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辭鑿鑿,情真意切,人家帶孩兒小棄婦端的是無比自信。


    自小就隻有她挑男人的份,但凡她點了頭,哪一個被點中的男人不是叩天謝地祖墳上香感謝八輩祖宗。


    阮氏自信地邊說邊向蕭江灼靠攏,還有意無意地把蕭之夭擠到了一旁。


    在她的眼角餘光裏,這個其貌不揚的女人那就是隨身丫環的角色,連通房都算不上。


    “相公--”


    小嗲聲一揚,小顫音一飄,蕭之夭聽著都麻了半邊身子--怎麽就突然覺得氣血鬱結胸口堵得慌呢!


    雖然理智上蕭之夭認為這成親隻是誘出幕後殺手的障眼法,但情感上她卻是不自覺地早把蕭江灼當作了私有物。


    她的東西,除非她不要了,否則誰也別想碰!


    “喂,我說,別人家的男人你見麵就要包生兒子,開口就叫相公的?”


    還有那個招蜂引蝶的騷包,你敢讓她挎上你的胳膊試試的!


    蕭之夭也不跟著向前走了,雙手抱臂板著一張臉站在了原地。


    她不知道她此時的眼睛裏都能冒出火來。


    “別人家的男人?”阮氏隻聽重點,“你家少爺成親了?府上已有少奶奶?”


    蕭之夭那個臉黑的啊,這話裏的意思分明是把她看成了丫環。


    臥槽!她哪裏像丫環了?她這氣質妥妥的女王大人好麽?


    這女人的眼光還真跟她的畫風一樣--浮誇且不靠譜!


    “算了,有也就有了,像相公這樣的男人還沒娶妻才奇怪。沒事兒,我不在乎!”


    丫的!她在乎好麽?


    蕭之夭的黑臉上眼瞅著就罩上一層冰霜。


    蕭江灼看的那個樂啊。


    娘子為她爭風吃醋,這感覺,美!爽!想浪!


    如果不是氣氛不合適,他都想扭一圈大秧歌。


    蕭江灼盯著蕭之夭的臉不動地,阮氏看出門道了。


    “你!他?不!不可能!”她怎麽會有一種眼前的兩人是一對的感覺呢?絕對是錯覺!


    阮氏連搖頭,好像這樣就能把剛才的念頭搖散了。


    蕭之夭轉身向外,“走了。”


    從蕭江灼身上她曾得到最寶貴的一個經驗,那就是遇到精分患者別多話,因為無論你再多多少話,人家都聽不進去。還不如直接遠離。


    “是,娘子!”蕭江灼超大聲地應了一下,生怕旁邊帶花的這位聽不到。


    阮氏果然一臉被雷劈的表情。


    憑什麽!


    她長這麽漂亮卻被遺棄了,那女人那麽醜卻有一個看起來就是人中龍的男人叫娘子,這老天爺到底怎麽了?妒嫉她長得漂亮是不是?


    阮氏一把揪下鬢側的花摔在腳下狠踩了上去,一張嬌豔的臉因為妒嫉而變得扭曲醜陋起來。


    但,誰在乎!


    蕭之夭和蕭江灼早就沒影了。


    蕭之夭氣得徑直向前走,蕭江灼幾次在後麵喊她她都沒理。


    沒辦法,他隻能一陣風似的飄過去把人抱進懷裏,再一縱,進了一家客棧的三樓,他曾經定下的長期客房門前。


    “喂,你搞什麽?”就這麽闖空門不太好吧?


    蕭江灼給她一個要她放心的眼神,然後衝空中喊,“甘衡!”


    甘衡單膝跪地現身,“是,主子!”


    “速傳大喬去辦此家客棧易主一事,代價不論,最遲今晚我要見到客棧的從屬文書上寫的是我娘子的大名!”


    眨眼間她就從無產階級變成一個擁有客棧的大老板了?


    蕭之夭很激動,“沒事你給我客棧幹嗎?我有錢。”


    她可不是靠男人養活的菟絲花。


    “娘子有錢是娘子的,為夫給娘子那是本分。”蕭江灼一口一個娘子,語氣可驕傲。“娘子,我們補上洞房吧!”


    蕭江灼抱人抬腳踢門。


    蕭之夭這才想起成親最後一環是洞房,可她完全沒準備啊。


    腦袋裏瞬間掀起狂風巨浪,動作更快,一邊從蕭江灼的懷裏跳躍而下,一邊反手關門。


    “我再補一個條件,洞房暫時押後!”


    “娘子--”


    回給蕭江灼的是一道明確的插門栓的聲音。


    蕭江灼委屈地看著門,心知這扇門對他來說完全夠不成阻礙,隻是他卻不願武力脅迫。


    正要再進行情話攻擊,院外傳來了一聲鳥叫。


    那是墨衛在叫他的聲音。


    蕭江灼隻能交代一聲先離開了。


    蕭之夭也注意到了那聲鳥叫,以她常年戰在山林裏的經驗,她一下子就能聽出那是人叫的。


    這是有事要辦?


    也好,她剛好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去找尤小魚他們。


    門一開,就見到了黃寧守在走廊裏,擺明了一副要隨行的樣子。


    看到他就想起了屍骨未寒的宋任,這如果找到了尤小魚就找到了宋陽兄妹,她如何忍心再重逢就通知人家父親已亡的消息。


    “你先別跟著,我出去把人找回來了再說。”


    黃寧是個機靈的,當即明白蕭之夭的意思,“小姐不必擔心,自楚將軍過世之後,我等誓為楚將軍申冤平反的人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他兄妹二人早有心理準備,會理解的。”


    得,聽了這話心情更鬱悶了。


    越鬱悶就越憤怒,等她把幕後的那些黑手都揪出來的!


    “行了,那你就跟著吧。”


    二人一路出了客棧上了街,蕭之夭不是個多話的人,這一路尋找過來除了眼神沒閑著外,話是一個字沒吐。


    倒是黃寧憋了一路終於憋不住了,“黃某有一疑問,不知小姐能否解答。”


    “說。”


    “敢問小姐昨晚以少勝多最終逆襲的那招是什麽?那群人怎麽突然就疼得倒地乃至最後血肉模糊?”


    “哦,那個呀,其實就是螞蟥。”


    蕭之夭口氣那叫個輕鬆,於是越發趁得黃寧一臉震驚。


    他有想到隻有螞蟥才能咬得出那種效果,可問題是,“小姐怎麽抓到的?又是怎麽放到敵人身上的?”


    螞蟥是喜食人血,的確是殺人放火的好武器,這人人都知道。但問題是這種“武器”並不好抓也不好攜帶,因為一不小心就會被咬到自食惡果。


    眼前這位到底怎麽做到的?


    蕭·科普帝·夭上線,“螞蟥的確不好控製,但螞蟥的卵好控製啊。現在這個季節正是去年產下的螞蟥卵即將孵化出來的時刻,隻要抓準時機給它們一下外力--啪嗒,它們馬上就能破殼出來。餓了一年多了啊,那胃口,杠杠的!”


    ------題外話------


    感謝寧萌和大喬的花花~我要戴在頭上去夜市!你們有想吃的嗎?留言給我,我都幫你們吃進肚裏!香香噠~


    另:沒被螞蟥咬過,但被馬蜂咬過,那手背腫得,跟熊掌似的,手指頭都分不開瓣了,欲仙欲死的小半月才下去啊!堪稱年少時最輝煌的一段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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