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測試殿果然非同一般,若不是早就知道這裏的真正名稱,柳白蘇還以為是王母娘娘住的地方咧。


    剛踏入正門,華樁異飾齊刷刷地映入簾裏,各色的石莊石柱,鶴立於四周。


    盡管隻是遍地的柱子,也不是華調,絲毫不透半分單調。


    就算是王母娘娘住的地方也不過如此了吧?


    柳白蘇纖纖玉指摩挲了下顎骨,蹦蹦跳跳地到處溜達,這碰碰那瞧瞧的。


    玩的不亦樂乎的柳白蘇似乎已經忘了還有個人正跟著柳白蘇,就是那死變態了。


    “你這丫頭,真是什麽都不懂呢。”


    慕以軒看著眼前這雙目放光好奇漫溢的女子,輕輕的笑著。


    她真是無所畏懼什麽都不怕,慕以軒一邊想,繼而又搖了搖頭,滿目深情的眸光透出絲絲無奈,卻飽含寵溺。


    不懂什麽?


    柳白蘇納悶地癟了癟嘴,柳白蘇不懂很正常好吧。


    “你對一個失憶的病人計較這麽多可不好喲。”柳白蘇轉過身,頭一歪,水靈如黑曜石般的眼珠眨巴眨巴看向遠處的慕以軒,他正看著自己,好笑的上揚嘴角,無法阻擋的透出妖冶邪魅。


    “我怎麽舍得。”


    就這麽不到一秒的時間,他已經嗖地竄到自己麵前。


    他的聲音很溫和,透著絲絲清風拂麵的舒適感。


    他又寵溺地摸著柳白蘇的頭,眼裏流露著不曾有過的溫柔。


    “嘖嘖,我看你倒是舍得的很,”柳白蘇不屑的白了他一眼,這個說謊不打草稿的家夥。


    “不過呢,你舍得也很正常,反正我們又不熟。”柳白蘇無所謂地吐出幾個字。


    柳白蘇隻是淡淡地吐出內心的實話,本以為這還幫慕以軒找了托詞借口,卻壓根沒注意到慕以軒眼裏迅速閃過的落寞神傷,隻是笑了笑又往別處跑去了。


    這丫頭,怎麽就這麽難追?


    “沒有,”落寞神傷一瞬即逝,慕以軒臉上又立刻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妖孽炙魅,


    “我可是跟蘇蘇很熟很熟很熟的。”


    這哪像是那殺人不眨眼還笑得羈縱的二皇子說出的話呀。


    眼見著一臉傲嬌的慕以軒嘟囔著,撒嬌的把頭別過一邊,柳白蘇又好笑又扶額。


    “有多熟?”


    柳白蘇依舊四處溜達,眸子也不抬一下,直愣愣地把那個撒嬌不成而氣鼓鼓的慕以軒給撂在了一邊,隻是輕輕的問著。


    “嗯……”他傲嬌的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想到什麽,恢複了那痞裏痞氣的不羈模樣,嘴角重新掛上揚逸悠閑的笑,挑了挑眉,


    “就跟生米煮成熟飯那種差不多了。”


    生米煮成熟飯?那不是隻要七分火候就可以了?這家夥還不至於那麽恬不知恥嘛。柳白蘇淡淡地笑開來,


    “那也不是很熟!”


    柳白蘇不禁用得意的眸子斜睨了他一眼,他絲毫不在意,臉上貌似還陣陣清風泛起波瀾。


    “那你是不是承認我們有那麽熟咯?”


    慕以軒眼眸閃著光,似乎群星都不及他絲毫,那搖搖欲墜的淚痣就這麽不偏不倚的掛在眼角,無不散發著威人的寒氣。


    可偏偏那嘴角藏匿著狡黠的奸笑,勝券在握的撲朔著睫毛。


    “大概是吧。”畢竟這自戀狂也有幫過柳白蘇,七分熟罷了,吃個牛排還見血呢,柳白蘇也就讓步了。


    見柳白蘇一副高風亮節的模樣,慕以軒頓時“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這丫頭這麽好逗怎麽就不好追了呢?


    看著慕以軒笑得前俯後仰的,差點沒飆淚,柳白蘇這才反應過來。


    柳白蘇,你真是個豬腦子!姑奶奶我居然就這麽被調戲了還幫人數錢,可惡之極!柳白蘇怒瞪了他一眼,編好了無數罵人話後,正準備破口大罵。


    “撲街啊!”


    罵聲剛起,一道身影竄到了柳白蘇背後,手無縛雞之力的柳白蘇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人一拽,輕輕鬆鬆毫無反抗之機的就往那人懷裏跌去。


    就像折翼的赤蝶撞上曼陀羅花枝,強大磁場似一張網蓋住了她,軟塌塌地,有些慌神,竟還有些癡迷。


    “這個味道,好……”柳白蘇朦朦朧朧間感受到將自己摟在懷中的人的味道。


    是什麽呢?是曼陀羅攝人心魂的香氣,迷醉醺醺,忘柳白蘇而沉迷。


    好熟悉?柳白蘇自己問著自己,微微睜開一條小縫,隻見自己被偌大的外袍卷在此人懷裏,柳白蘇的臉貼在他的心口,能依稀感受著他心髒砰砰的跳動。


    一縷金絲穿繡而過,繞著赤色外袍,透出王者與生俱來的煞氣,死變態?!


    柳白蘇被自己的判斷給驚愕住了,猛地睜開眼睛,抬起頭來,正對上慕以軒湖藍色的眸子,心裏一下就酥酥麻麻的。


    柳白蘇的警覺性被吃了嗎?!怎麽沒提前預警呢!難道柳白蘇那不爭氣的警戒心也被慕以軒給迷住背叛自己了?!


    柳白蘇正晃神,不可思議地想著他是何時拐跑柳白蘇的警覺性時,


    “唔……”


    霸道強勢的吻突如其來,橫掃著柳白蘇的所有掙紮。


    柳白蘇自是不願意這麽簡單就把保護了十四年的吻給這死變態剁了去,哪怕他比別人好看那麽一丟丟,一丟丟。


    柳白蘇瘋狂的胡亂揮舞著手,不著痕跡的露出雲袖底下白皙光滑的手臂。


    見柳白蘇動的厲害,他硬是禁錮住了柳白蘇的手,攥的好緊,有些生疼。


    纖纖玉手上觸發的疼似乎真是與心相連,亦或是眼睜睜看著吻沒了卻無法反抗,連掙紮也掙紮不了,柳白蘇臉上不由地露出難受的神色,眉頭微微一皺。


    慕以軒似乎是感覺到柳白蘇的異樣,有些疼惜的鬆了鬆那雙握緊柳白蘇的手,卻還是不舍得停下口中對柳白蘇紅唇的侵略,隻是愣了愣有一瞬的停息。


    “你……”見他微微鬆口,柳白蘇便立馬想找機會爆上幾句粗口。打有打不過你,躲也躲不了你,埋怨一小下下總還是可以的吧。


    可誰知他絲毫不給柳白蘇喘息的機會,“你”字還沒出口,就又被他封住了口。


    吻霸道勾魂,看著那張放大幾倍的絕美麵孔就在眼前,忍不住有些晃神。他的吻就像是夏季的雨,時而力挽狂瀾驚濤駭浪,時而又細雨潺潺綿綿四起。


    柳白蘇被這吻整個占領了,有些失控的伸手攬上他的腰,然後又把手往上移,直到環住他的脖子。


    “呼呼呼”


    柳白蘇的呼吸愈來愈急,差點喘不過氣來,他這才念念不舍的把柳白蘇鬆開。


    那瘋狂淅瀝的吻總算結束,柳白蘇立馬恢複理智,


    “啪”的一巴掌,誰也沒有想到,這弱到不行的草包女居然敢打二皇子。


    柳白蘇的臉上還沒散去剛才翻雲覆雨的光暈,像暈紅的霞光那樣醉人心扉。


    被柳白蘇一巴掌拍下去,慕以軒頓時傻眼了。


    他的湖藍色眸子顫了一下,瞳孔深的看不見邊,看不見底,藏不住內心的怒火,他的手握得咯吱咯吱直響。


    縱觀佘士大陸,有幾個人敢碰他?這丫頭片子居然還扇了他一耳光,他沒有將這女的廢手廢腳亦或是一招斃命,都沒人信!更別說是他此時毫無怒氣了。


    他生氣?他強吻我還有理了不成?講不講王法了!柳白蘇毫不示弱的頂著閃著紅暈的臉蛋,凝視著他。


    看來此時的柳白蘇還真就沒意識到在這個勝者為王的世界,強者有多少特權,他欺著你,若想保住小命你隻能陪笑,何況這個王法還是他家設的呢?!


    慕以軒轉而邪魅的笑了笑,眼角閃過一抹狡黠,慢慢地向柳白蘇靠近。


    “啪啪”


    隻聽兩聲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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