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粱 下部 非耶?前篇 二十六


    三天,從醒來到勉強能控製住小解盧若銘整整花了三天時間,所以南刻南製在第三天晚間再度出現時他癱軟在床褥裏止不住地全身發抖,不是不想求饒,而是失聲的喉嚨除了喑啞的呻吟完全發不出任何音節。


    小心地將他柔軟無力的身體控製在指掌間,兩人的動作神情如同在愛撫一件精美易碎的瓷器。從日落到日出盧若銘汗淚交織地一次又一次被迫承歡,口中的濃烈腥澀腸壁的滾燙濁流令他好不容易恢複些力道的括約肌再度失去功能,鋪天蓋地的****並沒因為他的熟悉而減小威力,他象條離水的魚兒般艱難地在顫栗間歇呼吸著氧氣,看著自己不住彈動的分身他的疑惑若即若離,生理常識不是說男人的**不可能如此綿密頻繁經久不息嗎,他們究竟對他做了些什麽讓他在完全精盡力竭的情況下仍然能夠持續激昂亢奮一至於此?


    但是無論如何艱難困苦,基於一向旺盛的求生本能盧若銘終是捱了下來,雖然他依舊對隔三差五便持續一夜的**怕得要命,雖然每一次他都會被做到小解失禁,但他終於還是逐漸適應了下來,慢慢的在兩次之間他可以起身下地了,慢慢地他在完事後能夠比較快地回複括約肌功能了,慢慢地他開始習慣眼前的禁臠生活。


    然而肉體的臣服情欲的侵蝕並沒能扭曲瓦解他的意誌,他是男人,這一點認知哪怕是身體被動地置於歡愛最深處也未曾稍有動搖,每一次在精力被一點一滴耗盡榨幹的同時那種教他死去活來的生理快感從不曾真正腐蝕他的精神。


    在某日他終於可以坐著讓南筇替他梳妝時他在鏡中看見了自己容顏的轉變,曾經是蜜色的熱帶肌膚變得皙白細膩,象征男性的細小茸毛已經不見蹤影,漆黑的眉目挺拔的五官益發深刻清雋,原先還留有些許嬰兒肥的麵孔消瘦得下巴尖尖,精致光潔的臉容上一雙曾經皎黠清明的眸子變得深不見底,那裏,隱藏著他的靈魂,屬於男性不甘雌伏不屈於命運的靈魂。


    象現代華人傳統一樣這裏的曆法節氣也是以月亮來算的,而春節也是一年中最重要的節日。已經能夠由南筇南筠扶持著往院中稍停盧若銘在居住的小院內外體味到一種張燈結彩的歡天喜地。以前家中也過春節,父親總會親自主持除夕晚宴,雖然沒有多少親情但那裏到底算是自己的家,然而現在隻怕也不是了吧,在背叛繼母父兄罹難後的今天縱然能夠回去,那裏隻怕也已經不再有自己的位置了。當日的他的確是急功近利了些,直覺機會難得,以他的年紀身份若不如此劍走偏鋒恐怕一生都難以出人頭地擁有自己的生活,不過他從不曾後悔,哪怕是輾轉至此地淪落成為性奴的今天。從出生開始他便在母親的情緒無常間掙紮求存,那之後他所有的努力不過是想擁有選擇人生的機會,隻可惜眼看就要成功的時候卻在灰飛煙滅中前功盡棄,一切又得從頭再來。


    “銘哥兒,咱們進屋吧,天又陰了呢,小心別要著涼了。”南筠的勸說裏盧若銘仰頭看看天,算來已有近四個月了他來到這個時空,未來的生存鬥爭將會如同這個冬天一樣嚴酷而漫長,伴隨這個覺悟他的一顆心在經曆了最初的恐懼軟弱以後漸漸沉著強悍。


    “怎麽就你一個人在這裏?人都上哪兒去了!”


    除夕夜盧若銘早早便打發了南筇南筠,一直以來無論是他被折騰得人事不知還是完全失去自理能力那兩個孩子總是兢兢業業地伺候在一邊從不曾流露出絲毫厭棄鄙視,最初的時候盧若銘以為他們隻是怕了主家的威嚇打罵才如此小心克己但漸漸地他發覺他們是真的很善待他,隨著交流加深他才明白那得益於自己溫和寧定的性子,他們本來怕極了他會在如此境遇下隨意遷怒,沒想到日子卻過得前所未有的輕省,慶幸之餘不免對他生出感情,時日一長更是放下了開始時的拘謹,少年貪玩好動的心性也隨之張顯,常常利用盧若銘的好脾氣偷偷出去耍樂。佳節在即刻製二人忙於應酬已有四五日不見蹤影,眼見這院中上下諸人個個坐立不安渴望找伴行樂,盧若銘估計今晚不會再有人過來便索性放了大夥兒的假,隻留了個老雜工看守火爐熱水,沒想到南刻卻突然駕臨。


    進屋看見盧若銘一人在左手跟右手下棋一盞青燈搖曳出滿室荒蕭南刻不由氣往上撞當即發作。


    “是我放了他們假。”見狀盧若銘趕緊起身跪倒,不是過節很忙嗎,怎麽就不肯讓他多安身兩日?


    將他拉起抱上膝頭,南刻的口中泛著酒氣:“放假?你該不會又是在思謀著逃跑吧?”


    那雙麵對自己一向不大正經的細小雙眼此刻眯縫著透出一絲捉摸不定的氣息,盧若銘隻覺喉嚨發緊,他該不是想現在就開始吧?感受到男人熟稔的氣息前莖後穴已經條件反射地抽縮戰栗起來盧若銘垂下睫毛準備承受。


    但是南刻什麽也沒做,隻是將他下巴托高了些默默端詳,藉著燭光盧若銘看得很清楚那對目光中不僅僅是往常單純的捕獵占有欲還有一些類似遲疑探究的東西,為什麽?但是沒等他細想南刻便又開口道:“穿整齊些隨我去見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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