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慢點。”丫鬟放了一隻手墊在柳白蘇手底下,攙著柳白蘇,這種感覺爽啊~這鞋子真的不是人穿的,不僅小的硌腳,還很高,柳白蘇死命抓著丫鬟的手,生怕一不小心栽個馬趴。


    “文丞相啊,您家閨女真漂亮啊,”隻聽一個醇厚的聲音在我前方不遠處說著,哎呀,誇我好害羞,哈哈哈,“哪裏哪裏,陛下,老臣的女兒能嫁於陛下的兒子乃是天大的榮幸!”


    另一個聲音及其恭維的說著,要是換柳白蘇肯定聽不慣,這皇上倒好聽的樂在其中。話畢,兩人笑嗬嗬地迎柳白蘇走了過來。


    丫鬟見他們來了,就退下了。誒你別走啊,你走了我站不穩啊!嘿!柳白蘇慌了神地想著。


    失去了她的攙扶,柳白蘇像失去拐杖一樣,險些沒有跌下去。


    “文薔,”


    “嗯。”


    這是文丞相的聲音,幸好剛才柳白蘇有留意,要不然,柳白蘇不回答肯定被發現。


    “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爹先在這裏祝福你。”他似乎沒有察覺,聽柳白蘇應了一聲後繼續說著。


    “是啊,好薔兒,朕能有你這麽一個賢惠溫婉的兒媳實在是幸運。”


    皇上握住我的手,拍了拍,滿腔笑意地說了兩句。


    “能嫁給皇子是薔兒的福氣才是,”柳白蘇點了點頭,行了個禮,表示謝過皇上,“日後我定會成為賢妻良母的。”


    柳白蘇都快被自己的話給梗到了,賢妻良母?姑奶奶我還未滿十五呢!


    “薔兒真是懂事,”皇上感歎著,語氣裏帶著欣慰,“小翠,你快扶你家小姐進去候著。”


    他喚來了丫鬟便走了,總算走了啊,要知道剛才失去了她,柳白蘇差點沒了小命啊!見她的手已經墊在了下麵,柳白蘇便放心地把手搭在上麵。


    呼~總算得救了,柳白蘇像是重獲新生一般釋然地舒了口氣。


    “小姐,我扶您進去吧。”柳白蘇點了點頭,然後小心翼翼地邁開步子,心都是懸起來的,總感覺下一步就要摔倒了一樣。


    二十來步的生死曆險柳白蘇總算是經曆完了。舒舒服服地做了下來,接下來她要做的就是默不作聲就好了。


    啊~都說古代的人細心柳白蘇真沒覺得,這下深有體會了,這椅子是有點軟的,坐上去很愜意,而又冰冰的,很是涼爽。柳白蘇安逸自在地坐著,隨意地差點沒有翹起二郎腿來。


    規矩禮儀柳白蘇還是懂得,背不得靠椅子,坐的位置不能超過椅子1/3的大小啊,腿要合攏,手要作宛月狀擺好,下巴微微頷著。


    坐了沒好一會兒,柳白蘇就感到全身不自在,這不是我的錯啊,是因為神經元會刺激皮膚產生癢癢的感覺,想了想我生物還是學的挺好的嘛。


    這個宴會舉行了好久好久,柳白蘇都不知在椅子上坐了多少多久,就感覺陽光從她的頭頂慢慢滑到了腳下,再消逝不見。


    “薔兒,你快上去等著新郎吧。”一個溫婉賢淑的女聲在柳白蘇身側輕柔地說著,“小翠快扶小姐上去”


    小翠扶著我,柳白蘇慢慢地走著,似乎感覺自己稍微適應了這鞋子一點就加快了步伐。


    一邊上樓,我一邊想著對策,比如怎麽逃,怎麽溜走之類的。突然間我心生疑惑,


    “小翠,問你個事兒”柳白蘇頓了頓,又說道,“為什麽不見我夫君?”


    小翠的手抖了一下,似乎是回答不了這個問題怕柳白蘇責罰。多大點事兒啊,活在古代難道就要天天擔驚受怕嗎?


    柳白蘇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笑了笑說著:“沒關係的,等下不就能見到他了嗎?”


    小翠不語,好像有什麽事情隱瞞著。算了,不問了。柳白蘇想想也就算了,事情終究還是要被發現的。


    在柳白蘇想的時候,不知不覺就到了,小翠輕輕地扶她坐下,然後把柳白蘇得長袍鋪弄好,弄整齊。


    “小姐,那我下去了”她行了個禮就退下了。


    啊,終於是柳白蘇一個人了。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臉上那硌腳的鞋子給脫掉。


    “啪啪”


    兩聲清脆的響就是柳白蘇鞋子落地的聲音了。


    第二件事就是把這該死的蓋頭給取下來!太煩人了這玩意兒!不僅擋住柳白蘇的視線,還掃在脖子上癢死了。


    “哇撒,好大的屋子啊”柳白蘇失聲驚歎著,光著腳丫到處走,這裏瞧瞧,那裏看看。繡滿鴛鴦的紅色窗簾,鐫刻得及其細致地書桌,你可以看到上麵清晰而有韻律的紋路,接觸時卻感受不到它的紋路,而是光滑的像玻璃,要知道玻璃算是世界上最光滑的東西了,桌麵上擺放了一個燭台,燭台用青銅打造,雕刻師的細膩在上麵體現的淋漓盡致,柳白蘇向四周打望,無數地燭台比比皆是。以前不知道古人沒燈憑借一小小燭台怎麽看的見的,現在明白了,燈火通明用來形容再恰好不過了。


    在無數飄動曼舞的燭光照耀下,柳白蘇不禁轉起了圈,任裙擺在地上飄來抹去,依舊樂在其中。燭光是金色的,長裙是紅色的,合在一起就是太陽,我在發光耶!


    正當柳白蘇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就在書房的門簾旁站著一個人,他將修長的身子倚在玄關的門上,雙手環抱,慵懶的氣質似若含苞的罌粟,沒那麽邪魅,卻散發著令人無法抗拒的魔力,磁場好大。燭光跳動著,映在他臉上,深海般的眼眸裏泛起金色的波浪,一圈一圈的漾著,上揚的嘴角成15°角,勾出的完美弧線似乎表現出了他饒有趣味的態度。


    玩了好一陣子,柳白蘇也累的不行了。向後一仰,“當”的一下倒在被子上,不雅觀地擺了個大字型。


    合上眼睛,怎麽少了點什麽呢?


    猛然地,柳白蘇睜開了眼睛,才想起新郎根本沒有出現!他幹嘛去了?這可是他的新婚之夜啊!


    柳白蘇本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她沒有,她繼續等著,似乎是想替原本的新娘等待他的夫君。


    越等柳白蘇越生氣,若不是她,今天是不是這個新娘要遭殃了?柳白蘇眉頭皺了起來,


    “新郎太對不起她了,什麽人啊這是,簡直是極品!”柳白蘇一邊咒罵著,一邊換著衣服,“誰會丟下自己的新娘一人守空房的?”


    ……


    衣服換好了,人也罵痛快了,是時候走了。柳白蘇把衣服都疊好,然後擺在了,好歹是有始有終。


    柳白蘇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偌大房間,不流連一下,恐怕這輩子都住不成這麽大的屋子了。


    “好嘞,出發嘍”柳白蘇拿起那雙折磨人的鞋子,徑直走向窗台。


    哈?問我為什麽拿鞋子?生平第一次穿的古裝鞋不留作紀念怎麽成?哈哈。


    風呼呼地吹著,夾雜著一絲冰冷。窗外一片漆黑,與屋內是天壤之別,柳白蘇的手搭在窗戶上,一躍!


    風打在她的臉上,當她以為自己又要享受這種降落的刺激時,倏爾一雙手從後麵環抱住柳白蘇纖細的腰肢,受到突如其來的阻力,她因慣性向前傾了一點又迅速的向後倒了過去。


    “嘭。”柳白蘇一下撞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她的頭靠著寬大的肩膀,散發著有一股說不出的氣息,好舒服。


    有一瞬間,柳白蘇以為自己躺入了蜜漿裏,不想起來,就這樣一直躺著躺著。


    不行,我在幹嘛!是誰抱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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