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生物鍾,準時醒來。


    當熟悉的酸痛感在起身的那一刻從雙腿間傳來的時候,有些記憶的畫麵也在沈希曼的腦海當中浮現出來。


    昨晚的畫麵,激烈而香/豔。


    鬱斯年的吻,粗魯,霸道,還帶著懲罰的味道。


    懲罰什麽?


    沈希曼怎麽會不知道?


    原本,她想要好好跟鬱斯年解釋她跟shine的關係的;原本,她想要告訴鬱斯年那一段可怕的童年經曆的;


    可是,他並沒有給自己這樣一個機會;而是,惱怒無比地用他懲罰性的吻堵住了自己的嘴。


    吻,變了性質:從一開始的懲罰到後來變成了*。


    深深的*,香豔的畫麵:沈希曼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天哪,昨晚上她和鬱斯年竟然在臥室的地板上,他們…………


    他們,竟然在地板上做/愛了。


    而且,還不止一次。


    地板,做/愛!


    轟!


    簡直…………太羞人了!


    不自覺地伸出雙手,不自覺地捂住燙熱的雙頰,不自覺地轉臉將眸光朝看向自己的左側。


    一張熟悉的宛如孩子般的睡顏,赫然映入眼簾當中。


    趴睡,鬱斯年喜歡的睡姿。


    雙臂枕放在潔白而柔軟的枕頭上,全身俯躺著;他的大半張臉都深深地埋進潔白而柔軟的枕頭裏麵。


    額際前散落下來的密黑頭發,有些許遮擋住了鬱斯年的露在外麵的半張臉;


    所以,沈希曼看不真切他臉上的表情。


    即使是這樣,卻還是讓沈希曼凝視地出神。


    恐怕,鬱斯年永遠都不會知道,像此刻這樣靜靜地凝視著他之於沈希曼來說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


    幸福,卻又奢侈;奢侈卻又珍貴。


    隻有在這個時候,眼前的這個男人才會收斂起平日裏的陰沉;隻有在這個時候,沈希曼才敢這樣靜靜地凝視著這個她愛了整整十年的男人。


    突然間,沈希曼好想好想觸摸一下這個男人的臉。


    行隨心,本能地她便伸出了手,伸向了那一張深埋在潔白而柔軟枕頭裏的睡臉。


    然而…………


    當與鬱斯年的這一張睡臉隻有1公分距離的時候,沈希曼的手卻是驀地停了下來:


    擰著眉心,她猶豫不前了。


    終究,在深深地凝望了一眼鬱斯年的睡臉之後,沈希曼忍著雙腿間的酸痛下了床,朝著浴室走去。


    當浴室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原本闔著雙眸的躺在床上的男人卻睜開了眼睛:“醒了”。


    盯看著那一扇被關上的浴室門,鬱斯年神色複雜。


    …………………………………………………………


    當洗漱完的沈希曼從浴室內出來的時候,鬱斯年已經起床了;


    有些許的意外,又有些許的詫異。


    自己不過就是在浴室內呆了十來分鍾的時間而已,這個男人竟然就醒了?


    看著正站在打開的衣櫃前的鬱斯年,沈希曼下意識地擰起了眉心。


    盡管,鬱斯年是背對著沈希曼的;但是,從沈希曼此刻所站的角度看過去,她的視線是非常清晰的:


    站在衣櫃前的男人,他的眸光一直停留在衣櫃的中間隔層,確切地說是他的眸光一直徘徊於放在衣櫃中間隔層的兩塊領巾上:


    沈希曼是了解鬱斯年的,他微皺著眉頭神色糾結的微模樣,這就說明著此刻的他正在做著某種抉擇。


    而抉擇的對象自然是放在衣櫃中間隔層上的這兩塊領巾:一條是暗紫色菱格圖案的,另外一條則是深藍色圓點花紋的。


    是的,抉擇;沈希曼沒有猜錯。


    此刻的鬱斯年正糾結於今天到底要搭配哪一條領巾?


    哪一條?


    一前一後,分別拿著這兩條領巾,鬱斯年便往著自己身上穿著的襯衫領口處照著衣櫃側門上安裝著的那一麵全身鏡做著比對。


    結果,那一條深藍色圓點花紋的領巾被他放回了衣櫃中間的隔層。


    最終,鬱斯年選擇了那一條暗紫色菱格圖案的領巾。


    暗紫色菱格圖案的領巾,跟沈希曼所猜想的完全一樣。


    當看著鬱斯年拿著那一條暗紫色菱格圖案的領巾,朝著他自己的脖頸處圍係時,沈希曼卻是自嘲般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


    怎麽可能會不了解這個男人的喜好?怎麽可能會猜想不到他會做出的抉擇?


    黑色的襯衫,搭配暗紅色的領巾,完美的搭配;那是曾經董佳言對鬱斯年所過的話。


    鬱斯年當然記得。


    沈希曼知道,隻要隻有關於董佳言的一切,鬱斯年怎麽可能不刻骨銘心?


    可是,他鬱斯年又知不知道,其實這一句話是自己告訴董佳言的。


    當初,為了鬱斯年沈希曼還特意去報了個“專門教你穿著打扮”的課程班;那個時候…………


    不自覺的回憶,被臥室內驀地響起的一聲煩躁的咒罵聲給打斷了:


    回神,凝眸:


    沈希曼看到的是,那一塊暗紫色菱格圖案的領巾此刻正淩亂地掛在鬱斯年的脖頸上;


    鬱斯年皺緊著眉心,他已經圍了好幾次了卻始終是不得要領。


    看著鏡子裏照影出來的那一條淩亂地掛著自己脖頸上的領巾,鬱斯年隻覺得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油然而生。


    他鬱斯年能夠管理得了beauty diary jewelry這麽大的珠寶公司,卻惟獨搞不定圍係領巾這麽細微的事情。


    “s/h/i/t!”


    低低地,鬱斯年又咒罵了一聲。


    正當他準備著再一次嚐試著圍係時,一雙白希的小手卻先一步拽住了那一塊暗紫色菱格圖案的領巾。


    瞬間,呼吸裏全然都是一股熟悉的味道:茉莉花的香味。


    沈希曼?!


    眉心皺起,倏爾又鬆開。


    抿唇,垂眸,鬱斯年俯視著正踮起著腳尖專心致誌地幫著自己圍著領巾的女人。


    圍,繞,纏,塞,那一塊暗紫色菱格圖案的領巾好像在沈希曼的手中是出奇地聽話;任憑著她的那一雙蔥白的手隨意撥弄。


    如此親密的舉動,身體的接觸自然是避免不了的。


    指尖,輕劃過肌膚;紅唇,輕擦過側臉;


    嗬氣如蘭,茉莉清香,她的呼吸教纏著他的,眉眼不自覺地上揚;


    卻在下一秒的時候,這舒張的眉宇因著驀地浮現在腦海當中的一張照片而驟然間皺攏:


    照片上,沈希曼墊起著腳尖為shine整理著衣領。


    同樣的認真,同樣的專注;不同的是,照片上的沈希曼笑容明媚,而此刻的她卻一直是低著頭的,像是在刻意回避著與自己有眸光的。


    甚至,鬱斯年還能夠感受到麵前這個女人的拘謹。


    該死的!


    隻要一想到那一張照片,想到沈希曼對著別的男人笑顏如花做著同樣親密的事情,想到這原本隻是屬於自己的“專屬”被別的男人分享時,


    暮然間,一股怒火便是“蹭蹭蹭”地在心頭冒了起來。


    是怒火,更是一把妒火。


    低頭,附身,鬱斯年便封緘住沈希曼的唇。


    霸道的吻,吻住了沈希曼欲將脫口而出的驚呼聲;


    強勢的吻,吻得沈希曼幾乎喘不過氣來,好像肺部的氣都被掏空。


    粗魯的吻,吻得沈希曼隻覺得雙唇是又痛又麻;


    這,哪裏算得上是吻?


    根本就是在咬,在啃,在肆意地發/泄。


    還有…………


    在肆意地懲罰。


    對,沒錯,就是懲罰,狠狠地懲罰。


    他,鬱斯年的懲罰。


    眸底,暗湧浮動;心一橫,一咬,便咬住了那瓣嫣紅的下唇瓣。


    瞬間,那嬌嫩的下唇瓣滲出了腥鹹的嫣然紅。


    “唔…………痛…………”


    真的好痛!


    頃刻間,那滾燙的淚水便從眼眶當中湧出來,順著兩頰而下。


    女人的眼淚,灼傷了男人的手背。


    就在沈希曼緩釋著唇瓣上的痛楚時,鬱斯年卻這個時候再一次低下頭來。


    心有餘悸!


    本能地轉臉,沈希曼想要避開鬱斯年落下來的唇。


    卻,還是慢了一步。


    沈希曼躲不開,便隻能夠眼睜睜地看著鬱斯年的唇落下,一點一點;


    心,已經做好了再一次被“懲罰”的準備。


    唇落,相貼。


    沒有料想當中的粗暴,卻有意料之外的溫柔。


    男人意外的溫柔舉動,愕然到了女人的眼:


    天哪,鬱斯年在幹什麽?


    他,他竟然用他溫熱的舌在舔舐著剛才被他在自己唇上咬傷的那一道傷口:


    溫熱的舌沿著傷口一圈一圈地打著轉,一點一點地舔舐掉那滲出在傷口四周圍的點點血漬。


    溫柔地舔舐,帶著些許色/情的味道。


    愕然的是沈希曼的眼,悸動的是沈希曼的心,微紅的是沈希曼的臉。


    今天的鬱斯年,太過於不同尋常了。


    “鬱太太,我不希望有下一次!嗯?”


    唇齒舌溫柔地摩挲之間,溢出來的是鬱斯年似笑非笑的警告。


    “我……唔…………”


    輕車熟路地,在女人微啟紅唇的瞬間男人溫熱的舌已經滑入了其中。


    吻,不再是之前的粗魯,霸道,凶猛;而是,出奇地溫柔,纏綿,繾綣。


    亂了呼吸,變了之前的自以為是,一切都好似脫離了之前預設好的軌道,不再掌控之中。


    溫度升,淩亂的是男人與女人身上穿著的衣物;


    晴欲濃,蘇醒的是男人胯間的激動;


    你儂我儂,再也克製不住,一個翻身鬱斯年便將沈希曼壓到在了床上。


    晚點,晚點,抱歉啊!鬱總,你想吃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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