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曾發過誓要效忠繼任的新皇,但是現在就是在皇祖父麵前,他也不會有一點的愧疚,厲王已經放手讓柴家人殺害自己了,難道還要自己引頸就戮嗎?做為皇室子孫生於世間,並不應該稀裏糊塗地死去,而是應該為司馬氏的江山社稷貢獻一份力量!


    再想到現在皇上重用的大臣們,很多明明隻是空談之輩,明明偏安一偶,卻忘記國仇家恨,不思北上複國,不顧黎民死活,每日做出一副不識人間煙火的樣子清談,他看不起這樣的人,覺得自己能做得比他們更好,可沒有人給他機會。(.)


    隻有王妃,她一支默默地支持自己,真正懂得自己的不甘心,提醒自己還有東山再起的時候。


    可這談何容易呀!皇上決不可能讓自己就藩的,而且他已經開始在吳郡義郡安插官員,將自己慢慢培植的勢力撥除。[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這還隻是第一步,將來,也不知他會不會像殺豬一般地把圈養著的自己殺掉?


    司馬十七郎有野心有理想,這樣的本性促使他不斷地追求向上,他決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一定會想出辦法來保全自己和家人。但這些卻不必讓懷著身孕的王妃擔心,他微笑著說:“我陪你在院子走上一圈吧,正旦那天看到孟表兄,他還提醒我說要你多走走呢。”


    於是司馬十七郎為盧八娘加了件衣服,扶著她在室外散步,還給她講著有趣的事,“孟表兄在正旦的時候獻上了一篇賦,華麗恢宏,文辭優美,皇上非常滿意,便問他想要什麽賞賜,他想也不想地說,‘那皇上就賞為臣一桌禦席吧,臣的幾個小兒女都沒嚐過禦宴的菜肴,昨天晚上,兒女們都磨著要我帶他來參加禦宴,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們哄睡了。’”


    “當時有好幾個人就笑得把酒噴了出來,還有幾個禦史出列彈劾他治家不嚴,又翻出來他過去曾讓妾室出麵待客的事。皇上倒是擺手一笑,還真讓人將一桌酒宴送到孟府。”


    盧八娘也笑了,孟白說出的是真心話,當然如今的他也是真話假說了,為的就是表明他的立場,他不想參與到朝政中去,隻想做個好父親好丈夫,平平安安地過日子,請皇上不要猜豈他。但他竟然有勇氣在宮宴上這樣說,還真夠搞笑,這時候的男人哪有親自哄孩子睡覺的。


    看盧八娘笑彎了眉眼,司馬十七郎揀好聽的又說:“這次進京城從七善觀外麵路過時,見正在打醮,信男信女們人山人海的,個個都說極靈驗的。還記得年前知觀專門來給你送平安符,還說你這胎一定是兒子,再平安康泰不過的。我想著,等兒子生下來後,再請知觀過來看看相。”


    這幾年,司馬十七郎沒少到七善觀打醮捐錢,隻他捐的錢,七善觀就能新建一座大殿,而且他的影響力不小,也帶了不少的人到那裏上香,現在七善觀早就變成了一間有名氣的大道觀了。盧八娘有孕後,司馬十七郎更是捐了十萬錢,又做了一場盛大的法事。


    對於這種迷信,盧八娘並不反對,宗教是一種信仰,也是一種心理治療,司馬十七郎之所以堅信七善觀的知觀,是因為知觀說出了他心中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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