再習武的,武功底子是“魅影”團隊幾人中最差的一個,可以說,他總是被其他幾個兄弟調笑的。當然,也僅僅是調侃一下而已,他們中感動的故事太多,總是圍繞在周圍的氛圍也大多數互幫互助,任何人都不能插手進去破壞。


    小九雖然可以保護自己,可到底他今天都是在皇宮裏麵跑了一圈,宮中高手如雲,不是說說而已的。如果不是南宮如墨幫忙打了圓場,恐怕他的處境就沒有那麽樂觀了。


    “你又瞞了我什麽?”君長夜摟了一下南宮如墨的肩膀,明顯是不願意被撂到一旁。


    君長夜從出來的時候看到莫寒和小九在一起就覺著奇怪,他認出了小九卻沒有聲張,也是因為他考慮到小九是南宮如墨的手下,如果沒有她的指示,他斷然不會出現在皇宮。不過,他們有什麽秘密,他就猜不出來了。


    南宮如墨不由笑道:“你以為太子能夠那麽容易就範?他當真就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了?”


    “是你在裏麵引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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