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曼曼這幾天過可謂是心驚肉跳,一邊惦記柏少陽是生是死,一邊擔心自己會不會把牢底坐穿,終日以淚洗麵,嚇的著實不輕。[]


    周渺渺用了無數關係也隻是在事發第二天見了嚴曼曼一麵,然後就被告知不許任何人見嫌犯。周渺渺氣的破口大罵,什麽嫌犯,你媽才嫌犯,柏家沒一個好東西,你們這幫勢利眼,等著下地獄吧,然後一扭頭罵周城南,你他媽也不是好人,這要是你親人你不帶不管的,什麽交給警察處理,處理你媽啊。


    周城南不是不管,關鍵是長腦袋的就能看出來,那一刀絕對是嚴曼曼紮的,不是嫌犯是什麽,老婆胡攪蠻纏他可不能犯傻,別說是柏少陽,換做一般人家,兒子被捅了一刀都不帶善罷甘休的,何況柏家。<strong>.</strong>


    柏少陽慘白著一張臉出現在警察局,聲都變了還愣裝無事:“把嚴曼曼放了,和她沒關。”


    當事人都說和嫌犯沒關,警察樂的趕緊結案。


    周渺渺從沒覺得柏少陽是個可愛的人兒,可今兒,咋看咋稀罕。


    “柏少陽,夠意思!”周渺渺揉著柏少陽的臉,樂的直蹦。


    “誒誒誒,注意點影響,我和你不是很熟,把手拿開。”柏少陽有氣無力的攤在椅子上,氣的直翻白眼。周城南,你管不管你媳婦了,光天化日隨便摸別的男人。


    周渺渺樂暈了,現在的柏少陽在她眼裏已經完全不是之前讓人討厭讓人厭惡的紈絝子弟,整個一披著戰衣的騎士,踏著七彩雲策馬揚鞭的趕來拯救她的曼曼,渾身散發著讓人敬仰的光芒,驟然間就崇拜的五體投地。(.)


    吧唧,照著柏少陽臉上狠狠親了口,周渺渺已然把這人歸為密友的行列,什麽狼子野心,陰狠狡詐,見他娘的鬼吧,隻要對曼曼好,殺人放火跟她們又有什麽關係。


    柏少陽的小臉,由白轉紅,由紅轉綠,最後黑透了:“男女授受不親,你想怎樣啊周太太。”


    周渺渺拍著柏少陽的臉,嘻嘻笑:“放心放心,我就是太高興了,對你沒別的意思,甭擔心,以後你就是我周渺渺的朋友,有福一起享,有難一起當哈!”


    柏少陽正想說好啊,一眼瞥見嚴曼曼出來,忙撐著想要站起來,隨知剛一起身,眼前一陣金星亂舞,整個人倏地歪回在椅子上。


    有氣無力地衝傻站著的人招了招手,柏少陽恨得牙癢癢:“你倒是過來扶我一把,大老遠的來救你,你心是石頭做的啊。”


    嚴曼曼慢吞吞走過去,剛要說聲謝謝,猛然看見胸口的血漬,嚇的一縮手,媽呀一聲慘叫。


    柏少陽快哭了,誇大其詞地說:“嘿我說嚴曼曼,紮我的時候咋沒見你害怕呢,吃奶勁兒都使出來了吧,離心髒就一毫米,差點沒讓我見閻王你還好意叫,叫屁叫,趕緊的,扶我回家。”


    周渺渺載著這對冤家回了柏少陽的住處。一路上,內倆人吵得天翻地覆,一個說,我這幾天天天睡不著就擔心你吃不慣牢飯餓瘦了,過來讓我摸摸,身上是不是沒肉了。


    一個說,真可惜,咋沒再用點力一刀解決了你,世上再無禍害。


    柏少陽說,可別,我死了你得守寡,漫漫人生路你孤單單一個人多淒慘。


    嚴曼曼不知不覺著了柏少陽的道兒,冷哼一聲:“守寡?你前腳死我後腳就改嫁。”


    柏少陽不吭聲,歪著頭看嚴曼曼,樂的像朵傻瓜花。


    周渺渺聽的直撇嘴,這倆傻子!


    下了車,柏少陽裝半殘人士,整個人掛在嚴曼曼身上,嘴裏還哎呦哎呦的哼唧:“疼死我了,誒你輕點,注意別碰我傷口,嘿你往哪摸呢……”


    嚴曼曼黑著一張臉把人往沙發上一扔:“自生自滅去吧,老娘走了。”


    柏少陽捂著傷口,一身冷汗飆出,嘴唇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嚴曼曼盯著他,半信半疑,真的假的啊?


    “曼曼……”柏少陽往上蹭了蹭,抖著唇急喘幾口氣:“你去樓上把藥箱拿來,傷口好像裂了。”


    嚴曼曼還是不信,一步竄過去掀開白掛服,頓時腿麻了。紗布已經快染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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