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粱 下部 非耶?中篇 二十五


    手足被絲帶緊緊纏縛在**翔兒靜靜躺著,一直完滿圓潤的臉龐不過月餘已瘦得腮骨凸現,知他醒著盧若銘也不出聲,徑自坐在床邊椅中默默出神。


    “為什麽?”終於耐不住,雲翔睜開了雙眼質問,“為什麽你要放棄啜手可得的自由還毀了我的?”


    啊,怨念猶存,可見生機未泯。


    注視著他的雙眼,良久,盧若銘緩緩開口:“因為,我討厭強製。”


    闃無人聲的屋中鬆木香料在靜寂中嫋嫋發散,淚成串滾落嗚咽成撕心裂肺的咳嗽。


    托高他的上身,盧若銘輕輕揉撫著他激顫的胸膛,桌上的水尚有餘溫,但是幹裂的唇喑啞的喉想必已有多時沒得滋潤。是絕食嗎?多麽痛苦,盧若銘不解,正如他不明白母親為何要放棄生命,而且以那樣慘厲的方式,一世隻得一次呢,他就不舍得。


    “回答我幾個問題好嗎?翔兒,就當是你最後的言詞?”喘息漸平,盧若銘仍然半抱半托著他輕冷的身子,“若是如願得了棋樓你會做什麽?”


    “授棋,對弈,試著尋回失去的尊嚴生命的樂趣,或許還有機會。”


    “這裏就不能嚐試嗎?”


    “這裏?一個生死都不得自主的地方?”想笑,但已經力竭。


    “但是這一生誰還曾如此在意過你的生死?”悲憫漸漸掩去盧若銘眼中的冷靜。


    “武良弼。”


    “南刻也曾強暴你?”


    “不,不曾。”


    “那麽說他們之間還是有區別的?”


    “但是他也從沒問過我是否喜歡**。”


    “你喜歡嗎?”


    “我厭惡。”


    “拒絕過嗎?”


    “我有拒絕的立場嗎?”


    “翔兒,無論如何生命隻有一次,嚐試珍惜。”


    “哪怕它已殘敗破爛?”


    “但因此仇恨整個世界又於事何補?誰告訴過你死亡就會解脫?”


    “但彼處畢竟未知,而此處,是我已知,已知的悲慘無望。”


    盧若銘喉頭發緊,其實相對於原先的世界他自己何嚐不是站在了死亡的這一邊,但他真的死了嗎?同飛機別的人他不知道,他隻知道他自己尚有知覺感受七情六欲。


    在他眼裏沒什麽堅持需要以生命為代價,太愚蠢了。


    “那麽,一路平安。”輕輕替他解開踝腕的綁帶,盧若銘的道別近乎諷刺。


    “祝你好運,但願王爺能夠給你你想要的。”雲翔的祝辭卻由衷而真誠。


    “銘兒見過世子。”微微仰頭與立在門外的南刻南製對視了一會兒,盧若銘下跪行禮,一年的殺伐征戰令他們的身形益發高大壯碩,虯須茂盛的容顏已見風霜的影子。


    “孜萊,送銘兒去休息。”是製的聲音,刻已步入臥房。


    起身離去盧若銘的心與行皆不卑不亢。


    “哥兒,你可算回來了,嗚嗚嗚……”兩個已具成人身形的男孩伏在他的肩頭哭泣,南筇南筠的熱情令盧若銘頗難消受。


    “好了,好了,我這不好好的回來了,我餓了,有沒有什麽點心嗎?”


    “就知道吃,”一路沉默悒鬱的孜萊這時才恢複些神采,“還不快去洗洗,瞧你這副髒相。南筇去幫幫你家哥兒,世子回來了。”


    低歎了聲,盧若銘沒有抗拒,她的覺悟到此為止,沒有一見麵便提醒他戴上麵紗已經是個不小的進步了。就當被狗咬吧,反正他們也呆不了幾日,公私兩忙就算精力夠用也不會有太多的時間。


    但他高估了自己的耐力。


    “午初二刻喚醒我,王爺等我午飯。”南筠將點心水果送進了浴間,盧若銘邊洗邊吃出來發覺還可以睡上一小時立即撲上床,沒等南筇替他熏幹頭發便去見了周公。


    多日的憂心勞神夜不安枕他睡得很沉,恍惚中覺得身體沉重胸口氣悶,尚未醒覺口舌又被侵占愈加呼吸維艱,完全出自本能他的齒關重重闔上,人也在同時清醒過來。


    是南刻,口角已然見血。


    盧若銘趁他吃痛的當兒抽身退到了床角,手背狠命地擦拭著口唇,習慣了南王清雅的氣息舉止,這兩人身上濃重的雄性味道令他窒息。不要,他再不要被他們碰。


    “這麽烈?”與南刻的沉悍相反南製的笑異常霸道。


    “放手!放手!滾!王爺救——唔……”被扯住了頭發盧若銘痛得拳打腳踢,可惜力量懸殊太大,三兩下便被南製反擰雙手閉住口唇壓跪在了南刻的麵前。


    “想叫父王救你?”南刻的聲音很輕很柔和,但眼神卻如獵獸般凶蠻,“可喜可賀啊,銘兒,你首戰告捷,父王已經被你迷惑住了,”他一邊說一邊撕著盧若銘的衣服,嘶啦聲裏一條條布帛離身飛去,盧若銘激烈地掙紮著身體漸漸**,“事實上這府裏頭上下人等差不多都已經被你迷惑住了,”乳尖腰臀被重重揉搓盧若銘痛得全身發抖,“下一步你打算做什麽?要父王放你的生?”下身也落入南刻的手心,柔嫩的器官被粗糙的指掌磨擦得戰栗不已,“你還真是處心積慮呀,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性別居然膽敢男女通吃,我們若是再不回來你可就要達到目的了。”在盧若銘快要欲望飛升時南刻突然停了下來,一隻手攥緊他的玉囊一隻手揪著他瞬間僵直的後頸扯近他,“還記得我說過的話?我們就是你的命運,你隻能接受,被迫的或是主動的,”兩人的配合下盧若銘被反轉了身體渾圓窄翹的臀高高撅起,纖腰雪膚在破碎的衣衫裏半隱半現。


    在他臀上劈啪擊打著南製的聲音同樣充滿懲罰的惡意:“這可是你自己選的,居然把腦筋動到了父王那裏,真正敬酒不吃吃罰酒。”


    不知是誰的手指已經開始刺探他的後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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