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十七郎出征時,本想帶著幾個弟弟培養,結果除了原本跟著他上過前線的二十四郎,其餘的幾個人說什麽都不肯從軍。這也沒什麽,在淮北軍大營裏做事也很好,可是偏偏他們就是不爭氣。


    其中犯的錯誤最大的就是二十三郎,他與一位出征將領留守大營的小妾偷情,雖然事情被壓了下去,但司馬十七郎還是覺得麵子上過不去,特別給司馬十郎寫信讓他嚴懲,於是司馬十郎就打了二十三郎十軍棍。


    軍棍可比過去的齊王府的板子打起來重得多,司馬二十三郎差不多丟了半條命,將養了好久才能起身。有了這件事,他的親事也大受挫折,先前訂好的未婚妻退了親,最後才勉強訂了這些媳婦中家世最差的吳氏女。


    又因為二十三郎居長,幾個弟弟的親事總不好在他之前辦,所以最後拖到了臘月才一同辦了婚禮。


    現在二十三郎竟然還敢多嘴,司馬十七郎怎麽會不發怒呢!


    盧八娘倒是笑吟吟的,她成功地勸司馬十七郎設了宗令,專門管司馬氏的家事,把自己做為長嫂的責任摘了出去,所以隻拿了些財帛便得了好名聲,對於這幾個跳梁小醜根本不放在心上。


    她從不勸司馬十七郎不要管他的兄弟們,也不就如何管參與意見,這固然有她自私的一麵,但也是因為盧八娘對世事的洞明。男人就是這樣,且不說司馬十七郎在宗法的社會長大,思想早已經成形了,就是現代社會,有多少夫妻因為婆家的事分道揚鑣,她可不想因為這幾個人與司馬十七郎離心。


    正是盧八娘這種明智的疏離,加上自身的實力,她反倒受到了司馬氏兄弟們的敬畏,這也是她的目的。


    這時她便出麵做起了好人,“有話好好說嘛,怎麽摔東西呢?”然後笑著指著幾個弟婦說:“這個是二十三郎的娘子吳氏,二十五郎的娘子錢氏,二十七郎的娘子荊氏,二十八郎的娘子靳氏。”


    “明年給二十九弟娶陶家娘子,後年三十二弟娶尚家娘子,王爺的心事就全完了。”這兩門親事是司馬十七郎在出征時為他們訂下的,雖然是為了進一步加強與陶尚兩家的關係,但二十九郎和三十二郎自然從中得益。


    剛剛也跟著過來的二十九郎和三十二郎的臉上果然露出了笑容,他們年紀小一些,不用急著娶親,於是十七兄就替他們訂下了兩門更好的親事,比上麵的四個兄長的親事都要好。


    司馬十七郎自然不能反駁,隻在心裏苦笑了一下,哪裏能完了,且不說明年還會不會有人從齊王府過來,就是眼下的這幾個,也不知什麽時候能全懂事了,還會不會給自己惹麻煩呢!真真愁死他了,可是他又有什麽辦法!


    這時早有人將碎瓷片收了起來,二十三郎也定了定神爬了起來,他在齊王府也沒少被打被罵,抗打擊能力很強,閉了嘴灰溜溜地站到自己娘子身邊。


    盧八娘又笑著把話岔了過去,“王爺出征得勝,一定帶回不少戰利品吧。趕緊讓人拿上來,給弟婦們做見麵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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