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總部長當眾求婚,這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場景。


    科研中心的人都沸騰了:“答應他!答應他!”


    還有人說:“都完成最終標記了,還不趕緊結婚滾回家生娃。總部長什麽假都請過,就差婚假和產假了!”


    陶星奇怪道:“就算請產假也應該是我啊,不過alpha懷孕率極低,我應該用不到產假。”


    他話裏的信息含量太大,剛剛還激動起哄的眾人一瞬間安靜如雞,每個人都不可置信地看向陶星,臉上寫滿了“什麽原來你才是下麵的那個嗎!天呐我的三觀,三觀你還在嗎!”


    單冬枝牽著陶星的手站起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陶星跟著起身:“去哪?”


    單冬枝笑道:“其實我很早就想跟你求婚了,東西我都準備好了,就怕你嫌太快所以一直沒說,今天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


    他們雙雙離開,留下一群還沉浸在驚世駭俗愛情裏的懵逼群眾,誰也沒注意到角落裏的許淮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會議室。


    陶星跟著單冬枝來到地下實驗室,單冬枝捂住他的眼睛:“先捂上,等到了我再放開。”


    陶星:“好。”


    單冬枝帶他走了段路然後拐進一間實驗室,陶星聽見幾聲清脆的聲響,他猜測應該是單冬枝在按開關。


    單冬枝放開手,柔聲道:“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


    這間實驗室原先是間放映廳,可以模擬各種不同的景象,在視覺、聽覺、嗅覺甚至是觸覺方麵俱是高度仿真,讓人猶如身臨其境,而此時展現在陶星眼前的就是其中一種。


    漫天繁星點綴在夜空中,明明滅滅,閃閃爍爍,沿著看似不規則的軌跡緩緩移動,比□□的魚兒更自在,比飄忽的雲朵更悠然;黑色的夜幕像打翻的墨汁,濃烈又深沉,腳下的土地似乎也失去了重量,他們仿佛置身於浩瀚的宇宙中心,磅礴卻安寧。


    陶星不禁看呆了:“哇。”


    單冬枝卻遺憾道:“科技發展得快,汙染也跟著加劇,x國的天空已不複幾百年前的澄澈,到了夜晚再也見不到明亮的繁星,沒法帶你看實景我隻能弄出來這個。”


    陶星開心地跑了幾步還蹲下來摸了摸地板,這裏的模擬效果太好,如果不是指尖傳來堅硬的觸覺,他幾乎都要以為自己是懸空在宇宙景象中的:“現在這個也很好啊,不過這虛擬景象也太真實了吧,好厲害。”


    “阿星。”單冬枝語氣低沉地喊他。


    “嗯?”陶星轉過身來看向單冬枝。


    單冬枝從口袋裏拿出放了好幾周的戒指盒,打開,他將戒指舉到陶星麵前,單膝跪下。明明排練過很多次,可真到了這一時刻單冬枝才發現他根本做不到和排練時一樣淡定。


    戒指盒被他捏得很緊,單冬枝凝視著陶星的雙眸,深情道:“我們結婚吧,好不好?”


    “好好好。”陶星猛點頭,拿起其中一隻戒指要給單冬枝戴,結果戴到一半卡住了。


    “這個是你的。”單冬枝輕笑一聲,從陶星手中拿過那枚小一點的戒指,認真地戴在陶星的無名指上。


    陶星等單冬枝給他戴好了,也把剩下的那一枚拿出來鄭重地給單冬枝戴上。


    單冬枝摩挲了下無名指上的戒指,眼神悠遠,仿佛在回憶過去:“我們明明沒結過婚,可我總覺得我欠你一場正式的求婚。”


    陶星眼睛一閃。


    上個世界陶星穿過去時就已經是和洪冰結過婚的夫夫了,雖然後來他們幸福地相愛,一起度過甜蜜的蜜月旅行,但其實有個小小的遺憾一直保留在陶星心中——那就是他想看看洪冰跟他認真求婚時的樣子。


    生日那天在心頭悄悄許下的願望,現在願望實現了。


    他是真的非常愛他,他的每個細微的小心思他都能夠注意到。


    陶星眼中有淚花在閃爍,他牽起單冬枝的手和單冬枝十指相扣,笑得比傻瓜還傻:“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你要是敢出軌,我就放我的嶗山白花蛇草水信息素來嗆你。”


    單冬枝哭笑不得,聽第一句話時產生的溫馨氛圍都被陶星後麵的話給破壞了。


    他將陶星擁在懷裏,在陶星額頭上落下一吻,笑道:“我是你的,誰也搶不走。要是誰敢和你搶我,我就放我的鯡魚罐頭信息素和你一起熏他。”


    陶星也笑了:“好。”


    當晚回去他們互相掠奪了一個通宵。


    第二天是周末,不用上班。陶星抱著單冬枝的腰,窩在床上睡懶覺。


    迷迷糊糊中他感覺到單冬枝起來接了個電話,再回到臥室沒有繼續睡而是開始穿衣服。陶星困得睜不開眼,啞著嗓子道:“怎麽了?”


    單冬枝親了親陶星的嘴角:“科研中心突然有急事,叫我過去一趟,你繼續睡。我把事情處理完就立刻回來。”


    陶星不清醒地抱著單冬枝的枕頭,抱怨了幾句:“休息日還要加班。”


    單冬枝揉揉他的頭:“乖。”


    隨後單冬枝關門離開,陶星在床上懶了會床,還沒睡夠就被自己手機來電的音樂吵醒了。


    他略微煩躁地接起電話:“喂?”


    電話那頭是許淮,說話的氣息很不穩,聲音聽起來既慌張又驚恐:“豐星,有人......有人想要強|奸我,我該怎麽辦......我......救我!求你救救我!”


    濃重的恐懼順著聽筒擴散進陶星耳中,陶星猛然從床上坐起來,隻覺得渾身寒毛直豎:“你在哪?”


    那邊奔跑的喘息聲越來越大,說話的聲音時遠時近:“黎梁路......工字花園......後麵,假山......啊——!”


    電話被掛斷了。


    陶星的心提了起來,他再也沒了睡懶覺的心情,一骨碌爬起來,胡亂抓了件衣服套身上,睡褲都沒換,拿起鑰匙和手機就衝出門。


    陶星生怕去晚了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麵,一邊不停地催出租車司機快一點一邊給許淮打電話,他一直打一直打然而許淮一次都沒接。


    很有可能許淮已經遇害了。


    陶星的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師傅再快一點!”


    同一時間另一邊。單冬枝到了科研中心,找到後勤部給他打電話的人:“出了什麽急事?”


    偌大的科研中心異乎尋常的安靜,估計除了門衛、單冬枝和後勤部工作人員就再也找不出其他的人了。


    後勤部是所有部門裏人最多的一個,因為科研中心珍貴的研究成果很多,需要人不間斷地看管和守護,後勤部不像其他部門那樣有固定的周末休息日,他們是輪休的,因此工作時間也不固定。


    坐在辦公桌前的人茫然地看著單冬枝:“什麽急事?”


    單冬枝微微起皺眉頭:“不是你剛才給我打電話,告訴我有急事要我趕緊趕過來的嗎?”


    “哦,你說這個啊。”辦公桌後的人笑了笑,漫不經心道,“給你打電話的是小李,他拉肚子,剛跟你說完話就火急火燎地去上廁所了,不過他跟我說過,他是替我們部部長打的電話,我們部部長隻讓他告訴你有急事,具體是什麽急事我們也不知道。”


    後勤部部長就是許淮。


    單冬枝眼皮猛地一跳。


    陶星從出租車上下來,工字花園不讓車進,而且花園太大,幾盞零星的路燈根本照不亮路,好在假山夠高夠出類拔萃,陶星摸黑跑了段路終於找到了。


    這一片的路燈壞了什麽都看不清,陶星攢緊手中的木棍和抑製劑,在假山周圍快速地尋找。他沒敢大喊許淮的名字,怕引起歹徒的警惕,他必須先發製人。


    他從假山一頭小心地拐出來,後頸突然被紮了一下,他連痛呼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倒在了地上。


    “痛嗎?”


    陶星睜大眼,不可置信地喊:“你騙我?!”


    許淮穿戴整齊,表情悠閑,哪裏像是慘遭□□的受害人。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躺在地上不能動的陶星,手中的針管轉來轉去。


    他並不理會陶星的話,笑容詭異地自言自語:“應該不會痛,畢竟我的手法這麽準。”


    陶星渾身發麻,他試著動了動,奈何身體像風幹的石灰水一樣沉重,四肢僵硬得仿佛不是自己的。


    許淮蹲下|身:“別費力氣了,實驗然後改良了那麽多次,後來的alpha再沒一個能抵抗這種高濃度的麻醉劑。”


    正在這時陶星的手機響了,是單冬枝打來的電話。


    “嗬。”許淮冷笑一聲,從陶星口袋裏掏出手機按下接通。


    陶星語速飛快地大喊:“工字花園假......唔!”


    許淮用破布堵住陶星的嘴,語調輕浮地對電話裏的單冬枝道:“總部長,才剛分開幾分鍾啊,你就這麽迫不及待地給小情人打電話了啊。”


    單冬枝的聲線繃得很緊,冷冷道:“我勸你現在就住手。”


    “這招對我不管用,幹了那麽多壞事,死又算個屁。”許淮陰陽怪調地大笑了幾聲,從腰側抽出一把短刀,去掉刀殼,用銀亮的刀身輕輕拍了兩下陶星的臉頰。


    他玩味道:“你就不好奇我要拿他做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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