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嘩啦啦”,很快,浴室便響起了流水聲。


    透過浴室的這一扇磨砂玻璃門,隱隱措措地可以看見一個大體的輪廓:


    還可以,聽到從裏麵傳來的咳嗽聲。


    男人的咳嗽聲。


    隻是這咳嗽聲…………


    不重卻也不輕。


    盡管如此,還是讓沈希曼是下意識地蹙了蹙眉心:沒有人會比沈希曼更清楚,也沒有人會比沈希曼更了解,這咳嗽聲實則是鬱斯年感冒的先兆。


    這三年的婚姻生活,雖然說鬱斯年並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但是她沈希曼卻是一個十分稱職的妻子:


    不被鬱斯年待見不要緊,被他故意而為之的羞辱她也不在乎,沈希曼隻知道這個叫做鬱斯年的男人是她的丈夫,是她叫喚了整整十年的的“斯年哥哥”,既然她是他的妻子,那麽她就必須扮演好一個妻子的角色——有義務要把這個男人照顧好。


    沈希曼這麽認為的,而她在婚後的這三年也是這樣做的。


    毫不誇張地說,三年的婚姻生活沈希曼將鬱斯年的生活起居照顧地非常好,好得近乎無可挑剔。


    以至於讓原本總是想要“挑刺,挑骨頭”的鬱斯年,終究也因為找不到可以挑剔之處而作罷。


    沈希曼說,她這一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嫁給鬱斯年,做他的妻子;


    能夠每天給他洗衣做飯,看著他下班回家之後吃著自己做的飯菜,那是一件讓人覺得是多麽幸福的事情!


    想想,沈希曼都會情不自禁地揚起唇角;每每這個時候,她的男閨蜜周陽便是會“撮一撮”她的腦袋,一臉鄙視地對著沈希曼是連連搖頭歎息:


    沈希曼,你就這點出息!簡直是無可救藥了。


    而沈希曼則是不以為然:她的出息就是要把她的斯年哥哥照顧好。


    當然,這一些鬱斯年永遠都不會知道;


    他的生活起居,她照顧地太好:幾乎是事無巨細。


    沈希曼又怎麽會不了解這個男人?


    恐怕,就連鬱斯年都未必有沈希曼要了解他自己。


    或許,沒有人相信,這個平日裏經常會上健身房健身鍛煉的男人,偏偏對感冒很是敏感。


    而咳嗽就是他要感冒的征兆。


    細數這三年,光顧鬱斯年最多的就是“感冒”。


    時間久了,自然而然地,沈希曼也能夠從這個男人的咳嗽聲當中辯別出是真感冒還是假預兆。


    剛才響起的那幾聲咳嗽聲,雖然是隔著一扇磨砂玻璃門的,但沈希曼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所以說…………


    蹙緊著那兩彎柳葉細眉,下意識地沈希曼便是低頭垂眸將她的眸光轉看向了地板。


    視線是淩亂的,深棕色的地板上散落著的是剛才被鬱斯年亂扔一地的褲子,襯衫,襪子和那…………


    被礽的最遠的,正落在臥室門口處的內庫。


    亂扔一通的衣物,落在地板上形成了一條不規則的軌跡;而這軌跡的周圍則是水漬斑斑,那是從這些衣褲上滴下來的落在地板上的水滴。


    斑斑的水漬在臥室天花板處的那一盞水晶燈的照耀之下,熠熠生輝。


    所以說,是因為剛才淋了雨鬱斯年才咳嗽的?


    眉心擰緊的同時,沈希曼恍然大悟:難怪剛才鬱斯年的臉色會那樣的難看,語氣會那樣的憤然,她怎麽可能會不了解這個男人?


    鬱斯年是如此注重個人形象,雖然說鬱斯年沒有被淋得狼狽不堪,但全身那濕濕噠噠的感覺定是不好受的;


    心情極度惡劣,那是最自然的反應。


    沈希曼了然了鬱斯年他憤然的緣由了,但是此時此刻她更關心在意的卻是鬱斯年的身體。


    鬱斯年是敏感體質,尤為對感冒;一旦患上了,鬱斯年的身體就會有一番折騰了。


    這三年來,鬱斯年因為感冒可沒少折騰。


    沈希曼是如此的心疼這個男人,她可不想要他再遭受那樣的痛苦了。


    迅速地彎低腰身,一件一件地撿起了那些被鬱斯年亂扔在地上的衣褲;以著最快的速度,沈希曼離開了臥室。


    小夥伴們: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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