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熟悉的動作,蕭之夭還有空感歎了一下,皇後有這個習慣,皇後宮裏的人也有這個習慣,沒想到太子妃也有這個習慣。


    她們都不知道這個習慣真的漏洞超多反擊超容易的麽?


    不是她針對誰,而是見她就對她用同一招的人實在太辣雞。


    其實是蕭之夭想多了,以皇後和太子妃的身份,她們根本不用想用什麽招式出手,因為根本沒有人會敢反抗。哪怕皇後宮的人那也是走哪兒都橫著,走哪兒都被人供著,打人還用想什麽招數?都浪費時間好麽?抬手招呼就對了。


    於是當她們遇上肯定不會吃這虧的蕭之夭時就慘了。前有皇後被打,皇後宮裏的人被打,今天就又有了太子妃被打回來。


    還是那招,上身後仰避過手掌,同時抬腿出腳,正踹在駱丹的小腿骨上。


    下一刻駱丹就保持著揮巴掌的姿勢側摔倒地。


    驚起的尖叫聲絕對不隻駱丹一個人的。


    “啊,太子妃。”


    “九王妃!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太子妃!太過分了!”


    “聽說是來自邊境小城,今日一看,果然山野多潑婦。”


    “未經教化,不懂規矩,野蠻粗俗,無恥下流!她到底有什麽資格站在這裏!”


    “果然什麽鍋配什麽蓋,一個母不詳的野種也隻配找這麽一個粗俗潑婦!”


    “滾!滾出大殿!這裏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


    這些人當年就看不上半路進宮的蕭江灼,自然也不會在多年以後看上蕭之夭。


    趙祈赫沒在時,他們看不上歸看不上,倒也不敢過於明顯的說些什麽,畢竟蕭江灼的戰鬥力在那兒擺著,他們也怕惹禍上身。


    但現在趙祈赫在這兒就不一樣了。雖然他們也曾和趙祈赫爭過鬥過,但他們都殘了,怎麽也不可能再有機會爭鬥了,那麽在剩下的人選中,他們是寧可正統出身的趙祈赫上位,也不願讓一個半路進宮的山野村夫蕭江灼登頂壓在他們頭上。


    這種排擠其實毫無理由,也不是說他們排擠成功了就能得到多大的利益好處。他們就是單純的看蕭江灼不順眼,好像隻有排擠了蕭江灼的一切他們才覺得自己心裏舒服。


    俗話說一人膽小,眾人膽上天。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還真就膽越來越肥,什麽話都敢往外說了。


    蕭江灼和蕭之夭手挽著手被一群人圍在正中間,七嘴八舌的“聲討”就像不要錢的箭似的,一支接一支的射個不停。


    蕭之夭這種心態超強從來都不覺得打嘴炮對她有什麽實質性的殺傷力的人都怒了。


    當遭遇集體言語暴力的時候,通常反唇相譏就沒用了。因為除了你之外,所有人都已經對你下了定論,無論你反駁什麽人家都會把你的反駁當作是胡攪蠻纏拒不認錯。


    簡單概括就是,現在已經不值得吵了。


    她一邊擼袖子一邊問蕭江灼,“你上次說過的這宮裏所有人我看不順眼都能打的話還有效吧?”


    “當然。”蕭江灼毫不猶豫,眼底還有著一絲鼓勵的笑意。


    “成了!”蕭之夭再轉向麵前的一群人,“說我野蠻粗俗是不是?那我就野蠻粗俗給你們看!”


    她握緊拳頭就要動手。


    門外傳來了海公公的聲音,“皇上皇後駕到--”


    眾人還沒來得及轉身跪下,聶皇後的聲音已經近在耳後,“這是哪家沒規矩的在這裏胡亂放肆啊?還想野蠻粗俗?好啊,站出來,你就給本宮野蠻粗俗一個看看!”


    就見過蕭之夭一次還就被打了一次,她怎麽可能聽不出蕭之夭的聲音。但她故意裝作聽不出。


    一群人劈哩啪啦的先後跪下,“父皇萬歲,母後吉祥。”


    蕭之夭也在蕭江灼的攙扶下一同行了跪禮。


    駱丹抬起了她摔青的半邊臉,“母後容稟。兒媳見九弟妹多有行為不端便好意提醒了一番,誰知九弟妹非但不領情反而還向兒媳動了手,兒媳摔青的這半邊臉就是證據。其他人為兒媳抱不平,便多說了九弟妹幾句,結果卻惹得九弟妹再次想要動手。幸虧父皇母後到來的及時,否則兒媳等人隻怕要被九弟妹……”


    不用說完了,餘下的收尾要用眼淚才效果更好。


    駱丹小聲啜泣著,既不會惹人反感,又把楚楚可憐四個字演繹到了極致。


    聶皇後早就把蕭之夭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了,第一次被打的地方到現在還疼,安排給九王的女人也落了空沒能順利給蕭之夭添堵。她這心裏窩著火,一直惦記著怎麽從蕭之夭那裏找回場子,這下更抓住機會了。


    “蕭之夭!上次你在本宮那裏就是一副野蠻粗俗不可教化的樣子,本宮心慈,念在你有孕在身未跟你一般見識。本以為你會就此收斂,卻不想今天更為囂張!本宮如果再容忍你就是對其他人的傷害!來人啊,給本宮教教這個女人規矩!”


    還是上次皇後宮中的那些嬤嬤侍女,但這次可是公開場合,且還有皇上在場,於是她們的底氣大了好多。心說九王妃再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敢在皇上當麵的時候出手反抗吧?


    這次必須把上次被打的打回來!


    琴姑姑一個眼色過去,兩個最壯的侍女跟她一起走了出來。她手中拿一柄長長的戒尺,一看就是“執刑”;而另兩個壯侍女則一左一右朝著蕭之夭走去,應該就是架住蕭之夭的胳膊不讓她反抗的。


    蕭之夭後退一步,目光掃過了全場都變得異常興奮的臉,最後又掃了一眼站在皇後身後明顯也是一臉等著看好戲的皇上。


    眼前這出鬧劇氣得她想笑。這群人是有多看她不順眼才會這麽迫不及待的欲對她“暴力”?


    太子妃的說辭明顯文過飾非顛倒黑白,在場的其他人都是見證,可是沒一個澄清不說,還默認了,還相當支持。


    皇後上來都不調查事情原由的,在聽了太子妃的片麵之詞後就對她定了“罪”,並馬上準備動手懲罰。


    皇上就這麽以事外人的姿勢從頭看到尾,半點沒有插手主持大局的意思。


    哎喲我去,有孩子後修的那點身養的那點性要在今天都敗光啊!


    作為一個從小被教育並深刻貫徹武力不是暴力的好孩子,蕭之夭真不覺得自己是一個愛動手的人。但事與願違,這世上總有人挑釁她的承受極限。


    眼見三人已經衝到眼前,蕭之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出腿出手,幾乎是同時踢翻了三人。


    看到這一幕,全場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這是哪來的土匪山混子啊!居然敢在這樣的日子這樣的場合動手!想當年蕭江灼被眾人排擠的時候一眾皇子們也沒敢公開動過手的。


    這是要造反嗎?


    太子妃駱丹由衷覺得蕭之夭這是在自己找死,所以她痛快地上前補刀了,“九王妃,你打我也就算了,你居然還敢對母後的人出手!你這是大不敬!還不跪下向父皇母後請罪!”


    “她算什麽九王妃!本宮不承認!”聶皇後勃然大怒,也是沒想到蕭之夭在皇上麵前也敢還手,“大膽潑婦!你這是要造反不成?九王,這就是你帶來的女人?不懂婦德沒有規矩,撒野都敢撒到皇宮大殿上來了!你還就這麽看著她撒野?你是何居心!”


    蕭江灼應聲出列,走到蕭之夭的麵前,又拍衣服又摸肚子的,“累著沒?抻著沒?沒有不舒服吧?活動開筋骨沒?如果沒有活動開,我再陪你過兩招?”


    眾人:……


    這是誰?這個奴顏婢膝的男人還是那個印象中的冰山總攻嗎?


    打了人沒半點悔意不說還反過來心疼打人的人手有沒有打疼……臥槽,你是不是太囂張了?


    眾人不滿更深,怨恨的目光恨不得化作實質戳死蕭江灼。


    蕭之夭一抱肚子,突然驚叫,“啊王爺,我肚子好像抻著了,好疼,啊,好疼。”


    眾人:……


    好浮誇的演技,您老還能更假點嗎?


    真的好想弄死這礙眼的兩口子!


    但事實證明,演技這種東西見仁見智。別管浮不浮誇假不假,用對了地兒那就能引發好效果。


    皇上終於找到機會刷存在感了,“來人啊,快宣太醫!快!誰要讓朕的大孫子出了意外,朕滅他九族!”


    蕭之夭沒正式身份沒關係,但蕭之夭肚子裏的孩子可是貨真價實的。


    一眾人看著蕭之夭被蕭江灼抱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又看著幾個太醫腳踩著風火輪似的卷了進來,又把脈又問診的,細致貼心的流程生生把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扭轉成了居家溫馨風。


    “太醫,王妃無事吧?”這是蕭江灼。


    “太醫,朕的大孫子還好吧?”這是皇上。


    “稟皇上,九王,沒什麽大問題,應該隻是抻了一下。但還是想提醒王妃注意,一胎雙胞是天大的好事,但同時風險也會多一倍,尤其是孕期越往後,風險越大。王妃請一定平心靜氣,更不要再做什麽劇烈活動了。”


    “那我現在怎麽辦?啊王爺,我肚子還在疼,怎麽辦?”


    怎麽辦,反正不能走。


    皇上大手一揮,“抬個軟榻進來給九王妃!”


    於是剛才被氣得冒煙被打得生疼被憋了火的眾人就看到打人的蕭之夭靠坐在一個軟榻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皇長孫“驚魂未定”中,他們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再提剛才的事了。


    而蕭之夭更不會腦抽的於現在這種她已經穩贏的局麵下再翻出剛才的舊賬。


    駱丹氣不過想說什麽,卻被趙祈赫先一步按住了。


    駱丹看著趙祈赫放在她手上的手美了:太子還是擔心我的。


    趙祈赫:蠢貨!不攔著她是不是準備今天把自己連累了?連煽風點火都不會看時機,真不知道自己當初怎麽瞎了眼娶了她!


    皇上大手一揮,“行了行了,都入座吧。大喜慶的日子,你們就不能收斂點你們的脾氣好好相處一下?朕也老了,還能這樣看到你們全員到齊跟朕過中秋的日子幾天?都退一步,算了。海公公,上菜吧。”


    要論和稀泥打圓場,皇上敢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


    他有什麽損失啊,下麵鬥的越凶,他的位置才越安穩。所以無論什麽事情他都會慢半拍反應。


    例如剛才皇後欲教訓蕭之夭。


    皇後打贏了,就當是滅了滅老九的氣焰,他樂見其成。


    蕭之夭贏了,肯定會把在場的太子氣得更火,他一樣喜聞樂見。


    皇上在朝堂之上沒有什麽實權,可在這後宮家事上,那怎麽說都是一家之主。如今表了態要翻過這頁去,自然也沒有人敢當眾反駁。


    一眾人默不作聲地各自入座。


    皇後也跟著皇上來到了最高的首位上入座,她心火難滅,坐下後拉著皇上的袖子就要說些什麽。


    這時門外傳來聲音,“七殿下到--”


    趙祈灝穿著一身妖豔的紅衣進殿,無任何配色的純豔紅差點亮瞎在場眾人的眼。


    蕭之夭和蕭江灼莫不扭頭避了一避,辣眼睛,大兒子的審美可不能被帶歪。


    其他人:鄙視與妒嫉齊飛,嫌棄與羨慕共舞。


    就像看蕭江灼不順眼一樣,他們也看半路入宮的趙祈灝不順眼。可是他們卻沒敢一次對趙祈灝下過黑手。隻因為人人都知道趙祈灝背後有一個邊大少。


    因為有邊大少,趙祈灝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哪怕是他們萬分鄙視的趙祈灝愛穿女裝的怪癖,也沒被邊大少打壓。於是他們一方麵鄙視趙祈灝不像個男人,一方麵又羨慕因為有著邊大少,趙祈灝連這樣不容於世的怪癖都能得以保留。


    趙祈灝是抱著一個紅布蓋著的東西進來的。


    皇上看到就先心裏美了,每年的中秋也是邊牧黎借趙祈灝之手給他上供好東西的時候。


    前陣子聽說邊家亡了他還一度心情抑鬱來著,想著這下以後少了一部分收入了。


    但今天一看,趙祈灝那手裏的東西看個頭不小啊,是什麽呢?


    趙祈灝近前行跪禮,“恭祝父皇母後身體康健,和和美美。”


    東西交給一旁的海公公,海公公暗中掂了掂,覺得分量不輕,於是先給皇上使了個眼色。


    皇上馬上美了,“起來吧。海公公,快把小七送的禮物拿給朕看看。”


    其他人也伸直了脖子,按照以往的經驗,邊大少送上的東西總會驚豔所有人。可是今年邊家不是滅了邊牧黎不是傷心別離盛京了麽?那麽這次是……


    “哇--”紅布拿下,每個人都不由自地主的發出一聲驚歎,匯聚到一起也是聲勢浩大。


    那是一尊一尺多高半尺多寬呈現站立姿勢的白玉菩薩,通體雪白,沒有一點雜質。看麵容,聖潔又華貴。手中托一朵雪蓮,再細一看,那雪蓮竟是真的!


    天山雪蓮稀有已久,普通帶綠的那種都已經價值連城了,更何況是一朵白的跟玉似的。


    白玉雖不稀有,但這麽一大塊無雜質的,簡直前所未見。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粘在了那白玉菩薩上。


    皇後的眼光自落到那雪蓮上就移不開了,聽說有補氣養血美顏減齡的神奇功效呢,不知道她能從皇上那兒要來幾片花瓣。


    皇上心裏卻是在想雪蓮在腎髒方麵的神奇療效,雖然他已經不像年輕那時候沉迷於女色了,但夜生活什麽的還是有的。有哪個男人會嫌自己太猛呢?


    皇上抱著大白玉菩薩,看著那手中托的潔白無瑕的雪蓮簡直恨不得現在就回宮開吃。


    “小七有心了。這花還這麽新鮮,天山又那麽遠,難道小七是早有準備嗎?”


    “是,是兒臣的表哥從今年開春就派人去天山尋找的,白玉也是他提前備好的。可誰知道,雪蓮也找到送回了,白玉菩薩也雕好了,他卻……”


    紅衣少年眼圈一紅,臉上滾落了一大顆淚珠。


    引得眾人都不由心情一抽,想起了數百年曆史的邊家居然幾個月就敗落的人間慘劇。


    皇上的心情也下降了好幾度,今年是邊牧黎提前備好的,那明年呢?以後呢?隻怕這條空手來錢的線是徹底斷了。


    “小七,人間之事自有上天安排,你就不要過分悲傷了。入座吧,今天陪父皇好好過中秋。”


    “抱歉父皇,兒臣做不到。兒臣要去邊家祭奠我死去的表哥!”


    “哎?邊牧黎死了?”


    “不知道,但他在我的心中確實已經死了!”趙祈灝說完就轉身向外走,“父皇你別攔著我,這樣的日子我不能讓表哥在黃泉路上孤身一人!”


    看著迅速遠去的紅影,皇上有點眼抽:這孩子又抽什麽風?還有,祭奠有穿紅衣的?


    趙祈灝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帶走了眾人的好奇,也帶走了蕭之夭的羨慕。


    她悄悄跟蕭江灼道,“我們不能學老七也呈上禮就走嗎?”


    雖然剛才群撕她沒輸,但處在一群對她沒好感的人中間,她也實在輕鬆不起來。


    蕭江灼笑得邪性,“你打痛快了,為夫這股火可還憋著呢。你確定現在就要回去嗎?倒不是不可以,隻是你得想好了。這股火不發在別人身上也會發在你……”


    蕭之夭馬上打斷他,“如此團圓的節日,我們怎麽能走?不走,不走了。”


    蕭江灼遺憾地笑,娘子難道不知道甭管他有沒有火,這該發泄的還是會發泄麽?


    但他現在可不會說出來。


    “娘子,你忘了我來之前說過的嗎?為了讓你不遭心的,為夫一定會幫你把別人氣得更遭心。”


    “九王,你的禮物呢?”聶皇後看不慣她都隻能坐著,蕭之夭卻能在軟榻上半躺著。


    蕭江灼被點了名,將帶來的盒子交到了海公公的手裏。


    盒子很精致,有趙祈灝珠玉在前,皇上越加猜測這裏麵是什麽了不得的好東西。


    “哎呀小九,你能一下給朕生一對大孫子就是給父皇最後的禮物了!”皇上還假意推卻了幾句,“不過你送的是什麽呀?”


    他邊說邊打開了盒子,“呃?月餅?”


    普通的月餅啊?還是裏麵另有乾坤?


    皇上忍不住直接咬了一口,啊,是貨真價實的月餅!


    皇後也看出來了,但也知道遠處的人不一定看得出來,於是她立馬揚聲道,“原來是真月餅啊!”


    說月餅就月餅得了,還故意加個真字,這下大家都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皇上的臉也拉下來了,居然送真月餅給他?他看起來像是吃貨嗎?作為最寵的九王爺,他怎麽對得起傳說中最寵他的父皇!


    蕭江灼卻像是看不到皇上的臉色似的,還自帶驕傲地解釋呢,“這是兒臣夫婦親手做的月餅,裏麵和的每一團麵,加的每一點滴水,捏的每一份餡料,烤製時添的每一根柴都是兒臣夫婦親自經手!希望父皇在食用月餅時能體會到兒臣夫婦對您的敬愛!”


    敬愛有個屁用!我就要真金白銀才能體會出的真心實意!


    皇上心裏氣得汩汩的,臉上卻還得做出很受用的表情,“小九太有心了,也不枉朕最疼你了。海公公,賞。”


    這種家宴收到的私禮都是可以進入他的私庫的,不像每年各省固定送來的貢品,那些在太子的控製下都得是進入國庫。所以皇上非常在意這種時候收到的東西。


    又因為沒有想到蕭江灼今年這麽不給力,於是提前備好的賞銀還是照著往年的水準準備的。


    結果蕭江灼今年卻是送了月餅,那麽這兩相一比較,必須是他賠了啊。


    皇上如果不是手裏還抱著趙祈灝送的白玉菩薩讓他有少許安慰,他現在都想掀桌了。


    到底是跟他快過了半輩子的聶皇後,一下子就猜出了皇上心裏在不憤什麽。


    這皇上是個小氣的也不是什麽秘密了,隻是沒想到對那麽寵的九皇子也是這樣小氣。


    這個機會可是很好啊。


    “鴻兒,你為父皇準備的禮物呢?還不快呈上來。”


    前有太子擋路,後有蕭江灼後來者居上,二皇子身為皇後的親生子,一直都被兩頭壓製著,這心裏從來就沒有舒服過。


    丞相秦誦也是他的親舅,可是對他從來都說什麽要好好輔佐太子。


    趙祈鴻並不覺得自己比別人差,於是總是抓住一切機會希望突圍而出。


    這個中秋他也提前備好了禮,跟他母後也提前通了氣兒,得知太子要送什麽禮後,就計劃著壓軸出場了,想的是絕對會一出風頭一舉奪回本屬於他的關注。


    可惜趙祈灝一出手,他就萎了,心說這下怎麽也比不過了。


    卻沒想到柳暗花明,蕭江灼竟然前所未有的一落千丈。


    那麽這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趙祈鴻還特意挑釁地看了蕭江灼一眼,然後才上前把禮物交到了海公公的手裏。


    那是一個不比趙祈灝的白玉菩薩小的盒子。


    蕭之夭有些後悔,“如果早知道你爹更喜歡真金白銀我就不費那勁還親手做月餅了。”


    書上不是說豪門爭鬥最會心一擊的就是心意嗎?


    他們親手做的心意按書上說不是應該打了一眾沒有孝心的兒女們的臉然後在長輩麵前獨獨受寵嗎?


    怎麽到這位公爹這裏不一樣了?


    說好的豪門套路呢?


    蕭江灼微微一笑,“別急,我說把別人氣糟心了讓你開心就會說到做到!等著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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