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之夭本想著邊牧黎不在她就去鋪子找的,但一看聶香怡那眼神,她臨時改了主意,那就進去吧。


    那是想把自己誆進府然後弄死自己的眼神吧?


    她到底哪裏來的自信!


    “那就打擾了。”


    嚴絲絲和阿寧一左一右扶了蕭之夭下車。


    聶香怡親自在前麵帶路,臉上的笑不斷,嘴裏的牙也一直咬著沒鬆。


    看看人家這懷孕,那叫一個白胖嫩滑,那叫一個容光煥發,這任誰都能看得出受寵的意味來。


    可她呢?肚子還沒顯,臉上的斑倒先長上了。娘家婆家的老老少少倒是都知道捧著順著補品都先給她,可是自打確定了有孕後那個孩子的爹卻是一次都沒有單獨見過她!


    有一個七殿下回來搶注意力已經夠讓她上火的了,結果那個七殿下居然還隻是吸引火力打掩護的主兒,真正的是這位肚子比她的還大的!


    莫怪娘送來的四個丫環邊牧黎一個都看不上,其實人家心裏是已經有了一個了吧?!


    此刻蕭之夭在聶香怡的眼裏,絕對已經打上了“邊牧黎在外麵養的外室”的標簽。


    “這位夫人貴姓?”


    “蕭。”


    “那夫家貴姓?”


    “同姓蕭。”


    天底下哪有那麽湊巧的夫妻二人都姓蕭的!一定是不敢對她說夫姓是邊!


    聶香怡悄悄衝梁嬤嬤使個眼色,然後領著蕭之夭在一處涼亭落座了。


    涼亭正對花園,秋天的菊花正值盛放,各種名貴品種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全都是錢啊!


    嚴絲絲湊到蕭之夭的耳邊低聲道,“看到那株綠的沒?傳說中的綠牡丹啊,不比你頭上的簪子便宜!”


    阿寧驚得捂住了嘴,這開的是花還是錢?


    蕭之夭連連點頭,她雖然不懂花,但也能看得出來眼前這些一看就稀少的品種都是值錢貨。


    果然不愧是盛京第一商邊家啊!


    隨便掃周圍一圈,都能從邊邊角角裝飾擺件各方麵感受到這個邊家大院給人的土豪感覺。


    蕭之夭的眼睛裏忍不住流露出了對土豪的膜拜,她商業的開展必須要跟邊家合作!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聶香怡嘴裏咬的已經見了血腥味。土包子!果然是奔著邊家的錢來的!不過是隨便領進來試探了一下,這土包子馬上露出了馬腳!看看那眼珠子,都快看進去拔不出來了!


    “大少奶奶,茶來了。”梁嬤嬤端著托盤過來上茶,在背對蕭之夭的時候和聶香怡打了個眼色。


    聶香怡抬頭看向蕭之夭,“這是我家夫君特意托宮裏的太醫給我開的安胎茶。自打喝了這安胎茶,我是頭也不暈了眼也不花了,精神每天都好好的。夫人,您也來杯?”


    一杯滿滿的熱茶遞到了蕭之夭的麵前。


    熱氣氤氳了聶香怡眼底滲骨的寒意。


    蕭之夭沒伸手接,淡淡的反問,“太醫給開的安胎茶?”


    聶香怡很驚訝蕭之夭沒有輕易上勾,不過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也對,任誰大著肚子也不會輕易吃別人給的東西。


    “自然,我需要騙你嗎?”聶香怡故作自然地將茶碗放到了蕭之夭的麵前,“我家夫君可是邊大少啊,這盛京還有他買不到的東西嗎?要不是看著夫人和我一樣,您可還沒機會喝到這茶啊。”


    她端起自己眼前這杯,有意無意地讓蕭之夭看到她喝了一口。


    蕭之夭就真如她所願看著她喝,但蕭之夭自己卻是一點沒有要喝的意思。


    聶香怡有點急,時間長了如果邊牧黎回來了怎麽辦?啊,這賤人是不是故意在拖延時間?太有心機了!居然小看她了。


    聶香怡臉一沉,一拍桌子,“夫人這是何意?我好心請你喝宮中太醫特意開的安胎茶,你卻動也不動,是在懷疑我在茶裏下了毒嗎?”


    蕭之夭,“是。”


    聶香怡:……


    臥槽!這人怎麽直接承認了?這種事不是大家都心照不宣但臉上都得裝麽?對方不按套路出牌,那她要怎麽接?


    聶香怡急出了一腦門汗。


    嚴絲絲和阿寧偷偷捂嘴竊笑,“一個字噎死人”一向是主子的絕招啊!


    蕭之夭端著茶碗晃了晃,似喃喃低語道,“你要是不提太醫開的沒準我就喝了。但偏偏最近我還真是喝了不少太醫開的,就沒有一種你這味的,你這不是自己往刀口上撞麽?”


    話末涼涼的眼角斜斜向上一挑,殺氣如飛鏢,直射聶香怡的眉心。


    她居然敢對自己的大兒子出手!


    找死!


    聶香怡被那一眼看得一下子就從頭涼到了腳,她全身的汗毛都乍了起來,“什什什什麽?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蕭之夭鼻嗤一聲,不想再跟她說話。把茶碗向後一遞,“請這位大少奶奶幹了這杯安胎茶。”


    “是。”嚴絲絲和阿寧秒懂蕭之夭的意思,原來這茶有問題麽?同是即將做娘的人,她怎麽可以對別人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


    見嚴絲絲和阿寧端著茶碗向聶香怡走近,梁嬤嬤心叫不好趕緊帶著人上前欲擋,“夫人這是何意?我家大少奶奶好心好意請你喝茶,你不僅懷疑她還要讓她以身試茶嗎?”


    蕭之夭:“是。”


    “呃!”梁嬤嬤被蕭之夭的一個字噎得打了個響嗝。


    “無禮!”聶香怡在眾丫環身後站起,“送客,我不奉陪了。”


    她抱著肚子轉身就要跑,嗖,一支竹箭擦著她的耳鬢射了過去,落到亭子外麵,射掉了那支綠牡丹。


    “啊--”聶香怡嚇得尖叫。


    “保護少奶奶!來人啊,快保護少奶奶!”梁嬤嬤轉身以保護的姿態將聶香怡護在了懷中,同時在其他丫環的掩護下向亭外急退。


    嚴絲絲左手抬起就要再射一箭,被蕭之夭抬手阻止。


    眼瞅著那些人就要退出亭外了,蕭之夭突然抬手把桌上的茶壺摔了出去。


    茶壺穿過一眾丫環的腿,碎在了梁嬤嬤的腳底。


    茶水是燙的,碎片是尖的,一群人慌裏慌張地無不或被燙得尖叫或被紮得尖叫。


    混亂中梁嬤嬤身子一歪向地上倒去,她懷裏護著的聶香怡被她連累竟是比她還早一步摔倒下去。


    先是膝蓋跪到了地上,她手及時一撐地穩住了,可是這時梁嬤嬤摔下來了,正砸在她一邊肩膀上,她被順勢壓倒,肚子撞在了台階的棱角上。


    “啊--”聶香怡的慘叫幾乎要震碎滿園的菊花。


    眾人眼睜睜看著聶香怡的腳腕處開始流下了血。


    “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聶香怡抱著肚子撕心裂肺地哭喊著,“毒婦,我要你的孩子給我的孩子償命!梁嬤嬤,我要她母子二人為我的孩子償命!來人啊,給我拿下她!”


    蕭之夭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神涼薄如斯,沒有一點同情。


    她和聶香怡本沒有對立矛盾的,聶香怡如果不先動了要弄死她的心思,那麽她連看這女人一眼的時間都沒有。


    事情發展到現在難道不是她自己作死嗎?


    自己作了死居然還有臉怨別人,這是姓聶的通病嗎?


    心腸這麽歹毒,還是別生下孩子作孽的好。


    蕭之夭隻對聶香怡腳腕處流下的血默哀了三分鍾,孩子走好,願天堂裏沒有歹毒的娘親。


    黃寧和宋陽早就聞聲趕了過來,往蕭之夭的前麵分左右一站,誰也別想靠近一分。


    邊家的老太爺,邊牧黎的父親,各種長輩全都聞風而動出來了,一時之間邊家大院混亂成一片。


    邊牧黎和趙祈灝就是在一片混亂中趕回來的。


    老管家擠在人群外麵,連風暴中心都擠不進去,急的原地直轉圈,“你們快讓開,先讓大夫給大少奶奶看看啊。”


    一群不省心的主子,竟沒一個說把聶香怡先抬出來看大夫的。


    他急的不行,然而擠不進去,話也不好使,一點用沒有。


    趙祈灝趕到,冷笑一聲,聲音拔高,“都給小爺滾一邊去!”


    這聲音在邊家的主子耳朵裏那就是火警級別的鳴笛,鳴笛一響,甭管他們在做什麽,馬上避讓已經成了條件反射。


    邊牧黎和趙祈灝終於得以順利的走到了事發中心。


    聶香怡仍然半躺在台階上,看到邊牧黎來後,她顫微微伸出了雙臂,“夫君,救救我們的孩子!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


    邊牧黎的濃眉第一次因為聶香怡擰成了疙瘩,他現在特別有一巴掌打下去的衝動。


    想保住孩子你早幹什麽去了?出血的第一時間不就該叫大夫嗎?結果回來就見你在這裏嚷嚷著怎麽報仇雪恨了!


    “叫大夫!”


    聶香怡終於被人抬走了,她舉著的雙臂最後也沒被抱到。


    趙祈灝頭抵在邊牧黎的後背上,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哈哈哈,爽死他了!早就看那個肚子不順眼了,今天終於解決了一塊心病。


    給你點讚。


    趙祈灝衝著蕭之夭偷偷豎大拇指,又被邊牧黎一巴掌打掉。


    邊家的各路主子們圍上來,眼底俱是看笑話的義憤填膺。


    “牧黎,這到底怎麽回事?怎麽又有了一個大肚子的女人?”


    “男人在外麵逢場作戲避不可免,但你弄到家裏來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香怡的孩子最好保得住,否則聶家那邊看你怎麽回複!”


    “牧黎啊,是不是一個人撐著一大家子太累了?要不讓你二弟幫你吧?”


    真真的現場版群狼環伺。


    趙祈灝氣紅了眼,一把拔出了邊秋手中的劍,“都特麽的給小爺滾!這裏有你們說話的份兒?滾!再不滾我砍人了啊!”


    一群人莫不做鳥雀狀一哄而散了,因為趙祈灝一向就是個說砍就砍的主兒,特靠譜兒。


    蕭之夭從亭裏走出來,將手中的那碗茶遞到了邊牧黎的麵前,“不管你信不信,真是她先動的手。”


    蕭之夭難得的真誠解釋,畢竟對麵這位是她即將合作的夥伴,她還是不希望雙方之間有什麽隔閡。


    趙祈灝一劍把茶碗打碎在地,“我信你!”


    邊牧黎伸手欲接茶碗的動作停頓在半路,愣了一下後放棄似的回手擰上了自己的眉心。


    他這是做了什麽孽啊!


    防趙祈灝防了半天,沒防住半路殺出的蕭之夭。


    “福叔,把這些茶碗碎片都收好,包括廚房下藥的人以及這藥的來源。”


    蕭之夭可比趙祈灝警覺多了,“會影響到跟聶家的關係嗎?”


    聶家的背後就是太子,這裏麵會有什麽牽扯嗎?


    蕭之夭很擔心。


    趙祈灝揮著邊秋的劍威武的不行,“怕他?誰敢來再打我哥的主意,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


    邊牧黎終於忍不住屈起一指狠扣在了趙祈灝的後腦勺上,“你給我老實在這裏待著!”


    把人敲老實了,邊牧黎這才看向蕭之夭,“九王妃多慮了,這件事情在下會處理好的。隻是今天看來沒辦法繼續談了,就讓小七送您回府吧。”


    “行,我自己會走,你先去忙吧。”


    邊牧黎點個頭也不客氣,趕緊快步走了。


    剛進院子就迎上了跑出來正要找他的大夫,各自眼神一對,馬上知道事情不妙。


    “這邊說。”邊牧黎將大夫帶到一個僻靜的角落,“怎麽樣?”


    “保不住了。本就剛剛有孕,哪裏經得住這麽一摔。”


    “不行,必須保住!”


    “哎?可是這……”


    “你不是說至少四個月才顯肚子的嗎?至少這四個月內讓她,讓某些有心人相信她的孩子還在。”


    邊牧黎沉目如水,濃密的睫毛擋住了眼底神色,大夫悄悄地打量了又打量,也沒打量出什麽來。


    “你剛才沒直接說結果吧?”


    “沒跟大少報備之前,小的自然不敢把話說死,隻說情況不太樂觀。”


    “做得好!那你現在馬上回去說從我這裏討到了宮內太醫的秘方,隻要靜養,這孩子一定能保住!”


    “是。”


    大夫也是個演技在骨子裏的神人,一轉身,臉上已經掛上了驚喜交加的笑容,“好消息!大少奶奶好消息啊--”


    跑進屋的背影簡直是大寫的歡喜雀躍。


    邊牧黎:……


    隻做大夫還真是委屈他了。


    ……


    這邊趙祈灝正在準備送蕭之夭回去。


    蕭之夭指指裏麵,“我自己離開沒問題的,你還是去看看裏麵什麽情況吧。”


    趙祈灝本來是這麽想的,但蕭之夭一點明,他立刻裝出了滿不在乎的樣子,“又不是我的孩子,我幹嘛關心裏麵的事情!更何況,嘿嘿,我很滿意你的做法,沒看到我剛才都給你點讚了麽?”


    這個孩子就是他心裏的一根刺,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冒尖出來紮他一下,偏偏他還不能親自動手滅了,生怕觸到了邊牧黎的逆鱗。


    他之所以再不敢向邊牧黎表白的一大原因就是,哪怕兩個人真的兩情相悅,他也是沒辦法為邊牧黎生個孩子的。


    於是他再恨那個孩子,卻也做不出親手毀了邊牧黎骨血的行為。


    可當別人做了時,他又止不住的高興。


    高興之後又是悲傷。


    邊牧黎剛才是真的變臉了,是真的緊張那個孩子。


    他很難不想,他再不是唯一那個讓邊牧黎緊張的人了。


    “走,送你回去,我也想小魚了,順便去看看他。”


    回到家,蕭江灼聽說了一切後,表達態度相當明確,“娘子幹得漂亮!要是我在,那女人都別想活!敢對我大兒子動心思,弄不死她!”


    趙祈灝馬上接過話茬兒,“那小九什麽時候有空?皇兄接你夫婦一起逛一逛邊家的菊園啊?”


    大眼睛相當不掩飾的呼扇著,寫明了“弄死她!弄死她啊弄死她”幾個大字。


    蕭江灼和蕭之夭:……


    聶香怡居然安然活到了現在還真是命大啊。


    “那麽想她死你怎麽不親自下手?想當年小七爺不是還有過一劍砍死三的光榮事跡嗎?怎麽,這還沒老呢,手已經軟了嗎?”蕭江灼逗他。


    趙祈灝怒目,“誰手軟了!那三都是丫環,勾引我哥就該死,砍死她們那也是我在教她們重新做人!可這個能一樣嗎?她要不是姓聶,我早砍死沒商量了。”


    蕭之夭涼涼插嘴,“所以你覺得我們幫你去砍死姓聶的就沒事?”


    “呃--”隻要聶香怡頭上的聶不掉,誰弄死都得惹上一堆扯不清的麻煩。可至少不是他麻煩啊!趙祈灝心裏如此想,嘴上也知道不能明說出來。


    “不跟你們說了,我去找小魚!”趙祈灝端著一盤蝦餃一邊吃一邊跑走了。


    阿寧幫蕭之夭盛一碗湯遞過去,“會很麻煩嗎?不至於吧?邊大少總不能因為這點事就不跟我們合作了吧?”


    嚴絲絲冷哼,“不合作就不合作,我們非得靠他?就主子在莞城給的那本菜譜,我們一樣能在盛京白手起家發起來!”


    蕭江灼夾起一個小籠包給蕭之夭,“娘子想賺錢啊?開飯店?那我們賣小籠包如何?就娘子給的那個灌湯籠包的配方,相信一天就能紅遍盛京。”


    “然後讓盛京百姓給我起個灌湯籠包王妃的美名?”蕭之夭一口把小籠包吞下,“目光短淺!鼠目寸光!燕雀之誌!”


    說一個詞點一個人,筷子點了三下,在場的三個人都被寒磣了進去。


    蕭江灼被侮辱的不要不要的,就喜歡娘子這麽攻氣十足!


    “那娘子是想怎麽做?不賣包子賣高端菜?直接像邊家或聶家一樣向盛京的有錢人出手?”


    “你覺得可能嗎?人家的客戶穩穩的,我橫插一杠子出來,除非研發出的菜式一下子征服所有人的口味,否則我背地裏都得被人擠兌死。我是想賺錢,不是想跟人掐架,雖然掐架我從來不怕。”蕭之夭低頭摸摸自己的肚子,“大兒子一天比一天大了,我想給他準備點什麽。”


    “準備點什麽?”阿寧順著話茬兒問。


    蕭之夭筷子一放,豪情萬丈,“我要未來盛京的每一產業都有三成我兒子的利!”


    蕭江灼:娘子攻一臉,想跪下給她擦鞋。


    阿寧:茫然,茫然,再茫然。


    嚴絲絲:牛皮會不會吹破?


    ……


    飯還沒吃完,就收到了邊家那邊傳來的大少奶奶保住了孩子的消息。


    蕭之夭和嚴絲絲阿寧對看一眼,事情不對啊,當時那種情況還能保的住?


    趙祈灝抱著酒壇子衝了進來,“小九,陪皇兄喝酒!”


    也沒拿碗,他舉起酒壇子就往嘴裏灌。也不知是酒壇大了點,還是他嘴巴小了點,這一灌,酒沒喝進去多少,臉上倒是灑了不少。


    “艸!阿秋,給我拿碗來!”


    這一喝就喝到了天大黑。


    喝了一地的酒壇子,蕭之夭等人圍了一圈,蹲得遠遠的看他。


    “喂,天黑了,還不送他回家?”蕭之夭問旁邊同樣蹲著看戲的蕭江灼。


    蕭江灼還沒回答,趙祈灝倒先蹦了起來,“回什麽家!老子哪有家!天下之大,哪個能是老子的家!老子沒有家!唔唔唔,老子沒有家--小九,幹了這碗家!”


    趙祈灝舉著酒碗對著空氣做了個碰的動作,然後一仰頭,又是一碗。


    蕭之夭按按蹲麻的腿站起來,“難道我們就這麽看著他不管?阿秋,你就沒通知你家大少來接人?”


    邊秋少有的臉色難看,“聽說大少自打進了大少奶奶的屋後就再沒出來過。公事都推了,這還是第一次。”


    蕭之夭和蕭江灼對看一眼,看來事情比他們想像的還嚴重。


    哐--趙祈灝把酒碗摔在了地上,“阿秋,備車,回家!那是老子的家,要走也是別人走!”


    趙祈灝推開上前欲扶他的手臂,堅持自己跌跌撞撞地爬上了車,走了。


    “就讓他這麽回去作?不會亂上加亂吧?”蕭之夭問。


    蕭江灼扶著她轉個方向往屋走,“再亂還能亂到哪兒去,反正不是他折磨死邊大少就是邊大少弄死他!娘子有空擔心別人還不如擔心擔心我。”


    “你?你怎麽了?有房有車有妻有兒,每頓吃飯都能吃三大碗,這樣的你還需要擔心?”


    “需要!尤其是這裏,特別需要擔心!”


    “蕭江……唔!”


    天黑了,例常拉個燈。


    與此同時,邊家大院卻是相反的燈火通明。


    邊秋將馬車停在大門口,“主子,到家了。”


    趙祈灝不睜眼,“去傳話,就說我醉得起不來了下不了車。”


    什麽?不出大少奶奶的屋?我看你這回出不出!


    ------題外話------


    感謝大濕,青墨和大葵的票票~心意妥妥的收心底了哦~願小可愛們秋天都美美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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