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有一座島嶼極為特殊,它本身並不是島嶼,而是一頭巨大的靈龜,此龜名為“天璿靈龜”是一個生存了萬年的巨大島靈,這一萬年,它都隻呆在冥靈海域,從未離開,對於人來說這並不算什麽,可對於一頭體長數十公裏的島靈而言,這是一件極其誇張的事情。[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79xs.-.


    可是這件事情就這樣發生了,而且一直發生了一萬年。


    而這頭天璿靈龜就是巨靈洲主島的所在地,整個巨靈洲的房舍都分布在一塊塊巨型的龜甲上。


    而在中央龜甲上,山石聳立,‘花’草叢生,靈氣濃鬱,好似一處錦繡福地,十分難得,而整個中央龜甲上隻有一棟木屋。


    此刻木屋內躺著一人,站著一人,坐著一人。


    躺著的人是被廢棄了魂力的獨孤一帝,站著的是臉‘色’鐵青,雙目噴火的獨孤鶴,坐著的人是巨靈洲的巨靈尊獨孤桀。


    獨孤桀是一個體型幹瘦如柴的老者,眉發皆白,空曠的道袍像是掛在他的身上空空‘蕩’‘蕩’的,倒是他的那雙眼睛,像是兩團熊熊焚燒的火焰,即便是暴怒的獨孤鶴在這名老人的麵前都屏息凝神,不敢說話。


    “帝兒雖有錯,但洛塵不該廢了他的修為,行事太過狠毒!”獨孤桀淡淡開口了,手掌放在獨孤一帝的‘胸’口,一股悠然的魂力滋潤著獨孤一帝的身體,穩住了他的傷勢。


    “此洛塵,廢我兒修為,比殺他更加殘忍,無論如何我都要此人挫骨揚灰。”獨孤鶴咬牙道。


    獨孤桀微微抬頭望了一眼南方:“南方有劍,劍名誅天,持劍者劍白,如今公認第一玄將,可逆境斬玄帥。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麽?”


    獨孤鶴明顯一怔,神‘色’透出了一絲懊惱,劍白之名早已在成就玄將時享譽整個玄海界。


    而洛塵卻是劍白所選定的巔峰對手!


    劍白早已送出劍印,不許人動洛塵,殺洛塵等同於挑釁劍白!


    獨孤鶴的眼睛猛地一瞪,這世間沒有人不害怕劍白,劍白這個名字就是極致力量的另一種寫法。


    獨孤桀微微眯起眼睛說:“阿鶴,你如今也已經成就玄帥了,多少也能感受帥境的問題了。所謂巔峰對手,所謂第一玄將,即便是所謂的逆境斬玄帥,這些都不過是世人眼中的噱頭,你以為劍白真的在乎洛塵的‘性’命嗎!不,他真正在乎的是踩著洛塵的‘性’命踏上巔峰,殺洛塵,等於阻礙劍白踏上巔峰!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如果這樣你還選擇要取洛塵的‘性’命,我不攔你。(.)”


    獨孤鶴的臉‘色’有些發白,殺洛塵,洛塵自然活不了,可是一旦殺了洛塵,他將麵對的就是無比可怕的劍白,到時候不僅是他要死,就連他的兒子獨孤一帝也逃不了一死。


    “爹,我生不如死啊!”獨孤一帝掙紮著喊道,聲音痛苦,撕心裂肺。


    獨孤鶴的身子一震,望著他的痛苦掙紮的兒子,凶狠道:“我獨孤鶴若不誅殺洛塵,有何顏麵活在這世上!”


    獨孤桀沉默了,望著神‘色’扭曲的二人,眼中光芒明滅,突然抬起一指,指向天空,熾烈的光柱直‘射’天穹。


    浩大的聲音震‘蕩’四方:“獨孤鶴忤逆本尊,本尊於今日將此逆子逐出巨靈洲!”


    一時間,聞者皆驚,不敢置信的望著擎天的光柱。


    這可是一名玄帥啊,竟然說逐就逐了。


    “多謝爺爺,帝兒就‘交’給您了。”獨孤鶴猛地跪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響頭。


    獨孤桀點了點頭,神‘色’無悲無喜,他這一輩子,看過太多生死,看過太多離別,能夠活到他這個歲數的實在是太少了,如今也不過兩三個,並不是他麻木了,而是他明白,人之死,隻是天道輪回的一環。


    無論痛苦、悲傷、亦或者努力挽留,都是於事無補的。


    獨孤桀目中閃光,一道光芒落入了獨孤鶴的眼中。


    獨孤鶴身子一震,他的眼睛虹膜上竟然映照著一句話!


    “阿鶴,此去你不光要殺了洛塵,還要奪了他的命數!”


    獨孤鶴點了點頭,最後看了一眼獨孤一帝,身形一閃,騰空破雲而去。


    獨孤桀遙望著屋外飄渺的雲氣,目光深沉而悠遠,他活的很久,比這個世上絕大部分的人都要久,他知道的事情遠比一般人要多得多,獨孤桀低聲呢喃:“阿鶴啊,天命難違啊,希望你有機會活下來,雖然我知道這很難,但總該是要試一試的,起碼不會後悔吧!老夫等了一輩子了,終於等到補天的這一天了,隻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啊!”


    獨孤桀驅逐獨孤鶴的消息漲了翅膀一般傳遍四海。


    劍心小湖,風古屹立在湖邊,眼觀鼻,鼻觀心,屏氣凝神,神態恭敬。


    在劍心小湖的湖心,劍白一襲白衣,身前一柄白劍,一人一劍就這般屹立在天地間,仿若世界的中心。


    劍白嘴角含笑,收劍入體,輕輕踏步,在湖麵上帶起一串漣漪,走向了風古。


    “啟稟公子,一切如您所料,‘天’出手重創了獨孤一帝,獨孤桀驅逐了獨孤鶴,現在,洛塵應該已經進入西極淵海外圍。”風古恭聲道。


    “嗯。”劍白點了點頭:“以後這種事情就無需向我匯報了,除非……是洛塵死了!”


    “是。”風古微微一閃。


    “你最近在修劍?”劍白轉頭打量著風古。


    “天天跟在兩位公子身旁,耳濡目染,若沒些收獲,豈不是太過蠢笨。”風古道。


    “嗯,修的是何種劍法?可是我劍洲的?”


    “沒有公子允許,小人豈敢逾越規矩。小人修的是一本無名劍法,是以前在自由營地從一名陌生修士手中買來的,隻是後來被人偷了,所幸小人記‘性’還不錯,記了個七七八八,如今重新想來,沒有忍住,就偷偷自行修習了!還望公子不要責怪。”風古說的很小心。


    “無妨!你若想練劍,早就該和我說,劍洲劍法無法,我可以給你修煉最上乘的劍法。”劍白笑道。


    “我一個凡人,如何能逾越規矩,能夠祀奉兩位公子已經是萬幸,若再得恩惠,恐惹人閑話。”風古的神‘色’透著惶恐。


    “這天下哪有人敢說你的閑話,我看他們是不想活了!”劍白的聲音裏透出了一分冰冷,這冰冷讓聞者心底發寒。


    風古的神‘色’愈加的惶恐,趕忙道:“些許言語不足掛齒,公子,不如我施展兩招,您給我指點一二?”


    劍白的神‘色’稍緩,說:“也好。”


    風古臉‘色’稍安,右手食指中指並指如劍,口中默念劍訣,突然風古劍指往前一指。


    嗤嗤!!!


    頃刻間,遠處的巨石上,多出了兩道白印。


    “不錯,以心念禦使無形劍氣,練到極致可裂空殺人於無形,極具突然‘性’,看來是部不錯的劍法,你可以繼續修煉,隻是記憶終究不夠可靠的,還是要小心修煉,以免出了差錯。”劍白笑道。


    “是,多謝公子提點。”風古收勢,笑道。


    “風古,你的能力不錯,我十分看重,可是這天地間,終究是以實力為尊,往後你手中的雜事都‘交’給下人去處理吧。”劍白說著從腰間取下了一枚劍印,‘交’到風古手中:“拿我的劍印,去藏劍島取一柄劍,去藏經島取一部劍經,去劍塚島取一道劍魂,然後去延光‘洞’修煉一年。”


    風古怔怔的望著手中劍印,眼睛一下子紅了。


    這是頂級劍洲弟子才能擁有的資格啊。


    風古雙手抱著劍印,砰的一聲跪在了劍白的身前!


    劍洲有十萬弟子,二十萬劍洲大軍,這三十萬人中,隻有萬人可取藏劍島的劍,三千人可取完整劍經,一百人可入劍塚,而入延光‘洞’者如今整個劍洲隻有十人,這十人中還包括劍白自己!


    劍白抬手,無形力量拖住風古的雙膝,笑道:“去吧,一年之後,我要見到一個足以震懾十萬人的風古!”


    “是,公子!隻是小公子那邊……”風古說。


    “那邊我自有安排,我該教他一些真本事了,畢竟補天一旦開始,我恐怕就沒有時間管這些瑣碎的雜事了!”劍白淡然笑道。


    “公子,那我去了。”風古說著,轉身離去。


    劍白微笑目送風古離去。


    劍尊無聲無息地的出現,說:“我一直都不明白,你為何如此看重中這名凡人。”


    “師尊,世間人與物,對我而言,隻有有用無用之分,並不存在所謂的信任!”劍白淡然笑道:“還有一點,千萬千萬不要小看凡人!”


    劍尊皺起了眉頭,他的這個弟子他已經越來越看不懂了。


    風古去藏劍島去了一柄劍,劍名“忠劍”,去藏經島取了一部劍經,經名《藏劍經》,去劍塚島取了一道劍魂。


    風古便在劍洲弟子震驚的目光中,踏入了劍洲最神秘的地方……延光‘洞’。


    風古踏入‘洞’中,隻覺眼前光芒一片,他的身旁,他的四周,盡是被拉長的光芒,這些光芒有的成絲狀,有的成長條狀,這種奇怪的“光芒”布滿了整個山‘洞’。


    這光芒中有一行光芒組成的大字,令看見這行字的風古瞪大了眼睛。


    “‘洞’外一年,‘洞’中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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