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真好。(.$>>>棉、花‘糖’小‘說’)”司馬十七郎向她伸出手來,將她拉到了身邊,一張青腫變形的臉上的柔情讓盧八娘差一點忍不住要失笑。好在,司馬十七郎這時將頭放到了她的腿上,臉埋進了她的懷裏。


    她並不覺得討厭,而是抱住了他的頭,受了傷的男人就象孩子一樣,盧八娘多少有些內疚,自己本應該多關心關心司馬十七郎的。於是她說:“你是個了不起的男子漢,總有一天,這些人會仰望高處的你。而我呢,不管你在哪裏,都會陪伴著你。”


    這確實是盧八娘的肺腑之言,就是沒有自己,司馬十七郎也是會成功的,他這樣天生就是不斷進取的人,不是在奮鬥的路上倒下,就是走上成功的頂峰。(.)


    而在生命的低穀中的司馬十七郎聽了這話,竟然輕輕地抽泣起來,他太渴望這樣的關愛了,尤其是來自他最心愛的女人。


    “娘子,我去安老先生那裏取了傷藥,趕緊擦上吧!”桃花猛然間闖了進來,看到司馬十七郎就說:“這麽熱的天,郎君若是想梳頭也別讓枕著娘子的腿梳啊,娘子最怕熱了。還是我來給你梳吧!”


    盧八娘確實用一隻手在司馬十七郎的頭發裏穿過,於是桃花就誤會了。(.無彈窗廣告)其實大家當司馬十七郎與盧八娘在一起的時候一般都會回避,可是桃花這個意識就淡多了,尤其是在西屋裏,因為奶娘隻叮囑她不要隨便進東屋,且沒有提到當初還是書房的西屋。


    美好的氣氛被破壞了,司馬十七郎本不想再躺回榻上,他並不介意在下人麵前做些什麽,可是盧八娘卻不肯,她將司馬十七郎的頭挪回去,截住桃花的話說:“你先給我擦傷藥吧。”


    司馬十七郎也探起了頭,極為關切,“哪裏傷了,我看看。”


    看到盧八娘手指上的紅痕,他心疼地吹了吹,又讓桃花將藥膏替她擦了,用布包了起來。盧八娘覺得自己太小題大做了,“這算什麽,你受了這樣重的傷呢。”


    “那怎麽能一樣,”司馬十七郎說:“我留個傷疤不算什麽,可娘子卻不能落下疤痕。”


    桃花讚成地說:“我也這樣說,讓安老先生拿來最好的傷藥,安老先生說沒出血用這個就行,還能止痛止癢。”然後桃花自動省略了她剛剛答應替郎君梳頭的事,對盧八娘說:“娘子,我們回東屋裏午睡吧,這裏藥氣很熏人。”


    盧八娘也正想走,可是桃花這樣一說,她怕司馬十七郎認為自己嫌棄他,反倒不好出去了,隻得讓桃花先走,“我等郎君睡了再回東屋。”


    看桃花走了,司馬十七郎在榻上向裏麵讓了讓,“你就在我這裏睡吧。”


    這樣大的藥味,盧八娘怎麽能睡得著?可司馬十七郎非常堅持,他聽了盧八娘剛剛的話,就認為盧八娘既然答應永遠站在他身邊,自然包括現在,也不會在意藥味,隻是怕打擾自己才不肯的,“你先靠一會兒,等我睡了再走。”


    兩人說著話,慢慢地盧八娘的困意上來,不再覺得藥氣熏人,竟然睡著了。她醒過來時,正午已經過去,司馬十七郎睡得正香。盧八娘趕緊起身,卻沒想到司馬十七郎將她的一隻袖子壓在了身下,她這樣一動,司馬十七郎也醒了過來,伸手抱住她,“再陪我躺一會兒。”


    “小心傷口!”盧八娘趕緊下了榻,招細君和如玉進來,幫司馬十七郎更衣,自己也借機回房,換下染了藥味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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